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叫我神棍-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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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匠收拾好银子后，背着包袱就立即向着村东的沈大财主的院子里走去。
在村东，沈大财主的院子里，小六已经将小尼姑带到了。整个院子里也围满了人，都是小镇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村民。
“小尼姑，听徐管事说，你真得做出了苟且之事？”沈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用拐杖敲着地面，嗓音嘶哑地问道。
“孩子，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你们这些无耻的人，佛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小尼姑精神有些失常了，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村里有些和小尼姑相熟的村民看到小尼姑变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不免地有些同情。曾经小尼姑还是一个尼姑庵里的小娃子，每次去尼姑庵里烧香拜佛的时候大家都能见到小尼姑可爱天真的笑容。可今天再见到小尼姑，小尼姑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不仅穿得破破烂烂，而且眼神里多了一份呆滞。
和小尼姑相熟的人见到如此的情景，不免地在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敢帮小尼姑说话。小尼姑做出的丑事惹得龙子发怒，让整个小村跟着受难。谁要是帮小尼姑说话的话，就会得罪全村的人。
于是，大家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忍再看小尼姑的破堪样子。
“疯女人，口无遮拦。自己做出了无耻之事，竟然还敢说我们无耻。我沈某人一向遵守儒家礼仪，哪里有过无耻之处？我也不与你废话了，你这次办出的丑事已经引得龙子发怒了。天上下得血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和龙兴村的未来，必须把你扔到渭河水中去祭祀龙子。”沈家老太爷的一席话直接给小尼姑宣布了死刑。
小尼姑听了沈老太爷的一席话后，眼神依然木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生死。反而院子里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对沈老太爷的决定开始议论纷纷。
祭河也算是龙子坟的一个传统了。在每年的年底龙子村的村民都会将一些鸡鸭猪牛肉扔到渭河水里，去祭祀一些龙子，感谢龙子这一年来对小村的照顾。祭河对村民来说并不陌生，可是这次要直接用活人祭河，村里的有些村民并不接受。
“这是在杀人啊？是违反大唐刑法的。”村里有读过几天私塾的读书人开口争辩道。
“这怎么能算杀人？这是在救我们的小村，谁引来的灾祸就应该谁去承担后果。”有村民反驳道。
“杀人怎么了？不杀她我们都得死。还有法不责众嘛，就算出了事情，到时候也追究不到你我头上来，你怕什么。”村子里的白丁晃着头哼道。
“各位，静静，都安静一下。”徐管事拍了两下桌子，冲着堂外的众人喊道。“各位都听我徐某人说一句，我徐某人在村里当了十几年的管事了，村里大大小小的麻烦事情我都遇见过。可是我从来没有随意整过别人，故意去打击村民。我和这个小尼姑也没有仇，我也不想让他死。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啊。龙子已经发怒了，天上降下了血雨，河里的长寿鱼也越来越少了，如果咱们不拿她去祭河的话，那么日后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就是我们了。小尼姑做了丑事，就该让她去承担，怎么能让我们村民去为他而死呢？”
徐管事这么一喊，刚刚抬起头来议论地那些村民又低下了头，的确徐管事似乎说得十分有道理。既然小村的灾难都是小尼姑一个人引起的，就没有理由让他们自己去承担后果。所以这个时候去拿小尼祭河也显得理所当然了。
“怎么？难道大家对我的做法有意见？如果大家有意见的话都可以说出来嘛，说出来你的方案，只要能够拯救咱们的小村，你就是我们龙兴镇的大英雄。”沈老太爷也微微起身，拄着拐杖，抬起头，喊道。
沈老太爷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院子里又兀的静了下来，村民们一个个低着头鸦雀无声。沈老太爷是个生意人，也是村子里的土财主，村民们的日常生活大都和沈老太爷的生意有关。就算是往外卖的长寿鱼也是由沈老太爷的店铺往外卖的。可以说沈老太爷在村子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大财主，他说出来的话十分具有权威，除了徐管事外，其它人没有敢质疑的。
这会儿大家心里都清楚沈老太爷是真的想用小尼姑去河祭了。为了不得罪沈大财主，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反对的话的，于是村民们一个个的缄默起来，等着沈家老太爷继续说话。
“怎么？大家都没意见了吗？”沈老太爷看着村民都不说话，脸上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十分美滋滋。
“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反驳我的意见了吧。”沈老太爷一边攥着手，一边自言自语道。
第七十四章懦夫
“老太爷，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们乡亲都听你的话，你可是我们村里最德高望众的人啊！”小六很合适宜地对着沈老太爷拍马屁道。
“哈哈！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吗？如果都是这样想的就按照我说得办吧。”沈老太爷听了小六的话，心里十分高兴，底下的人问道。
“自然都是了！”小六子立即回答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小六子这回头一喊，村民里有些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开口喊道：“是，是啊！我们都听老太爷你的吩咐。”
“嗯。”沈老太爷坐到太师椅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太爷，王狗胜那小子把小铁匠给抓回来了。”沈家的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喊道。
“哦？快点让他把人带进来。”沈老太爷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是！”管家点头说道，然后跑了出去。稍等了一会儿，就带着王狗胜几个人走了进来。
“沈老太爷，徐管事，这个奸夫我给带来了。”王狗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点头哈腰得意洋洋地说道。
小铁匠被绳子绑着，由两个村民推到了前面来。小铁匠抬起头，看到了小尼姑，眼见小尼姑变成了这副模样，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当初小铁匠见小尼姑生得水灵，于是就有了爱慕之情，在几次花言巧语的哄骗后，就将小尼姑搞到了床上，可是令小铁匠始料未及的事情是，小尼姑竟然这么快就怀孕了。小铁匠本来是想让小尼姑将那个孩子打掉，但是小尼姑却钻进了死牛角尖，死活也不打掉那个孩子。小铁匠很是无奈，觉得再呆在小尼姑身边事情迟早会暴露，就慢慢地远离了小尼姑，不再和她来往了。
“小铁匠！你就是小尼姑的奸夫吗？”徐管事咳嗽了两声，对着小铁匠说道。
“小铁匠是奸夫？”村民的人群中又炸开了锅，大家都不太相信平时这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静一下，静一下，让小铁匠自己说！免得说我们冤枉他。”沈老太爷往地上敲了两下拄杖，提高了一下嗓门，冲着人群里喊道。
“小铁匠，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你是不是小尼姑的奸夫？要从实招来，不要给我们耍什么小聪明。”徐管事又冲着小铁匠问了一遍。
小铁匠注视着小尼姑，又看了看那个孩子，心知自己今天是抵赖不过去了。
小铁匠清了清嗓子，鼓起了一丝勇气，说道：“沈爷爷，事情是我做的。”
“混账东西，谁是你爷爷？别他妈的套近乎，谁也救不了你，你让小村遭受了如此的灾难，必须拿你去祭河。”王狗胜转身给了小铁匠一个耳光，将小铁匠的脸颊打得通红。
沈老太爷咳嗽了两声。本来沈老太爷对小铁匠这个孩子还是有些好感的，但是王狗胜这么一说，沈老太爷也不好在全村人的面前替小铁匠讲好话了，否则必然会有损自己的声誉。
“小铁匠啊，年少轻狂啊，你说你看上村里哪家的女孩子不好？老夫我都可以帮你保媒的，你偏偏看上一个尼姑，还和尼姑生下了一个孽种，弄得天怒人怨，龙子发威，给咱们小村带来了血雨。惹了这么多的麻烦，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沈老太爷叹了一口气，说道。
“老太爷，我知错了，求求大家给我一次机会吧。”小铁匠听了沈老太爷的话之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随即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向着沈老太爷苦苦哀求道。
小尼姑看见小铁匠跪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像疯了一般地喊道：“无耻，都是一群无耻的人，佛祖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小尼姑喊完了之后猛地就挣脱开绳子，向着抱着自己孩子的小六扑了过去。
“给我的孩子，还给我的孩子。”小尼姑抓住了小六的一只胳膊，拉拽着，嘴里喊道。
“滚！放开！来人拉开她。”小六抬起一只脚踹在了小尼姑的身上，可小尼姑依然不撒手，小六也只好喊人来帮忙了。
旁边的几个村民跑了过来，死拉硬拽地将小尼姑拖到了一边去，重新用绳子绑了起来。
“李合，你这个混蛋，你的儿子在他们手里你也不管吗？你若不救你的儿子，你就是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小尼姑撕心裂肺地喊道。如果是在以前，小尼姑并不想小铁匠去照顾这个孩子，因为她怕给小铁匠惹麻烦。她很单纯地喜欢小铁匠，跟他上床也是完全自愿的。她知道自己跟小铁匠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但是她无怨无悔，并且即使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立即就将小铁匠的名字说出来。
可是现在小铁匠彻底让小尼姑失望了，小尼姑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如此没有骨气的人，到而今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勇气去保护。
“你个混蛋，那是你的儿子，你不要我，你连你的儿子也不要了吗？”小尼姑被几个拉扯到一边，继续喊着。
“把她的嘴给堵上！”王狗胜听到小尼姑一直叫嚷，当即冲着小四说道。
小四找了一根布条，走到小尼姑身边，直接用布条将小尼姑的嘴给勒住了。
小铁匠听到小尼姑的叫喊，将头埋得沉沉的，不敢再抬起头去看小尼姑。小铁匠想过救小尼姑，也想过救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却始终鼓不起那个勇气。他不管和王狗胜对着干，更不敢和全村的人对着干。他只能逆来顺受，默默地认同全村人的决定。不过，如今让小铁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村子里的人竟然丝毫不顾自己父亲的面子，连自己都不放过。
小尼姑的嘴被封住后，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徐管事，这件事情你看该怎么处理？”沈老太爷皱着眉头，冲着徐管事说道。
徐管事叹了一口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迟迟没有回答沈老太爷。
“老太爷，徐管事，小铁匠和小尼姑是咱们村子里的两大祸害，必须拿去祭祀龙子，否则的话，咱小村的灾祸免不了的话，到时候长寿鱼依旧不够的话，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要被诛九族啊。”王狗胜已经和小铁匠家彻底闹翻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小铁匠了，见到两个主事儿的人都在迟疑，王狗胜立即将自己的想法公开说了出来。
王狗胜这么一说，大家沉默地更厉害了。小铁匠的父亲在村子里也有些人缘，村民们都不想得罪小铁匠家，毕竟村子里就这么一家打铁的，大家用得铁器也都是小铁匠家给弄的。杀了小铁匠，这不得逼疯老铁匠吗？
场上静了半天，没有人反驳也没有人认同。大家想反驳但是没有理由，想认同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
“王狗胜，你这个杂碎，我们两个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小铁匠终于看清楚了王狗胜的真面目，恶狠狠地骂道。
“小铁匠兄弟，我这可是在为全村人着想，你自己生活不检点，惹恼了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