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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最冷一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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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铁勺,上面全沾着他体内的汁液,我把按丨摩器全抹上润滑膏,一点一点送进他的小丨穴里,听到何悦更大的喘丨气声。
  “小声点,溜溜还在睡觉呢。”
  我笑着提醒,何悦睁大眼睛,这时才想起房间里不止我们二人,立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到他这种极力忍耐的样子,反而更加挑起欲望,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加快。
  何悦射了,白色的液丨体洒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喘息,我抽出按摩器被他看到,还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没想到他直接站起来去洗澡了。
  趁着他洗澡的时间我把床单换好,何悦进来后一声不吭就躺着睡下了。
  一场奇怪的性丨爱还算得上享受,可他奇怪的态度让我感到不安,大概只是累了吧,我在乱想
  什么呢,又不是强迫他做。
  关掉床头灯,我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
  “悦悦,起床了。”
  大概是昨晚累着了,叫他几声才醒,垂着眼很疲倦的样子。
  “快去洗脸刷牙吧,我去给你做早餐。”
  他换好衣服去浴室,没有系缎带,等我在厨房准备好早餐的时候他出来了,坐下后开始安静吃东西,现在我坐在他的对面,没有镜子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开始不再对此抱怨什么了。
  “你不舒服吗?”
  “没有。”他淡淡回答,继续吃了几口就放下食物。他边走边说,“我去上班了。”
  何悦的心情貌似不太好的样子,仔细回想我昨天应该没有太出格,也许晚上等他回来就会好了,这一天就在客厅度过的,看电视,和溜溜玩耍,我没有进卧室,准确的说,是特意不去看那间房里的镜子。
  当发现自己一天天的透明化毫无好转时,我开始逃避镜子这种东西了,一点也不想亲眼看见这种渐渐消散的改变,简直比目睹尸体慢慢腐烂的过程还让我难受,何况那还是我自己,本该命绝却又以另一种形式留在世间的我。
  我拿走了何悦买的所有随身镜,甚至在晚上,也不想让他看见我,这种举动无疑是白费力气的,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所以现在我还是停留在原地不动的状态上,哄他说我只是病了?不行,不能骗他。
  等到他自己发现,然后两个人再一起讨论该怎么办?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有没有那个心情,和那个时间让我们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做。。。。。。何悦,何悦。。。。。。现在的我真想躲起来不让他看到自己,但同时又是那么留恋他在我身上的眼神,即使不是真的看得到我的身体,但因为难能可贵,所以过于温柔,我真的不想失去。
  不想失去他,不想面对分别。
  何悦晚上回来,自动吃饭洗碗,接着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看到我坐过去没说什么,一起坐到十点多,我看了钟后提醒,“悦悦,该去洗澡了。”
  他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从沙发靠垫的缝隙下摸出一面镜子,“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蒋凡皓,。。。。。我都知道了。”


☆、表象

  【何悦】
  他的改变我怎么会没发现,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在我想确认自己的想法后,被他一步步阻挠,这更加让我坚定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安的同时,我也在想着要如何捅破这层纸,蒋凡皓不想让我知道——我看出来了。
  无论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目的应该只有一种。
  我自己另外还有一个镜子,今天下班回来,去洗手间从里面反照出在厨房准备碗筷的蒋凡皓,他的身影比昨天更淡,深色的头发外套不再纯粹,在镜中如一个不真实的存在般。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几天来我一直在想的问题,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接受又一场的相同变故,但在这种变故前夕眼睁睁又无能为力的心情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被毫不知情的人类认知所束缚着,如果能有力量改变,那该多好。
  想了很久,在这种时候我还是和蒋凡皓说了。
  他沉默着,我拉了一下手上的缎带,他用无所谓的口吻说,“也许只是一个过渡期而已,不要太在意,我不让你知道是怕你想太多。”
  “你这样反而更让我想多。”
  “那就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别想。”
  “你自己做得到吗?蒋凡皓!”
  “做不做得到总要试了才知道,就是为了这个我才不让你知道。”
  “那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一直等我自己发现?还是说你已经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连见也不让我多见一面?”
  他一副无奈的语气埋怨,“你又来了,我最怕你这样。”
  我不再做声,安静下来的气氛让人感到僵硬,溜溜在一旁看着我们摇尾巴,显然我们差点沦为争吵的谈话没有影响到他,起身去浴室洗澡,出来时,客厅的电视机关掉了,走进卧室,还是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蒋凡皓坐在另外一边的床头那,面向着墙,在镜子里面只能看见他靠着床沿的后脑勺,“你怎么坐这边了?”
  “换个位置,换个心情呗。”
  我也走到他旁边坐下,系上他手上另一边的缎带,“看来我也应该坐这。”
  “这边没地毯,你去床上坐着吧。”
  “。。。。。。”我没理他。
  “你别苦着脸,蛇不也有冬眠期吗?你就当我是在脱皮不就好了。”
  “你又不是动物。”
  “哦对,我是鬼,说不定鬼也有‘冬眠期’瓶颈期之类的,我们就不要用人类的思维去想它好了,越想越复杂,也许过几天它就自动好了。
  ”
  “你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哈哈,我觉得如果是自动修复之类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会变得更帅!”
  “蒋凡皓,你不害怕吗?”
  “怕,当然怕。”他回答得很干脆。
  “是么?”
  “不过我最怕你,怕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也许某个时候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和你打声招呼了,你啊,绝对会怪我,对吧?”
  【蒋凡皓】
  “对,我绝对会怪你。”何悦点点头说道。
  “果然……。”
  “所以你不用再躲着我了,让我每天看到你,总好过你突然消失的好,不是吗?”
  “如果你是这么想话,那就这么办吧。但你得答应我,别苦着个脸,我还没死,哦不对,是我早死了,看,你怎么还不想开点儿啊。”
  他对着我苦笑,简直比哭还难看,“我答应你。”
  “得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不如哭呢。”
  之后我们不再谈论这个问题,依旧打打牌聊聊其他无关紧要的,他还是等到十二点看我,并没什么特殊要求,我以为他会语气沉重说一些话,却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随便搭几句话就睡了。
  这种结果也好,没有多余的分歧和争执,说是达成共同的意见也似乎不完全正确,结果又无数个可能,而我们都无法改变它任何一个走向,所以只有沉默下来一起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就算是心中最坏的那个打算。
  现在我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跟何悦说清楚之后,那种飘忽不定的心情终于沉寂下来,我想来那应该是来自何悦的,跟他说的那些话都发自内心,我不想无声无息消失,等他回过头时蒋凡皓已经不在,就和出车祸那次一样,来得太突然的话,我想对他对我都是一种深通打击。
  说白了现在就是相当于等死,在这之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别的奢望了,这多出来的时间给一个灵魂已经算得上是仁厚,况且在几个月里我也得到了更多不是吗?但因为这份充实才会更加不舍。
  这几天何悦和我还是如平常一样过,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真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般,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讽刺嘲笑一个不少,于是我在他这种应和下心情也开始有所好转,可以暂时忘记这个事,当然这仅限于和他在一起时,那会让我觉得时间没那么难挨。
  “悦悦,溜溜在叫你,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看来还是你最懂
  它,也对,毕竟我是正常的人类。”他坐在沙发上头也没回,直直看着电视屏幕。
  “喂,不要歧视鬼魂!”
  “没有啊,我只是把你比喻成狗而已。”
  “……悦悦,过来一起玩吧,我们一家三口……”
  “谁和你一家,自己一边去玩。”
  我故意拿着皮球跑到沙发前面绕,溜溜跟过来一起蹦蹦跳跳,它想抢我手里的球,我一直不给他,打算把皮球放到背后藏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当我背着手坐下放到身后时,溜溜立即跳上来冲过我的身体咬住皮球。
  我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甚至在卧室也没看一眼,溜溜在白天也是看得到我的,但它刚才却直接穿过我的身体看到了皮球,那表示什么?
  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上面系着鲜红的缎带,那头是我的恋人。何悦此时也看向我,沉静幽深的眼眸似乎明了一切,我才发现他的手中正紧紧揣着一枚镜子,他努力想让自己露出安慰或鼓励的笑容,最后却掉下眼泪。
  可恶!不是答应我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吗?
  


☆、永别

  第三十二章
  【何悦】
  这几天虽然表面平静,我却知道那只不过是离别前夕的假象而已,和蒋凡皓共同假装相安无事地过的短短几日,渐渐让我更加难以自制,只要一停下来,脑子里全都是他离开的画面,我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极速流转的漩涡,好像每呼吸一口都是恩赐,面上露出来的笑虽然不是真心,但至少能让他看到好过点,毕竟我答应过他的。
  外面下起了夜雨,在这个暖气充足的房间,也可以清晰听到不小的雨声,听到溜溜的轻呜,我转身往它睡觉的地方看去,睡得没有平常安稳,也许是收到了身边的环境影响。在我回头的时候,瞟到那个镜子中的人,已经虚弱得不成形。
  床头灯被我用一层纱布盖上,比之前更加昏暗,这样不会让我清楚感觉在光线的照应下愈发微弱飘忽的蒋凡皓,随时都要消失了般。黑暗是一种无形的轮廓,我看着他淡淡的侧脸出神。
  雨还在窗外继续下着,没有停的兆头,冬天的雨水很少,这几天都是阴沉沉的,我原本以为会下雪的,因为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正好应了那种欢乐热闹的氛围。
  “都现在了还不专心啊。”
  蒋凡皓对我笑的那张面容有些虚浮,嘴角上扬的好看弧度,现在看来也像是被石头激起水面的波纹一样,慢慢扩散,又渐渐消失。
  “悦悦,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瞬间又换了另一种语气,是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小心慎重,似乎隐隐带着期待。
  心底已经难受到了极致,可我们有约定,直到最后一秒都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哭泣的脸,这个承诺让我从始至终都无法全心面对现在的情形,因为只要一旦认清,我立即就会陷入失落难安的境界,再无言语表情可言。
  “。。。。。。你呢?你有吗?”我试着反问。
  “有,那我先说吧。”他穿着那件不合时宜的衣服坐在地毯上,低低诉说着,“其实我很庆幸自己能有这一段多出来的时间,还能像以前一样在你身边。。。。。。那个时候我们没几天就吵架,加上冷战,大多数时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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