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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长曲待谁欤-第48章

小说: 长曲待谁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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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杞昭跨马徐行,不时瞥视一眼那张鼻如高垒目似深壑的俊美侧脸,强捺住心头悸惮,故作轻松一笑,“人言大将军的弓马本领天下无双,可朕偏偏不信也不服,何不趁此良机与朕比试一番?”
  骏马之上的温羽徵眼梢斜睨,不屑地一勾唇角,“比试自是可以,殊不知陛下可有彩头?”
  “要何彩头大将军但管提出,只消不过分为难,朕自当都准了你!”杞昭振臂扬鞭往前赶出几步,温羽徵也挥鞭追去,不过少顷,二人便将随行身后的侍卫兵卒抛得无影无踪。
  穿过仿似与世隔绝的密林深处,直达崖边。浓郁雾气涌动似潮,不倦地推搡山脉雄浑的背脊。少年一揽绳缰,跨马而下。回眸对同样下了马的俊美郎君道,“朕今日想与大将军交交心。”
  眼见少年天子收眉敛目低声下气,温大将军竟毫不领情,鼻腔中冷哼一声,径自别过头去。杞昭也不介怀,趋步上前,仍旧作出和解的姿态,向他递出手掌道,“大将军戎马十载,功勋赫赫,实乃天下臣民之楷模!往日是朕年少无知,不解大将军忧国忧民、事必躬亲的苦心。还望从今往后,大将军能与朕尽释前嫌,你我君臣同心,共创大周盛世太平!”
  神容倨傲如昔,温羽徵以眼梢轻蔑打量少年一眼。虽觉蹊跷,倒也不作他想,只当这小皇帝见自己雄兵在握如日中天,心头怕得极了故而前来示好。
  “朕当与你说个实话,朕虽对你心中不喜,却不愿教你大哥左右为难。”见对方半晌无话,杞昭复又作出面上忧色,字字恳切地说,“他的久伤不愈已教朕好生难受,实不忍再见他日渐眉头深锁,因你们兄弟反目而憔悴更甚——”
  “我们兄弟的事与一外人何干!”似心口的创溃为人狠狠撒下一把盐。温羽徵霎然怒起,猛然朝对方推出一掌,力道沉浑劲烈,直教毫无防备的杞昭摔于一丈开外的树干之上。
  一口血沫吐出口中,胸口遭受的钝击令人头晕目眩,踉跄跪倒在地。杞昭还未自己站起身来,又被温羽徵揪起衣襟抵于树干。迸射双目的精光毫不藏掩忿恨,仿佛毒辣的鞭笞,扫过少年脸庞。少顷,他眸中凶光骤然收起,丹色唇角邪肆一勾,似笑非笑道,“交心就不必了,交身……臣倒很是愿意……”
  “温羽徵……你、你敢放肆!”杞昭急于将压在身上的男子推开,却因被他紧箍在怀而挣扎不得,仅得任凭一只温热的手探入他的衣袍,滑过他的亵裤,摸上了他胯间的性''具。
  “为何大哥摸得,我却摸不得?”于怀中人的耳畔轻吹出一口气,连着喉中迸出的一个模糊嘶哑的笑也一并送入他的耳廓。一只手反剪少年的双臂紧紧掌扣,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擦弄他的阳''物。“与其跟了那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还不如跟了我……皇上该是知晓,温某承蜩于闺帏,解牛于床榻,胯''下早已嬖人无数……与我交欢的滋味,定然比与温商尧媾合要好出百倍……”
  “你……你放开!你这混账,万死难赎……温商……”便是未尝被对方剪手缚住,这般浑身酥''痒似为人轻挠的感受怕也教他无从招架抵御。那只手骨节修长分明,掌心略带薄茧,指力拿捏得极妙,将他的揉搓得愈见粗硬。
  瘦削身子宛如张至极限的弓,每一下因之而起的颤栗都有为极致的快乐崩断之虞。少年天子越是念及自己兄长的名字,便越令温羽徵倍受莫名的妒意煎熬。将那上的顶端小孔刮擦出点点黏稠欲液,忽又以指腹盖住,不任其酣畅泄出。
  “温……温商……”杞昭一面觉其羞耻恶心,一面又无法自控地幻想起怀抱自己的另有其人,沉湎于纵情的呻吟、张裂似的苦楚与蚀骨的欢愉中难以自拔。他咬着舌头又一次完整念出那个名字,在泄出的刹那大声喊道,“温商尧救朕!”
  蛰伏于山雾里的风迅疾掠过,草木瑟瑟颤栗,仿佛鬼魅的手矍铄挥舞起破败的战旗。温羽徵从未忧虑过林中埋有伏兵,即便心中生疑,此刻也无暇顾及。他方才听见周围生出的躁动异响,一支飞来的利箭就射入他的右肩。若非少年天子早有交代,这支箭本该不偏不倚洞穿他的心脏。
  温羽徵怒吼一声,便又是一掌推在杞昭的后心。
  杞昭嘴角溢出殷红鲜血,只觉脊骨俱断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再难从地上爬起。
  披甲带刃的伏兵一拥而上,被四下包围的男子披染一身落日余霞,孑立于峭壁之前,退无可退。抬手慢慢拔出穿透右肩的箭,仰脸向阳,眯起那双桃花眼眸看了看——箭头泛出粼粼蓝光,沾于其上的血浓黑似墨,该是带着剧毒。
  鞘中当吟渐渐生出声声嗡鸣,起初还细不可闻若蜂蝶舞翅,逐步震响至让人心惊肉跳。只听锒铛一声,他拔剑而出,一注黑光便直冲广袤苍穹。
  不知是否剑光太过澎湃盛炽,少年天子只感视线玄蒙不可视物,只听得见刀剑相交的嘈杂与血肉相搏的嘶喊。待寂静踏平喧嚣,光线重回眼前之时,一股血腥气味逼人欲吐,抬眼即是一地血肉模糊、残肢断首的尸骸。仿佛这巫岫云壑同化作了阴司重狱,安得幸免,安得遁藏。
  “温羽徵……不、不可……”见温羽徵步步向自己逼近,杞昭惊惶环顾左右,然而周遭尸横遍地,已是呼天吁地亦无人相救。他不自觉地往后挪退,半截身子已处于悬崖边缘,“温羽徵……不可弑君……”
  可那满身浴血的俊美男子仍旧长剑倒提,一步迫近一步,眼不交睫,面无表情。全似置其哀求若罔闻,不过抬腕一挥,剑气的巨大冲力就把少年摔出了山崖。                    
  作者有话要说:忿速可侮——孙子所言,即为将的第三个不可是“忿速,可侮也”,不可“性情暴躁”。


☆、57、已就长日辞长夜(下)

  几日内皇帝的亲随悉数出动,虽所行秘密,数百侍卫也几乎将后山兜底翻了个遍——可莫说个活人,却连具尸首也未找到。
  温商尧亦策马前往了后山,未食未寝,与秦时如、施淳等忠靠之人一同寻找少年天子的下落。
  暮色渐笼于四野,雪飘茫茫,雾起澹澹。后山的鸟兽草木似有灵性,一概蹑足而过,伏偃无声。连风也止了,唯有一个身披及地大氅的背影长久伫立于峭顶崖边。俯瞰脚底翻涌的雾气,平视远方缥缈的云岚,他此刻想见的全不是咫尺相近的肘腋之患、萧蔷之祸,也不是接踵而至的山崩地裂,惊涛骇变。他只想起那个憷见生人的懵懂孩子,那个心怀宏图的激昂少年,那声“朕喜欢你”的缱绻,那声“同生共死”的慷慨……恁千般历历目前,声声在耳,犹似昨天。
  “国公。”两个身裹裘袄、脚踏皮靴的男子踩着深浅不一的雪地足印,自其身后走来。二者中年长之人躬身作揖道,“雪天地滑,方才有两名兵士不慎跌落,幸无大碍。”
  鬓边白发随风拂动,氅衣也飘摆若飞。见温商尧背身相对,久未置声,秦时如又劝道:“眼见日薄西山,天寒更甚,国公抱病未愈,还是及早回府的好。此地就交给老臣,老臣对天立誓,定将陛下安然无恙地带回!”
  “秦老将军所言甚是。”施淳亦躬身道,“卑职也斗胆请国公及早回府,坐镇京中……”男子嗫嚅一番,又咬牙道,“陛下乃九五至尊,定有上天庇护!可倘若……倘若陛下当真遭遇不测……未免朝野生变,朝中事务还得暂由国公主持!”
  “麻烦老将军带人再去山下仔细搜寻一番,若还无陛下踪影,便让侍卫们都散了吧。”一言嘱咐于秦时如,温商尧并未回过眼眸,仍旧目视前方道,“施淳,可有羽徵的消息?”
  “事出当日,大将军便已仓猝离京。”施淳回话道,“几日前卑职派人跟随打探,但闻大将军挥师一路,将所经之地的名医、大夫悉数抓入军中,想必也受伤不轻……”
  “你传我谕令,让阮辰嗣打点行囊,连夜策马赶赴军营。”睫长眸深,他一眼未眨地凝望远方,声音听来好些疲乏,“再让他替我捎一句话,‘无论何事发生,我们始终是手足至亲,若外头养伤不便,还是回家来吧。’”
  二人得令而去,正当施淳走出数步,听见身后之人相唤,“施淳。”
  施淳当即停下脚步,返身相望。却见温商尧掉过头来,于漫天风雪中凝视他的眼眸道,“我是不是揠苗助长,做得太过了?”
  施淳稍作一番思索,即躬身笑出,“恕国公此言,卑职不敢苟同。”顿了顿,又说,“依卑职之见,历经济南一事,陛下的帝主之气今宵盛炽昨朝,独掌乾坤,指日可待!想来陛下已非不堪雨打霜摧的幼苗,又何来‘揠苗助长’一说?人有颦笑,云有舒卷,日月躔度各有定数。纵然天子亦当恪守天命,只消陛下安然度得此劫,定当自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公大可宽心。”
  “你这张嘴!”温商尧摇头笑出一声,又轻咳几声,挥手令其退下。
  转目夜深。雪下得薄,却也下个不住。宛若鲛绡旋舞,蒙盖了天地间的一切杂色。
  许是秦时如已令侍卫们散去,万籁俱寂,峦山成空。唯有一个披风及地的男子弃去了平坦山路,投身于杂茂林丛,不曾遗落一处。
  “杞昭……你在哪里?”他本在心头默念他的名字,而后竟罔顾臣纲地喊出声来,“杞昭……杞昭!”
  这个男人从未有过如此分明彰显的情绪,直到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微弱却坚定地回应了他,“温……温商尧……”
  浑然难解此刻满心失而复得的欣喜从何而来,循声回过眼眸,赫然便看见那个少年立于眼前。
  十指血流淋漓,皮开肉绽,指甲业已磨去大半。锦缎袍袄早在攀爬的时候为尖利的山岩扯烂,掩不住遍体的污秽青紫,亦掩不住衣衫褴褛难以蔽体的窘境。
  虬曲于山岩的老松免于他摔个粉身碎骨。从遍体的疼痛中醒来之时,来不及为自己的妇人之仁大表悔意,少年天子便告诫自己万不可坐以待毙。隐约听见有人叫着“皇上”,似乎是他忠心耿耿的羽林军。可喉骨干涩似裂,竭力张口而无法回应一字。那些杂沓人声渐渐杳远,他竟自己追着那声音从半山腰上爬了上来。
  所有的恐慌、疼痛与疲乏,俱在听见那人唤出自己名字的刹那,消解于无形。
  全不在意全身坼裂般的疼,杞昭摇摇晃晃走上前,竟还眼眸炯亮地得意开口,“朕答应要作名存青史的圣主明君,朕还要与你偕老白首,怎可食言……”还未说完,少年身子一晃,即倒了下去——幸而温商尧及时向前,将他揽进了怀里。
  “朕知道你会来找朕,会来救朕……就如过去那么多次一般……可朕是男人,朕也当自己救自己……”杞昭带笑抚摸起温商尧的脸庞,却发现这个从来内敛淡漠似一泓静水的男人已红了眼眶;他本想将连日来的饥寒苦楚一并倾诉予他,却恍然被人封住了唇。
  他本已气息奄奄,在这一吻下竟重获生机。少年天子浑似饥饿经年,用尽全力支起身体向身前的男子靠近,一面狂热地吮吻他的唇,一面引着他的手指摸向自己的身体。眼眸紧阖,由始至终不敢睁开,但怕一睁眼即会泪流不止,将满嘴的甘甜化为咸涩;即会发觉此刻的欢愉原不过是空梦一枕。
  他终于明白这情到浓时深处,想要与心爱之人肌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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