傻王煞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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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太子亦是皱眉,望向了皇后,今日的母后,真的太激动了。
皇后瞬间清醒的几分,摇着头解释,“不,皇上,这个人真的很像清荷,想到臣妾过去与她亲如姐妹,一时情难自禁才会如此失态。”
“是吗?”皇帝很怀疑,将目光在次锁定的跟前之人。
清荷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微微垂下了头,“不知陛下与娘娘还记得这个?”
说完,清荷缓缓抬起手臂,撩起了一节衣袖,只见那双手臂已是骨瘦如柴,纵横交错着数片烧伤的疤痕,却依旧无碍,那小臂上,醒目的一只蝴蝶型胎记。
皇帝瞬间如遭雷劈,他现在可以坚信,这个,就是真正的清荷。
他几步就行到清荷的身前,那搀扶的小宫女,那里见皇帝如此的快步走来,立刻吓的跪坐在了地上。
清荷因为失去了宫女的搀扶,立刻摇摇欲坠,却被皇帝一把扶住。
皇帝明显感到了清荷,衣袖下已是皮包骨,一时动容,唇角微动,竟不知该如何说,“……你,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为何不来找朕?”
清荷苦笑,“一场大火,人面全非。”
说完,她毫不避讳的轻轻将头上的斗笠拿下,瞬间,一张重度烧伤几乎已经变形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入了皇帝的视线。
猝然一惊。
皇帝被这张丑陋的面孔,吓的险些立身不稳,等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住了清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偌大的灵堂,此刻也是鸦雀无声,完全被那张脸给惊住了。
“陛下害怕吗?”清荷幽幽的问,重度烧伤的面颊上,一双瞳孔却如宝石一般,绽放着灼灼的慧光。
当年,城外寒山寺,桃花依依。
他还不过是一个失意的皇子,处心积虑的想要攀附权贵,那日,正是听闻权倾朝野的文大人家的嫡女,出游寒山寺,自己便早早的守候在那。
但当他真正等到要见之人的时候,却被她身旁,这个拥有一道慧光的女子所深深吸引,她就是清荷,人如其名,如一株洁白的莲花般美好。
但为了自己所追求的权势,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文氏嫡女,与她演绎了一场贵族间,华美而浪漫的爱情,但又有谁知道,他的心,一直就停留在,那年,那日,那个如莲花的女子身上。
可是,挨个美好的女子,为何竟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难道当年的那场大火,事出蹊跷?
皇帝清楚的记得,储秀宫燃起大火的前一天,清荷曾羞涩的告诉他,自己身怀有孕,然而,册封的圣旨未下,伊人已去。
皇后与清荷情如姐妹,为此还大病了一场,皇帝便没有将事情与皇后联想在一起,但此刻,他却是深深的感到了皇后,心机之深。
“朕,不怕。”
皇帝艰难的将这三个字咬出,目光已经极其狠戾的瞪向了身后的皇后。
☆、第一百一十八章谜底揭晓
皇后被这一眼瞪的,浑身一抖,竟是一下被吓摊在了地上,唇角哆嗦,有心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母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也急了,俯身跪坐在皇后的脚边,不知所措。
“这件事,是母后遭的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皇后抓住太子的手臂,坚定的摇着头,脸上泪珠滚动。
君北辰却是冷漠的一笑,“皇后此言差异,这事,跟太子的关系可大了去了。”
皇后神色一变,知道这君北辰狡猾如鼠,接下来也不知道还准备了多少圈套,等着他们,“成王你休要胡说八道,那时候,太子才刚刚出世,这跟她什么关系。”
“皇后娘娘说的对,那时候太子殿下刚出生,本王还没出生……但是,想必清荷姑姑,应该是记忆犹新吧?”君北辰冷冷的笑着,仿佛已经死死抓住了她的命脉。
令皇后没来由的,心颤。
“陛下可想知道,那年,储秀宫为何会起火吗?”清荷,淡淡的问。
“因为你当时腹中的胎儿?”皇帝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大概,她本是他的妃,却因轻信了那个女人,才害她如此。
愧疚之感,无以复加。
清荷摇头,“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奴婢知道皇后娘娘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所以才会遭此毒手。”
“什么大秘密?”皇帝惊问。
在场众人皆是一震,皇后的大秘密,什么秘密?跟太子有关?
皇后也是心头一跳,她愣愣的望着清荷,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这个秘密,奴婢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的,但今日情势所逼,奴婢必须说出来,”清荷的声音很柔,若除去不看那张烧伤的面容,这又该是个怎样的美丽女子。
云雅心中一动,这个神态……很像静妃,不错,除去清荷那张丑陋的面颊,她的举止,神态,语调,皆与静妃如出一辙,难道,皇上对静妃娘娘的不同,便就是源于这个叫做清荷的女子?
“大月,洪武三年,夏,那几日,一直都是阴雨绵绵,皇后娘娘临盆在即,奴婢作为娘娘的贴身女官,本因侍奉左右,却被娘娘无端遣到宫外,奈何,奴婢因为担忧娘娘的情况,一直守在寝宫外,不想,去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碧儿抱着一个襁褓中的男婴,匆匆进了寝宫,之后,屋内传来娘娘顺利诞下太子的消息,在之后,陛下赶来之前,另一个襁褓中的女婴,被稳婆装进了食盒,消失在了储秀宫,绵绵的夜雨中。”
“奴婢知道了皇后的大秘密,以为凭这多年的姐妹情意皇后会放过奴婢,却不想,就在皇后娘娘抱着太子到慈宁宫请安之际,储秀宫无端燃起了大火,而且宫中之人,皆都喝下了皇后赏赐的安神茶,浑身动弹不得,活生生的忍受着火焚之苦,那凄惨的哭号,夜夜都环绕在奴婢的心头,不能安睡……”
清荷当年被压在了别人尸体下面,才得以保全了性命,后被连同扔到了乱葬岗,被好心人救起。
这番话说完,整座灵堂内,已经陷入了可怕的死寂,唯有祭奠的烛火在徐徐燃烧。
众位大臣微张着嘴,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好一场大月版的狸猫换太子,这样戏剧性的一幕,恐怕也只有这尔虞我诈的古代宫廷,才能演的出吧。
太子更是被眼前这忽然而至的重磅炸弹,给震的摸不着北……这个丑女人在说什么?说自己是被换来的,并非皇室血统,不,这不可能,“父皇,这个女人在撒谎,成王为了夺嫡,什么违背良心的勾当干不出,这是在污蔑儿臣,目的就是将这太子之位取而代之,用心险恶,是要离间我父子间的关系啊。”
一定是这样的,说完,太子狠狠的瞪住了君北辰,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尚在,他恨不得冲上去将之生吞活剥。
君北辰则根本不屑与之对视。
“皇上明鉴,成王为了诬陷太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凭空捏造出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您不能听从片面之词就做出决定,这事关皇室血统,非同小可,望陛下明辨是非啊……”
这时的皇后也醒悟了过来,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死死的拉住了皇帝的衣袖,泪水滑落,模糊了妆容。
皇帝立即被摇醒,刚才他自然听到了清荷说的话,但他思量最多的是,那个如白莲花一般的女子,竟是活生生的烧成了这样,那究竟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当年二人的情意早已淡去,但却更深的印入了他的内心,不忍提及,然而,这份深藏多年的心动,在此被挖掘了出来,还是被如此残忍的挖掘出来,令皇帝不禁红了眼眶。
他已不在深爱清荷,却依旧怜惜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叫清荷。
此刻皇后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苦苦哀求,想到正是这个女人害的清荷,瞬间怒从心来,这就是他的皇后,这个恶毒的贱妇,厌恶之色弥漫在眼底。
皇帝猛的一甩袖子,怒道:“你叫朕如何明鉴?亏朕多年与你相敬如宾,不想你竟是如此恶妇,受伤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的性命,更做出了偷换太子,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大月羞于,有你这样的国母。”
被这饱含怒意的一甩,皇后整个人便顺势爬在了地上,头上树根金钗应声而落,发髻披散而下,面容凄苦而绝望,“不,陛下,臣妾没有……”
“滚……”
如今的众大臣,大气不敢在出一口,若说他们方才出言,皆是在迎合太子,那现在,成王势头明显居高,不谈之前这毒是谁下的,就光太子血统不纯之事,就足以将之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谁在敢出言半句,那就是找死。
自古人心叵测,多是趋炎附势之辈,之前几个言辞最激烈的大臣,已然是面如灰土,胆战心惊。
☆、第一百一十九章谜底之后的谜底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一百二十章为夫来接你
无尘嘻嘻一笑,“为夫来接你,自此,我不是大月的安王,你也不是什么安王妃,我们永远的在一起,寸步不离,好吗?”
“好……”
如苦尽甘来一般,云雅动情的扑进了无尘的怀中,他不喜欢这冰冷的皇宫,只愿与他,浪迹天涯。
“夫君,你可不可以放下仇恨,我们现在就去隐居……”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云雅忽然头脑一热,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无尘自记事起就背负起了他母亲,及母系宗亲的血海深仇,就算让她为了自己强行甩开那些包袱,他这一生恐怕都会留有遗憾。
自己不该如此自私的,既然认他是夫,那就生死相随吧。
无尘闻言,紧搂云雅的手臂猛然一震,他又何尝不愿就此事了拂衣去,可是,这么多年的诸般恩怨,早已令他身不由己。
有太多的人,为这段血仇付出了代价,若他忽然抽身离去,那这多年的苦心经营,将瞬息间荡然无存,所以他不能。
他柔声安抚,“不会太久的,给我一年时间。”
“好。”
云雅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耳边凌乱的发,苦笑,“容我先梳洗一番吧。”
“为夫帮你。”
云雅一怔,奇怪的看了眼无尘,整个人已经被他拦腰自榻上抱了起来,为她披上新衣,系好纽扣,上至领口的一个配饰,下至腰间的一个环佩,皆被无尘认认真真的完成。
然后牵起云雅的手,醉人一笑。
云雅亦是笑的开怀,心中如同抹了蜜一般,随他缓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本以为无尘是不会官发的,但见他一站定就似模似样的挑起了配饰,散开云雅一头如瀑的乌发,铜镜中,立刻晕染出二人恩爱的笑脸。
仿佛在进行某种意识,二人只笑未语。
那一头青丝,很快便在无尘巧妙地五指间,结出了一片如云的发髻,一缕一缕的秀发,在云雅的额前,俏皮的弯曲,然后被折回,编制成了一片规则的花边刘海,越发衬得她,肌肤雪白,眉眼含情。
“没想到夫君还有如此手艺加身。”
无尘笑的温柔如水,如一杯醉人的佳酿,自身后环住了云雅的肩,“为夫只为你一人官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望着满天垂落的雨帘,无尘在门前撑起了一把伞,微笑着朝她伸出了手,二人肩并着肩,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苍茫大地,冷雨交加,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人影,匆匆赶来的君北辰猝然停住了脚步,跟在身后的小太监,早已被雨水淋了个透心凉,此刻见主子突然停了,奇怪的看了眼,“殿下,雨大……您还是……”
君北辰独自撑着伞,但一双眸光却已经随着那远去的背影,越飘越远,大半个肩膀已经被雨侵湿,却不自知。
“殿下……”
“本王究竟那点及不上他?”半晌,只听君北辰忽然幽幽一语,说的没头没尾。
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