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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千王ⅰ(骗王之王)-第44章

小说: 千王ⅰ(骗王之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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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矿工们就自觉上工。

沈玉流混在人群中,看他们做什么,自己也跟着做。

“你昨天和我弟弟聊了很久?”身高两米左右的壮汉一边说,一边双手各抓一块矿石丢进边上的电动推车。

沈玉流昨晚就注意过他:“我姓好。”

“……我姓爱。”

沈玉流知道对方对他过度简洁的自我介绍感到不满,叹了口气道:“我叫好姐弟。”

“我叫爱风雪。”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下来,眼神还带着些同情,这样的名字的确很难说出口。他见沈玉流看自己的眼神古怪,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以为你会叫爱国富、爱国荣之类的。”

“我的名字是妈妈取的,弟弟的名字是爸爸取的。”

“明白。浪漫少女和热血少年。”

爱风雪没明白他的调侃,淡然地说:“你动作这么慢,会被警告的。”

他话音刚落,红色激光就斜插过来。沈玉流丢开矿石,敏捷地跳了开去。

三角形的飞行器挪到他上方,似乎在表达不满。

沈玉流急忙赔笑,恭敬地将矿石捡起,放进车时在,捡起,放进车里,速度比刚才快了三倍。

飞行器逗留了会儿,见他改过态度良好,才慢慢挪到其他地方转悠。

沈主流抬头,发现爱风雪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热切,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其后,两人没有再交谈。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

沈玉流刚开始几日被高强度的劳作折磨得死去活来,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五六日,身体从疲倦和酸痛的漩涡中挣扎出来,终于跟上其他人的节奏,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看着空中的情况,以免一道激光射过来。十几天过去,他掌握了飞行器的要求底线,应付工作游刃有余,开始有时间和机会观察四周的情况。

与此同时,他发现这样做的人不止他一个。好几次,他的视线与爱风雪相对,彼此心照不宣,又若无其事地分开,谁都没有捅破这张纸。

他们都在等 ,等对方先开口,以便后发制人。

沈玉流很沉得住气。骗子的专业素养克制了他盲目冲动的感性,尽管爱国强貌似天真,爱风雪貌似忠厚,他也没打算主动伸出橄榄枝。

爱风雪显然也是个善于等待的好手,然而,爱国强的身体无法配合。

从爱国强越来越大的呻吟声以及食物越吃越少的状况,沈玉流猜测,再不接受治疗,他可能拖不过这个月。为此,爱风雪与每日送食的人起了争执。他想要更多的药物,却遭到拒绝。对矿场来说,爱国强的存在根本是多余的,如果能早点死,还能少占一个床位。

对方立冷硬的态度将爱风雪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铤而走险,提前实施计划。

沈玉流看出他的焦躁,故意为他创造了一个机会——半夜上厕所。矿工累了一天,很少有起夜的习惯。他上完厕所出来,果然看到爱风雪高大的身躯挡在风口。

他耸肩:“不用排除,里面有很多空位。”

“我来找你的,我们进去谈。”

……

沈玉流捂着鼻子蹲在茅坑边:“真该让那些喜欢长篇大论说废话的人来这里开会。”

“你想离开?”沈玉流的预料很正确,爱风雪果然没有浪费时间客套,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沈玉流不答反问:“你呢?”

“我准备了半年。”爱风雪看出他的疑惑,补充道,“我弟弟是半年前受的伤。”

“如果你弟弟没有受伤,你会无怨无悔地待下去?”

“我们无处可去。”

沈玉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是有家归不得。”

爱风雪疑惑地看着他。

沈玉流没打算解释,“无论如何,我们的目标一致。先离开这里,再想未来。说说你这半年的观察所得吧。”

爱风雪来之前已经整理过思绪,被深夜的冷,茅坑的臭一刺激,便滔滔不绝地流泻出来:“他们有四拨人。一拨专门负责我们的生活日常,准备饭菜,打扫房间。他们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现,上午抵达的时间是十点半到十一点,十二点离开。下午抵达的时间是四点左右,离开是五点。”

沈玉流道:“钟点工。”

爱风雪道:“一拨采买人口,出现的时间并不固定,一年差不多三四次。”

“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

“头饰的人是否对矿工……对我们流露出同情。他们是否对这样的制度不满。或者他们有没有看上我们这里的谁。”沈玉流道,“总之,任何有可能帮助我们的人。”

爱风雪认真想了想:“我不知道。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喜欢的话,这里只有你会被喜欢吧?你是这里最漂亮的人。”因为漂亮,所以爱国强才情不自禁地和他说了这么多;因为漂亮,所以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地喜欢看他。矿山的景色太贫瘠,生活太黑暗,“好姐弟”对他们而言,是一道奢侈的亮丽风景线。不止是他,很多矿工都喜欢偷偷地看他,那样会使他们的心情好起来。

沈玉流对此早有所觉,不过,一直生活在瞩目中的他并不认为是一件奇怪到值得注意的事。

“一拨是负责看守我们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只知道每次有人想逃跑,就一定会被他们打死。他们藏在暗处,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沈玉流回忆着山的高度以及可以藏人的地方,心不在焉地问道:“最后一拨呢?”

“就是你看到的那两艘飞行器,专门负责监视我们劳作。每天早上八点左右出现,等我们收工才离开。他们是最大的障碍。”他声音带着恨意,对爱国强受的伤害无法释怀,“那些逃跑的人被看守我们的人打死之后,飞行器就会过来巡查,用激光警告我们安分些。”

沈玉流轻轻地抚摸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地问道:“是马上出现还是过一会儿才会出现?”

他立刻作答:“过了一小会儿,但相隔时间不长。”

“死者的尸体怎么处理?”

“第二天送饭的人会拖到垃圾场。”他顿了顿,“就在房子后面,离这不远。”

“这就是你半年观察所得?”可以与他半周的观察相媲美——除了洗澡。

厕所很暗,沈玉流看不到爱风雪羞红的脸。来找他之前,爱风雪自认为准备充分,可是从对方的语气中他听得出,这些远未达标。

“你呢?你这几天观察到了什么?”

沈玉流道:“这里的蚊子喜欢O型血。这里午餐和晚餐是他们早上一起准备好的。睡我左边的左边的床铺的那个人有狐臭。你隔壁的那个人经常牙龈出血。”

“你怎么知道?”

沈玉流挠了挠自己的大腿说:“我是O型血。我们晚餐的菜色与午餐一致,却没有那么新鲜。狐臭是我闻到的。牙龈出血是因为我经常看他用手抠完牙齿之后往衣服上抹,衣服上有血迹。”

爱风雪认真地记下来:“有什么用?”

“……暂时还没想到。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有总体的思路。首先要考虑什么能够帮助我们,其次想想什么会妨碍我们。结合这两条,我们可以得出最后一条,用能够帮助我们的解决妨碍我们的,那就能离开了。当然,后续还有离开之后怎么办,但这一点在这里也想不所以然,所以我们先进行力所能及的部分吧。”

爱风雪看着近在咫尺,被月光映照的俊秀轮廓,这半天里饱受焦灼煎熬的心突然变得很踏实,隐藏在迷雾中的未来之路终于展露了出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

“爱的作战计划”开始——爱国强的“爱”。

沈玉流观察几天之后,将送饭的那拨人驱逐出观察名单。他们不会提供帮助,也不会是障碍,可忽略不计。两艘飞行器从未降落陆地,无法评测,不过他们只在白天出现,如果选择夜晚行动,也可忽略。剩下的就是爱风雪说的看守者。

爱风雪将逃跑者遇害的详细情形描述了一遍。

沈玉流从中得出三个推论:

第一;东、南、西北、北这四个角都有人试过,全部失败,说明这四个方向是危险的。并不是说其他方向不危险,只是爱风雪还没有看到送死的人。

沈玉流归纳:铜墙铁壁。

第二,死者身体有明显伤口,可能是某种武器造成,每个死者的伤口位置都不同但只有一个,一击必中。

沈玉流归纳:固若金汤。

第三,死者逃跑的时间不同,但每次都是进入荒山五六分钟响起枪声。说明进入荒山五六分钟后,就会进入对方的射程。

沈玉流归纳:插翅难飞。

“真的逃不出去吗?”现在的爱风雪对沈玉流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爱国强身体越来越差,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等待,开厕所小会,他的发言也越来越热切和急躁。

沈玉流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

“他们拥有飞行器这样的高科技,按理说应该也有全自动采矿机之类的全智能机械。为什么还要采用人工呢?”

爱风雪愣了愣,低声道:“也许他们觉得我们便宜。”

“你觉得用两架飞行器日夜监视,找一群人供餐和看守很省钱吗?机器是一次性的大投入,且保持期比人工更长。”

爱风雪无法比较出两者的高低,只是盲目地相信沈玉流:“那为什么?”

沈玉流摸着下巴道:“是啊,那为什么呢?”机器不是比人类更可靠吗?还是说,矿场的主人是故意买下这些人工来折磨他们?

“找出原因我们就能离开?”

“两者没有直接关系,我只是好奇。”

爱风雪没说话,可是身旁的低气压告诉沈玉流,他在生气。

沈玉流道:“对于逃跑,我已经想以办法了。”

“想到办法?”爱风雪又惊又喜。

“还需要完善,我会尽可能快。”

爱风雪激动了:“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说!”

沈玉流放下捂了半天鼻子的手,快步往外走:“有。下次不要在开会之前解决大问题。”

“……对不起。”

月亮与星星都休班的黑夜,云层压得又厚又低,与山平齐,像封住瓶子的盖子。

三个光着上半身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解严缠绕着门与框的铁丝捏在手里,慢慢地踏出住宿区。他们背后,有十几双眼睛睁开,很快又合上,陷入更深沉的梦乡。

因寒冷缩在爱风雪怀里的爱国强不安地抬头:“哥哥,我们会成功吗?”

爱风雪搂着他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双眼望向被黑暗模糊的前路。这条路有很多人在夜间走过,怀着对自由的渴望,对新生的期待,然后在鲜血中倒下。

遇到沈玉流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只是觉得,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灵魂就会随着怀里温度的流逝而悄悄溜走,最后留下的,是连自己都看不起的行尸走肉。

而现在,他开始相信希望,相信未来。

“会的,会成功的。”

他听到黑暗中的自己坚定而热切的回应着。

怀里的人好似镇定了下来,温顺地跟着他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空旷的矿场,几辆采矿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像草原上的无人帐篷,无声地欢迎着过路的诱人前往做客。

“门上有个凹进去脚印的是阿祥的车。”爱国强低声道。

沈玉流回想了下收工前的景象,毫不犹豫地找到了最中间的那辆。

爱国强靠着爱风雪,道:“他有两把钥匙,一把锁门用,带在身上,另一把就插在车里。只要能打开门,车就能用了。”

沈玉流用手指摸了摸采矿车车门钥匙孔的形状——尽管上工时,他无数次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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