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回前堂-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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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压低声音却分明想让所有人听见似的说道:“懒得动手吗?要不要喂你?”
季华鸢分明感觉到北堂朝身边的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是抬起头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了吧,最近不太舒服,就不吃那些油腻的了。”
晏存继点点头,心知季华鸢已经颇给他面子了,便继续笑着道:“那好,夜里叫人送些粥点来,我再喂你吃。”
季华鸢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伸手捡着树枝拨了拨柴禾,却突然听北堂朝笑了一声。季华鸢抬起头看过去,北堂朝正凑在右手边那位姑娘耳畔低语些什么,他的声音非常小,季华鸢竖起耳朵却还是一点都捕捉不到。只能看见那姑娘巧笑嫣然,坐在旁边的李画江笑着插了几句,那姑娘便脸红过耳了。
晏存继在季华鸢耳边非常夸张地咂舌,故意大声地叹息着,低声道:“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吃肉。”
季华鸢回过神来翻了个白眼给他:“肉呢?”
“呃……”晏存继没想到他会真的问过来,非常懊恼地窘了一下,而后大声呼和着下人再拿些烤肉过来。季华鸢看着他张罗,也不拆穿,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没过多久,北堂朝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一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李画江等人突然爆发出哈哈的笑声。紧接着,北堂朝便和右手边的姑娘站了起来,遥遥对北堂治施礼道:“皇兄,娉儿不胜酒力,臣弟送她先回去休息。”
话音一落,周围起哄声更盛。北堂治带来的那些妃嫔们没一个不疼北堂朝的,心里对北堂朝和季华鸢的事情明镜似的,可是那些人精此时却都非常配合地打趣北堂王有心。气氛一时间热烈极了,北堂朝也不辩解,依旧是一派雍和模样,获了北堂治应允便带那女子离了场。季华鸢看着那女孩子侧身从他身前走过,微微颔着首,弯眉美目,身量纤纤,真的很美。那女孩子贵在懂分寸,没有一点不该有的得意或是扭捏,只是乖乖地跟着北堂朝身后出去,不能更得体了。
晏存继叹道:“再看,再看,再看也不是你。”
“我没想是我。”季华鸢只淡淡地回了这一句。小插曲翻过去,众人又开始欣赏歌舞表演,没有人往这边瞧了。晏存继一边烤着肉,一边偷眼瞟季华鸢,只见那个人落寞又倔强地坐在原地,身子僵硬,却固执地紧紧抿着嘴唇。过了许久,晏存继看不下去了,长叹一声小声道:“左不过是做戏,你何必当真。”
季华鸢许久没有回复,他静静地将最后一块柴填进火堆里,而后拍拍手上的灰,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
晏存继一愣:“这就回去了?”
季华鸢嗯了一声,抬眼:“不耽误你的事吧?”
晏存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低咳了一声,说到:“不耽误,不耽误,我只是有些担心该不该让你一个人回去。”
季华鸢笑了:“这有什么的,行了,我最近也累得紧。你若是感谢我帮你的忙,今晚放我一人好好睡一觉,别去扰我了。”
晏存继犹豫了一下,他将架着羊腿的木枝子翻了个个,而后才点头:“好吧,那你注意点。”
季华鸢只嗯了一声,便差人去和北堂治报备,小太监跑到北堂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北堂治不过一点头,也没多问,季华鸢便非常顺利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场地。
季华鸢快步走出了林子深处,这才觉得那烤着火的燥热散去了些,远处的林子比较暗,还好有宫人远远地提着灯火。季华鸢顺着灯火指引顺利地离开了林子回到行殿,月光非常柔和,他回到院里谴走了所有的下人,而后一个人深吸一口晚间清新的空气,缓缓吐出,推门进屋。
如他所料。北堂朝正静静地坐在桌边,背影挺直,似是已经恭候多时了。他听季华鸢进屋关门,转过身来,抬眼盈盈笑道:“总算跟过来了。”
季华鸢脸上一直挂着的淡漠松缓了些,他走到桌边倒水,一边没好气地瞪了北堂朝一眼:“装得像真的一样。”
北堂朝无辜地眨眼:“喂喂,我那样费力地配合你们,你连一句夸奖都没有,还要瞪我?会写天理两个字吗?”
季华鸢哼了一声:“当然会,天的左边是女字旁,右边是骋字的右半边。理很好写,一撇一竖弯钩。北堂王应该比我会写才对。”
北堂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季华鸢竟然说的是“娉儿”,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是真的吃醋了吧!”
季华鸢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挑眉:“你倒是美名与美人双收,不知道外面人把我骂成什么样子了?”
北堂朝笑得促狭:“为夫可是事事遵从你的命令啊……再说了,那些人嚼什么舌头,我还不信你会当真了?”
季华鸢顿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我不当真他们那些碎言碎语,我恼的是,我骂名担着也就算了,还要日日看你在花丛中流连往返……这主意是我拿的,但你配合得也太手到擒来了吧!”
北堂朝严肃了神色,挑眉:“噢?你这话,可是嫌我们的分工不公正了?觉得我赚你赔了?”
季华鸢没说话,他知道自己有些没趣儿,明明是计划好了的,可真到付诸行动的时候,他这心里却不上不下的,太不是滋味了。然而,正当他想着怎么把话题支开去的时候,北堂朝突然站起来,一脸严肃地从背后将他环住,头枕在他肩膀上,口气暧昧,却又分明那样庄重:“既然如此,我只好尽量给你一些额外的补偿了……”
季华鸢下意识地一扭,却被北堂朝紧紧地禁锢在怀里。那双大手似是没用什么力,却将他牢牢地锁在怀里,他半点也挣扎不脱。季华鸢有些呆住了,他愣愣地看着面色严肃的北堂朝:“你不会……不会要……”
北堂朝点头,神色庄重:“嗯。”
季华鸢脸红到了耳畔,他咬牙低声道:“也不怕前功尽弃!”
北堂朝扑扑地笑:“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若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怎么会来和我碰面……”他说着,大手已经不容反抗地解开了季华鸢领口的袖子,一凑身吻在他胸口垂着的温良的玉佩上。北堂朝长袖一挥径直熄灭了灯,趁着季华鸢惊愕下却不敢开口,将人直接推进了内室压倒在床上。
不着灯火的屋子,幽幽的白月光撒在季华鸢惊讶中带着些许气恼的脸上。院里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却又跳跃着刺激感十足的欲望。北堂朝突然笑出了声,季华鸢气恼地捂他的嘴,低声怒道:“你若是想做……至少也安静些……”
北堂朝笑着低头吻他唇角,低语道:“我只是惊喜于这有如偷情般的快感……华鸢,你这人或气或羞,怎么看都好看。”他说着,缓慢地将季华鸢的外袍从对襟处敞开,抚上那大片白皙的肌肤。北堂朝急促又满足地喘息一声,低头吻上,闭上眼,只叹这人生已经不能更好了。
他是他心上的朱砂痣,是点在他心头上的一滴血,永远都能将他的情感和思念牵扯到最深刻刻骨的角落。这顺风顺水平静无波的一生,是季华鸢为他带来了全部的轰轰烈烈。
北堂朝的吻细碎又绵长,没一会季华鸢便被他彻底撩拨起来。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在这冷清寂静的庭院的映衬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更多的,却是内心深处呼唤着想要被攻占的欲望。季华鸢渐渐的也有些喘息吃力,他叹口气,似是认了命般闭上眼。片刻后,季华鸢骤然开眼,一个翻身安静无声地将北堂朝反压在身下。
北堂朝的双目幽如深海,说不出是被挑衅的忿懑多一些,还是被猎物反扑的快意多一些,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季华鸢身手扯开自己的衣服,还非常配合地拱了拱腰,将大片的胸膛挺起来让季华鸢撑着。
季华鸢身体内那点好斗的因子全都被点了起来,他在寂静的深夜里无声地叹息,身下人的眼波流转,让他的一颗心仿佛荡上了秋千,颤抖着,害怕着,却又永远都不愿停下来似的。他想,原本身无一物,只想在人世间清风荡月地走一遭,却不料遇见了这样的克星,让他的欲望愈发不可收拾。季华鸢叹息着俯身,将唇舌与北堂朝牢牢地锁合在一起,他闭上眼,让熟悉的味道充满他全部的身心。
他记得北堂朝曾经在欢爱时对他说过,他是他心口烫出来的朱砂痣,让他疼,却又难以割舍。其实北堂朝不知道啊,在季华鸢心里,他就如同那一捧白月光,带着那样柔和而又富有力量的光晕,那黑暗之子偶然见了光,便终其一生,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偷qing
季华鸢其实并不知道,爱和欲究竟有什么清晰的界限。他唯一知道的是,在北堂朝将他紧紧锁在怀里的时候,他想要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他不知道有一天,若是自己重新做回了那个自由来去的独身人,他还会不会如从前那般从容洒脱。
就像尝过了饭菜滋味的婴儿,就再不会愿意吮吸母亲无味的乳汁。季华鸢在喘息中想,他真的走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路。与他紧紧贴合的这个人,已经有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挫伤他筋骨元气的本事。他卸下防备把一身的柔软都交放在他的手心里,便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季华鸢扭腰,与北堂朝翻来覆去争得不可开交。他滴酒未沾,人却仿佛已经醉成了一朵绵软的云,只能凭借身体砸在床哎呦喂板上的声音的提醒,才肯相信自己没有放纵到彻底软倒在别人的怀里。
北堂朝的吻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眩晕,如同被一根丝线拦腰拴在云端,飘渺又沉沦。北堂朝两手握住季华鸢的双肩,将吻印遍了他锁骨下的每一片白皙的肌肤,吻到最后,他自己也如同失了魂一般,目光急促地扫过季华鸢的身体,生怕遗落下一寸地方。北堂朝在粗重的喘息间抬起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季华鸢雪白修长的脖颈,那里很美,它连接着这个人白璧无瑕的躯哎呦喂体和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面孔。还有那双,总是欲语还休的眼睛,那样静静地望着他。北堂朝觉得动情,如此深情,实难辜负。他的喉结动了动,他望着季华鸢的脖子,眼神愈发黝黑深邃。末了,他终于忍耐不住,低哑着嗓子说道:“明天,穿一件立领的衣服遮一下吧……”他话音刚落,季华鸢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北堂朝就已经将唇贴了上去。他用力地吮吸,季华鸢的腰肢瞬间便悬空一挺,深吸一口气。北堂朝忘情地深吮,季华鸢愈发的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呻哎呦喂吟的欲哎呦喂望,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深深吸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按捺住自己想要大叫出声的念头。身哎呦喂下之人的反应仿佛让北堂朝受到了鼓舞一般,他更加忘情地深哎呦喂吻,大手突然下移抓住季华鸢两条修长的双腿,用力向上一推,季华鸢终于忍不住低呼一声,他心中低低咒骂,早就知道北堂朝不可能对晏存继的亲近一点不快都没有,这就来了。他只来得及抱住自己被推到脸颊两侧的双腿,北堂朝便推着他整个腰都悬了空,北堂朝的大手在他的臀哎呦喂瓣上揉捏了几下,而后便挺哎呦喂身直哎呦喂入。
季华鸢无声地大张开嘴,北堂朝动得很快,他ding得那样深,瞬间如同要填满季华鸢整个人一般,下一瞬,他却又突然撤出,带来如宇宙洪荒般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