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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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号码竟跟我保存的亮亮那个号码不一样。
护士保存那个是135开头的。
我保存的是134开头的。
这号码是同亮亮开始走近时，亮亮给我的，我一直不知亮亮还有另外一个号码。
不会这号码只给了我一个人吧，只有我一个人能打通吧！
所以亮亮不想我找她时就会关机。
对了，亮亮那种型号的手机是一机双卡的。当时我还笑她，要可以放两张卡的手机有什么用呢？
我突然想起上次亮亮回肇庆那天，在我宿舍第一次看到晓玲时的情景。
晓玲当时说是我女朋友，然后我们三个人很勉强吃完顿饭，然后亮亮就吃醋般离开了。
然后我去九院找枫韦，亮亮也关机了。
“你怎么了？这种表情。”护士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什么。”我保存好亮亮的另一个手机号，然后同护士告别。
内心里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如果亮亮没有牵涉进这几起事件中，该多好。
我拨了刚保存的亮亮的手机。
“喂，你好！”亮亮熟悉的声音。
“亮亮，是我。”
“哦……”沉默。
“昨晚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
“真是谢谢你。有没有空，我们见一见面吧。很多事要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唉，好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亮亮挂了电话。
又被亮亮挂了电话，忽然觉得很失落。
但很多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无论是我，还是亮亮。
走进小巷中，几个大婶，阿婆，正在烧香。
今天冬至了。
冬至是中国农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气。
冬至也是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黑夜最长的一天，过了冬至，白天就会一天天变长。但冬至过后，各地气候都进入一个最寒冷的阶段……

第八十二章　不明短信

亮亮约我到绿岛见面。
也是晚上七点。
还叫我先去挑一个靠窗的位置。
也好，优雅的环境下，也不致于让气氛太过于尴尬。
好好打扮一下，穿了套比较上镜的运动系列，出门前还往头发抹了点啫喱水。
六点多钟到绿岛，挑好位置，亮亮还没到。
拿出手机，拨了一下亮亮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
不会吧，又来！
再拨另一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
我狂晕。
亮亮又搞什么？
不是讲好今晚见面的吗？又躲我！
正在郁闷中，
忽然收到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发来的。
“我是亮亮，事发突然，约会取消，如要找我，到三婆楼下。”
亮亮发来的！三婆楼下！
怎么可能！
亮亮一向胆小，怎么敢晚上去三婆家？
亮亮有两个手机号码，怎么又弄了这个陌生号码出来？
有问题！
先去亮亮家看看。
匆匆赶到亮亮住的小区花园下，抬头往四楼看，四楼有灯光透出。
亮亮应该还在家里。
刚好一个阿姨开了门，我趁机走进了楼梯里，直接奔上四楼。
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
“咦，怎么是你，我正想出去找你呢。”亮亮正一手拨弄着她的湿头发，一边惊奇地看着我。
亮亮刚洗完澡，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很有贵妃出浴的感觉。
几天不见，亮亮双脸稍稍长胖了一点点。
看来那条短信真是有问题。
虚惊一场，我拍拍胸口走进屋里。
“你怎么不在绿岛等我？”亮亮问我。
“都怪这短信。”我拿出短信给亮亮看。
“短信骗人的！”亮亮瞄了一眼。
“你手机打不通。”
“哦。手机刚才关机了，我也刚刚才发现的。”亮亮解释道。
我坐到了客厅中的沙发上。
亮亮从冰箱拿出一瓶橙汁，给我倒了一杯。
然后很淘气般地坐在我旁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你以前不是不喝橙汁的吗？”印象中还真没见过亮亮喝过橙汁，我一口把那杯橙汁吞下肚子。刚才赶得太急，还真是渴了。
“哪有。是你不了解我，我以前常喝橙汁的。”亮亮笑了，笑的很妩媚。
不过也真是，我真是对亮亮没有深入了解。我又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既然来了，我们就不去绿岛啦。你这么想见我，有什么企图呀。”亮亮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呵呵。”我挤出了一个笑容。
沉默一下。
“苏苏！”我抬头看着亮亮。
亮亮一惊，怪异地盯着我。
“你…你叫我什么？”
“苏苏！”我又很清楚地叫了一声。
“苏苏是谁？我叫亮亮。”
“你以前是叫苏苏。我去了福利院。见过了八姑。”我看着亮亮，亮亮也看着我。
……
沉默30多秒。
“你去福利院特意调查我吗？”亮亮目光有些异样。
“对不起，我是很多事情不清楚，所以才去了解一下的。我还去找过云强。”在去找亮亮之前，我就曾计划要慢慢试探一下亮亮的。
没想到一见面，我就一下子把全部都说了出来。
看来面对美女，我还是欠缺火候。
“哦！那你找他们是为了？”亮亮显得很平静，这倒让我很意外。我原以为亮亮会很激动或者很惊慌的。
“我…你…法医陈，三婆，青兰，青琳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嘻嘻，傻瓜，你以为是我杀了她们呀！”亮亮笑了起来。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只是我的猜想，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又喝了一口橙汁，亮亮今天的笑容有点怪，怪在哪，一时也说不清。还有亮亮的平静反倒让我有点担心。
“好像你也知道的太多啦。这对你没好处。”忽然亮亮语气有点变了。
“啊！”我马上警惕地看着亮亮，一下子站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头晕，那瓶橙汁，我重重地跌倒在沙发上，伴着亮亮怪异的笑声。
橙汁有问题……

第八十三章　平安夜

“silentnightholynight，alliscalmallisbright，roundyouvirginmotherandchild，holyinfantsotenderandmild……”
耳边响起圣诞歌曲，旋律很缓慢。
不知睡了多久，我睁开沉重的双眼睑。
总算醒了，眼前灯光很昏黄，天黑了吗？不会沉睡了一整天吧！
腰酸背痛。动了一动。
啊！这时才察觉我双手已被绳子反绑着。双脚踝也绑着一条粗红绳。
我正侧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叮叮叮”风铃声，好熟悉！
看看四周，家具，布局，灯光，啊，这里是法医陈别墅一楼！
“醒来啦。”亮亮的声音。
转过头，客厅正中沙发上。
穿着粉红睡衣的亮亮，正挽起裤子。赤脚。披头散发。
前面长发遮掩下，是那双在恶梦中出现无数次的幽深眼睛。
彩电旁边dvd机正放着那首圣诞歌曲：silentnightweb！
“亮亮，你要做什么！”我挣扎了一下。
“嘘！别吵，听。”亮亮在嘴前竖起一根手指。
那眼神很恐怖，很幽深，像双猫眼。不，不，应该说像星湖堤，榕树上那挥之不去的双眼！
菜刀！
亮亮旁边的玻璃桌上，正放在那把闪着寒光的菜刀，这把刀一定很锋利。
“菜刀，几时变得这么锋利的。”我有点心寒，所以叫得很大声。
“哈，你怕呀。很简单，我每晚睡不着觉，就来这里磨菜刀。它肯定锋利。”亮亮的笑声在屋里回荡着。
忽然觉得亮亮是魔鬼，这笑声比风铃声要恐怖多了。
原来，菜刀是亮亮搞的鬼。
这么说上次同晓玲在别墅过夜。磨刀声，摘落的风铃重新被挂上去，都是亮亮搞的。
这么说法医陈真是死于亮亮手上！
“今晚平安夜哦。想不想看看雪？给你来点圣诞人工降雪啦！”亮亮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慢慢向我走来。
“你要做什么？”
“都说降雪咯。”亮亮把那杯水，直接就倒在我身上，冰冷透骨，随之全身发抖。
“你，你怎么知道这别墅的，法医陈是你杀的？”我看着亮亮。
“嘿嘿，你不是收到他死前发的短信嘛。不过你也算挺强的，这样也想到是我。”亮亮表情很满足。
“我告诉你，这别墅本来就是我住的。后来我才托人转手。没想到接手者竟是法医陈。这屋子别提我有多熟悉咯。”亮亮接着说。
原来如此。
“屋里这些布局也是你一手布置的？”我接着问亮亮。
“那当然，风铃是我的至爱嘛。没想到法医陈也懂得欣赏这间别墅。要他死掉，我也实在于心不忍。不过，他也该死，好查不查，偏偏要调查这几起案子。”亮亮抖了抖头发。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亮亮补充说道。
“这几起案子？这么说，青兰，青琳也是你杀的。”
“嘿嘿。我可没说杀她们。她们是自己杀自己。”亮亮笑的很奸诈。
“你想飞……”忽然我手机响了。
亮亮从我裤袋中掏出手机。
“晓玲打来的。”亮亮拿起手机放到我耳边。
“臭驰城，平安夜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记得吃个苹果，平平安安。”晓玲电话里一个劲得说。
“好的，好的，知道，我迟些联系你。”我对亮亮说。
“挺关心你嘛。”亮亮在一旁笑着。
“怎么有女人的声音，陪哪个靓女去哪里混了。”晓玲在电话那边嚷着。
“晓玲妹妹呀，我是亮亮姐，驰城在陪我看雪景呢。有空姐姐也带你去看。”亮亮拿起电话对晓玲说，然后挂了电话。
“你想对晓玲做什么？”亮亮话中有话，我忽然担心起来。
“关心她嘛，就像我关你那样。不是说要吃苹果吗？好，我给你吃个苹果啦。”亮亮在桌子上拿出一个苹果狠狠塞住我的嘴。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根本不像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亮亮。
亮亮不可能会这样对我的。如果说亮亮要杀我的话，之前有的是机会，也不用等到今天。
我不停摇了摇头，动了动嘴巴，示意亮亮让我说话。
亮亮拿开了苹果。
“你不是亮亮。”我马上说。
“嘿嘿嘿……呵呵呵……”亮亮狂笑着。
“你不用装了，我看到你小腿上没有胎痣的。亮亮小腿上是有颗胎痣的。”我很平静地说。
“这你也知道。”亮亮停止了笑，有点吃惊地看着我。
亮亮拉高裤子，看了看，我也在此时看到她小腿，没有痣的。
果然不是亮亮。此时这么昏暗的灯光下，我刚才根本没机会看到她小腿，只是记得八姑说过，苏苏小腿部有颗胎痣的。
所以就故意这么说。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
“你不是亮亮，你是珊珊。”难怪昨晚第一次见面时，会觉得她长胖了一点。难怪她还买了橙汁，难怪总觉的她有什么不同。
真正的亮亮在哪里？我想起了那条不明短信。也许那真是亮亮发给我的。可能是知道珊珊对我有所行动，所以就故意呼我到三婆楼下。
“我就说过，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好处。”珊珊转身走回桌子旁，伸手拿起了菜刀。
“silentnight，holynight，shepherdsquakeatthesight。
gloriesstreamfromheavenafar，heavnlyhostssingalleluia；christthesaviorisborn；christthesaviorisborn。”
圣诞歌不停地回放着。
珊珊拿起菜刀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要做什么？”杀我灭口吗？我拼命挣脱一下，没用，绳子绑得很紧。
“不是吃过苹果吗，吃了苹果就平平安安上路啦。”珊珊举起了菜刀……

第八十四章　断命的老鼠

“等等。”我真是不想死这么快，
“笔仙也是你一手搞出来的。”至少死前也要弄个明白。
我现在终于明白，这间屋子之所以没有灰尘堆积，是因为珊珊一直在这里活动着。还有以前背后那注视感，想必就是珊珊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