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忠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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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一旁默默无语,但看着这两人你我互将,并不是他不说话,而是他要看看形势再说,这李国章得罪不得,自己的弟弟更是得罪不得,他是皇帝,判的好与不好,天下人都是要知晓的。今儿个李晋忠这言语间漏洞百出,白御晓他了解,是绝对得理不饶人的主儿,看来此时斗嘴全然没有必要,还是先打发他们回去,也省的自己在这里煎熬。“你们各自回去商讨罢,李大人既然与晓王爷谈拢,朕若执意下旨,恐怕伤了两家的和气,你们同为皇亲国戚,朕也望家和万事兴,待你们有了定数,朕再顺水推舟罢。”
顺水推舟?李晋忠心里一紧,皇帝也是不愿意管的!别的事还好,这都出了人命,还一味袒护着,恐怕这里边大有文章,莫不是皇帝也有灭我李家的心意,所以才这般刁难迟迟不肯下旨?
两人跪辞了皇帝出来,各有心事。李晋忠本来想一脚上轿不理会白御晓,却冷不丁在轿前被柳爷拦了个正着,气急返身。“王爷有何事?”
“何事难道还要本王再述?”白御晓晃着扇子就站在近前。“多年未见武状元,今儿个想叙叙旧。”
“有话王爷还是直说。”李晋忠板着脸很不耐烦。“下官是粗人,听不懂你们这文辞。”
“你要你的脸面,我也要我的脸面。“白御晓上前悄声。“恐怕你放不下的不单单是你大哥,而我也同样。你的脸面既然已死,做的不过是些弥补的功夫。而我的脸面犹在,你何不做我个人情,咱们两家都相安无事。与我闹起来,真的是无干系么?”
“王爷告辞。”李晋忠半分懂半分不想懂,绕开柳爷上轿,呼喊着小厮往前走。
“王爷何必要与他说这样的话?难免会被抓到把柄。”柳爷在一旁小声。
“既然这许多人都助我一臂之力,可想李家虽权重却树敌不少。本王何不就此了却他们的心愿,即解了我的困境,也可……”白御晓不再说,挑起轿帘上轿。
“王爷所言……甚是。”
空以山庄。
澄城见着茅草屋内许久没有人形走动,不放心的趴在窗栏上瞧了一眼,心里一软,这白子规煞是可怜!几天没吃东西,胳膊还被篷柒下重手,啧啧啧……这篷柒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但篷柒只说要在今天将他的胳膊接好,可没说能给他些吃食啊?自己擅自给了岂不是不听从大师兄的意思,触犯门规?但白子规若是就这么病了或是不好了,他也难辞其咎!此事古难全!古难全也!澄城在窗户上晃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唤一唤他。“白子规?子规?”
……里边没有声音,白子规倒在那里也没有动静。
大事不好!澄城看着状况愣怔一下,迅速返身甩手喊着篷柒跑。这白子规不要在自己手里死掉了!他可是医者,这么败坏名誉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啊!而且这可如何交代众人!
篷柒在房中练字,听见澄城的喊声不对劲,便赶紧丢下笔跑出来。澄城惊慌失措的大体述了一遍,然后说篷柒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会死啊……怎么办啊……这小子怎地如此不禁苛待?这才不过几日,就命陨黄泉啊?
篷柒拍拍澄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喊下去,也不要再害怕,白子规的身体他知道,这几日时间,这点子伤痛,还不足以叫他丧命。他也没有下死手,只是叫他吃点苦头。
开门入室,澄城一步拔上去号脉。“啊啊啊啊啊啊!篷柒怎么办?气息微弱。不是装的啊?还伴有高热,万万不可在此再待下去了。”
“你莫慌,移至我房中去罢!”篷柒跟澄城对视,两人决意好。“记得不要放在冰竹床上,那里过阴,不适宜。”
篷柒唤几人进来,匆匆将白子规搬离柴房,挪到中院篷柒的房中去。而这边的欧阳以空刚好踏进庄门。
“篷柒在何处?”欧阳以空见篷柒不在竹林练剑,便找到弟子随口问。
“山下来的那白子规高热垂危,恐怕多有不善,大师兄与澄城师兄唤了一众人搬去冷玉轩了。”
冷玉轩?欧阳以空皱眉,篷柒住所庄中至阴,本事叫他练功用的,如今搬去那里怎么会好?这篷柒到底还是年少,欠考虑。三步并做两步踏中院去,白子规有个什么闪失,我与王爷如何交代?
“如何了?”
“哦。并无大碍。”篷柒见欧阳以空回来,连忙行大礼。“请师父责罚,徒儿未照顾好白子规!”
“劳你费心几天,现下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允你去办。”欧阳以空抬手示意他起来,转身出门往书房走。
“师父吩咐便是。”篷柒站在书桌前,不知欧阳以空沉默为何因。
“你且去布上眼线,如皇帝果真下令缉拿白子规,我们也可早以防范。”
“难道我们所猜不假,王爷确实是要如此么?”篷柒猛然抬头。”晓王爷不是一直倚护山庄吗?再者,您与王爷私交……“
”私交是一处,但站在他的立场上。宁可败我十个欧阳以空,也不能败他一个晓王府,他的心性,我自然是最了解的。“
”如此,我们是要防?“
欧阳以空毫不顾忌篷柒的目光,郑重的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哦!!赶十二点的末班车!!!!人家多么的劳心劳力啊!!!啊 !!!赶紧发了!不说了!!
☆、第八章
欧阳以空急急返回山庄此举让知晓事态的篷柒了然,在这件事上,他们只能防,不能御,因为一切只是猜测,还是未知数,轻举妄动万万要不得。他虽自小跟着欧阳以空,却也时常摸不透他的想法。或静或动,还是任凭他自己去想吧。
再来述这白子规,背井离乡又冷不防被亲近的篷柒卸掉一条胳膊,顿时想念回京城,还想念从前的好日子,更想着王爷,被自以为亲近的人下狠手打败自己还无力还手,真个儿的尤其耻辱!一个人躺在那里是恨不得早点归天转世,洗洗这满满一身的怨气。连气带痛,然后这病,也就来了,且来势汹汹,不可挡。一直躺在篷柒的房里竟然也几天高热不退,后来干脆就在床上翻滚着说胡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迷迷糊糊着往出说,篷柒一看这情势不对啊,赶紧把别人都遣出去,余留他与澄城在里边盯着。
“你看看他,再说下去都要给王爷兜底了。”澄城起身给白子规换块凉巾,又号了一次脉。
“他可是精得很,这些事不过是表皮,你当他真能说点什么?”篷柒在一边擦他的剑。“王爷又什么都不叫他知道。”
高热伤了肺,白子规在入夜后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咳,澄城在一边用药扎针好像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后咳着咳着一口血就喷出来,搞得澄城顿时一愣,脸上写满挫败。
这是个什么病?我一直跟着守在近前也不能救他一命么?
“这白子规被王爷养的连只狗都不如!”欧阳以空看着澄城连着几天下药都未果,站在房中怒骂。“凭的点什么事?撒娇生病赖着……若他不是晓王爷的人,我必定将他丢进后山冰洞里冻个三五天!想不退高热都难!”
也难怪欧阳以空生气,澄城的师父可是江湖名医,述起名字来连皇宫内院都晓得,先皇曾患恶疾,手上生了好大的疮,御医都拿着没有办法,当年的白御风孝顺,特地来空以山庄寻求其下落,最后找着进宫去,只是几份草药,三五日便好了。这名号也就更大,天下人皆知。而澄城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没有十分也有八分,后来他厌世心理极强,将自己封于洞中就此了却,澄城也就呆在山庄,许多年。
篷柒在一旁板着脸默默不言,心道这论谁遇上白子规都得失态个一两回,连王爷都被他气得成了那副样子,庄主这样,实属正常,正常……
“如何办?”澄城坐在床边抚白子规的额。“若是再这样热下去,恐怕他保命也难,你们看见了,我是无能无力。”
“生死由命,看他的造化吧。“欧阳以空转身出去,撒手不管。”递信给王爷,说这白子规,快死了!“
“把他抬到冰洞去。”篷柒听欧阳以空骂,猛然想起个法子。“管他能不能冻死,先退了高热再说。”
“啊啊啊啊啊?”澄城转头看篷柒。“柒柒你疯了啊,这么折腾他会不会死的更快啦?”
“可是你不折腾他马上就会死不是么?”篷柒挥挥手示意门外的弟子进来抬白子规。“如今之计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出了事我尽管扛着就是。”
”呦呦,你的肩膀是多大啊?“澄城拦在床前。”你不要惹祸上身。“
”澄城。“篷柒压低声音,冲澄城撇了撇头。
冰洞是空以山庄弟子练功的地方,这还是篷柒少年时候跟澄城玩时掉进去发现的。再后来欧阳以空亲自来看,顿觉这天然冰窟真是练功的绝佳之地,拍拍篷柒肩膀说你可是大功一件,第二日便唤了工匠上来,矗石门牌匾,刻上花纹,开洞凿室壁,不出几日,里边还真就像那么回事。从此以后空以山庄就出了个冰洞,而后白御晓听风上山进去后赞不绝口,说这里实在适合!好地方!适合避暑……
避暑?
众人将白子规抬到洞后放至冰床,篷柒站在一边略加思索后大手一挥,叫人把白子规衣物尽数褪去,余留里边的小衣即可。
“这……”澄城看着篷柒,有些担忧。“会不会太过冒险?”
“他也是习武之人,不必怜香惜玉。脱就是了!”
众弟子得了篷柒的令,不再迟疑,两三下就把白子规剥皮,平放在冰床。
晓王府。
空以山庄的信函两日便传入王府中,顺子一路小跑往白御晓的书房去,还未进门便听得他的一声喊。“王爷!来信儿了!”
“你毛毛躁躁的作甚?”白御晓抬眼,瞄着顺子进来打千儿。
“空以门下。”
“拿过来。”白御晓心知决计是报子规近况的,这小子盛气正年,不要又惹出什么事来才好。将蜡封小心划开,展开纸间白御晓果然看见了白子规三个字,摇摇头心道真是不省心,再往下看,脸就忽地变了颜色,心里盘算。白子规高热不退?抬手掐掐时间,摇摇头想着没有这样早,还没到……
“王爷。”顺子端着香炉见白御晓愣神儿,出言提醒。
“哦。”白御晓将信件折好放回,丢到起了明火的香炉里去。
“二爷还好?”顺子见小王爷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想着白子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送信的来人可还在?”白御晓没有回顺子,只是偏头发问。
“在廊下与柳爷喝茶呢!一进门就被拦着了。”顺子不知道小王爷问这做什么。“王爷寻他有吩咐么?”
“并无。”白御晓说完就低头继续作画,再不言语。顺子也就识趣的悄声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柳爷叫顺子去处理后院的物件,只说丢到塘里,顺子几人搬起时隐隐觉得这物件柔软沉重,并不像只是物件。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来看,才发现是一个死了的男人,七窍流血煞是可怖,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厮吓摊在地上,唯独顺子在片刻中认出,这便是下午传信的人。
顺子身后激起一阵凉气,为何要杀?
“事情可办妥了?”白御晓躺在椅上假寐。
“妥了,顺子他们也看见了,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柳爷在一旁扇扇子。“不过王爷,我们的人是何时被掉包的,这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