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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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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韶臻抱着肥爪子,撅起嘴嗅着街上飘来的香味,正忙着想知道是什么这么香,听见韶爹喊他,就随便地点点头,然后双眼晶亮地求抱抱。
    祝痕还来不及反应,怀里马上一轻,韶冬手脚极快地抱走了小韶臻,让他骑上脖子,屁颠屁颠地满街乱蹿也无法发泄出他的狂喜。
    不过韶冬的面色依旧冰冷又严肃,除了行为是完全折在小韶臻的肥短小指头下了。指哪就往那走,大长腿迈的无比豪迈。
    祝痕看了会,又抿了半天嘴,最终还是有笑溢出眼睛,看上去奕奕动人。
    偶然回头来看的韶冬猛地顿住脚,心跳的厉害,脸烧的也厉害,就连耳朵都在发烫。任由脖颈上的小韶臻扭动的厉害,对着祝痕抬起手,低沉而缠绵地唤出一声,“阿痕,来……我们一起……“
    祝痕如被蛊惑了般直勾勾地看着韶冬冰雪消融,缓缓露出温软的眼睛,熏熏然地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韶冬要抓上他的手时,忽然面色一白,捂住嘴就干呕了起来,吐不出东西,白汗瞬间爬满额头,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可怕。
    吓的韶冬赶紧扒拉下小家伙,也是面色苍白,连连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小韶臻是被韶冬粗鲁的拔拉给吓到了,眨巴眨巴眼,湿漉漉的要漾出泪水来,嘴里喊着“爹,爹……“
    祝痕双目发直,嘴皮渐渐发白,忽地抓住韶冬的手就狠咬了口,咬的双目泛红才肯松嘴。
    这次出行就此匆匆结束。
    韶冬直到碰上顾凛才醒悟过来,祝痕这是……又有了……

  ☆、第五十一章

韶冬急的眼睛都要冒火,祝痕明明不舒服,却对他咬牙切齿,恨的不行,就是想要请个大夫先来看看情况,都被踹了好几脚。
    而一旁的小韶臻从被吓到现在都是眼泪汪汪,害怕的死死抱住祝痕的腿就是不放,韶冬怎么哄都没用,就是不理他,只眼巴巴地看着祝痕。
    韶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派人先在宫里准备好御医,他则带着一大一小尽量快速地往宫里赶。
    先赶回宫的侍卫似乎也被吓到了,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喊齐了,全都一个挨一个地挤在一块。原本简单的症状,人一多,太医的心思就变了,尽往疑难杂症上想。
    这么一来,没一个是不紧张的。
    原本出宫来坑韶冬的顾凛路上碰到了先赶回宫的侍卫,一打听原来是祝痕忽然身体不舒服,就和侍卫一道回来了。
    他听了半天御医们的神神叨叨,头疼欲裂,最烦这种明明几个字就能说白了,就算不识字的也能懂的病症,还非要扯出长篇大论,说的好像人立马就要嗝屁了,非他来治不可的御医。
    真上了战场,等你啰嗦完了,人还真嗝屁了。
    顾凛轻嗤了声,难怪韶冬都不爱用太医院的御医,要不是自己人,要不就是宫外请的,再不行还能拉上他老子:一个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来充当御医。
    以好戏的姿态抱着胸,闲闲地站立在一旁,和御医们比起来,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
    由于他最近臭名远洋的家喻户晓,御医们就算看的明白也不敢真拿他怎么样,转而讽刺他连老子都敢打,陛下有事既不能为君解难,也不为君分忧等等。
    光靠嘴皮子顾凛哪里说的过学问过人的御医们,不过他也不在乎,脸皮颇厚地对这些人笑的灿烂,尽情打听着这些人家中有无尚未婚配的女子。
    御医们个个面色难看地闭了嘴,顾凛怎么逗都忍住气不再呛声。
    最后还是侍卫悄声地提醒顾凛生病难免,万一陛下哪天心血来潮赐了御医来看病,小命不就攥人家手里了?
    顾凛想了会,觉得陛下要是知道他得罪了御医,绝对会三天两头地送这些人上门来折磨他,这才肯闭上嘴。也不拿眼珠子睁眼瞧人,尽斜睨着了,小摸样还是别提有多得瑟。
    被顾凛这么一闹,御医们总算安静了下来,心思全想到一处去了。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做那个最后开口的,不然怎么显得医术高人一等?
    顾凛翻了个白眼,又嗤了声。韶冬的德行他算是最了解的,就算祝痕只是喝水噎着,肯定也会紧张地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提溜来,只要不是怀孕这种会让祝痕暴跳如雷的事,作死的完全没负担。
    况且这条黑心肠的狐狸祖宗可是绞尽脑汁也嫌弃表现的机会太少,巴不得其他人越蠢,私心越多,他就机会越多。
    刚想着,就听见外面传来韶冬的声音,御医们整冠敛容,他则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果然如他所想,韶冬正表情哀怨地对着祝痕拉拉扯扯,死活也要让祝痕看下病。出乎他预料的,竟然是祝痕表现的十分硬气,抱着小太子满脸冰霜地完全不搭理韶冬,就算扯着韶冬在走,还是身姿笔挺。
    顾凛默默在心里说了句:祝痕,干的好,就是不要理这只黑心肠的狐狸祖宗。
    歪头想了想,露出个贼贼的笑,“那个,陛下,御医们似乎有更重要的病需要看,我是来请陛下的旨意的。”
    韶冬表情不变地盯住祝痕,完全没有搭理顾凛的意思。
    顾凛又笑了笑,“陛下事情比较急,看我一眼嘛,不然会后悔的。”
    韶冬猛地一回头,眼神凛冽,嘴唇抿成一条硬线,警告顾凛的意味十足。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祝痕时,又变成了原本委屈的不行的摸样,就差和儿子一般的眼泪汪汪。
    韶冬无耻的次数太多,也无往不利,偏偏只今天他越是这样,祝痕的面色越冷。就连韶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心慌慌的,总觉得这时候千万不能撒手,撒手就完蛋。
    顾凛顿时乐不可支,抛出了已经积累了数天的恶意。
    “祝倾怀孕了,还请陛下允许本少将军带回去几位太医及稳婆,好确定是否属实,生产会是哪日。对了陛下,您也该考虑下祝倾挪地的事了,不然小孩生我府里,那玩笑就开大了。”
    韶冬来不及做任何事,响亮的耳光已经响起,打的他的脸狠狠地侧在一旁,嘴角破裂,脸皮上五指印条条清晰。
    扇完韶冬巴掌的祝痕,冰冷地瞥了眼顾凛,一把撸下韶冬紧抓住他袖子的手,抱紧吓噎了的小壮壮转头就走,越走越快。
    韶冬楞了楞,连忙摆手止住想要动手的侍卫,垂眸站了站,神色反倒沉静了下来,再无一丝的情绪外露。
    他对顾凛说,“你闹孤这么久,是不是就想说这个?滚吧,估计会有很长的时间都不想见到你。”
    顾凛眨巴眨巴双眼,歪头耍帅,“那御医与稳婆呢?”
    “滚。”
    “记得多多益善,不然容易出纰漏。”
    “滚。”
    顾凛走了后,韶冬又站了好久,才举步沉重地往祝痕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确实至始至终都没碰过祝倾,但祝倾怀孕了就与他脱不了干系。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都罪该万死……那一巴掌没有打错,甚至是打少了。
    何况他现在还察觉到祝痕今日的表现,可能也怀孕了……

  ☆、第五十二章

韶冬在冷宫处扑了个空,立马白汗直冒,火急火燎地往宫门口赶,正好撞上同样急的快要蹿天的吉利。
    吉利见到韶冬一把扑了过来,急的话都说不清,“主,主子,走,走了……”
    韶冬之前见祝痕执意不肯看病,忽然想起之前打听到的事,有些明白祝痕为什么会明明不舒服却对他咬牙切齿,恨意都要烧着了眼睛。
    他跟着担心祝痕气盛了伤到孩子,但又不放心祝痕就这么回冷宫,悄悄做了手势让吉利跟上照应着些。
    看着吉利扑来的方向只觉得眼前一黑,赶紧咬牙挺住,边让人牵马边询问具体情况。
    问清楚了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祝痕坐着走的就是之前的马车,别说马车上的印记到哪都能畅通无阻,就连那马都是宫里最好的。要不是为了小韶臻去带娇大人,马车没在宫内又多跑了半圈,早没影了。
    韶冬赶紧让吉利通知顾凛,飞鸽送信到各地府县,见到人了好吃好喝伺候,不拦不堵,但必须有人马护着。
    吉利气还没喘匀,一下子没理解韶冬这么吩咐的意思,犹豫着多问了句,“主,主子,不追,追回来吗?”
    已经冷静下来的韶冬眯眼点头,“顾凛这小子自从见着了顾老将军就开始不对劲,心眼一茬接一茬的整,正好腾出手来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吉利对顾少将军的看法还停留在是个颇受主子器重,信任的层面。顺着韶冬的意思往下想了想,觉得以顾少将军如果要害祝公子或是主子,早就下手了,而且主子也没派人监视顾少将军……
    于是定下心来领命下去。
    韶冬则骑上牵来的马匹,往城墙处驰骋。就算心里明知道追不上,也想上最高处看看,哪怕是个车影子也好。
    但愿没他在后面死追,祝痕能顾好身体,看好小韶臻,而且有娇大人在,他总归是放心不少。
    守备军对陛下的突然到来诚惶诚恐,特别是守备军的军长王有为,他本来就是先前派系争斗中的牺牲品,最终落在这里说幸也幸,说不幸也是不幸。
    自认为光鲜的不得了时候也没那能耐得陛下的召见,现在落魄了反倒见着了,就留了个心眼。
    王有为不停地偷眼去看,就连韶冬的护卫都白眉赤眼地撸袖子,要揍人,韶冬对他的无礼也还是没什么反应,只目光深邃地四处偱看。
    别看韶冬现在面色依旧淡漠沉静,还是能从眼神中看出许多东西。
    王有为的双眼亮了亮,最后落在一辆马车上,看上去有些熟悉。回想了会,确定是早先出宫过的马车。他胸腔里的那块肉突突突地跳个不停,脸也是涨的通红。
    他想起明明是前朝武将出身的顾少将军,也能备受器重,得陛下的容忍颇多,也想到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咸鱼能重新翻身的机会。
    马车已出城,连个黑点也看不见了,王有为选择在众侍卫灼灼要杀人的目光下,厚起脸皮地陪着韶冬枯站了一夜。
    在韶冬要走时,终于说了句让韶冬撩起眼皮正眼看他的话。
    “陛下可是在替那辆白天出宫过的马车送行?我觉得马车里的人肯定会很快回京,才不负陛下的不舍与痛心。“
    韶冬木着脸,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风,状似随意地问了句,“哦?那怎么样才能很快回京?“
    王有为吞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韶冬,在这时竟然收敛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紧张之下又吞了几次口水。见韶冬也没催促,只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人重新理发冠,一副马上要走,随便你说不说的样子。
    捏了捏已经汗湿的手心,斟字酌句慢慢说道:“陛下,马车没有配备护卫,走的也很急,应该只是有了很急的私事才出的京都。只要陛下肯出手,马车里的人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是您说了算?“
    韶冬听完扫了眼王有为的军服,目光最后在王有为直冒白汗的额头顿了顿,开口道:“王有为年三十有一,你父亲曾经是侍卫营营长,本在侍卫营当主教官,后因侍卫营发生严重的乱斗,你父亲被革职,相关的大小官员皆降职,然后你就来了这里。孤说的可对?“
    王有为赶紧点头,“陛下宽宏且英明,事情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陛下觉得我还可琢磨,想必今日也见不到陛下了。“
    侍卫营的那场乱斗究竟是怎么回事,韶冬怎么会不知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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