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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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听着沈清秋的辩解倒有些释然,道:“我天生不喜欢那事,只觉得脏的很……”
沈清秋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又听袭罗继续说道:“不过,你的话倒也不是让人觉得很难过……但我与常人不同,若是你对我做了那事,只怕你受不了……”
“你要在上就在上,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废话!”沈清秋被他弄得受不了了,脸涨的通红,下面也涨的有些疼了,“那你先摸摸我……下面好疼……都哭了……”
袭罗也不知这是自己被调戏了,伸手碰了沈清秋那处,入手的确有些濡湿的感觉。两人往床铺里滚了一番,面对着面侧身躺在床上。
沈清秋的手也溜到了袭罗裤子底下,找到了那个要命的东西开始动作起来。
两人动作渐入佳境,沈清秋本想着这次总算能随了他的愿,却不料听到推门的吱呀声。
“二位客官,小的在门口叫了好久,这菜可要……”那小二端着菜盘上了楼,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便推门进了,谁料却撞到里面的人在做那好事,只消瞄了一眼便知道自己不能多留。
好在两人此时衣着虽然凌乱,但还算完好的穿在身上,也没被人看去。这小二也见过不少那档子事,自
然不会随便伸张。
沈清秋被扫了兴,随手给了小二一点银子,就让他去了。
“小的什么也没看到!二位爷小的这就先退下了!”这小二接了银钱,很快的退下了,离开前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二八
二八
…
两人正进行到紧要的地方,差一点就剥了对方的衣衫□相对,偏偏那小二此时进了房,搅黄了这桩“好事”。
那小二虽是识趣,但大白天的二人也再无兴致做那事,尤其是沈清秋的那东西被那小二这么一吓,就不争气的萎了,个中滋味真是不甚畅快。
沈清秋理了理衣衫,对着铜镜把那有些剥落的人皮面具又仔细的贴了一番,恢复成最初那般平淡无奇的样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着镜中那张脸思忖道:这张脸相貌平凡,他方才就是用这样的去亲那人,那人竟没有半点在意的样子……
“这张脸丑得狠,你也不在意?”沈清秋思索之间,这句话脱口而出。
这话传到袭罗的耳里,只换来一句:“是美是丑,都是你沈清秋。”袭罗说完,侧身看了一眼沈清秋,又道:“我出去看看,你虽是移型换貌了,但终究身形不变,万一叫人看出来了可不妙,便留在这里少露面的好。”
沈清秋应了声,看着袭罗出门的样子,忽然有种小媳妇待在家里等夫婿归来的感受。想到这儿,沈清秋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才不是什么小媳妇!
袭罗喜欢安静,因此很少到街上逛,多数都待在房里足不出户。这几个月带着沈清秋一路西行到了长安,正要北上去塞外,身上的行囊却是完全没变过。他置了些干粮,正准备回客栈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瞄到了一样熟悉的物件。
一支兽骨做的笛子悬在当铺的墙上,只消这一眼,袭罗就认出了这支笛子。
这笛子是多年前苗寨的神婆送他的虫笛,后来蛊苗灭族,袭罗离开的时候一并将这笛子带走了。五年漂泊,遇见沈清秋之前他盘缠用尽,这才把这笛子当了充作路费,没想到当了这笛子之后就遇上了沈清秋,更没想到当初在琴川当了的东西会在这儿再次看见。
袭罗站在门前盯着那笛子很久,后来才鬼使神差的进了店门,向那当铺的伙计询问:“这笛子从何而来?”
“我们掌柜的上个月从分铺带回来的,这位……可是看上了这笛子?”当铺伙计说到这儿,从头到脚打量了袭罗一番,袭罗穿的只是寻常百姓的着装,并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但他生的好看,行为举止也不似粗陋莽夫,兴许是个深藏不漏的,那伙计一时也不好确定,只道,“只是我家掌柜的对这笛子喜欢得很,这位公子若是想要掌柜的割爱,银
子怕是少不了的。”
他这话说得中肯,也不得罪人,有钱的自是千方百计的要将这东西买下,若是没钱的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笛子本就是我的东西,当初我在琴川的当铺当了,如今我要赎回来,又当如何算?”
这当铺伙计也没料到袭罗会说这么一段话,不过他到底是见过点世面的,圆滑的很倒也是对答如流:“我们店有规矩,三个月内当的东西可以赎回,这位公子,您这东西恐怕早就过了三月之期,已不再是您的了,若是想要还需再花银子让我家掌柜的割爱才行。”
眼下正在逃命的路上,袭罗自然是不会乱花银子。这次他见到这笛子,也觉得与它有缘,又是跟着自己这么久的东西,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这便是我叨扰了……我虽喜欢这笛子,却是没有让掌柜的割爱的能力,这便走了。”
袭罗道了别,正欲离开时,却见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黄灰衣服的小厮。这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虽长着一张英俊的脸孔,却并不使人看着无比养眼,反倒给人一种压抑而严肃的感觉。他穿着一袭深红色的华服,领口袖口还有身上都用金丝线勾勒出的华美图案,腰间配着锦囊,那锦囊的颜色花纹都非寻常富贵人家可用,都是皇家之物。
“还请门口这位公子留步。”那人开口道。
店里的伙计见那人来了,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诚惶诚恐的迎道:“烈王爷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小店?可是又要看看那些玉器古玩的物什?”
“先不看那些东西。”那华服男人抬眼看了那笛子,又道,“这笛子我出银子买下了,就送给那位公子。”
伙计听见这话,立刻招呼了人,麻利的用梯子扶上墙,将那笛子取下。
袭罗有些诧异,却不露声色的看着那男人。那人像是没注意到袭罗的视线似的,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接着很快就有人端茶送水上来,还备了小点心。
伙计把那笛子包好了交给袭罗,一面还对他使眼色:拿了东西快走,还要人再送你不成?
袭罗自然也是识相的,离开了那当铺之后没多久,就见那铺子关了门,专心迎接里头那客人了。
先前那人被人唤“烈王爷”,那不就是赫连峥的那个?只是见他这般肃穆的模样,也想不出是那种在家养着男宠禁脔的人……
而且他刚才怎么会帮自己买下那笛子?袭罗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遂又顾忌那人身份,确认了自己身后没有跟踪的人,这才买齐了东西回客栈。
沈清秋在客栈里闷了一天,终于见着袭罗回来,又看见袭罗带回来的东西,也有些疑惑。
“这是……”
袭罗将笛身上缠着的布解开,露出洁白的笛身来,这笛子通体雪白,乃是兽骨所制,底端还有刻有苗文,看着极为美观。
“我路过当铺,看见这东西就将它要了回来。当初在琴川将它当了的时候觉得并无不妥,如今又见到却是舍不得了,只是……”袭罗把他遇到那锦衣男人的事情说了一番。
沈清秋自然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
其实说起那烈王爷也是有些坊间传闻的:这烈王爷是先帝的嫡子,乃是皇后所出,由叶氏皇帝起名为景修。他虽非长子,但也是嫡系,再加上天资聪颖,若是让他继承大统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这太子之位先立后废,最后还是选了其他嫔妃的皇长子。按理说被废的叶景修从此应该一蹶不振,就算勉强留下一条命也会失了帝皇恩宠,可实际上,他这太子虽是被废了,先帝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封了他爵位留在皇城脚下,他的封号就是熙烈,此后别人也就称他一声烈王爷。
后来太子遇刺,先帝年老病重,又迟迟不拟诏书,使得太子之位悬空多时,直到先帝死前才让皇长孙继位,这皇长孙尚幼,最后掌权的还是他叶景修……这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了之前的样子,谁也想不明白先帝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事暂且不提,沈家的事多半和那人脱不了干系,你回来时可发现有人跟着?”沈清秋想不明白叶景修此举为何,便转而关心起别的来。
“我在城内绕了许久,没发现有人跟着。”袭罗把那笛子包好了,收到行囊里,“虽说如此,这里终究是皇城,明日就走吧。早日出了关,你就没事了……”
沈清秋点了点头,用过晚膳之后,也和衣睡了。他先前被袭罗那番话一说,心中烦乱,当然没了之前的龌龊心思,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另一边,叶景修回了烈王府,没去主屋歇着,照例去了赫连峥所在的听澜苑。府中做事的人早就熟知这一点,一切都打点的非常妥帖。
叶景修甫一进门,就见到赫连峥坐在床沿上不知在想些什
么心事。
——这赫连峥自从那天被他从洛阳逮回来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整日里心事重重。
“我今天出门见到了你在洛阳认识的人,算是报答他收留你,替他买下了件东西。”
“那个人似乎已经解开了血玉的谜,正准备去塞北关外,沈家老五当然也跟他在一起……你说,要是沈家老五见到他四哥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赫连峥听到这话,用复杂的目光盯住了叶景修。
“我……求你收手吧……求你……”
赫连峥说这句话的时候,压抑了太多,痛苦、无奈、不甘还有希冀全都混在了一起,竟然流下了男儿泪来。
☆、二九
…
“我求你收手吧……景修哥哥……”
叶景修一怔,上一次赫连峥叫他名字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赫连家尚未没落,赫莲真是他身边的伴读,他还是东宫太子。赫连峥比他小六岁,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用软糯糯的声音叫他一声“景修哥哥”,只是那时他年纪尚小,口齿不清,一声“哥哥”喊成了“蝈蝈”……如今物是人非,赫连峥早就长大,不再是赫连家的长孙,他身边的伴读,只是一个入了贱籍的倌儿,连奴才都及不上。
“我做了这么多事,全是为了你。”叶景修从回忆中脱身,不耐地皱起了眉,“多说无益!”
“呵,你杀的那些人,作下的孽也是为了我?我是什么身份,有何德何能让你烈王爷为了我苦心孤诣这么多年?”
叶景修脸上一凝,道:“你是我所爱之人,我做的事情自然都是一心为你。”
“我若说我不稀罕什么贱籍奴籍,只求你收手,你可答应?”赫连峥见那人闭口不答,冷笑道,“我并非你所爱,权势地位才是你正真想要的,纵然你真的对我有情……那也是在你功成名就之后的锦上添花。”
“你为了那位置费尽心机,旁的不谈……那小皇帝他虽不是你的骨肉可好歹是你的亲侄子,你就忍心害他?”
“皇家无情,他生在这个冷情地方自是要有这个准备的。”他面色冷然,丝毫不为所动。
“好一个皇家无情……你既冷情,做什么不愿大方的承认你是权利熏心,还把这些都归到我头上来?”赫连峥说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了愤怒之情,对那人的语气更加强硬,“是你作下的孽,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承担,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还要我死后也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