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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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八姑说亮亮大学失恋时曾经疯过。还到国外治疗了一段时间才回来的。
想到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一个柔弱女子要经受这么多经历实在不易。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
烦恼是滥用想象力的结果。
几件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呢？
珊珊是亮亮唯一的亲人，在爱情与亲人的选择上，亮亮选择了前者，以致姐妹反目。当爱情受挫时，亮亮一时承受不起，就疯了。
后来亮亮被珊珊带到国外治疗。治疗稳定后，再重新回到大学当中。
她是当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回来的呢？
是报复吗？
然后青兰死了。
青兰的死是报复的结果吗？因为青兰跟云强之间有着说不清的暖昧。
青琳跟青兰也是双胞胎姐妹。
青兰死后，青琳一直在调查青兰的死。
也许发现了什么，所以青琳也被杀死了。
可是为什么当时青琳的浮尸被发现时，亮亮还要打电话告诉我呢？从她当时的语气听出，她当时也是很震惊的呀！
至于法医陈，三婆呢？
法医陈一直在调查星湖浮尸案，也许刺激了亮亮。所以他也被弄死了。
可是很奇怪的是，法医陈的别墅没什么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将法医陈干倒？
三婆呢？
三婆跟亮亮关系一直不错。照理来说，没有啥理由亮亮要杀死三婆的呀。
除非！
除非亮亮的疯是指精神分裂症。发作起来，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还有枫韦跟亮亮呢？枫韦好像很听亮亮的话。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呢？
枫韦对往事一直闭口不谈，每次问到都显得很惊恐。他究竟在怕什么？他所惧怕的会不会就是导致他入住九院的真正原因。
一时间也搞不清楚。
不过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乱得像一团麻。
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亮亮跟这几起事件真的有很大的牵连。
是时候跟亮亮当面谈谈了。等我回到肇庆后。
我拦了一辆的士。
示意司机往家的方向驶去。先回一下家先，算算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看看奶奶，爸妈了。
一到小区，我马上冲了进去。
“奶奶，我回来啦。”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家的感觉。
疲惫的身躯一回来家中，马上觉得舒畅轻松。
“你的脚怎么了？”刚好爸妈也都在家，一看到我走路一拐一拐的，马上很吃惊的问。
我是自己要求出院的，走起路来，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车祸了。我把之前车祸的事，告诉了家人。当场吓坏了奶奶同老妈子。
奶奶马上把我手脚摸个遍。
老妈子也在一旁不停地问现在身怎样呀？感觉如何呀？
快到吃饭的时间，老妈子特意去熬一煲猪骨汤。
老爸又泡了一壶茶。然后两父子又坐在了茶桌前。随便闲聊起来。
在家里就是好。
突然又想到了亮亮。
从小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长大，对她的性格将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又想什么了？”老爸喝了一口茶，提醒我。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我也喝了一口。
“想不明白就不要刻意去想它。等到该明白是，它自然就明白了。”老爸最近处事、说话越来越有中庸之道了。
也许老爸是对的，我的确是很刻意去追寻原因了。
也许得到的比失去的还要多。
也许我跟亮亮之间的友谊就被我一手破坏了。
一个人如果活得糊涂点，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晚上躺在床上，头很痛，想的很多，又失眠了。
明天就回肇庆，我要当面问一下亮亮……

第八十章　酒醉

早上起来，头晕晕的，老妈子正在敲着门。
“儿子，起床吃早餐。”
“哦。”我晕晕沉沉地开了门。
“哎呀，儿子，你眼睛怎么这个红。”
很红吗？我拿起镜子照照，双眼真是出现了很多条血丝。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想东西过多了。
我拿起手机，找到亮亮的号码，犹豫一下，拨了出去。
“驰城。”亮亮电话那边很平缓，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等待我的讲话。这不像亮亮以往的作风。以前每次打电话给亮亮，亮亮总会显得很高兴的。
“亮亮。我…你…”我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了。这也不像我以往的作风。
自从上次去怀集看云强，我同亮亮就没有联系过。车祸后，亮亮也没有到医院看过我。我知道，这都是我去怀集看云强的结果。
对于亮亮而言，云强就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疤。我去看云强追寻往事，不只是揭伤疤，还等于在她身上再划上一刀。
“我今天回肇庆。我想见一下你。”我开口试图打破僵局。
“但愿你只是想见我，而不为别的事。”亮亮挂了电话。印象中这是亮亮第一次这样挂我电话。
说真的，我是很矛盾的。
当初调查星湖浮尸案，是为了帮法医陈。后来牵涉进笔仙游戏中，是为了帮亮亮。没想到疑点最后都集中到了亮亮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法医陈是我的好兄弟。说不定我都放手不管了。查案的事毕竟是警方来做的。
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一下行李，我便坐车回肇庆。
其实我是极不情愿坐上这趟车的。我此次回肇庆不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度假，也是为了见亮亮。
见亮亮的目的不是为别的。好像就是为了等亮亮承认一切都跟她相关。
自从我看懂法医陈临死前所发的那条信息，我就知道我跟亮亮终究要越走越远了。
我眼中性感的女神，我心中温顺的美女，也许此次伤害你最深的人将是我了。
回到肇庆车站了，我拨了亮亮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
亮亮关机了。
我拨了一个内科医生的电话，问他亮亮在不在科室。
“亮亮已经几天没回来上班了。”内科医生说。
哦，亮亮是在逃避我吗？
我拦了一辆的士，去墓园，法医陈所在的墓园。
在墓园外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法医陈平时最喜欢喝的烈酒。两只鸡腿。一包香烟。
墓碑上法医陈嘻笑的脸。
“兄弟呀，你年纪同我相近。又是公务员。前途无量。为何要英年早逝呀！”
我拿出香烟，吸了三根，一起点着，然后放在墓碑前。
“兄弟，我今天终于有勇气来看你了。”眼泪马上涌了出来。法医陈的葬礼，我没有出现。因为我根本无法接受。
拧开酒盖。在墓碑前的地面上倒下一口。
然后我也仰头喝上一大口。
好烈！我平时不怎么喝烈酒。以前都只是为了迎合法医陈才小喝一口。
“兄弟呀，以后再也没机会看你豪饮了。”
我坐在地板上，靠在了墓碑旁，仿佛靠着就是法医陈。
一只鸡腿放在地面上那三根香烟前，另一只我咬在嘴中。
这世界上有种伤感叫痛惜。
这个我在肇庆最早结识的好友。这个在寂寞无聊中碰杯交心的兄弟。如今你却一个人孤单上路了。
我举起酒瓶一个劲的倒进胃中。
然后天眩地转，然后胸口、胃部灼热，好像还吐了。
不知多久，有只温暖的手摸着我的头，我还闻到淡淡的菊花香，我睁开模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小晴。
“小晴。”我从地面爬了起来，步伐不稳，整个人往小晴身上撞去，朦胧中好像摸到软棉棉的0体……
醒来，整个喉咙如火烧般剧痛，伴有严重的口渴。
我四处张望。
啊！我竟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
“喵喵”三婆家的那只白猫正趴在房门口看着我。我之前还担心这只白猫饿死了呢？
我走出客厅，发现客厅原来杂乱的东西已经收拾地整整齐齐。地板也拖得很干净。
谁送我回来的！屋里的东西谁帮我收拾的！不会真是小晴吧！
我走到阳台，发现阳台上有很多积水，往外看，楼下地面也有积雨，昨晚下大雨了！
谁送我回来的，要是在墓园这样被淋一夜，还得了！
我屋里就只有两个人有钥匙。一个是晓玲，一个是亮亮。
晓玲回来了吗？
我拨了晓玲电话。
“驰城哥，什么事呀，你不是在佛山吗？”电话中晓玲很惊奇。
“哦，没什么。”闲聊几句，我们挂了电话。
是亮亮吗？
我打开宿舍门，准备买份早餐回来。刚好碰隔住在我隔壁的阿姨。
“医生，你醒来，昨晚喝多了。”阿姨笑嘻嘻地同我打招呼。
“啊，你也知道我喝酒了？昨晚知不知是谁送我回来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连谁送你回来都不知呀。就是平时常来你宿舍，那个长得很靓的女孩咯，你单位的同事嘛。昨晚还搂着人家那么紧。有没有酒后欺负人家呀。”
“没有，没有，我买早餐去。”我急忙走下楼梯，这阿姨是出了名八卦的，这件事以后又不知要被传成什么样的版本了。
是亮亮送我回来的！
她怎么会出现在墓园？她现在人呢？
我又掏出手机，正想拨亮亮号码。
靠！没电了。
匆忙买了份早餐回来。插上冲电器，马上给亮亮拨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
亮亮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
看来亮亮真的是有心避开我。

第八十一章　冬至篇

亮亮老是关机，那其他/她人怎么联系到她呢？
不去想了，先去洗脸，刷牙，跟着吃肠粉。
以前吃早餐总在一个小店吃面包加牛奶，吃着吃着就再也分不清面包味，牛奶味了，于是想寻求改变。
于是又到另外一个能吃上粥同肠粉的小店，从此吃的就是肠粉加粥，粥加肠粉。
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很多事都如此，方式变了，心态没变，不如意感也不会变。
感情也是如此，也许我心中根本没有真爱的定义，所以我分不清我同亮亮之间，我同晓玲之间的情感问题。
记得大学五年，我上课最喜欢坐的位置就是最后一排。除了应付老二无休止的唠叨外，还可以观察同学们的一举一动，通过他们的举动去猜测他们的内心。
曾有一段时间，我自认为可以洞释人性了，谁知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连自已也看不懂。
吃完早餐，走到宿舍外，刚好碰到一个内科的护士。
“你几时回来的。”护士显得很高兴。
“我昨天回来的，对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亮亮呀。”她们在同在一个科室，也许会碰到。
“亮亮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护士很惊讶。
“上次你住院第一天，一接到交警打来的电话，我们就赶过去看你了。当时你还晕迷着。后来晚上我赶车回肇庆时，她就留下来陪你呢。一直没回科室上班呢。”
护士的话让我很吃惊。
车祸后，亮亮来医院看过我？
“你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就是她当时帮你戴上去的。”护士指着我左手腕说。
啊！这几天，我左手真是戴着一串桐色的佛珠。
那天在医院醒来时，佛珠就一直戴在手上的了。
当时还以为是晓玲给我的。
因为当时就只有晓玲在身边。
原来车祸后，亮亮还是来医院看过我的。
算算时间，晓玲是在车祸第二天才赶到那医院的。
晓玲说没见过亮亮出现，也许亮亮是看到晓玲出现后就故意躲起来了。
我醒后亮亮也没出现，看来亮亮是有心避开我，就如同昨晚。
“她手机关机了，我找不到她。”我对护士说。
“关机了？几时的事？刚刚我还打电话给她，问你现在怎么样，还问她几时回来上班呢？”
“你刚刚打电话了？”我满脸疑惑。
“这有假吗？”护士有点不悦。
“给号码我看看。”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真受不了你。”护士翻出了号码。
啊！这号码竟跟我保存的亮亮那个号码不一样。
护士保存那个是135开头的。
我保存的是134开头的。
这号码是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