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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32章

小说: 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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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裳,你别那人,那人的叫,传到别人耳朵里你在这乱说话就完了。”晚依端着碗汤药出现在门口。

  晚裳继续嘀咕着。“我说的是事实。”

  “咳……”晚依轻声咳一下。“晚裳你说的够多了。”语毕,晚依将药放至桌上,而后走到床旁扶起聂子莺,朝晚裳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喂药。”

  晚裳放下手中的拭灰毛掸,端起药快步走到聂子莺跟前,晚裳舀起一勺药,轻吹一下,喂向聂子莺,“公子,我可是为你好,免得你搞不清楚状况,在教主动气的时候遭殃。”

  晚依楚眉道,“乖乖喂你的药,别说了。”

  “哦。”晚裳乖乖闭起嘴。

  聂子莺喝着药,听着两人的对话。

  喂完药,晚依伺候着聂子莺再次躺下,晚裳叮咛了再三,这才离去。聂子莺以手撑着床面,花了一阵力气,勉强坐了起来,身上所受的伤寒未愈,又被漠北教主玩弄了大半夜,身下传来微微刺痛让他皱起眉头。口中残留的苦涩药味与聂子莺心中的苦涩混绕在一起。

  过了大半日,聂子莺依旧懒懒地躺在床上,反正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了,只能窝在床上,也没人来找过他,估计大家都在忙小双的事。入夜时,晚裳与晚依才露了一次面,不过也只是来送了药和晚膳就走,总之来去匆匆,聂子莺想找个人聊几句解解闷也找不成。

  夜里,即使在房内,聂子莺也可以清楚的听见外头巨大的震响。“砰”的一声,接着又是一阵纷乱的落地声,聂子莺紧记着晚裳的叮嘱,虽然不知道房外究竟是何声响,但隐约可以猜到是何人所为。

  又“砰”的一声,浩荡的真气将假山的岩壁顿时震裂出一道道细纹,碎裂的石屑纷乱的落了一地,他就是不近人情,那又如何?聂抒墨回想起傍晚时‘聂子莺’在湖庭小筑内对他说的话,心中恼火,这世上就数聂子莺最没资格这么说他。除了无止境的练剑,为了山庄的事务到处奔走,剩下的就是对聂子莺寄予了全数的希望,想他有朝一日能继承自己,没有一刻停止过。

  半空中一道真气打下,击中院内枫树,粗大的树干‘喀’一声,从中折断。

  “咳咳咳……”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传进聂抒墨的耳里。谁?聂抒墨跟着咳嗽声走近一处房间,虽未进门,一门之隔,但聂抒墨依稀可以隐约闻到房内散出的药味。聂抒墨这才想起从今早开始南院已不再只住着他一个人。

  他并未进房,只是透过没关上的窗,聂抒墨瞧见一头未束起的长发披散在床沿,由于角度关系,聂抒墨无法看到他的脸。听前面那阵咳嗽声,看样子他似乎病不轻。

  聂子莺伴着剧烈的咳嗽撑起身体,勉强下床,费了很多力气才套上鞋。桌上放着碗汤药,隐隐冒着丝药气,用完晚膳,聂子莺嫌肚子有些饱就没喝药,便让晚裳她们把药放在了桌上。聂子莺的脸蛋既苍白又瘦削,举步有些维艰,早知道他宁愿肚撑些,也不要受这等麻烦,聂子莺好不容易才走到桌边,拿起药碗。

  药已放了些时候,不是太烫,聂子莺一时大意,手一软没拿稳,药汁洒了一地,令他躲避不及,身上很多地方都被波及。

  聂抒墨冷着张脸,推门而入,“她们怎么没伺候你?”

  聂子莺闻声抬眼,对方还未靠近他,他就能感受到那一份冰冷,比起早上时更为不易接近。聂子莺身形晃了晃,显得摇摇欲坠,紧跟着,他好像被一双温暖的膀臂及时拉住,对方灼热的气息薰得他意识模糊,彷似他爹重生。

  聂子莺心想自己一定是病糊涂了,“你别这样拉着我……”他脑袋昏昏沉沉,又觉,天旋地转,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

  聂抒墨见对方根本不领情,自己热脸吃了记冷门,“哼……”手陡然一松,将他推离自己,因为心情败坏,聂抒墨并未掌控好力道。

  聂子莺只感到阵剧烈的撞击,周身疼痛,不住痛苦轻呼了一声。聂抒墨猛然望去,聂子莺已经倒在地上,聂抒墨只是那么一推,根本没考虑到后果。

  “只不过淋了会雨,就虚弱成这样?”

  聂子莺气弱的呼吸,适才震荡的感觉缓和了些,他动了动睫毛,骤然感觉到身子被抱了起来了下,他茫茫地抬眼。

  “她们没伺候你喝药?”聂子莺耳边嗡嗡作响,头顶上的声音像是穿过重重屏障最后才传进他的耳里,

  聂子莺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眼前的人,咬着唇,眼里带着微不可见的痛苦,他可没忘记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咬什么?”聂抒墨见他本就被咬破的下唇又被咬出血。

  聂子莺仿似没听见聂抒墨的话,反而用力咬得更紧。

  “别咬。”聂抒墨俯身扳开他的牙关,正好他的牙又落下来,聂抒墨的手指被咬了个正着,一圈极淡的粉色牙印立刻在聂抒墨指上浮现出来,不过,一点都不觉得痛,就像被蚊子蛰了下差不多。

  聂子莺黑眸瞪向聂抒墨,瞪着瞪着,眸里漾出了水雾,现下两人还靠得那么近,他身上的气息毫不保留的在聂子莺鼻前弥散,他的味道并不难闻,而且还很暖和,暖地几乎令聂子莺昏昏欲睡,他还能说什么?他实在没力气跟他抗衡,就算说了,估计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聂子莺轻咳一声,他的脸色仍旧苍白,白着唇,白着脸。看得聂抒墨忍不住蹙起眉头。他看起来很厌恶他的到来,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让他看见了那么血腥的一幕,往后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聂抒墨越看他现下这张脸越觉不碍眼,“身份都被揭穿了,你还顶着这张脸做什么?”

  聂子莺刚想说他是迫不得已才顶着这张脸,就被聂抒墨打断。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再顶着这张脸。”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63

  聂子莺欲哭无泪的想,他何尝不想快点恢复容貌。聂子莺手捏紧锦被,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喘得太大声,眼瞳中带着一丝不安,像极了他昨夜惊恐的模样。

  “我只不过问你句话,你紧张什么?”

  “没什么。”聂子莺摇摇头,宛如惊弓之鸟。

  明明就是一副有什么的样子,但聂抒墨现下没闲暇的心情同他扯些有的没的。

  “我想睡了。”聂子莺合上眼睛。“可以吗?”

  聂抒墨不语,以离去的身影作为回答。

  这天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冷淡,每日,除了练功,处理教中事务以外聂抒墨不再去看过聂子莺。聂子莺也尽量回避着与他见面的机会,尽可能的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两人同住一个院落,却形同陌路。

  如此般,聂子莺在房内当了好几日闲散人。一阵敲门声音响起,晚裳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汤药往桌上摆好,笑道,“这是最后一帖药了。”

  聂子莺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药碗,轻吹了一翻,喝完药,自觉的朝镜台一坐,等着晚裳为他绾发。

  晚裳双手灵巧的在他的发丝间穿梭,“老闷在房里,不出去走走吗?”

  “恩。”聂子莺轻轻回道。

  “老待在房里会闷坏的。”晚裳边说边为聂子莺绾上最后一束黑发,“公子可别像湖庭小筑内的那人一样,整天闷在房间里待出毛病来。”

  双眼不自觉的向上飘去,看着替自己绾发的晚裳,聂子莺闷闷道,“他又怎么了?”

  晚裳问道,“为何我一起提那人,公子就这般关切?”

  镜中的晚裳正目光正专注于手中动作,聂子莺道,“听你提起,顺便问问。”要说关切,恐怕晚裳比自己更关切,这几天聂子莺没少听晚裳提起,按理说漠北是不允许存在像晚裳这般多话之人,可晚裳偏偏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总在他跟前有意无意提起。

  “还能有什么?又闹脾气了。”

  聂子莺问道,“为什么?”

  “我也是这么听人说的。”绾好发,晚裳灿然一笑道,“弄好了,我先退下了。”

  当一轮圆月高挂夜空时,聂子莺跑了出去,在晚裳多日来的‘纵恿’下,去了湖庭小筑,可惜,聂子莺只远远看了看门口,又不得不折回。

  聂子莺走到湖边一处花木扶疏的地方坐了下来,心中几许惆怅,抬头看了看天上圆月,拾起脚边的小石子,心情甚是不佳,有一下没一下往湖面上丢去,荡出圈圈漂亮的涟漪。

  即使知道人被关在哪又怎样?若无法引开守卫,根本进不去。要是百里惜在,自己定不会被如此多的事压得那么喘了,心想着他将手中的小石子用力的朝湖面上抛去,却丢了个偏,丢到湖旁一块大石头后去了。

  “喵……”一声猫叫自石子落地的地方传来。

  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人走过。突来的声音惊动了聂子莺,月光盈盈的照着大地,聂子莺黯然回头。月光拂照在聂抒墨身上,映出仪表出众的脸,黑而深遽的眼睛看向聂子莺,而聂子莺只觉他一看自己就浑身无力。

  聂抒墨才看完‘聂子莺’,准备回南院,没想到会在湖旁看到一抹令人意外身影,“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聂子莺回道,“没什么。”

  聂抒墨视线落落到他的脸上,四目交错,聂子莺的脸色比起前几日红润许多,只觉他不再苍白的双颊映一点微红,黑黝的眼眸里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不过依旧顶着那张令自己看不惯的脸,有些不高兴,擒住聂子莺的手腕,将他拉近自己,“我不是让你别顶着这张脸吗?为什么没按我的吩咐做?”

  聂子莺有些被他吓到,“我拿不下来,你先放开我。”手腕被握疼,聂子莺拚命想扳开自己手上的束缚,实在不能明白自己顶着哪张脸惹到他了吗?

  聂抒墨不喜欢这张带着稚气的面孔,有着与聂子莺幼时相似的气息,“拿不下来?”聂抒墨冷嗤一声,“那我帮你。”语毕,聂抒墨伸手摸向他下颚,硬生生地撕扯着他脸上那层人皮面具。

  “啊!”聂子莺没想到他会硬扯,痛的尖叫一声,粗暴的动作使他柔滑雪白的下颚处多了好几道细长的血痕,月色下红的醒目的血珠正从伤痕处慢慢渗出。

  聂抒墨没料到这张面皮粘得如此细致,即使这样也未能撕下,根本就找不到下颚那道贴合处的细缝。聂抒墨一松开他的下颚,聂子莺忍不住后退,保持着一道让他觉得安全的距离,下颚的疼痛感令他打了个哆嗦。

  会这般天衣无缝的容易手法的人天下间寥寥无几,其中一个便是漠北教内的易容师。“过来。”聂抒墨朝他命令,想察看他脸上的易容术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却瞧见他根本不容自己靠近,

  又道,“过来,让我看看。”

  聂子莺以为他要看自己的伤口,眼底流露出惧意道,“我没事,不用看了。”

  “过来。“聂抒墨朝他伸出了手,“我不是要看你的伤。”

  “我不要!”聂子莺对他心存戒备,冷不防的转身,一脸惊惶失措的飞快跑出湖庭小筑。

  “又跑?”聂抒墨没几步就追上了他,感觉到他鲜明的抗拒。“给我看一下会少块肉?”聂抒墨有些小小懊悔方才的举动太过轻率。

  他这一生鲜少懊悔过什么,除了五年前那个错误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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