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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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凌兮凤的无法抗拒多半是因为百里惜,有一度他把凌兮凤当成聂抒墨的替身,他不能再次利用凌兮凤对他的好,把他当成百里惜的替身。像凌兮凤这般高傲的一个人,这样不公平。
感受到聂子莺的疏远,凌兮凤的声音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眼内的水雾还在,眨掉泪水,这次他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聂子莺没有说话,别过头,只能用这样无奈,笨拙的方式避开凌兮凤的问题。
凌兮凤漠然,周身顿时散发冰寒直意,一字不发,忽拔掉瓶口的小塞,举起瓷瓶,将里面的药全数倒进口内。略涩的药味蔓延开来,将已倒空的瓷瓶随手一扔,静静的站在聂子莺面前,平静的让聂子莺发慌。“你就不会为难了。”
见状,聂子莺有些不可置信,心思动容,“我没要你吃那药,你吃它做什么?”只见他捂着胸口处喘息开始变的剧烈。
凌兮凤表情不变,“这样,你可以对聂抒墨交代了。”
聂子莺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
凌兮凤表情依旧,重复道,“这样,你可以对聂抒墨交代了。”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83
聂子莺望着凌兮凤那双漂亮的凤眼,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要凌兮凤吃那药啊,聂抒墨并未说那是何药,但绝不是好药,聂子莺焦急了,慌了,害怕那瓶内的是毒药,颤抖问,“凌兮凤,你会死吗?”
凌兮凤问的冰冷,“你希望我死吗?”
聂子莺默默的用力摇了摇头,耳边忽闻一声叹息,下一刻,他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抱住,凌兮凤的温暖渗入进聂子莺的身体。
“没事的,我既然敢吃,就有把握把这毒性给解了。”
凌兮凤的臂弯很暖很舒服,聂子莺慢慢的举起手,似乎已经完全被凌兮凤蛊惑了,小心的碰上他的腰,一点点慢慢的收紧。
聂子莺心底有一道声音在问,你眼前的凌兮凤,是不是会极其护着你?是不是会关心你?是不是会全心爱着你?是不是会为你默默付出?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给他爱情呢?
不是不能,是不知道。另一道声音窜出,回答着。
为什么?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子。
因为害怕,害怕把他与百里惜搅浑了。另一道声音继续回答着。
翌日,漠北的景致一如既往,阳光下的花树,显得明媚,好像永远不会残败般,晚裳正跟在他的后头,她说,聂抒墨要见他。
才走了一会,晚裳又开始犯起嘀咕的毛病,说道,“一会见了教主,你可要小心说话。”
“恩。”这个他自然知晓,他也不知今日聂抒墨为何忽然要见他。
“真不明白,教主为何非要选今个儿见你。”
聂子莺笑笑,她问他,他去问谁?
“听早上打扫书房的丫头说,教主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聂子莺细细听着,仍旧笑笑。
“听说,湖庭小筑的那个人没了。”
聂子莺突然停住脚步,身后头的晚裳没料到聂子莺突然停下,一下撞上到他肩胛。
晚裳抱怨道,“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聂子莺看着晚裳,心莫名一慌,脸上带着不解,猜疑,“晚裳,没了是什么意思?”希望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
晚裳揉揉被撞到的额头,“就是死了呗。”
聂子莺看着晚裳,听着她漫不经心的口气,生气了,“晚裳,你别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虽然平时我纵容你,但你怎能这么大胆,居然拿别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晚裳见聂子莺神色认真,不由得表情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口吻带着委屈,“我平日里的确有些嘻嘻哈哈,爱玩爱闹,但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这样的玩笑吗?”
小双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晚裳认真的眼神令聂子莺心里发凉,“怎么会突然没了?”
晚裳回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象是咬舌自尽的吧。”
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他怎么会突然自尽了?“那聂抒墨怎么说?他有什么反应吗?”
晚裳提醒道,“你怎能直呼教主名讳,小心当心被人揪了小辫子。”
聂子莺转过身继续朝前走,又听晚裳跟在身后道,“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伺候在教主身边的人,怎会知道教主的举动。”
那一夜是最后一次相见了吗?那夜小双问他的问题,难道小双在那夜就打算要离开他了吗?然后就这样真的离开他了吗?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十几年的赤诚相待,以后再也没有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想起离开聂家的时候,小双坐在门外等了他一夜,红了眼圈,对他说,少爷,你走了,怎么不等我一起?我要跟你一起走。
为什么要自尽?
是聂抒墨逼死了小双?
还是凌兮凤当初令他们互换身份害了他?
亦或是自己?
三个人,一个都逃不掉,他,聂抒墨,凌兮凤,他们都有份。
聂子莺想,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不在一开始发现真相的时候就同聂抒墨讲明,至少这样小双就不用寻死了。
小双说过的话,说话时的模样,似乎都还回绕在耳,历历在目。
少爷,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天,变成那一块冰冷漆黑的牌额?
少爷,你说做人有什么好?
少爷,别管我了,你快走。
少爷,你藏好,别出去,我去!
少爷,你若跟凌公子走了,我怎么办?不如你去求求凌公子,带着我跟你一块走吧?
聂子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蔚蓝的天,仰着面,哭了起来。不是说好,要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怎么就先走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自尽呢?是不忍让他牵挂,怕他拖累他吗?所以,以死成全他,希望他可以随时离开漠北吗?可是,即使小双死了,也换不回自己的自由。
如果知道会这样,自己早该和小双说明白,并非少了他的拖累,自己就能离开漠北的。
“你怎么突然哭了?”晚裳慌乱的拿出巾帕,替聂子莺抹去泪迹。“别哭,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等下还怎么见教主?”
“知道了。”聂子莺低下头,现在的确不是哭的时候。
晚裳依旧跟在聂子莺后头,两人默默地又走了一会。只见总管站在书房前,看着他们。晚裳急急迎了上去,讨好一笑,然后福了福身子。
总管依旧还是那副惹人厌的口气,“早就过了午时了,你们两个怎么才来?教主都等了好一会了。”
晚裳低头,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路上聂公子眼睛里进沙子了,所以耽搁了会。”
总管看看聂子莺,眼睛的确红红的,说道,“教主在里面等着你,你自己进去,至于晚裳在外候着就行。”
聂子莺点了点头,朝书房走去。总管又再审后响起,朝晚裳教训道,“你这丫头,在漠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敢误了时辰,你该知道,不能让教主久等,别说眼里进了沙,就算眼瞎了,也要按时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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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裳点了点头,急忙道,“知道了。”随即看了眼前头的聂子莺,又朝总管小声问道,“总管,为什么教主命我同聂公子一起来,却只单独召见聂公子呢?教主把他安排在南院应该是喜欢他?那为什么不把他带在身边,却又让他去陪前几日来的凌公子呢?”
闻言,总管冰冷斥责道,“你这放肆的丫头,教主的事岂是容你随意编排猜测的?”
被这么一怒斥,晚裳赶紧闭了嘴巴,候在外头,不再多言。
聂子莺走进书房,聂抒墨依旧还是穿着黑色绣银纹的长袍,一如前些时日,他在小双房内看见的模样一般,聂抒墨躺在软榻上,看着刚进门的聂子莺,坐起身。聂子莺也看着他,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神情,还有他的姿态,他真的很冷淡。
聂抒墨忽然拍了拍身边的软榻,平淡道,“你坐过来。”
聂子莺疑惑地坐到聂抒墨的身旁。
聂抒墨问道,“那东西你给凌兮凤吃了吗?”
聂子莺沉默。
见聂子莺不语,聂抒墨扯出一道淡笑,“敢给他吃,怎么不敢承认?”
聂子莺闻言也没多大反应,反正自己早就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聂子莺最大的愿望,已经不再是和聂抒墨一生。五年前,凌兮凤让他失去了聂抒墨,五年后,聂抒墨让他失去了小双,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令自己搞不清楚感觉的凌兮凤了。
聂抒墨将聂子莺眉宇间的寡欢看在眼底,细细注视着他的五官,真的很像,越看越觉得他的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见聂抒墨一直盯着自己,聂子莺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变得有些局促。
“别紧张,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说着,聂抒墨凝视着聂子莺的面庞,不由自主的打量。
聂子莺茫然无措的任他看着自己。聂抒墨优雅的靠近聂子莺,手指勾上他的下巴,无法抗拒的气息包裹着聂子莺,别具深意地看着他。
看着眼前的人,聂抒墨心里隐隐浮现一丝难受,湖庭小筑的人说,‘聂子莺’自尽了,当初没杀他,只将他囚禁于小筑内,便是想他活着,虎毒不食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自己仅存的一条血脉,他的脚筋是自己亲口命人所挑,本是想让他对着如画忏悔三年,便放他出来,如今还未到一个月,他就先忍不住自尽了。
不可否认,聂抒墨是故意的,深知他对自己的感情,故意留他一条命,故意这般折磨他,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定会更胜他人十倍,百倍。不过‘聂子莺’现在死了,聂抒墨有些乱了,即使五年前,沈如画刚死,他在自己面前血溅三尺,杀了众多家仆,都未想过要了他的命,只选择废去他一身剑法。
聂抒墨不禁想,如果那时没有苛严他,多宠着他些,也许他就不会这么偏激了。被逐出聂家,高傲任性的性子定是让他受尽了苦楚,如果那时他向自己求助时,没有扔下他,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造成今天的结局,究竟是他自己还是聂子莺?到底是他欠了聂子莺,还是聂子莺欠了他?又想起‘聂子莺’在小筑内的种种神情,种种话语,其实他比自己更残忍,他选择了以死来逃脱自己对他的惩罚。
聂子莺从小到大犯过许多错,要说最大的错,就是那份不该对自己有遐想的情素。聂抒墨始终不懂,聂子莺怎么会爱上他?五年来,聂抒墨没有一刻忘记过聂子莺,他痛恨他,可他现在就这么死了,聂抒墨忽然有种感觉,今后的日子,他也不可能忘记他了,或许,此生,他都无法忘记聂子莺了。
聂抒墨凝视着眼前酷似自己的容颜,眼里流露出一丝痛惜,似乎只要一看到这个聂子墨,就会越发的忆起聂子莺。聂抒墨有些后悔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聂子莺不知道聂抒墨到底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气氛沉重的令聂子莺不敢动,下唇被他重重咬着,双眼望着聂抒墨的脸,聂抒墨专注的,含了一丝伤痛的眼神映在聂子莺眼中,他在难过什么?是因为小双吗?逼回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