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长曲待谁欤 >

第53章

长曲待谁欤-第53章

小说: 长曲待谁欤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身子凉,朕替你暖一暖。”杞昭摇头狡黠一笑,挣开温商尧的手,转而以指尖勾起束带绕了两匝,往外一扯便将他的衣袍全然解开。散下的白发滑落于肩头白肌,胸前的可怖伤疤赫然露出——无论何时见得,都教其负疚心疼得几欲落下泪来。他滑身向下,一下下吻啜那处骇人眼目的伤口,柔声问着,“还冷不冷?疼不疼?”
  “……今夕何夕?”吐纳渐沉了些,一贯柔软的声音也浑了不少。
  “再过些许时日,便是立春。”绸袢半开半掩,裸''露在外的肌肤相偎相蹭。杞昭又将他胸前突起轻柔衔起,以舌尖反复凿挖钻舔。口中馋沫顷刻即溢得满了,欲咽未及之下,便在这白皙的胸膛上淌出一道湿濡温暖的水线。
  “竟不是……大暑?”
  室内缭绕不绝的香雾令人醺醉,少年的体温如此炽热滚烫,恤慰了他每一朝旧创常发不愈的苦楚艰虞,每一夜至亲渐成陌路的凭枕难寐。
  “那夜于后山,你怎敢对朕如此无礼……”沿着胸膛、颈窝和那轮廓俊美的下颌,杞昭又将自己的唇往温商尧的唇边一路吮吻移去,“朕思来想去,这最好的惩戒法子……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终在四唇胶合之际,听见最后一丝萦耳徘徊的弦音猝然绷断。温商尧阖起眼眸,任由对方抬手轻推,与自己耻骨相叠着倒向了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后事如何,GN们请勿慌张。。。XDDDDD


☆、62、人成各来今非昨(下)

  若无梆漏声响,宫里的子时三更该是极无动静的。施淳顾不得望一眼月色缭绕、树影磐辟的阖静夜景,一路衣袂飘飘、大步流星地赶来,一见守于清心殿外的一双宫人,还未待对方张口询问即道:“我有要事须即刻禀见陛下与国公!还望晋公公通传!”
  那被唤作“晋公公”的宫人晋汝不过是个弱冠未及的小太监,卑躬于殿门外通报了一声,见无回应则回头道:“皇上该是就寝了,奴才不敢叨扰。”施淳赶忙掏出银两递了上去,又神色迫切道:“我方才自国公府邸而来,国公尚未回府,想来此刻定在与陛下商议国政,劳烦公公再通传一次。”
  晋汝含笑将银两收入袖口,掷了声“施大人且在外头等着”即踩上九级玉阶,迈入了殿门——珪璧琉璃与庭燎宫灯两相辉映,耀得正殿宛若白昼。他四下一番寻觅打量,也没瞧见一个身影。
  夜已半阑,举步之声响若鼓槌。清心殿内空旷邃静,唯有几声喘息和低吟交杂自内室传来,听来是两个不同人声,一个几若不可耳闻,想必是有心抑着的;另一个则大胆热切得不知收敛、不知羞赧,不消细听便知是小皇帝的声音。
  他忍不住凑头过去,将耳朵贴于门上。虽说身为太监便没了胯间那''话儿,这云翻雨覆的衾榻缠绵当然也是懂的。明知若为天子发现定难逃死罪,可那又舔又吻的情爱声音委实太过煽惑人心,浑似一道长流不涸的热泉,将他的耳朵慢慢濡了个滚烫透湿,简直顷刻就能淌下水来。晋汝偷偷听了一会儿即大起胆子朝楠木门后望去一眼,黄绫红锦的层层床幔上隐约映出一个俩俩相叠的剪影。
  他仍目不转睛地看、全神贯注地听,不住咽着转瞬即泌了满口的馋沫。天子的龙榻猛然一颤,一双本就溜圆的眼睛猝尔瞪得更甚铜铃一般——
  黄帐内探出一只手来,似扯似滑过床幔,又扶在了床棱上。
  手上肌肤白得竟是病态的惨烈,无一丝血色不说,更衬得泻进殿内的月光也浊了好些。指形修狭得可比拟女子,却又分明骨节带力得教女子不及。似是这只手的主人正遭受着何等难忍的痛楚,五指紧紧嵌入床棱而筋骨骤现。晋汝正是一惊,很快又见另一只手自帐中伸出,虽未及先里那只修长漂亮,倒也长指细肤其色若纨,甚为打眼。
  自扶于床棱的手上缓缓滑过,掌心贴于它的手背,五根手指插入它的指缝。两只手方才慢慢摩挲着十指相扣,这黄帐床幔竟一波一波地颤动起来,好似那妙龄美人翩跹起舞时荡开的裙花,层层波纹冶媚又撩人。
  晋汝正心忖是皇帝年少贪欢,一时兴起就将哪个宫婢拉上了龙榻,可低头一看,即望见抛落在地的那件绣着金丝蟒纹的紫貂大氅与少年天子今日穿着的明蓝色锦缎常服。两件衣裳似抱似搂着叠在一起,倒似一刹将这幕叠身交''欢的剪影清晰还原,了然呈现于目前。
  自知窥破了天大的隐情,那宫人顿时骇得返身就跑,结果却为一只置地的钧窑瓷瓶“咣当”一声绊跌在地。
  帐内的响动戛然而止。
  “谁在外头!”
  听出皇帝的语气已颇带怒意,晋汝结结巴巴回话道:“皇、皇上……刑部尚书施淳有要、要事面圣……”
  少顷,即听见帐内传来一声怒极了的吼声:“滚!”
  少年天子的话音甫落,里面又传来一个男子的柔软声音:“让他进来。”
  施淳接了宫人的传召,赶忙“笃笃”叩响铺地的黄砖迈入殿门,却迎面望见温商尧披着外衣坐于朝向正南的金漆主位,而少年天子则背手立于一旁。眼见竟是“臣在坐,君在站”,早在济南即知这君臣二人间的情愫非比寻常,方才又见通传的宫人面色赤绯神色慌张,施淳当即琢磨出了个中玄机。
  外头冻得人呵气搓手仍止不住刺骨恶寒,可殿内莫名就有种令人身置阳春的温度。
  头发怕是来不及束,散落肩下的长发犹自乌黑,而垂落颊旁的却已尽成雪白。温商尧闭目而坐,因气息未匀而胸膛缓缓起伏。薄薄的汗珠浮于额角,瘦削脸庞微微朝下倾着,一贯恹恹苍白的面色此刻不知因何而浮着一层恍若晨曦的暖色,几丝阴柔蕴藉直鼻薄唇之中,却分明未减一分威严。施淳全未注意到自己已然失态地目怔口呆,居然险些脱口而出:若当年那个叱咤人间的“温郎”有此风华,实不枉其名!
  “施淳,你来得可真是时辰!”杞昭两手背后,面色湛寒气急败坏地踱出几步,忽又回首一指他的鼻尖道,“朕实想杀你!”
  “下臣想请国公借一步说话。”施淳不答少年天子的话,反倒面作难色地朝座上的男子投去一眼。
  “你为官时日不短,如何还这般不知分寸?”温商尧慢慢睁开眼睛,眸光分明淡然深邃,却仍似两把匕首直逼向了施淳的眼前,“既为臣子,陛下面前,任何事都不可隐瞒。”
  施淳复又朝少年天子望去一眼,狠心咬牙将杞晗与温子衿乔装出逃的事说出,又道,“属下听得探子来报,已派出人去追赶拦截。在佋王与小姐抵达蜀地之前拦下他们并不难,难的是小姐定会以死相逼,不肯任属下带回……敢问国公,若当真如此,还要不要追了?”
  心口猝然疼得似为人撕扯剜刻,他一刹怔得难言。监视女儿的探子本就是他派去的,可今生因,来生果,到底未曾想会报应得那么快。
  杞昭垂眸思索片刻道:“若七哥与他的夫人不肯归来,便算朕允了他们一个人情,容他们就此去了——”
  “不可以。”一晌的沉默过后,他才慢慢道出,“能毫发无损地带回来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未免浚王借故生变而天下大乱,也要将尸首带回。”
  “国、国公的……”施淳惊得双眸爆瞪,磕磕巴巴道,“国公的意思是……杀?!”
  “我的意思你既已听了懂,”温商尧面色寡淡,微一点头,“速去施行罢。”
  待施淳领命跨出殿门,座上的男子起身踱出几步,眼眸不眨地凝视前方,整个人又似化作石头般一动未动。眉眼深邃温存,脸上的暖色未散,依旧好看。只是这份好看纵然妙笔难以摹画,黼藻难以尽述,仍掩不住好些孤寂,好些落寞。
  杞昭将紫貂披风拿了过来,小心自身后环上他的身子,将其披于他的肩头。知温商尧枯坐失神的原由,心头好些不忍,反而存心宽慰打趣道,“朕的正宫尚无人选,你还不若就此伴朕住于宫里,自此三千宠爱加诸一身,外头的兵荒马乱亦与你无干了……”
  “后宫不得干政,也好。”丝毫不觉此言荒唐,温商尧倒是笑了。眼眸一抬,尚带情''爱余温的手掌像一匹缎抚上少年的面颊,转而又游动手指摸至唇边。指尖撬开少年的唇瓣与齿冠,以指腹一颗颗探着那小巧圆润的齿。手指的感触何其潮湿温热,足令他反复摩挲,流连难去。
  杞昭唇角轻轻勾起,将他的手指锁在自己口中来回舐吻,声音含糊而又带笑地喝出一声,“放肆。” 
  “羽徵自幼怙恃双失,我这大哥又疏于对他的管束,性子确实是野了些。可他拥兵多年,从未有一刻存有歹念野心。他此番出手伤了陛下又自受重伤,定感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定如那惊弓之鸟般惶惶难安……臣担心大将军受得奸人唆摆,做下何等遗恨千古的事来,故而想向陛下请准前去阵前。”
  杞昭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佋王下落未明,而蜀军业已缮甲而待,实在令人担忧。而今情势危急,只消你能令温羽徵卸甲还京,朕自可赦了他忤逆犯上之罪。”
  温商尧微微生起一笑,手掌一滑扶向杞昭的脑后,俯身于他额前落下一吻,即打算返身离去。
  少年天子望着那个瘦削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霎然感到先前韦松的话似一丛阴影铺天盖地压来,将满堂的庭燎炬火生生扑灭。方才的叠骨交欢越是余韵尤存令其快乐,此刻温商尧的离去便越令他浮躁、不安与惶惑。他无法自抑心中疑窦:既然弟弟与女儿都已生反心拥护起了七哥,他还能否割席划地大义灭亲?他又会否索性投效川蜀一去不还?
  背身相对的男人看不见少年天子突然蹙起的眉眼和阴鸷凶狠的表情,却能自他的语声中感受出尖棱与寒冷。他问:“若他不听规劝一意孤行,偏不肯随你回京呢?若他当真起了反心,意欲兵发长安,扶立杞晗为帝呢?”
  许是自欺欺人者最怕的图穷匕见那一刻。杞昭看见温商尧驻足殿门前,那只方才自己还温柔扣紧的手此刻看来极为疲倦地扶于门棱,连着他的身体都在轻颤不止。良久不置一言之后,他并未回头地出声道:“臣当亲手杀了他。”
  “朕自然信你。”杞昭将面上的疑色与阴霾一并抹了去,复又似展露童颜般笑道,“你去吧,朕等你回来。”
  笑容还未绽个圆满,即见殿门前的男子突然晃了晃,竟倒身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莫问作者帐内到底发生了何事,欢迎根据自己的喜好自行理解XDDDD【此言该杀!太不负责任了= =


☆、63、蜀道难于上青天(上)

  待温子衿打算同杞晗一同逃出京去,才恍然惊觉身边凭白生出多双眼睛紧盯不放,便连那徘徊巷弄的贩夫看来也行迹鬼祟目光不善,也不知是否因由“疑人偷斧”。还多亏奚婆与她那个结巴儿子马六,俩人一身显眼的农人打扮,手挎编篮,俩俩埋头偎扶着进了温子衿的三合院门。一旦入得门内,赶忙将一身农人行头与杞晗夫妇换了去。教二人扮作村夫村妇模样,隔了一二时辰后,再以同样埋首蹀步的姿态行出门去。
  待乔装监视的兵卒察觉出事有蹊跷之时,二人已跑出好远。杞晗与唐峤早已有约在先,一旦他下定决心投奔蜀地,沿途自有暗自潜入的浚王属下悉心照应。一路几度改换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