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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第6章

小说: 世有公子之公子沉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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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瑾无语,你武艺高强,可我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你还出手偷袭,我倒是想躲,可我躲得了么?
  慕轻执看了看手中木棍,再看看蹲在地上正抱头晕乎乎的贺兰瑾,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不会武?”
  被慕轻执眼中那抹惊诧深深地刺痛了自尊心的某公子,刷——地一下子站起来,不顾额头一片青紫,握着短棍就杀了过去,口中饶有气势的喊道:“再来!”
  小半柱香后,贺兰瑾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额头上又多了一个红块,明显这次慕轻执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以此人的三脚猫功夫,想必身上早就没一块好肉了吧,慕轻执偷偷在一旁忍着笑,这人居然真的不会武,还这么不禁激,被自己三两句话一说,就非要跟自己比试,说实话,慕轻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有人能把坤棍甩得跟个擀面杖似的。
  “还来么?”慕轻执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乾棍敲着掌心,状似无意的问道。
  贺兰瑾恨不得当场翻白眼,此人真是好不要脸,明知道自己不会武还问自己来不来?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无耻!累得快变成萝卜泥的贺兰瑾摆了摆手,道:“陛下英明神武,草民认输了。”
  “哦。”慕轻执淡淡地应了一声,蹲下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道:“你出身武家,外公是珏国鼎鼎有名的翁云老将军,母亲亦是将门虎女,你怎么连一点内力都没有?”
  看似关切的话语,贺兰瑾却怎么听怎么欠扁,尤其对方那要笑不笑的唇角,气得贺兰瑾很想揍对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自己不会武乃是天生体质所致,娘亲和外公对此也无比惋惜,这次的慕轻执真的是踩到了贺兰瑾的尾巴,只见贺兰瑾不顾浑身酸痛,霍然起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再来!!”
  一个时辰后,贺兰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累得几乎要摊在路上,回想起自己在练武场上的场景,自己那么拼命,而慕轻执却像猫捉老鼠一般轻松写意,一肚子无名火一下子蹿到脑门,贺兰瑾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这人一定还是因为战场上自己曾设下陷阱阻他大业,所以一直怀恨在心?先是用质子禁脔的位份在精神上折辱自己,现在又是要从肉体上发动攻势了么?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当初真是看错他了!“哼!”贺兰瑾重重的哼了一声,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慢慢地向自己的偏殿走去。
  而不知道贺兰瑾已经将自己想象成一个伪君子的某人,正在悠然的享受着薛公公准备的热茶小点,眼睛微眯着,好不惬意。
  “陛下何苦要折腾这贺兰公子?”薛士图在场外看得一清二楚,那贺兰公子分明一点内力都没有,整个打斗套路也是毫无章法,时不时还要被自己绊倒,扑到陛下的怀里,或是一个不小心即将滚落练武台,被“好心”的陛下接住抱起,真是好不可怜。
  慕轻执喝了口香茶,笑得见牙不见眼,缓声道:“朕就是喜欢看他主动扑向朕的样子。”
  薛士图:“…………”
  姜果然还是陛下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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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

  自从那日比武场一役,几乎是每天都要被慕轻执传召,传召的内容自然是武技比试,贺兰瑾弄不明白,自己在武功方面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何这日理万机的北羿帝非要揪着自己不放,难道这北羿就这么太平无事吗,以至于一国之君竟然每天都有闲情逸致来督促自己扎马步。
  是的,自从贺兰瑾屡战屡败,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后,慕轻执又想出了个新花招,那就是逼贺兰瑾拜师学艺,这拜的自然是成日里“无所事事”的慕轻执,美其名曰,不忍看着贺兰公子弱柳扶风一辈子,朕愿意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教你武技,助你强身健体,还不快谢主隆恩?
  贺兰瑾对于此人奇怪的恶趣味,以及霸道不容分说的架势,只能从背地里的咬牙切齿,上升到明面上的张牙舞爪,可慕轻执是何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面对贺兰瑾明里暗里的无声抗议,全然不在意,表示自己双眼已瞎,两耳已聋。
  “手要放平。”慕轻执煞有介事的将贺兰瑾的手摆平放正,此时他正好站在贺兰瑾的身后,由于伸出手去扶贺兰瑾的手,整个人正好环住了贺兰瑾,离他那样近,慕轻执的唇正好就在那人的耳边,距离那饱满的耳垂只剩下一寸的距离,所以慕轻执一开口说话,喷出的温热气息直接刺激的贺兰瑾两腿一软,向前一个趔趄,好在背后的慕轻执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抱了回来,搂在了怀中。
  “公子真是太不当心。”慕轻执恶人先告状的埋怨了一声,不等贺兰瑾有所反应,便松开了手。
  贺兰瑾站直了身子,一手捂着耳朵,怒视着对方,眼角处一片殷红。
  而在心情极好的慕轻执看来,这倒更像是一位誓死捍卫贞操的小媳妇儿,有那么几分………可……爱。
  “今天就到这里吧,薛士图,送贺兰公子回去。”慕轻执一脸正经的发话,自有薛公公安排小太监来扶贺兰瑾回宫。
  看着那人明显有些站不稳的背影,慕轻执仿佛又能闻见那抹淡香,浓墨的黑发衬着白皙的脖颈,极度诱人。
  贺兰瑾可没想到那么多,打心眼里觉得这慕轻执就是讨厌自己,甚至不惜纡尊降贵,天天亲自来折磨自己,看他那眼里掩不住的笑意,想必玩弄自己玩的挺高兴的,贺兰瑾想来想去,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果然,自己曾在战场上胜过他几次,所以心高气傲的北羿帝恼羞成怒了?只要逮到机会就想把自己这只蝼蚁亵玩至死?
  由于蹲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贺兰瑾的腿止不住的有些抖,一旁引路的小太监看在眼里,也不上前来扶,就这么大喇喇地跟着,半途又被几位小宫女拽住了,拉去一边闲聊,贺兰瑾见那小太监跟丫鬟们打情骂俏的正欢,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扰,知会了一声自己先回宫去,小太监倒是昂了昂头,示意贺兰瑾随意。
  于是,对偏殿到这习武堂无比熟悉的贺兰瑾自己摸着酸痛的腿,蹒跚着回去了。
  转过花廊,前面绿柳飘花的正是杨清池,这里距贺兰瑾居住的偏殿很近,一直人迹罕至,但今日不知为何,池边却坐了个小童子,小童子只穿了一件里衣,傻愣愣的坐在池边似乎是在等人,贺兰瑾拨开垂柳枝条刚走到其不远处,只听“噗通”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小童子竟然掉到了池中,只剩下两只小手浮在水面,看起来痛苦无比。
  贺兰瑾大惊,也顾不上腿疼,三两步跑到小童子的正前方,一个猛扎,头朝下的就跳了下去。
  “嘶————”贺兰瑾捂着脑袋站在了池水中,倒吸了一口冷气,头上一个大包,模样甚为狼狈,再看这池水,竟然只到贺兰瑾的小腿处,原来杨清池是逐渐变深的,此处正是浅水区,水深不足两尺,根本淹不到孩童,池底铺着黑曜石,看起来黑黢黢的,导致外人初见此池并不知其深浅,还以为是个很深的大池子,刚才贺兰瑾救人心切,头朝下的扎进去,由于是很浅的水,直接就磕在了黑曜石上,导致脑袋上一个大包,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
  而那落水的小童子看来对这里是熟悉的,应该早就知道水浅,故意设计落水,引得贺兰瑾跳下来,小童子站在水池中,好整以暇的盯着贺兰瑾头上的包,咯咯直笑。
  “你!”贺兰瑾气急,“你可知这有多么危险么,要是旁人为救你跳得狠了,因此丧命,该怎么办!”
  小童子掩嘴笑个不停,看着气急败坏的贺兰瑾笑道:“旁人?旁人可没你这么笨,想不到父皇新收的禁脔竟然如此蠢笨,真是好玩儿,好玩儿。”数个“好玩儿”说出来,将贺兰瑾气得面色青紫,头上的包倒不觉得那么疼了。
  那童子看起来不过是□□岁的模样,可口中说出的话语根本不像是个孩子。
  父皇?贺兰瑾愣了愣,此时一名锦衣的太监手中拿着衣物狂奔而来,还没到池边就开始焦急的嚷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太子爷,您这又是怎么了?瞧这一身脏的。”说完愤恨地瞪着同样站在水中的贺兰瑾,仿佛他就是凶手。
  贺兰瑾好生冤枉,听那太监叫这孩子太子爷,再联想到那声父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孩子就是慕轻执的儿子啊,北羿现在唯一的皇子——慕翀水,生母是位不知名的小丫鬟,生下慕翀水后就因失血过多去世了,都没能等到册封大典,传闻这位小皇子天性聪颖却喜欢玩弄人,下手从不顾及轻重,常常将不明所以的新晋官员们耍得哭爹喊娘,贺兰瑾看着眼前眼神戏谑的孩童,觉得这传言果然不假。
  锦衣的太监正在细致的为慕翀水擦着头发,贺兰瑾在一旁心头憋屈,看着慕翀水粉嫩的笑脸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趁着太监没看见的空当,迅速的在慕翀水脸上捏了一把,嗯,手感不错。看到慕翀水惊愕的张大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贺兰瑾心情好多了,起身上岸,甩了甩衣袖便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殊不知,身后那两道小小的目光里,尽是“竟敢捏本大爷的脸,你死定了!”的讯息。
  锦衣太监回头就看到自家小主子满脸的愤恨与不甘,不由得哆嗦了两下。结巴道:“太……太子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自己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给调戏了,这么丢脸的事,慕翀水自然不会说出去,他摸着自己被捏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慕翀水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复又重新咬牙切齿地道:“猪头肉!摆驾蟠龙殿!”
  被唤作“猪头肉”的太监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扶了这小祖宗去换洗,稍后直奔蟠龙殿而去。
  慕翀水对宫中事宜再清楚不过,此时这个时辰,父皇应该是在蟠龙殿批阅奏章,他一蹦三跳的入殿,根本就没有人敢拦他,还没进门,哭声先到,“父皇,有人……有人打儿臣。”
  慕轻执连头都没抬,手上泼墨挥毫,全然不顾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正哭哭啼啼的拉着自己裤腿。
  直到慕翀水妄图将眼泪鼻涕擦在其衣摆上,慕轻执才一手捉住他捣蛋的小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怎么了?”
  “哼~”慕翀水皱巴着小脸,一撇嘴道:“儿臣还以为父皇有了脔宠之后,温香软玉,就忘了儿臣了呢。”
  “温香软玉”,这词用得真是…………挺贴切的,慕轻执觉得好笑,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听他提到贺兰瑾,大概也就猜到了那么几分,慕轻执摸着下巴,问道:“这么说来,你见过他了?”
  慕翀水乖巧的点了点头,全然没有在旁人面前的那份邪恶刁钻,倒真显出那么几分小孩子的憨态来。
  “那翀儿觉得他如何?”慕轻执一把将小人儿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翻开下一本奏章批阅起来。
  “笨!”慕翀水安然坐在慕轻执的膝上,把玩着父皇肩上垂下来的一缕青丝,将一个“笨”字强硬地扣在了学富五车的贺兰公子身上。
  本以为慕轻执会反驳,谁知他却是点了点头,几近是幸灾乐祸的,甚至在慕翀水脑袋上奖励性的摸了摸,道:“翀儿说得对,他确实笨的很,竟然不记得以前就见过朕的事,竟然会中翀儿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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