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腿-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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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你，要不要回家吃饭？”
伊小年从案件资料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接起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姑招呼他回家吃饭，不由得就笑了：“想吃我做的饭了？”话声里满带着调皮。
“是啊，那你回不回来？”伊槿的声音满是午后的慵懒。
“回啊，女王陛下征兆小的哪里敢不回？！”伊小年放下手中的笔：“想吃什么？”
“做清淡些的吧，菜单你想，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吃饭来的。”
“没问题。”伊小年笑着收了电话，发觉郭放瞪着大眼看自己：“怎么了？”
“你最近都没这么笑过了，姑姑的电话？”
“嗯，让我回家吃饭呢，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今儿有事儿。”郭放顿了顿又道：“有消息说黄其辛的货被抢了。”
“嗯。”
“你知道？”郭放挑眉，然后想到了伊槿，又皱眉：“让姑姑别老跟黄其辛搅和在一起了，保不齐就被拖下水了。”
“没事儿，她有分寸的。”伊小年笑笑。
“据说，这一次下手的人手法跟M市那伙儿人相同啊。”
“嗯，有线索吗？”
郭放摇头：“干净利落。”接着又道：“我听二队人说他们本来想要那一天闹个人赃并获来的，可没成想半路杀进来个程咬金！不过，小年，你说，抢了货，总该出手吧，怎么也没听说市面上有消息放出来啊。”
伊小年冷笑：“谁说抢了货就一定要卖了，销毁不行啊？”
“要是销毁的话，那还真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抢货的人觉悟还挺高的。”
“你没事儿穷琢磨别人的案子干吗？咱们这个杀人分尸案还没头绪呢！”伊小年不耐烦了，无他，一说黄其辛那批货他就想起来琛了，奶奶的，冤孽！
要说伊小年手头儿的案子之一吧，是昨儿有人报的案，还真透着一股子诡异，这被分尸的男性受害者是一典型的宅人，邻里邻居的对他的印象也就是沉默寡言点儿面色苍白点儿，可都知道他性格温和，拒推测吧，百分之九十不会是仇杀，并且根据受害者电脑电话查到的历史记录而言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亲密朋友女朋友男朋友的，哎，说白了吧，就是这案子根本无迹可寻，连第一作案现场都没有。
伊小年一边感叹着一边忽地就想到了点儿什么：“宅男，可第一现场又不是受害者家里，这说明什么啊？”
“宅男外出了。”
“邻居说没看见受害者出来丢垃圾的那一天是29日，也就是说明，受害者出门应该是在29日左右，放啊，受害者最后访问的网页都是关于什么的来着。”伊小年找着资料问道。
“凉宫春日。”伊小年问完，郭放就回答了，昨天取证的时候他就查过了的，对于凉宫春日印象颇深刻。
伊小年也找到了记录：“对，凉宫春日，最近有没有关于凉宫春日的纪念品发行啊，或者是集会啊什么的。”
郭放立即动作，之后，锁定了两个目标儿，一是凉宫春日人偶的限量版发行，一是COSPLAY的一个集会。
伊小年敲了敲桌子：“我觉摸着吧，应该是那个集会。”
“为什么？”
“直觉，这就是直觉！”伊小年潇洒地摆了个姿势：“放啊，你研究研究那个集会吧，我回家了啊。”
郭放用含着怨气的声音对着穿衣走人的伊小年的背影喊：“你又欺负我！”可那表情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无他，伊小年已经有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前天那案子就是伊小年三天连轴儿转鼓捣出来的，上面也不说体恤体恤昨儿又给派了任务，啧，孩子那黑眼圈儿深重得都让人不忍卒睹了，哎。
“小年，你对夏衍还有感觉吗？”伊槿悠悠地问。
伊小年咽下口中的菜，微微地笑：“姑啊，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啊？”
伊槿看着侄子的黑眼圈儿：“你说说让你回自家公司干你就是不肯，哼，在警局里当牛做马的，黑眼圈儿那么重！”
“哦，还关心我的物质以及精神生活。”伊小年更乐了。
伊槿斟酌了下词句：“琛吧，是好孩子，可是，小年，你们不太合适。”
伊小年挑眉，他姑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你，怎么了？”
伊槿惊觉失态，于是笑了：“老了呗，就总想着能让你过美满点儿的日子。”
“姑啊，你就酸吧！”伊小年笑，扒了几口饭，认真地对伊槿道：“我吧，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对琛是怎么个想法了，有些矛盾，不过，反正已经分开了，那就维持这种状态不变吧。”说着又有些苦涩：“人也没有再回头找我的意思啊。”啧，这酸的，当初是谁让人别再出现来的？！
伊槿听了伊小年那席话也是苦笑：“小年，别像我一样。”别像我一样，那么傻，这么些年兜兜转转都围绕着同一个中心，别像我一样，那么死心眼儿，这么些年认准了吃再多的苦都不肯回头。
伊小年看着他姑，想了想道：“不会的，姑，琛跟黄其辛不一样，没有，那么，”歪着头寻思了半天措辞才道：“那么自私，嘘，不要跟我争辩，他就是自私，不肯给你个了断，但凡他早些年能果断点儿彻底地拒绝你一次，你也不会成了现在这样儿。”
伊槿一惊一痛，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一直故意忽略的事实就这么被伊小年说了出来，哎，个中滋味儿啊，啧啧，自己品去吧。
伊小年看他姑那样的表情有些不忍，加了一句：“姑，我觉得吧，恒叔挺好的。”
“阿恒？”伊槿似觉得有些突然。
伊小年翻个白眼儿：“是啊，我发现吧，你有的时候不是一般二般的迟钝，恒叔跟了你多久了，十年有了吧？”说着，八卦起来：“姑啊，你看看恒叔脸部线条多阳刚啊，还有那身漂亮的肌肉，啧啧，不是凡品，”说就说吧还带着一脸的觊觎一脸的意。淫，然后继续八卦：“你跟他做过了没有啊？”
伊槿顺手把筷子扔了过去：“瞎说什么呢，兔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得，典型儿恼羞成怒。
“哦，做过了。”伊小年坏笑，躲着伊槿扔过来的水果，不知死活地又问了句：“滋味儿如何啊？”
交代一个，阿恒就是“那些不知道的事儿”那一章里，伊槿会放松了身体靠在人身上的那个人。
知道一向脸皮厚的伊槿为什么恼羞成怒了吗，哎，话说，伊槿一向不会对耐使唤的手下下手的，跟阿恒的那一次还是一场酒后乱。性，这是对伊槿一向引以为豪的意志力的绝大讽刺，所以，啧，恼羞成怒了。
19
19、漫画与凶杀 。。。
琛那一日知道伊小年对他似乎依旧心存留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追上去呢，好吧，即便是当时没有追上去，那为什么后来也没有回去找伊小年呢？
“琛，你怎么看黄其辛这丝毫动作也无？”阿Ken夹着烟，难得正经地问着。
琛呢，则是开始回忆一些东西，一些他以前忽略掉了的东西，良久才道：“阿Ken，伊小年说他以前认识我，那么，是不是代表伊槿也有可能认识我，黄其辛……”
“也有可能认识你。”阿Ken接过了话头儿：“你想说明什么？”
琛原来似在沉思的脸上忽而有了一丝笑意：“知道么，我打小儿的理想就是做一名人民警察。”
阿Ken被吓得手一抖，烟灰直接洒在了大腿上：“你？警察？啧啧，了不起！”
“是啊，”琛模模糊糊地笑着，搓了搓下巴：“或者年年就是为了我才当得警察呢。”
“切，”阿Ken鄙视：“我一直知道你自恋，但不知道你这么自恋！”
“真的，Ken，你知道么，我父亲是警察。”
这最后的几个字无疑让阿Ken再一次惊吓到了：“什么？那你，”阿Ken脑袋瓜子开始飞速运转：“你这么亟欲在市里四处动手，且手法不一而同是为了让黄其辛有迹可循？那么说来，你父亲？”
“是，我回来，是为了报仇的。”琛点头。
阿Ken觉得前后可以连接上了，原本他还在想琛怎么现在这么小觑对手这么不谨慎地老用同一手法作案呢，感情，原来原因在这里啊，哎。
“那，黄其辛现在按兵不动……”
“嗯，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以前错过的东西。”琛仰起头看蓝莹莹的夜空：“我有些害怕。”
“害怕？”阿Ken挑眉，这个不要命的男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嗯，怕。”怕一切不若他所想，怕一切若他所想，在这一刻，琛无比怀念伊小年温暖的劲瘦的胸膛，而决不是阿Ken带了惊讶带了好奇的让人想要给上一拳的漂亮脸蛋儿。
此时此刻正在被人怀念的伊小年打了个喷嚏，惹来鉴证科小黄毛儿的不悦一瞥：“小心点儿，这可都是办案用得着的证据！”
伊小年没理他，只继续自己的问题：“那么，以你的判断，受害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却是是那日集会会场帘幕上的了？”
小黄毛儿端出职业素养，点点头，又摇摇头：“那种帘幕也并不罕见。”言外之意无非是，那个受害宅男如果去过其他有相同帘幕的地方的话，沾染上那种纤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伊小年已经很满意了，简直双眼放光了，回过头：“放啊，咱们去查查那日集会的人里有谁对凉宫春日有异样情思吧。”
郭放还没有答言，小黄毛儿挑眉了：“你就这么确定？”
“是啊，”伊小年点头：“你想啊，受害者那么无欲无求的，也就对凉宫春日执著点儿。”
小黄毛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目送伊小年跟郭放离去，打个哈欠，想着自己也该回家睡觉了。
郭放跟伊小年把当日与会人员筛了一遍，发觉有三个人对凉宫春日格外不同，A大学讲师，B小学生，C汽车修理工。
郭放看向伊小年：“如果我们的入手方向是对的，那么，肯定是汽车修理工。”
“我看不见得。”伊小年兴奋得双眼发光，手上拿的资料却不是那三个人里任何一个的。
郭放抱臂：“不是说对凉宫春日有别样情思的么？”
“是啊。”
郭放下巴点点伊小年手中那资料：“这个男人不是喜欢基德吗？”
“我说的凉宫春日是受害者所扮的凉宫春日，啧啧，人可是以男儿身扮的凉宫春日呢。”说着伊小年把手里的资料递给郭放。
那页纸上用红笔重重圈出的地方写着——十岁时，曾被养父猥亵。
“呃，你怀疑他，那个，心理不正常？”
伊小年点头，郭放再问：“为什么不是那个汽车修理工，汽车修理工还被人告过性骚扰呢，大学讲师风评还不太好呢。”
伊小年敲敲桌面：“受害者肛。门以及生。殖器都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看看郭放依旧带了疑惑的眼睛，笑了：“这样吧，我们都去走访一遍你就知道了。”
喜欢基德的那个与会者所住的小区是一高端住宅区，郭放一边往里走，一边感慨有钱真好，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动了两步的伊小年突然停住了，郭放抬头一看，啧，极想嘬牙花子，自己哥们儿最近状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