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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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宝,你真的是四宝?”
对方的声音还是像几天之前一样涩人:“是我。”
吴成快要崩溃了。
“你先别过来。”
“四宝。你让我看看。”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别说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他缓缓取下帽子。
吴成忽然发现。他没有头发。他慢慢靠近他,伸出手摸他的头部。条件反射似的往回缩,但最终他还是排除了异样的感觉。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见到他的表情苏四宝叹了口气,准备把帽子带上。
吴成一把抓住他的手。苏四宝挣了一下,没挣脱。
不用看,吴成就能够大概知道他手上的情景。一定长满了细小的鳞片。
脸上,手上,每一处皮肤覆盖的地方都被小小的鳞片布满了。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有点支离破碎的感觉。
他心里一阵难受。抓着他的手却像是握着一条蛇尾巴。
灯光下,他再次认真的打量这个昔日好友。
初一看,他确实吓了一跳,但是渐渐的,他从他身上找到了以前存在过的东西。他不可能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完全变个样。
本质上,他还是苏四宝。
“很失望吧。”
他看着他,不说话。
苏四宝轻轻蠕动着粗大的指节。说:“其实我当时并不想这样做的。”
“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他能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吴成看着他身上的鳞片:“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从一个人变成一条蛇,你觉得呢?”
“因为蛇毒吗?”
“是。”
吴成说:“刚才那条蛇……”
苏四宝说:“没错。这些事都是它做的。包括杨扬和乐光的死。”
“你为什么不阻止它。”
“当时我并不知道。后来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四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条蛇,我不相信它有这个力量。”
“吴成,你太小看它了。它绝对比任何你见过的蛇都要聪明,甚至超过一些人。”
“就算如此,你又是怎么和它扯上关系的?”
苏四宝又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很久了。”
“四宝,你不要瞒着我。”
“我小时候有一次挖了它的窝,把它的很多蛇卵都吃了。”
“所以他要报复你?”
苏四宝笑了:“报复?不,至始至终它就没有想过报复我。不仅没有,后来我一想,其实它做了这么多居然全都是为了我。”
“那些死人又作何解释。”
“那不过是它想找到我的一种方法罢了。”
“我越听越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我从医院出来后,本来打算一死了之,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我当时也想,它一定会来报仇的,所以我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我就搭上了北上的火车,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我下了车就一直在那里住下来。”
“我一直以为,它要找的就是我。只要我走了它就会再去打扰别人,没想到却连累了你们,真是对不起。”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
儿子 7
“我在那里住了几天之后,我发现我不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我整天都在想这件事,我必须要搞清楚才行。于是我想了想,就决定回去把这件事查清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你知道吗,其实在这之前我觉得我变得十分的强壮。没想到这些都是表象而已,那时候,像胡医生说的那样,我的骨骼正在软化,只是我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
“那天,我突然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真的,吴成,你无法体会那种痛苦,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里装的不是细胞液而是硫酸。”他抓着吴成的手微微抖动着。
“那后来呢。”
“我以为我就这么死了。妈的,但是我没死成。这种疼痛持续了大约几个小时。在那几个小时里我昏厥了好几次,又被疼得醒过来。到了晚上,终于不再疼了,我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过那次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他看了看长满蛇鳞的皮肤。吴成忽然发现四宝的眼睛也是火红色的。他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的舌头。
四宝继续说:“只是单纯的疼痛,我想也许我体质特殊,这种蛇毒赖何我不得。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第三天晚上。这种疼痛又袭来了。还是像上次一样,疼痛过后,我就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发现我的骨头变得越来越软。大概那个早晨就是起点吧。”
“我洗脸的时候发现眼珠里有很多血丝。可我没在意。接着我又发现我的鼻子变得很矮,几乎都快贴着脸了。你也许想象不到那时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苦笑着。
“但是这还没完。我发现这些异样之后本来是挺平静的,因为我一开始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可是当我决定要纠查到底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必须先要想办法将这种变化抑制住。”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我强忍了一天。没想到这一天里身体的变化居然快得惊人,早上的皮肤还像正常人一样,可是到了傍晚,皮肤一干,就起了一层白色的膜。”
“我花了几个小时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刚洗完的时候就看不出来了。洗下的水就像浆糊一样。可是没过多久,那层白膜又长出来了。我不停的洗,它出现的周期就越来越短,白膜却更大,就像皮肤上悬着一层棉花。”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第二天早上我匆匆把脸部和手上的白膜洗干净了,去了一家小医院。我没有抱任何治愈的希望,要能治好,我也就不必跑到那里去了。我让医生给我开了点药,看能不能暂时控制一下。我首先去了皮肤科,皮肤科医生看了大皱眉头,说可能是体内神经有了问题,让我去神经科。那家医院本来就小,什么科什么科其实就集中在不大的一个区域里,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姓刘的医生。他好像对我的病很感兴趣。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我当然没有告诉他我是中了蛇毒。我只是说能不能想办法让白膜停止生长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我脸上的白膜又起来了。面容都隐藏在后面。看上去格外诡异。
儿子 8
“那个医生先让我做了检查,说实话我有点不耐烦,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任何检查,他看我的表象就大致可以开点药出来,我的要求不高,也没说一定要对症。开点药抑制一下白膜有那么麻烦吗?”他有些激动。他的手臂居然在吴成的胳膊上诡异的缠绕了几圈。
“你别激动,慢慢说。”
“什么结果也没检查出来,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冷淡的对他说,让他给我开药,他却说结果没出来,他要对我负责任,真是好笑。他不过是另一个胡罢了,都想从我身上划时代。”
“我不顾他的阻拦,离开了医院,我买了一大堆各种软膏回去。我洗完澡。就把这些软膏一层一层的抹在皮肤上。有的凉凉的,很舒服,有的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看他现在的样子当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发现白膜出现的速度似乎有些降低。但后来我知道,并不是药本身起了什么用,而是厚厚的一层软膏阻止了白膜的生长,但是软膏擦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了,白膜还是照样往外长。”
“等我所有的软膏都擦完了。我有点想放弃。那天晚上我把粘在身上的软膏和白膜洗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皮肤变得十分光滑,就像泥鳅,我很震惊,搞不好居然有美容的效果,可是水一干,立刻就成倍的粗糙起来。摸上去很扎手。”
“就是鳞片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仅仅是中了蛇毒就会习性大变,和蛇一样。我以为是毒液引起的皮肤过敏或者是导致了其他什么器官的坏死。我哪里知道,其实那时候我身体里的各项指标都健康的像初生婴儿。只不过,它们在慢慢的转变为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吴成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很想知道苏四宝现在的体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是蛇?还是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此后我还听说附近有一个专职疑难杂症的老中医。你知道,这类事的真实性都不高,可是当时我跟本顾不上想这些,我在电线杆上揭了一张广告就去找他。他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显得很有精神。我不敢白天去,只好晚上偷偷去找他。”
“就像我想的那样,他看见我同样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不像那个刘医生,他以后还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有理他。但是这个老人不一样,他只是仔细看了一次,就说你回去吧。”
“他也治不好?”
“我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让我先回去,他已经了解了,会想办法给我治的。”
“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对他有种难以言说的信任。一天之后我又去找他,他安静的坐在他的檀木椅上,面容憔悴。我知道他肯定耗尽了心血。我问他又没有方法,他说要把这种变化抑制住就必须要找到咬我的那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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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医生先让我做了检查,说实话我有点不耐烦,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任何检查,他看我的表象就大致可以开点药出来,我的要求不高,也没说一定要对症。开点药抑制一下白膜有那么麻烦吗?”他有些激动。他的手臂居然在吴成的胳膊上诡异的缠绕了几圈。
“你别激动,慢慢说。”
“什么结果也没检查出来,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冷淡的对他说,让他给我开药,他却说结果没出来,他要对我负责任,真是好笑。他不过是另一个胡罢了,都想从我身上划时代。”
“我不顾他的阻拦,离开了医院,我买了一大堆各种软膏回去。我洗完澡。就把这些软膏一层一层的抹在皮肤上。有的凉凉的,很舒服,有的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看他现在的样子当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发现白膜出现的速度似乎有些降低。但后来我知道,并不是药本身起了什么用,而是厚厚的一层软膏阻止了白膜的生长,但是软膏擦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了,白膜还是照样往外长。”
“等我所有的软膏都擦完了。我有点想放弃。那天晚上我把粘在身上的软膏和白膜洗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皮肤变得十分光滑,就像泥鳅,我很震惊,搞不好居然有美容的效果,可是水一干,立刻就成倍的粗糙起来。摸上去很扎手。”
“就是鳞片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仅仅是中了蛇毒就会习性大变,和蛇一样。我以为是毒液引起的皮肤过敏或者是导致了其他什么器官的坏死。我哪里知道,其实那时候我身体里的各项指标都健康的像初生婴儿。只不过,它们在慢慢的转变为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吴成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很想知道苏四宝现在的体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是蛇?还是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此后我还听说附近有一个专职疑难杂症的老中医。你知道,这类事的真实性都不高,可是当时我跟本顾不上想这些,我在电线杆上揭了一张广告就去找他。他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显得很有精神。我不敢白天去,只好晚上偷偷去找他。”
“就像我想的那样,他看见我同样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不像那个刘医生,他以后还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有理他。但是这个老人不一样,他只是仔细看了一次,就说你回去吧。”
“他也治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