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煞妃-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当年的确是要太子来继承大统,但这些年,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伤了他的心,此刻他堂堂天子的权力被儿子架空,也唯有忍气吞声,那里还愿意传位于他,就是便宜了旁人,也决不能便宜你这逆子。
南陵皇虽是病入膏肓,胸中却自有一股脾气。
“卓儿是来要赵家兵权的?”
这老儿倒也识趣,“不错,这半年的时光,父皇缠绵病榻未能亲临朝政,以至于人心涣散,就在昨夜,竟敢有叛贼作乱,刺杀多名朝中重臣,丞相大人至今昏迷不醒,龙图阁大学士直接毙命,就连……就连,澈王昨夜也是身受重伤,刚刚刚传来消息,人已经去了。”
说道这里,太子的语气哀伤。
南陵皇必然早已知道宇文澈重伤,却一定不可能这么快知道,人究竟如何,他之所以将人说死,无非就是想断了南陵皇的念想。
“这等行迹实在猖獗,怎奈何儿臣手中的军队都驻扎于边关,不能及早平乱,而宫中的御林军,又要时刻保护父皇的安危,所以儿臣才斗胆想要赵家的军权一用。”
“哦……”
对于昨夜的一系列惊变,南陵皇没有过多的反应,仿佛真如半只脚踏进棺材似的,懒洋洋的自被褥下,拿出了一只令牌。
“赵将军一见这令牌,自然会听命于你,去吧,朕,累了……”
哀莫大于心死,伴着一声怅然的叹息,宇文卓紧紧的将那令牌握入手心,他曾今见过这令牌,材质特殊,入手微量,是绝对做不了假的,想不到这老头子竟是如此的痛快。
“儿臣告退。”
当行到门前的时候,正好撞见,大太监,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外,宇文卓勾唇一笑,走了过去,“刘公公早啊。”
被主子问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那刘公公立刻被吓的抖如筛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虽是被吓的够呛,但脸上却还是勉强挂着献媚的笑。
“公公无需多礼,”宇文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边的奴才,笑的意味难明,“公公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明白这做人之道,父皇今日病的越发中了,本宫看着心疼,所以特命人求了一剂良药,据说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将一直瓷瓶缓缓的丢到了刘公公的脚边,发出‘叮’的一声。
那刘公公的心,也跟着剧烈抖颤了起来,这分明是让他下毒,可他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毒,要知道,陛下的饮食起居都是由赵将军的暗卫,亲力亲为,他虽伺候在旁,却是连边都沾不上,太子不是为难他吗?
“太子殿下……”
刘公公抬头正要告饶,却忽然瞥到,太子手心里的那个令牌,醒目的一个赵字,立刻刺了他的眼。
他瞬间醒悟,连忙将那瓷瓶收入袖中。
天刚大亮,云雅迷迷糊糊才刚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就被门口的吵闹声吵醒,打开门,只见文家老头带着一干人,正要进来。
“王爷可醒了?”他劈头就问。
煎熬了一夜,宇文澈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心骨,若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害了王爷,管她是谁的夫人,他都会先一刀砍了她。
“还没醒,”云雅神色木然。
文家老头子一听之话,立即火就往上冒,“你这妖女,明明昨日清然姑娘有办法救治,偏生被你给拦住了,若王爷有个好歹,老夫必先斩你。”
“大胆,王爷还没死,你文家就像反了不成?”陈刚从后来走来,刚毅的五官,染上了些许疲惫,想必所有人都没睡。
“难道老夫说错了,本来都好端端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王爷才会隐到集市上,遭遇了刺客围杀,又是因为保护这个女人,王爷才不能及时脱身,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生生延误了救治的时辰……也不知,王爷……”文家老头,越说越激动,吹胡子瞪眼的,他们文氏一族,几乎将全部身家性命都压在了无尘的身上,若他这一死,他文家还如何?
“混账话……”
“大家不要吵了,现在无尘的情况还尚不明确,你们就要在此起内讧吗?以小女子只见,趁无尘还有一息尚存,赶紧想办法该如何得到冰玉莲吧,”清然一席雪白衣衫,口气漠然的排众而出,一双美目微红,显然是为此落了泪。
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身上。
无尘昏迷了一夜,想想就后悔,不该听信这位夫人的言论,若是提早想办法去夺那冰玉莲,说不定王爷早就醒了。
一时之间,他们对清然充满了希望,对云雅则充满了愤恨,刚才那文老头说的不错,前因后果,皆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个祸水。
正要有人迎合清然的话,谁知云雅一声断喝,“不可,我的医治方法虽然不一定最好,但是此刻时局不同,千万不可亲举妄动……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了那冰玉莲,无尘就一定会没事吗?”
“云姑娘这话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清然冷声一语。
“不敢苟同。”
“你……你可知家师乃江湖第一用药圣手,你又是何许人?竟敢质疑家师的医术?”清然越说越气,她这辈子最无法容忍的便是任何,对她师父名声有损的言辞。
云雅却是忽然觉的可笑之极,“你一口一个你师父,昨日那需要冰玉莲的方子,究竟是你出的,还是你师父?”
“我与师父的医术本就一脉相承,有什么分别吗?”
云雅冷哼,“你就别给用药圣手脸上抹黑了,自己出的垃圾药方,竟都要赖到你师父的头上。”
“你……”清然被这话气的手指发抖,“你说我的药方垃圾,那你呢?可有何效用?无尘醒了吗?恐怕多半就要被你害死了。”
“不错,老夫还是相信清然姑娘的医术。”
“清然姑娘师承名门,岂是其他一些乡野郎中所能媲美。”
“夫人,你还是快快让开,让清然姑娘进去为王爷看看吧。”
一道道愤怒的目光,通通的射向了云雅,但她依旧面沉如水,挡在门前,硬是没动一下,“各位,无尘需要静修,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这可由不得夫人了,”文家老头一马当前,一掌就要将云雅推开。
“你……”云雅气结,这门口的地方窄,此刻被堵的满满的,莫云与风城闻讯赶来,就是想要阻拦也是来不及的。
云雅一个踉跄退了数步,脚腕一扭,整人仰面就朝后倒去。
“夫人……”刚才挤进来的莫云,气急喊了一声,眼前一花,只见一道身影,已经飞快的从后面扶住了云雅,在仔细一看来人,面上大惊。
“主子。”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下一刻,云雅已经跌入了柔软的臂弯,力道一沉,显然搀扶她的人,也是极为勉强。
“王爷……”
门外众人,惊诧莫名,皆惊喜的看着那道忽然出现的人。
“还不快扶住主子,”莫云一声惊呼,第一个冲了上去,将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无尘扶住。
这时云雅也站定了身子,眸光湿润的回过身子,看到无尘雪白的面色,却依旧勉强支撑着站立,也不知刚才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才从榻上下来,并且扶住了她。
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干嘛总是为我着想?你感觉如何?”
无尘干裂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娘子医术高明,为夫怎会出事……倒是,文大人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虽是轻笑,但无尘此刻的目光确如刀子一般,射向了那文家老头。
身心一抖,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连忙赔礼,“王爷赎罪,属下刚才也是关心则乱,还请,还请夫人责罚。”
“算了,你没事便好,”说是请罚,云雅却是不敢在节外生枝,扶着无尘朝里屋榻上走去。
陈刚带着一众手下,压根就没走进,此刻见无尘安然无恙,便无声退了出去。
唯有文家一干人,被晾在了门口,一时为难,只好干笑着,赔礼。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没事便好……”
“还是夫人的医术高明,将王爷从救了回来……”
“不错,夫人医术了得,我等惭愧了。”
“……”
文家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退了出去,也不知是谁,口无遮拦才冒出了一句,“幸好昨晚没听清然姑娘的,去皇宫发内夺取冰玉莲,否则必生祸乱啊。”
清然呆呆的立在人后,半天没从方才的震惊的醒过来,居然会有人做到,连她师父都未能办到的事……为什么那么人不是自己……当真可气。
此刻忽然听到,竟有人这般说她,满腔的怒火瞬间聚于胸间,嫉妒之火,不甘之火,似要焚烧了她的五脏六腑,双目紧紧的盯住,门前那对双双而去的人影,袖中的手掌,收紧,在收紧,方能隐忍她此刻的不平的心绪。
夜幕在次降临。
太子府门前。
一名传书的兵卒,快马加鞭而来,飞身下马,身影几个晃动,已经步入了太子府后院。
“禀报太子,出事了,大月皇室一直对之前璃王的事,纠缠不休,就在三日前……大月成王言称要为贤妃讨个公道,居然回军南下,要太子您亲自去赔礼……李将军此刻与大月军队对峙于白虎关,实难分身,这是李将军的亲笔书信,”那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将书信高举于顶。
宇文卓面目阴沉的一把将书信拿了过来,抖开匆匆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大月随意斩杀我南陵的王爷,本宫还未与他算账,竟敢还要搅扰不休,挥军压境……”
大月的忽然发难,无疑令宇文卓腹背受敌……但为什么是这个关键时刻?如此一想,心中明悟,定是之前,早在大月的时候,宇文澈便于大月成王勾结,害了璃王,此刻更是死死的牵制住了他的兵权,令他动弹不得。
好一个宇文澈,果然是有备而来。
袖中,不由紧了紧刚才入手不久的赵家军令,心中阵阵不安,他前些年便怀疑宇文澈依然在世,但他在南陵位高权重,压根就没将那个落魄皇子看在眼里,后悔晚矣。
宇文卓独大多年,今日终于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宇文澈,非除不可。
李将军的五千铁骑是指望不上了,唯有兵行险招,“传旨,就说陛下病危,令澈王速速进宫。”
……
经过一日的调养,苏醒后的无尘总算有了几分精神,在加上内功的巩固,本来三天可下地走动,硬生生的被无尘给缩短为了一日。
众人悬在喉咙的心,也总算都放了下来。
这才刚入夜,太子的旨意便命人传了过来,陛下病重垂危,请澈王立即进宫侍奉……传旨的太监,趾高气昂的立于堂前,尖声说道。
“陛下的情况十万火急,太子知道王爷有伤在身,不便行动,但百善孝为先,还请王爷速速随杂家进宫吧。”
无尘面色苍白的被人扶着,他当然知道太子现在要他进宫的目的,根本就是趁他病,要他命……很显然,太子已经急了。
“公公请先回去复命,本王即刻启程。”
“王爷误会杂家的意思了,”那太监白净的圆脸,笑的阴阳怪气,“都说十万火急了,太子早已为您备好了马车,王爷,请吧……”
无尘眸光闪了闪,一旁的云雅立刻会意,抬手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茶杯,五指一抖,只听‘啪……’的一声,那一杯茶水便尽数倒在了无尘的衣服上,茶杯才瓷片,散了一地。
“哎呀……王爷你没事吧,”云雅假装一声惊呼,周围奴婢立刻关切的围了上来。
那传话的太监也被这突然状况给惊了一下。
“公公,还请容本王换件衣衫,总不能在圣前失了仪态。”
“这……”那太监也是为难,但见无尘本就单薄的衣衫,已经湿了大半,样子实在狼狈,也不好回绝,只好答应。
回到王府后院,一众心腹立刻聚在了一起。
此事当真难办,宇文卓今晚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