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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叔,再爱我一次-第8章

小说: 叔,再爱我一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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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织锦却没问:“你先去睡,我有点事情和四位管事商议。”
  “什么事?”话出了口才觉得多余。我即已将权力交出来,实在不该再过问,于是赶忙道:“那我先去睡了。”
  织锦点了点头。在我走出十几步后忽然叫住我,跑了上来:“小叔,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性命。”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倒真没让我有何惊讶:“小叔谢谢你的心意。任何人都伤害不到小叔的。”
  回到房里,本想继续睡的,无奈被织锦最后一句话弄得心绪颇乱,睡不着。他既那样说了,就再容不得我迟疑。
  看来,即便他不对付我,其他三位管事也不会放过我。哎,自古新旧交替,血流成河。
  “影。”
  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床边,半张脸隐在黑暗中。
  “似乎又要亡命天涯了。找个落雪山庄势力薄弱的地方,时机一到咱位就跑。”
  “是。”影的声音沙哑如磨砂纸,应声过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我叹了一口气,独自起来倒了一杯茶,站在窗前自饮。
  天空变成鱼肚白,朝阳冉冉升起,不消片刻便会光芒万丈。一片橙红之中我又黯然想起沈年。其实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我已经忘记了他的样貌,只是他温暖的手,我一直记得,就仿佛刻在身上,随时随地能感受得到。




☆、药迷

  
  而后庄内一切平静,只不过静止之中自有暗流涌动。庄内小厮们看我的眼神渐起变化,偶尔能听见风言风语。
  秦喏始终不肯放手吹雪小筑,与织锦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几乎一触即发。
  他不愿见我,三次拜访吹雪小筑,皆以外出拒绝。这个人,贪恋权势,令我无计可施。
  入秋的时候,庄内完成了一桩大生意,秦喏杀掉了魔教右护法,带回了七千万两黄金与无数珍奇。
  经此一役,他在吹雪小筑中威望益盛,越发不肯放手。
  “二爷,您的酒到了。”
  秦喏带回的珍奇中,包括窖藏的五十年竹叶青,仅此一坛。坛身是汝昌产的黄陶,用红泥封死,贴上红绸。
  小厮将酒放在石桌上,熟练地拍开酒封,将酒挪进白玉壶内。
  我挥手示意他下去,自酌自饮。
  秋风飒飒,酒入愁肠,须臾便醉。
  经过酷热的盛夏,秋爽格外令人身心放松。不知不觉地,我睡过去了。睡得异常地沉。依稀感觉有人走近,踏过落叶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越来越近,闯进了危险区域。
  手指像被绳子绑住一样,无论怎样使劲都动不了,鼻尖似触到某种冰凉的物体,软而滑腻。
  这种情况,被人杀掉也不足为道。
  我拼命地想要醒来,可是就似被梦魇一般,眼皮怎样都睁不开。
  似乎有人声响在耳侧,可是低低沉沉、含混不清。紧张之至时,压力忽然消失,一切似乎凭空蒸腾一般,再没有异状出现。
  大约过了一刻种,我总算能够睁开眼皮。徒然站立的瞬间,眼前一黑,几乎倒下去。影无声息扶住了我。
  “是谁?”
  影:“是沈织锦。”
  脑中晕眩更盛,执起酒杯:“看不出下药的痕迹。他已经如此能算计人了吗?”这句自是反问,影也没有回答。
  危机之时,幸好有他伴我左右。
  “他没有为难你吧?”
  影摇头:“他看到我颇为吃惊。”
  我想了想:“也是。从前他未见过你。如今你也在他面前现了身,咱们离开的事,快些办妥吧。”
  “是。”
  “二庄主,不好了!”小厮慌张跑进来。
  影迅速消失,我没什么好气道:“慌什么?是什么事?”
  “庄主和秦管事快打起来了!”
  已经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了?我急忙赶到大厅,里面气氛可谓剑拔驽张!
  秦喏与一众心腹站在中央,秦喏的银笛横在胸前,翠流苏无风自摇:“所谓‘鸟尽弓藏’便是这样的吗?沈庄主如此对待在下,不怕庄内兄弟看着心寒?”
  织锦倒是坐着的,没有开口。旁边听风小筑的胖子比较激动:“放你娘的屁!姓秦的你要是忠心早该把账薄交出来了。一拖再拖当大伙是傻子吗?”
  秦喏哼笑出声:“我若早交,恐怕没命站在这儿了。”
  胖子想上前动手,被织锦拦住。
  他一双冷冷的眸子盯着秦喏:“反正如今话已说开,秦管事,你直说,要如何才能交出吹雪小筑?”
  秦喏咬了咬牙:“交了我就得死,你说我交还是不交?”
  “既如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织锦似乎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非沈某一意孤行,实则有人叛逆之心早已有之,在下为了庄内统一,不得不……”
  “织锦。”我出声制止他下面的话,走进大厅。
  他看到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小叔,你来有事吗?”
  我看看他又看看秦喏:“我再不来,可不要出大乱子了。你爹在九泉之下看见庄内同室操戈,想必也会死不瞑目。”
  “小叔……”
  我摆手示意他住嘴。其他三位主事碍于我的身份亦不敢插嘴。
  秦喏戒备森严的脸上总算出现一丝松懈:“二庄主,您来得正好,我为庄内立了大功,他们不恭喜就罢了,反倒叫我立刻交出筑内账薄与印信,你说,是不是岂有此理?”
  “你要什么样的恭喜?”
  “啊?”
  “我问,你要我们怎么恭喜你?”
  我用的是“我们”而非“他们”,秦喏听出了话外之音,脸色一下子由恳切变为愤怒:“难道你也与他们是一路的?”
  我摇头:“我是落雪山庄的人,他们也是,当然,你目前来说,也是。我只是问,你要山庄如何恭喜你,只要不过分,由我作主,都行!”
  “我……”秦喏也没想过具体要什么样的恭喜,其实就他目前的地位,也确实没什么能够进行实质由的恭喜。我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说的。“那也总不能、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让我交出账薄吧?”
  “可你早晚要交的,不是吗?除非你没打算交出来。”
  “我没有!”
  “那就好办。”我看了织锦一眼,“这样吧,我即是二庄主,也是织锦的小叔,大家就当卖我一个面子,移交账薄之事暂缓半个月。吹雪小筑管着庄主一百三十八号杀手的档案,怎么也要一点时间清理不是,也不是说交就交的事情。再则大家也习惯秦管事的管理方法,太快易人恐怕也非良策。织锦,你说呢?”
  胖子一脸不情愿,织锦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只是问了句:“小叔能保证半月之后,吹雪小筑的账薄会在我手里吗?”
  我心中大声叫好。这亦是缓兵之策。刚才院中发生的事令我十分担忧,如今这件事摆在这里,至少可给我半个月安生时间,半个月后,影肯定将事情办理得差不多了。我点头:“我保证。”
  身为庄主,他自然不愿看见内斗,遂点头应允。
  “慢!”秦喏忽然开口,“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讶道:“是什么?”
  秦喏挑衅地看着织锦:“要我交出吹雪小筑也可以,但庄主要证明自己有能力接管。”
  “难道这三年庄主管理吹风小筑你看不见?我那筑现在还好好的呢!”
  “你以为训练杀手和执行任务一样吗?你那里再怎么训练,又怎及得上真实地去杀目标?”
  这句话还真说得胖子哑口无言。确实,胖子再怎么进行实地训练,终赶不上真正地去杀一个目标:实力、计谋、随机应变,这不是训练就能完全解决的东西。
  “你要怎么证明?”织锦冷冷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条件

  “有一桩生意,”秦喏道,“魔教长老言必行,有人出一万两黄金买他的人头。如果你做到这件事,我就服你做庄主。”
  说来说去,也就是织锦年幼,无威服众。这不光是秦喏的疑问,也是庄内不少人的疑问。织锦不得不接受,却也神态优雅,不见半分惊讶:“言一行,是那位奸杀虏掠、无所不为的言一行?”
  秦喏:“正是。”
  “只要我取来他的人头,你就交出账薄?”
  秦喏咬牙点头。
  织锦站起来:“成交!秦管事,我今日应承你,非为你一人,只是不想见到庄内兄弟举刀相向。此等要挟之事,不要有下一次。”
  “小叔,”织锦看向我,“请跟我来。”
  我跟随他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中。他请我坐下,小厮上了茶来。他浅浅尝了一口:“小叔废的心,侄儿都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只是小叔这个心,若能专一些就更好。”
  我十分汗颜。
  “一边是陪伴自己四年的人,一边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义兄之子,很难选择,所以求两全。小叔的心思,是这样的吧?”
  他既打开了天窗,我亦无妨说出亮话:“你明白就好。”
  “你不觉得自己很讨厌吗?”
  “啊?”
  “想让他好,也想让我好,这样双方讨好的你,不觉得令人很讨厌吗?”
  什么时候,做好人也错了?
  他抚摸着茶盏沿藏青色亮釉,笑容清浅如同溪涧:“难选择的话,侄儿替您选择,好不好?”
  我至此才稍微领会到他与我谈话的意思,感到不详:“什么意思?”
  “就是替您选择,”他看向我,“我、还是秦喏?当然,结果只有一个。”
  我如同看独角戏一般看他接下来仰起头,叹了一口气,映着朱红亭顶的黑色瞳仁深不见底、荒芜一片:“小叔真的是非常坏的人,逼着人不得不走这一步呢!”
  “你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说的了,再说,小叔就该提前跑开了。你在江南一带置的房舍,以为我不会发现吗?”
  心底一惊!
  这个少年,是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令人害怕的样子?
  我灌了一口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便无谓继续遮遮掩掩。“你知道这样不好。我虽然、咳、不太节制,但你是沈年的儿子。他的儿子,我不碰。”
  “为什么?只是因为家父救过你?”
  我默然。
  “不是这样,根本不是这样。只是义兄的儿子,就不能产生别的感情。这根本解释不通。”他声音幕地暗哑起来,“或许、或许你心里爱的、爱的是……”
  “沈织锦!”我呵斥着站起来,愤怒地直视他的眼睛,视图用怒火驱走他眼瞳中浓厚的悲伤,“你正在说你的亲身父亲!请你说话前,好好反省一下!”
  他却继续用他悲伤的瞳孔盯着我,我的愤怒一点没有感染到他,仿佛很久以前,他就拥有了这种悲伤,日积月累,直到今天,它们才以涌动的形式被释放。我无法与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它令我感到一种沉重的罪恶感,令我喘不过气来。
  我有些狼狈地离开凉亭,转身时不经意瞥见他放在腿上的拳头,握得骨节泛白,异常隐忍而压抑。
  这个孩子,以及后来他成长成的非常不错的男人,就在这一刻初步在我脑海里留下含义,如果师父以及沈年留给我的、是温暖的含义,那么他留给我的、就是悲伤,以及由这种悲伤衍生出来的植入骨髓的隐忍。在以后的交会中,他都只是把这种含义更深地演绎,以至最终变成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并没有耽误任何时间,当天下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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