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北斗-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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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轰的小法眼里,触目皆是大片的参天古树。
空间面积不知,高度约摸,差不多,大概五六十米的样子吧。
那些古树年月已经无从考证,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曾经发生出一次极其剧烈的地质改变,然后这一整片的森林就陷落到了地底,随之又经过造山运动,最终它们被掩埋了。
除外,由于空间内的空气异常干燥,是以尽管久经岁月,但这些树没有腐烂。它们是死了,但死而不烂,一个个仍旧伫立那里,保持着森林原有的模样儿。
这是一大片的乌木森林。
同样,这是一片象征着死亡的地下黑色森林。
匆忙扫了一眼令人震撼的地下森林景观,我三两步走到孙老二之前站立的地方,低头朝四周一看。
这兄弟手里紧紧攥了一张符,牙关紧咬,正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抽呢。
我扭头让老三负责警戒,伸手掐了孙老二的脉门,再稍微用力搓了下他手腕处的几根筋,顿时紧握成拳的手掌就松开了。
我再小心拿起符纸一看。
符是闭魂符,另外上面扑了许多的香灰。
闭魂符归属茅山,是御鬼一脉用的手法。
香为符引,人走到这张符的旁边,只要闻到香灰散发的气味,就会触发符力,接着自身三魂七魄的流转就会被封闭,转尔倒地咬牙,像植物人一样昏迷不醒。
画符的手法很地道老练,看得出,对方玩这个不是一天两天了。
至上符胆里引的力量是什么,我大概瞅了两眼就明白。
大鬼。
此人,养了不止一条的大鬼。
这些鬼物平时都以神灵态居住家中,接受主人供俸的同时,这家主人还要到外去宣说鬼物神通,引领普通百姓来信。
有了供养,有了信,鬼物法力,便会与日高涨。
借此,他行符,就有了根本性的力量来源。
闭魂符属于针对目标的单一型鬼符,用一次,上面附的力就消失了。
因此,我取过符后,抖了抖上面的香灰,将其揣到兜里,又将孙老二后背扳过来,屈指,对准腰后肝俞,一压,一按,再轻轻的一震。
一缕内劲打过,孙老二:“哎呀,憋死我了。”
这就醒了。
闭魂符重在一个闭字上,用了后,人身上的气机,会在某一部位闭塞住。孙老二受了符,身上被闭塞的位置就是肝俞。是以,打了肝俞,活过里面的血脉,他自然就苏醒了。
骆大千让弟子扶起孙老二,又紧张地问我:“雷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负了手,向黑暗森林中望去。
法眼中,森林表面笼了一层层的死气,但在这堆死气中,却有几十道强旺的生气在其中流转。
人,都进去里面了。
看清楚形势后,我对骆大千说:“让你的人,把口鼻都捂上,另外这一路,但凡见到什么符纸之类的东西,一概不在碰。这一道,还仅仅昌闭魂,下次若遇到什么散魂,碎魂的符,那可就麻烦喽。”
魂,散了,碎了,一样可以聚。
但有个前提,一是时间不要太长,二是必须开坛做法才行。
这地方,谁能让你开坛作法呀。所以,一切小心为上才是王道。
大家听了我安排,当即扯下身上衣服,又拿矿泉水打湿蒙住口鼻,一番准备妥当了后,我和老三还有陈教授这次走在了前面,领众人直闯地下的乌木森林。
森林黑呼一团,进去后根本没办法辨认方向。
我带领众人不按正常的方位观念来走,而是利用感知里捕获到的生人气息,一路这么前进。
刚走了三四分钟。
冷不丁,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的叫骂动静。
“妖女,够胆你下来,你下来啊!”
“妖女,不要躲在树上面,我们已经看到你了,你快点下来。”
我一听立马听音辨位认清了方向。
这转身,挪脚刚要走。骆大千一把给我拉住:“雷师父,我们马上就要遇到那伙人了,希望,到时师父能够配合我的行动,暗上施以援手。”
我心里有数,当下回说:“骆师父尽管放一千,一万个心,到时见了他们,我地想办法,将妖女诓骗过来。这样,我主文,你主武,我们两人,见机行事,互相配合。”
骆大千:“雷师父果然高明,咱们走。”
于是,一干人等,猫了腰身,嗖嗖嗖,走了百多十步后,绕过两棵缠在了一起的大树,我在前边抻了脖子一瞅。
就搁一棵二三十米高的大树底下,此时正聚了六七个一身高逼格衣服的高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老的大概六十多岁,小的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儿。
骆大千悄悄拉了我衣角说:“就是这群,懂风水的港客。”
我心中有数,直接抬头朝上面望了一眼。
树顶上黑呼呼,再加上有层层的树枝遮盖,是以看不着什么东西。
至于树下聚拢的人,兴许是他们的注意力太集中了,以致根本就没发现我们的到来。
我伸了拍了下骆大千肩膀。
后者会意,他嗖,从树干后边挪出身体,又轻咳一声。
这一声咳过后,唰,立马六七道目光一个个狼似的,戒备十足地盯住了骆大千。
骆师父先是愣了下,接着又胸有成竹地微笑说:“几位朋友,在下八极门骆大千,方才我们曾经在路上偶遇,不知朋友还有印象吗?”
港客中一位年青人哼的冷笑一声,用港腔极浓的普通话说:“傻逼……”
骆大千顿时满脸通红,他咬了咬牙恨恨地回头,平复下心中恶气,接着又一招手,让他手下跟他一起上去。
我在暗处,眼瞅骆大千的手下人全闪了。
我朝老三和陈教授一挥手。
两人,嗖的一下移过来。
我指了指大树说:“走,咱们从后边,绕过去。”
三爷先是一愣,接着他嘿嘿坏笑着拍我两下说:“雷子,行,你可真够坏的了。”
没错,我的确挺坏。
骆大千以为我会与他合作,一起对付港客。岂不知,我是打算让他冲在前面,吸引港客注意,然后我等一行人,暗中悄没声儿地爬上树,看个清楚再说。
到时,管你真妖女,假妖女,一并收之。
一念之间,我们三人转到了港客观望的大树后头。
彼时,骆大千也正式进入了他的角色。
“内地的武师,跟来一起凑什么热闹?还是回家,教你的拳去吧。”那个六十多岁的老港客,正对骆大千冷嘲热讽。
骆大千咬牙,强忍怒火说:“想必大家都是接受了老神仙的仙谕到了这里,大家为的是一个共同目标,既然是同门的,那个,那个道友。”
“呸你个扑街仔,哪个是你道友。”
老港客出口就骂。
骆大千恨恨:“你,你不要出言不逊,你等着,那个……雷师父,雷师父啊”
他扭头开始叫我。
可是,我已经悄悄地爬上树梢喽。
“雷师父,雷师父。”
骆大千快急疯了,一个劲地吼我。
吼完了,当然还是不见人影。骆大千脸上阴晴不定地闪了两闪,末了他突然对老港客说:“不好意思,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一介武夫,不敢问什么仙缘,还望老前辈不要责备。”
老港客笑了笑:“嗯,这几句话,说的还是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骆大千。”
“嗯,很好,这样啊,我们正好损失了一个兄弟,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走在一起,我们这些人,别的没有,物资有很多,足够大家在这里吃喝。”
骆大千面色一喜:“好好,那就多谢前辈,多谢前辈了。”
这个让老神仙给洗脑的八极高手了不得呀,真正能屈能伸,心机绝对够阴沉。他的脑子,现在就是标准的伪君子格局。
果然不出我所料。
骆大千刚跟对方套过了近乎,他就悄没声儿从身上抽出一个东西,然后,挪步拧身,一脸笑容地奔老港客去了。
这是要动身还是怎么着?
我心里一动,手脚不由快了点,于是眼瞅就要爬到树的中央了。
刚好这空当。
我感觉耳畔呼,掠过一丝风声,接着一个小白拳头直奔我的面门,就撞过来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又现尸将
当这只裹了劲风,以每秒N+X公里的速度轰向我的眼眶子上时,我以为她是拉轰可爱的北斗师妹子暄暄同学。
转念一想又不对劲。
暄暄水平我是知道的,就树下边这群半吊子老道来说,暄暄符都不用出,分分钟能摆脱他们的纠缠。
可事实是,小白拳头的主人被困在这里了。
电光火石一瞬间,拳头已经快冲到眼眶了,我果断伸手向上一搭,轻轻就扣住了对方脉门。
小手却无比灵活地一扭,其中四根手指的指甲,对准我手腕处就划来了。
妹子的指甲亦是杀伤力极凶悍的武器。
普通妹子的用法基本就是挠,文艺妹子的用法是抓,而功夫妹子,她们的用法则是削。
指甲仿佛小刀的利刃,一个不小心让它们给划了,瞬间就得流血负伤。
我血不多,,很珍贵,所以不能白流。于是,大力向下猛地一拉一扯一抱。
怀里一记轻微的嘤咛过后,一长发妞儿一脸慌乱地出现在我视线中了。
她,就是冰容。
久久不见,冰容再不是美体中心的那个太极美容小妹了。
她脸上,多了层白富美才有的淡淡高贵范儿。另外,皮肤什么的比以前更白嫩了。显然,这段日子,小妹也拥有了一番比较不错的经历。
妹在怀,要挣。
我一抱紧,同时低声说:“冰容,是我。”
妹更加挣,同时磨牙切切说:“知道是你,射狼先森!快松开我,不然喊非礼了。”
我低声回:“你看你现在样子,我怎么松?”
冰容低头一瞅,隔秒就伸两手主动紧紧搂了我的腰。
原来刚才冰容掉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悬空了,要不是我伸手搂她,这会儿早就掉下边给某个倒霉鬼砸趴下了。
我搂紧了冰容,稍微用了一点劲,再横着一挪,就给她放到另一侧的树枝上了。
冰容微微喘过口气,黑暗中,瞪着双大眼睛瞅了瞅我说:“死雷大炮,你怎么才来?”
我正要说什么,老三和陈教授也已经爬上来了。
一见到冰容,老三那个激动啊,又是搓手,又是抹哈拉子,奈何树上空间有限,来不及打太多招呼,只好隔空点头送笑献媚一番。
打过了招呼,我小声对冰容说:“你怎么来的?怎么就掺合到这么危险的局面中来了?”
冰容小脸一憋屈,末了说:“我来找我爸,我爸让人骗了,他不管我妈了,跟一群人跑这儿来,说要当神仙!”
我听冰容这么一说,心里立马明白了。
冰容妹子,一身太极功夫。她父亲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但往往这样的人,自视颇为清高,并且喜欢结交仙风道骨之人。是以‘老神仙‘这样的妖人去了他面前,绝对就是个现世的活神仙了。
当下我对冰容说:“你自已来的,还是跟人一起?”
冰容:“我和暄暄姐来的,刚才走着,走着地震了,然后塌方给我们两人分开,之后……”
恰在这时,我听树下边有人喊:“你们快听,树上头好像有人在说话。”
底下人立马将手电什么的,一齐对准我们来照。
好在这里足够黑,再加上大树长的又极繁茂,因此下边人扫了几下没看到什么,就又开始骂上了。
一边骂,还一边捡石头什么的朝我们扔,语气尽显流氓本色。
耳听附近杂音大,下边人听不到我们说话动静,我就再对冰容悄悄说:“你怎么就让这些人把你当妖女了呢?”
冰容惨笑:“哥呀,我真不是妖女,真正的妖女,她在那儿呢。”
说完冰容一指我头顶上方。
我微抬头,斜眼一瞅。
我勒个去,只见在我身上斜上方,也就两米多高的一个树枝上,赫然趴着一枚全身黑衣的陌生妹子。
此妹子,由于是背对我,我看不清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