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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烟花旧梦-第39章

小说: 烟花旧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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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在晕染开来的泪水里显得不大真切:“你不是也为我挨了一顿鞭子么?苏砚打的……”
“那不算!”柳陌红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那顿鞭子:“那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即便是受了伤,凌霄城依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抱起他坐在床沿上:“别哭了,真的不疼了。”
柳陌红揽着他的脖颈,怕碰着伤口,只敢轻轻地搭在他肩上:“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大夫怎么说?”
“皮肉伤。”
感觉到怀中那真实的温香软玉的美妙手感,撩得人呼吸发重,凌霄城慢慢地从他的鬓角吻到脸颊,一路吻干那咸咸的泪痕:“没什么大碍。”
柳陌红看着那一圈圈厚厚的绷带,已经能看见隐隐渗出的血迹,忍不住轻轻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恼道:“都这么严重了还……”
凌霄城就势握住他的拳头,送到唇畔吻了一口:“好好好,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嗯?”
不等柳陌红再说什么,那人直接便覆上了他的唇,起先还只是轻轻的,轻柔蜜意地含着那甜美的唇瓣浅浅吮吸辗转;渐渐的,像是被那份甜美蛊惑引诱一般越来越深入……
亲吻得有些狠了,比那真正的合二为一更加抵死缠绵,更让人意乱情迷。
似乎所有的委屈与不安都在这个吻当中消弥了。
这样的亲吻令凌霄城有些失控,失控得难以自持。
一点一点地从他的下襟里探了手进去,抚弄揉捏着他柔软的腰。
“唔???不、不要!”
柳陌红浑身一颤,顿时清醒过来,推拒道:“你身上有伤???”
“知道有伤就别乱动。”
顺着下颌那一串优美的弧度舔吻下去,甚至轻轻用牙齿咬住柳陌红的喉咙研磨吮吸。
这样含夹着嗜血意味的动作,被他做来却带上了隐秘的占有欲,难以言喻的甜蜜与温情。
“唔???啊???”
柳陌红被他激得眼角都迫出了湿润的泪意,强撑了一丝清明提醒自己那人有伤,断断续续道:“不行???真的不行???你伤口会裂开的???”
“啧。”
凌霄城按住那坐在自己腿上还无意识地扭动着点着火的小妖精,顶了顶他的臀,“那你主动不就好了???”
柳陌红一惊,就感觉有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臀下,吓得顿时不敢再动了,软语相求道:“等???等你伤好了再???好不好?”
“会痛。”
凌霄城一本正经地板起脸来。
“痛?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柳陌红急急地支起身子伸头想要去看。
“不是伤???”
被他这么一动又忍不住动了动腿的凌霄城不怀好意的笑道:“???嗯?”
“你???你别说了???”
柳陌红的脸瞬间从脖子红遍了耳根,一把捂住他的嘴。
凌霄城低低一笑,出其不意地舐吻着他掌心的嫩肉。
“啊???”
柳陌红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嗯?”凌霄城搂着他的腰:“你自己点的火,你不负责消下去?”
柳陌红眼红红地瞪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他腿上滑了下去。
等他跪在地上开始伸手解那复杂而扣得严谨的军用皮带的时候,凌霄城再怎么震惊也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按住他的手低压着嗓子但:“不用勉强做这种事……”
柳陌红动了动,抽出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然后继续解着。
只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在害怕。
“起来吧……”凌霄城用手摩挲着他滑腻的脸颊:“……我舍不得。”
这话说得让柳陌红心都软了,打消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微微侧了侧脸,用仍然在颤抖的手拉开了拉链。
窗外的雪纷飞成一副宁静的画,屋内的火盆烧的劈啪作响,伴着渐渐湿润起来的淫【和谐】糜水声,染成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春意。
“诶,你说我们该不该去叫将军他们出来吃饭?”杨海扰扰头:“叫夫人他们等着不大好吧。”
“……还是算了,直接开饭吧。”杨羡看了一眼那紧紧闭着的房门:“啧啧,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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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本章字数:274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25 17:53: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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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杨羡说错了。
那晚上客房的门并没有打开,是在次日清晨,凌霄城才神清气爽地带着还在揉眼睛的柳陌红走了出来。
“还困?”
他好笑地看着柳陌红眼睛都揉红了,像双红红的兔子眼。
“都怪你???”柳陌红模模糊糊地用手掩着嘴半打了个哈欠:“我以前比现在起得还早???也不会困???”
凌霄城宠溺地揉一揉他的头发:“那是谁昨晚那么迟才睡的?”
“你还说???”
这下连脸也红了:“要不是你???我是怕你伤口裂开才???”
“那也不用睡一会儿就起来看看伤口吧?”
“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柳陌红嘟囔了一句,声音低了下去。
吃过早饭之后依然是没看到人,问了杨海才知道,白湘要连续去上三天的香,昨晚凌双年倒是回来了,只是早早地又陪她去了寒山寺。
凌霄城有意空出一天来陪他逛着整个姑苏城,但柳陌红担心他身上的伤,走到昨日那石桥旁便不肯走了,坐在街旁的茶馆里听评弹。
比起唱戏来,评弹又是别有一番自在风流,不似堂会那样热切严谨,配着三弦琵琶切切嘈嘈,一口吴侬软语清丽如三月春雨娓娓道来,让人耳目一新。
茶馆里唱的是那一出经典的《白蛇传》,在这样山清水秀、新雪洗空的闹市街头,反有一种大俗大雅的韵味在里面。
柳陌红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捻起面前碟子里茶家自渍的梅子送到嘴里,听到紧张处,脸上表情还会随着变化,蹙眉或是微笑,像是迷进去了。
凌霄城倒是对这些话本中的儿女情长没什么兴趣,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柳陌红,在逐渐移步进茶馆的阳光下,他眉角眼梢都随着光影的变化更加精致灵巧,一颦一笑似是从画里拓出来一般。
一时竟也不觉得腻。
只是柳陌红到底不是本地人,有些生僻了的方言听不懂,连蒙带猜地囫囵过去,一场《白蛇》他居然也能听得出几句本行来,忍不住扯了扯凌霄城的袖子道:“有个地方唱错了,是青城山下白素贞???”
见凌霄城含笑谢谢地看他一眼,立刻羞得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耳边的吴侬软语还在唱着,听者却没有了方才的投入。
??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缠绕住所有心神。
桌底下的手被人握住了,十指相扣着。
嘴角那抹微笑终究还是勾了起来。
因为顾着要去听社戏,午饭只随意的吃了些,不过还是迟了,等柳陌红拉着凌霄城挤上桥的时候,戏已经开场了。
桥上挤满了看戏的人,河面上停着艘大船,搭着蓬台,还挂着彩带,大概是为了应个年景图个喜庆。
正在唱戏的是个女戏子,唱的青衣,长长的水袖一甩,挽出个漂亮的花来。
凌霄城双臂伸在他两侧虚护着他怕他被挤着,不过人群看着他那一身笔挺的军装,倒是也没怎么敢往他那里挤。
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唱戏方式,柳陌红只觉得新鲜,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向河面上网去,船系在岸上,船身随着水波一阵一阵的微微漾动着,配上那长袖身段,看起来愈发灵韵动人。
听着听着柳陌红却是觉出了不对劲来,“可惜了,嗓子倒是好,气太虚了,听起来软绵绵的???”
凌霄城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再听了片刻,唱了一个过门,他又皱起了眉来:“这句应该是要吊着嗓唱的,最考唱功了,她这么唱不行的???”
凌霄城扫了一眼已经有些异议地望着他们的人群,无奈的笑了一笑。
柳陌红浑然不觉,索性托着腮斜倚在栏杆上细细听着:“啊???还有那个‘侬’字,要用赚音再拖一拍,不然唱不出那韵来???胡琴倒是拉得好,拉得真好,倒是弥补了唱的不足???”
原本还喧嚣着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都齐齐地望着他。
“真的,要是能把那胡琴师傅挖走就好了???”他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一面回过头去看凌霄城。
这下总算是发现了不对经,周围一道道目光都投向自己,他吃了一惊,脸“刷”的红了。
“我???我是不是说的太大声了?”
他悄悄地问着凌霄城。
“这位小哥儿。”
人群里有个老头,像是那女戏子的戏迷,冲着柳陌红长笑一声,“您说得这么通透,想来也是行家,要不,您下去来一段儿呗?”
被他这么一说,路人立刻也跟着起哄起来,柳陌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凌霄城身后,有些忐忑不安地紧抿着唇。
起哄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盖住了那戏子的声音,正好一折唱完,她便也停了下来,望向一旁,像是在询问着什么。
“你来。”
只听见船里缓缓传出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你下来,唱一段。”
他俯身一看,果然是梨清,抱着一把已经被磨得泛起了陈年流光的胡琴,微微向他点着头示意。
“我???”柳陌红张了张口,半天只推脱出一句:“???我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梨清重新上紧了胡琴的弦,“我倒想看看,他教出来的徒弟,是不是真能担得起戏魁这名头。”
“唱一曲!唱一曲!”
看热闹的人立刻跟着喊起来,柳陌红赶紧回头去找凌霄城:“霄城???”
“想去?”
凌霄城看着他那半是害怕半是兴奋的眼神,淡淡一笑:“想去就去。”
“可是???”
他还是有些犹豫,轻皱着眉头望了望那艘大大的戏船。
“小子!”
梨清突然拔高了声音,对着他遥遥喊了一句:“来唱!”
他的声音本是衰微无力的,如今猛一声吼中竟然仍能听得出隐隐的膛音,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出色的旦角儿。
柳陌红被他这一声吼,血液似乎都随之热了起来,忖度了片刻,一转身走下桥去,上了船。
那女戏子倒也不恼不气的,被抢了份头只是笑眯眯地冲他点了点头,走进舱内去卸妆了。
梨清见他果真登了台,略带赞许地一笑,“好!你要唱什么?”
柳陌红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白蛇传。”
他唱的也是青衣,有听见了的路人纷纷交头接耳,男子唱青衣,怕是难以出彩。
梨清亦是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未说什么,也不指点他一二,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便拉开手中胡琴。
一旦开了场,柳陌红便不再是柳陌红了。
那一个转身一个眼神,活脱脱便是当年断桥烟雨之中一袭白衣翩然若仙的白素贞。
“蓦然见一少年信步湖畔,恰好似洛阳道巧遇潘安。 这颗心千百载微波不泛,却为何今日里,陡起波澜? ”
胡琴托着他的腔,咿咿呀呀地从河面上荡开,如同一场连绵了千年的雨,依然能淋湿过往。
他头一次在这样的地方唱戏,近处碧水,远处寒山,放眼天地间初雪漫漫,脚下的蓬台随着船而轻晃着,似是身处长空之中,让整个人都眼明心阔起来。
他并不常唱这一出,但这并不妨碍他唱时的风采。
他没有上妆,没有换衣,没有戴头面,甚至身上穿的都是早上出门前凌霄城给他系上的披风。
但无端端的就是像。无端端地就让人觉得,他披着一身烟雨,从那流光深处迤逦行来。
“西子湖依旧是当时模样,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柔肠???”
他先前还中规中矩地唱,唱到后来来了劲儿,忍不住信手多加了几个腔,梨清居然也丝毫不乱,弦音一转胡琴便紧紧跟上,毫不落后显涩。
“???雷锋塔怎禁得百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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