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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请别叫我神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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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了一下,到外面逛了一遭,这个季节柳枝和槐花都有,不过大多数的柳枝已经老了,可能效果用起来不太好。于是我选择了开得正旺盛的槐花。我爬上槐树,摘满了一篮子的槐花,然后将槐花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本以为有了槐花的保护,我能在晚上睡个好觉,但是那个恐怖的怪梦依旧如期而至了。等天一亮,我再一次被惊醒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琢磨这件事。这样的事情虽然恐怖,但是我从来没有打算过把它告诉我老娘。无论任何时代,小孩子自己的事情总是不想让大人知道,这也算是一种私密心理吧。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不同寻常,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境。做一次恐怖的梦可能是心理问题,可是每天夜里都做同样的梦就有点离奇了。我怀疑自己是被红衣女鬼上身了,可是血红石和槐花我都用过,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着实让人难以解释。


第十五章 血红色黏液
无奈之下,我把肉墩和郝文斌喊了出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两个人。
他两个人一听我说这些,立刻又想起了鬼葫芦,让我把鬼葫芦交出来,放到火里烧了。我特喜欢那个鬼葫芦,自然是不交,和两个人吵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来什么。
最后,为了获得两个人的帮助,我只好妥协了。我答应把鬼葫芦交出来三个人一起玩,但是谁也不能把它当成“四旧”给烧了。郝文斌和肉墩想了想也同意了,其实我们三个人当时就是贪玩,破不破四旧我们根本不太在意。
我回家拿出来鬼葫芦后,又将自己的事情从头叙述了一遍。郝文斌听后,大叫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后又对着我和肉墩说:“古代的时候有一个叫包拯的,你们有没有听过它的故事?”
我和肉墩摇了摇头。
郝文斌见状得意地讲了下去:“听说那个包拯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可以晚上去审鬼,白天来审人。孤魂野鬼要是有了什么冤屈的话,都会再晚上给包拯托梦,等到天亮了以后,包拯就会去查案提那些孤魂野鬼伸冤。小三子,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额头上有月牙吗?说不定那个红衣女鬼就是想要让你给她伸冤?”
郝文斌说到这里,就跑过来,冲着我额头上看,看了看又唉叹了一声,“你头上没月牙。”
“会不会是小三子年龄还小,没发育好啊!”肉墩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懒得理肉墩的调侃,可是郝文斌说得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按郝文斌说得去想,红衣女鬼给我托梦的原因是想让我给她伸冤。那么就说明这个恐怖的梦境里面的东西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想到这里,我不禁的毛骨悚然。
“大哥,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帮红衣女鬼伸冤啊?”我挠了挠后脑勺,弱弱地问道。
“该。”肉墩和郝文斌齐声说道。
肉墩握着拳头说:“我们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替劳苦大众报仇。”
“这还找个屁!”我骂了一句,“如果那梦是真的,凶手肯定就是孙寡妇啊!咱们直接去民兵连把她举报了不就完了?”
“不行,民兵连的人是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总不能因为你做了一个梦就把人给抓了吧。我们现在应该学包拯,去孙寡妇家搜集证据。反正孙寡妇这个人一直很古怪,上次偷咱的木疙瘩的时候,我就断定了她有问题,八成她就是打入人民内部的特务,这次咱们一定要一鼓作气,将这件事情和以前的事情都查清楚。”郝文斌小声地对我和肉墩说道。
我和肉墩相互点了点头,同意了郝文斌的说法。
事情宜早不宜迟,商量好了之后,肉墩将鬼葫芦暂时放倒了他的家里。我们三个就向着孙寡妇家中赶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傍晚的夕阳如血一般凄美,渲染了半边天空。我、肉墩、郝文斌三人到了孙寡妇家后,却见到孙寡妇家大门紧闭,门上还上了锁,心知孙寡妇不在家中,只好呆在门外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等了好半天,天已经黑了下来,可是还不见孙寡妇回来。肉墩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冲着我和郝文斌说:“孙寡妇是不是害怕咱们自己逃走了啊?”
“不可能!”郝文斌说道,“现在村口天天都有民兵值班,哪这么容易出村子。”
“别吵,那边有灯光!”我劝住二人,指了指西边。
西边的小林子里突兀的冒出一点亮光,慢慢地从林子中走出一个人影。等那人走进之后,我才看出来,那人就是孙寡妇。
我们三个立即躲藏好了,孙寡妇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爬墙,快爬墙,看看她在搞什么鬼?”郝文斌亟不可待的冲着肉墩说道,顺手将肉墩按在了地上,踩着肉墩爬到了墙上。
我也立即蹿了上去。
因为天已经黑了,院子内什么也看不清楚。等了一阵儿,孙寡妇点着了屋里的灯,我们才能透过窗户看到她的人。
孙寡妇在屋内坐了一小会儿,忽然起身走到了柜子处,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鲜红色的衣服。我看后心里又是猛地一颤,再一次想到了红衣女鬼。
“她是不是要换衣服啊?”郝文斌小声对我问道。
我瞧了一眼,见孙寡妇的确在解着身上的扣子,说:“应该是吧!”
“她姥姥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洁癖?上次洗澡,这次换衣服,诚心不让人看啊!”郝文斌说完就跳了下去,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我可没有郝文斌这么扭捏,光屁股的女人和穿着衣服的女人在我的眼里都一个模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趴在墙上,盯着孙寡妇一直等她把衣服脱光。
孙寡妇脱光衣服之后,并没有立即穿上那一件红色的衣服,而是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罐子。看到这个黑色的罐子,我吓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肉墩在我下面托着我,我肯定就掉下去了。
“小三子,怎么了?被发现了吗?”肉墩托了我一下,小声问道。
我喘了一口气,低头说:“酒罐子?我看见我梦里的那个黑色的酒罐子了!”
郝文斌一听我的话,又让肉墩蹲下,踩着肉墩重新爬上了墙。
“就是那个?看起来好像是腌泡菜的坛子啊?”郝文斌看了一眼,红着脸对我说道。
我没说话,继续盯着那黑色酒罐子看去。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么酒坛子里放着的东西应该就是红衣女鬼的尸骨吧?
我的心紧张的都快跳出来了。孙寡妇却不紧不慢地将那黑色的酒罐子上蒙着的布给取了下来,然后将双手伸到了酒罐子里。
当孙寡妇的手再一次从酒罐子里拿出来时,那双本来白净的手上却沾满了血红色的粘液。粘液看起来很稠,就如同家里喝得棒子粥一般。
“那该不会是人血吧?”郝文斌看到这里也有些害怕了,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继续看下去吧。看来孙寡妇肯定是敌人派来的特务。”
我们两个人都不敢再多说话,生怕被发现。眼睛直直盯着孙寡妇看去。
孙寡妇抬起自己沾满了红色黏液的双手,然后向着自己的身上擦去。从脖子到胸部,不一会儿就全部被这红色黏液染成了血红。等两只手上的黏液被擦干净后,孙寡妇又将手伸到了黑色酒罐子里,再一次沾了一手的黏液,旋即继续往身上擦着。
过了片刻钟,孙寡妇除了那一张俏丽的脸外,身体的其它的地方全部被那黏液染成了血红色。我和郝文斌看得心惊肉跳,喘着粗气,手都开始打哆嗦了。可是孙寡妇还没有做够,再把全身都弄上红色黏液之后,猛地抱起了罐子,然后将自己的头塞进了罐子。
等孙寡妇的头伸出来后,从头发到下巴满满的全是血红色的黏液。这下子孙寡妇彻底的成了一个“血人”,那样子看起来比红衣女鬼还要可怕上上千倍。
我竭力扒着墙沿,心里默念着:“别害怕,别害怕!”
孙寡妇抖了抖头上的血红色黏液,将眼睛擦了出来,随后伸手拿起了那间红色的衣服,缓缓地穿在了身上。那身红色的衣服看起来很薄,像是轻纱做成的。孙寡妇将衣服穿在身上后,因为身体上黏液的缘故,衣服立刻就和皮肤粘在了一起,将孙寡妇凹凸的身姿全都展示了出来。
孙寡妇做完了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又打开柜子将酒罐子放了进去,顺手用一把大锁将柜子又锁上了。孙寡妇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忽然吹灭了灯,向着院子外走来。
“快下去,她要出来了。”我推了郝文斌一下,两个人都跳下了墙。


第十六章 黄金鬼棺
从墙上跳下来之后,我们三个立刻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这个时候孙寡妇也走出了门内,满脸的血红色,让人已经分不清楚她的本来面貌。
孙寡妇将朱红色的大门锁上,随即向着西边走去。
“怎么办?”郝文斌悄悄问道。
我挥了挥手,说:“跟上她,看看她在搞些什么?”
我弓着腰,偷偷地跟在了孙寡妇的身后。夜里很黑,月光也比较朦胧,孙寡妇发现我们三个也很难。
我将血红石握到了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孙寡妇在前头走得很急,穿过了一个小树林,就开始跑了起来。我们三个也没办法,只好踮着脚步跟着孙寡妇往前跑。
跑了一段时间,我们便跑出了村外,到了会通河的河岸上。月光虽然朦朦胧胧,不过会通河里的水还是泛起了白光,我们离得老远就能看得清楚。
“小三子,你说这么晚了,她来河边干什么?”郝文斌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凑上去看看吧。”
“该不会是要跳河自尽吧?”肉墩插了一句话。
“跑这么远来这里跳河自尽?还不如在家里拿条绳子上吊呢?”郝文斌嘚嘚说道。
我们三个正小声议论着,孙寡妇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了河岸上,顺着河岸又往前跑去,跑了一小会儿,终于停了下来。我们在后面紧紧地跟上了孙寡妇,然后见她蹲在地上,用两只手摸着河岸上的草地,好像在从杂草里找些什么。
“趴下。”我觉得离得孙寡妇太近了,怕被孙寡妇发现,于是冲着肉墩和郝文斌小声说道,旋即我们三个人便趴在了草坪上,静静地偷看着孙寡妇在搞些什么名堂。
孙寡妇从草地上摸了片刻,猛地又站起身来。此时的孙寡妇脸上露出了微笑,手里还多了一根大麻绳,绳子的一头连在了会通河水里。
孙寡妇将绳子握在手中,弓着腰,又搭在了肩上,然后倒退着像拉老牛拉车般的向后拉着绳子。看她的脚步如此吃力,我判断绳子那头的东西应该非常重,至少得比那个钟馗像重上几十倍。
肉墩掰断了几根青草,叼在嘴里,转头问道:“她在拽什么?该不是在拉渔网吧?大半夜里来这里偷别人下的渔网?”
“有可能。”郝文斌点了点头,“等会她把渔网拉上来之后咱们就围上去揭穿她。”
郝文斌刚说完,会通河水中竟然传来了一阵咕咕的声响,吓得我们三人又立即静了下来,纷纷抬眼向着孙寡妇看去。
奇怪地声响来自孙寡妇所靠近的那片水域。那片水域的水面上冒起了白色的雾气,河水也像青蛙一般翻起了白肚皮,一团团的白色河水快要拧成了一条麻花。少时片刻,河水又左右分开,好像有一条大鱼要从水中窜出来一般。
孙寡妇又用力地向后走了几步,果然有东西从水中冒了出来。那东西泛着点点金光,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捕鱼的渔网。
“是黄金?”郝文斌激动的差点喊出来,“金色的是黄金!”
我捂住了郝文斌的嘴,说:“甭管是什么?反正都是人民大众的,你不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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