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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倾影江山-第39章

小说: 倾影江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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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街边粥棚前已排了长长的队伍,粥棚内忙活的活计晃着个大铁勺将稀粥依次盛给灾民们。领粥的灾民们虽个个翘首以盼,却也秩序井然。柳州城几日来淅沥小雨不断,亦岚撑着纸伞站在屋檐下,望着不远处的粥棚道:“忙了好几日,赈灾总算是见了些成效,朝廷的赈灾款很快就能发到百姓手中,粥棚接下来半年的米也已有着落了。只是数量上,仅两处粥棚还远远不够。”
  沐言笑笑回道:“才几天能开起两处粥棚还能凑齐半年的粮食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你说的振灾的事要慢慢来吗?”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诚惶诚恐地走来,颤声道:“建粥棚振灾?难道……你是睿亲王?!”
  见亦岚许久沉默着不语,那老人才一下子冲进队伍大叫起来:“是睿亲王!睿亲王真的亲临柳州了,乡亲们有救了!”
  “是啊是啊!从前睿亲王还是皇帝之时就是爱民如子。这次为防官员层层克扣朝廷拨的振灾银粮,更是亲自将赈灾款送到咱们百姓手里了!”
  “睿王才没来几日就建起了两处粥棚。听说粥棚里半年的米也是睿王用自己的亲王俸禄为咱们买来的!”排着队领粥的灾民们你言我一语地说着。
  那老人指向亦岚,情绪明显比方才激动更甚,道:“那人是睿亲王!那就是救我们于水火间的睿亲王!王爷亲自下到民间来看我们了!”
  此言一出,那队伍中的灾民皆瞬间哗然,纷纷面向亦岚,“睿王千岁千千岁!睿王千岁千千岁!——”灾民们跪地山呼着。
  沐言与亦岚站在一处,当下被层层灾民簇拥着山呼千岁,也不禁愣了许久。他微微偏向头去询问的望向亦岚,却见亦岚竟暗暗皱了眉。他刚要开口询问,只听亦岚道:“使黎民失所,百姓饥寒,这已是我们这些为政者之过失。我不过只尽到些绵薄之力便得百姓如此拥戴,实在愧不敢当。皇上担忧柳州灾情,下令拨出朝廷军粮振济灾民。我不过只是奉旨行事,远不抵皇恩浩荡。当今天子仁厚勤勉,忧国忧民,实我蟠云之大幸!”
  那群灾民先是一怔,继而便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过了半晌,也不知是何人最先喊出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灾民皆高呼起来。
  沐言这时才小声问道:“刚才是怎么了?你不开心?”
  亦岚笑着摇摇头,“没有。没事了。”便带着沐言悄悄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起章节名废的我只能管这一章叫“振灾”了,想不出更好的了。T^T?

  ☆、五十二。秦淮

  
  五十二、秦淮
  半月之后,朝廷拨给柳州的振灾款都已基本发到了百姓手中。有了朝廷的振灾款,百姓都纷纷修筑起自家房舍来,照此下去不出时日柳州城便可重振。振灾一事办理妥当后,亦岚便带着沐言一路行水路前往应天。
  应天乃本朝的第二都城。应天虽离柳州不远,地震中房屋也有受损,但官府毕竟下了大力气振灾,应天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繁华。从柳州到应天,亦岚沐言二人就一路顺着秦淮河乘船行了三日。都说“江南柔好,十里秦淮。”秦淮河上柔波荡漾,虽边杆船只来往不断,却也比京城少了许多喧嚣繁杂。
  当下他二人所乘船只已行至应天河畔。船家正撑着长竹竿将船停靠在岸,对船内大声道:“二位客官,应天到了。”
  亦岚自船舱内走出,将银子递给那船家,道了一句“有劳了”,便同沐言下了客船。
  下了船后,沐言就沿着河畔一路向前走,随口一问:“到应天了,接下来去哪?”
  亦岚一笑,温言道:“先找家客栈住下吧。振灾的事办完了也不急着回京,往后几天再慢慢陪你逛。”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位身着二品补服的官员急匆匆赶到,身后跟了一众随从,还备了一顶宽敞的软轿。那官员一见亦岚,便躬身下去,“参见睿王爷,下官乃应天一地巡抚,听闻王爷到往,特前来迎接。王爷请上轿,要去何处尽管吩咐下官,下官定当事先替您安排妥当。”
  亦岚一见那应天巡抚前后殷勤奉承,心里不由阵阵厌烦,冷道:“这次来应天只是微服,如此迎接未免太过劳民伤财,我们随意找家客栈住下便是。你也不必特地安排什么,只管带这些人回去就行了。”
  应天巡抚先是讶异,而后忙点头道:“王爷教训得是,下官这就带他们回去。”
  秦淮河岸如今已至华灯初上之时,河中灯船画舫鳞次栉比,船上一律彩灯悬挂,河面灯火影绰,自成一景。秦淮河两岸雕梁画栋渐次林立,红色灯笼高悬。河畔上偶有卖唱的姑娘奏着管弦,边用吴侬软语唱着当地小调。亦岚沐言二人所乘灯船中摆满了酒菜,也驶得离河畔那头甚远。如今就唯有天心的皓月与脚下河水汩汩流淌之声,再无其他。河畔上那些繁华锦绣仿佛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沐言当下静静立于船头,遥望对岸宛如天边星辰般的灯火,不禁展颜笑道:“果然没来错,倒是个好地方。”
  亦岚也轻轻一笑,“你喜欢这里,以后常常带你来就是。就像现在这样,也不必随从跟着,就我们两个人。来这里也只划划船,看看山水,如何?”
  沐言握住他的手,“不必,不必以后,现在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入了亥时,秦淮河上渔火只剩星点,两岸河畔也宁静了许多。此刻他二人都已微微有了醉意,就任由所乘灯船在河中顺水飘着,亦岚倚在船舱外,笑道:“从前都不曾见你这么开心过,看来禅位一事总是做对了的。若还是皇帝,虽也有机会来此微服私访,可总不会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沐言就仰面躺在船中望着夜空中星澄闪烁,一笑后借着微醺从袖中摸出两支玉笛子,递过其中一支给亦岚。亦岚接过去低头一看,不禁笑道:“随身都带着?”
  沐言先是一噎,继而偏过脸去,“随身带点值钱的物什以防不时之需而已,若有什么紧急情况我就当掉换钱了。”
  亦岚听罢也不多戳破他什么,一笑后拿过翼影笛轻吹了一支轻快简单的笛曲。人皆说“音为心声”,若非可以真正舍下名利权柄,又怎能体味到当下这样单纯彻底的快活?
  沐言安静在旁听着,边慢慢抿着一杯雨花茶。一曲终了,亦岚放下玉笛,问他,“在想什么?”
  沐言凝视远处山水,轻轻道:“我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还有多好。”
  亦岚淡笑着拥过他,对着那张素净的面容吻了下去。怀中那人眼神祥和犹如秦淮河上的重重柔波。他望着他笑道:“你喜欢,以后就一直陪你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14年3月的时候写的。听着Winky诗的《江南调》写完的,这歌很江南秦淮的感觉。其实这一章从全文角度来看基本没什么情节推动的作用。就是两个娃去秦淮河上溜达了一圈而已,挺甜的一章。一直特别想去秦淮河看看,那种渔火点点,秦淮河两岸古建筑檐角上挂满了大红灯笼那种繁华绮丽感觉。不过现在也算是让儿子们实现一下自己的愿望吧?这就是写文的好处了,可以脑洞大开让笔下的人去到自己去不了的地方,而自己没有勇气,不敢去完成的事情,也同样可以让他们去完成实现。+_+*
  

  ☆、五十三。阋墙

  
  五十三、阋墙
  应天一地自古繁华多名胜。数日时间,亦岚已带沐言几乎逛遍了应天各处。从桃叶渡夫子庙,到乌衣巷鸡鸣寺,都已一一去过。并不带任何护卫随从,也吩咐应天各官员不要张扬。应天巡抚见睿亲王一连数日皆是如此,只默默立于一旁若有所思。特连夜拟好一份奏折,吩咐手下六百里加急将奏折立刻呈与圣上。
  那封奏折呈上去几天之后,皇上便急传应天巡抚进京一趟。皇命难违,纵使揣摩不清圣意应天巡抚也只得即刻进京面圣。
  御书房内,应天巡抚正跪于金阶之下,叩拜道:“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亦珺高高坐于御座之上,向下一瞥道:“你就是应天巡抚?”
  应天巡抚低头答道:“回皇上话,微臣乃奕熙三十二年进士,三十六年调任应天巡抚一职的。”
  亦珺手指在御座扶手上敲打了几下,“朕又没问你履历。”而后又将一本上疏掷于地上,“这封上疏是你写的?”
  应天巡抚翻看几遍了那奏折后忙道:“回皇上,这封折本是臣所写。”
  亦珺一下从座上站起,冷道:“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应天巡抚瞬间大惊失色,猛然抬头道:“陛下!不知微臣所犯为何罪过?”
  亦珺冷哼一声,道:“你上的这封折本中写了什么你该清楚。睿亲王是朕的五哥,当初他主动将皇位禅让于朕,如今不过数月怎可能谋划造反?!你身为朝廷命官非但未恪守职分,还上疏挑唆朕与睿王兄弟二人关系,罪不容诛。朕没有对你满门抄斩已算是法外开恩了!”
  应天巡抚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牙道:“皇上!微臣为官一任,该为陛下之赞襄。微臣此次特拟上疏呈与陛下,全是为皇上的社稷江山考虑!睿王初到应天时并不许应天诸官员张扬迎接,且在应天一地数日不带护卫暗访民间。睿王如今富可敌国,在柳州振灾时又已是民心所向,就算在应天暗中招兵买马也足有能力。睿王虽为陛下手足,但还请皇上为社稷着想,即刻收释睿王手中兵权,对睿王加以戒备,以保我蟠云江山稳固安定!”
  亦珺冷道:“睿王是否有心谋反,朕心中自有定论。岂可受你区区一巡抚非议?”说着,又一摆手道:“金吾卫何在?将应天巡抚拖出去斩首,这是朕的中旨,不必内阁草拟定罪。”
  殿上面面相觑的金吾卫忙上前将应天巡抚拖出殿外。应天巡抚被拖拽出去时,突然发出一声哭号:“陛下!臣赤诚忠心天地可鉴!收释睿王兵权一事,还请皇上三思!”
  亦珺只淡淡瞟了应天巡抚一眼,向旁边一小太监道:“把这些折本收了,摆驾回宫。”
  康成二年秋,许是四十余年辅佐朝政的繁琐劳累,太皇太后终于病倒于榻上。亦岚知晓太皇太后重病一事,便即刻从应天返回了京城探望皇祖母。
  如今太皇太后重病无法辅政,朝中一切大权皆掌于亦珺一人之手。只是当下亦珺即位时日并不久,亦岚又已从应天返回京城,外头更是流传他的皇位乃从昭德帝手中篡夺而来。亦珺即位以来水患震灾皆不断,加上睿王在柳州振灾时又多得声名,更有朝臣以此为话柄,在朝堂上撞柱死谏望睿亲王重登大宝。亦珺听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下朝时诸臣跪安退下后,望着生漆红柱下那滩赭色的血迹若有所思。
  两年前他是真的并不想即任五哥的皇位的,只是如今已尝过了众人的俯首称臣与御座上的号令天下天命所归的滋味,无人会对那至上的皇权毫无贪恋。许多王朝的许多场杀戮政变后,人皆会感叹一句“天家无骨肉”。一旦一位皇帝开始起了疑心,也许注定就要以一场腥风血雨来铺垫最后的结局。
  如今的寿康宫也愈发清静起来。除了诊脉开药的御医和煎药服侍的宫女外,宫内已不再有来往的大臣禀报朝中事宜。太皇太后如今卧病榻上,昔日凤仪赫赫的凤目已深深凹陷下去,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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