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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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孽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宫服女子身上:“云贵人今日来我这绿萤宫有何用意?”
“夏如孽,别以为有王上宠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王上只不过把你当做宠物罢了,一个宠物,受宠期又会有多久?你不用太得意。更何况你此次归来还背负着‘云国逆臣’之罪名,呵。。。。。。还端什么架子!”云贵人本名云微,邺国丞相云松岩之女,三年前不顾云丞相的劝阻,非要入宫,在云父无奈的哀叹声中被冷灼仓促地册封为贵人,赐住云清宫。
“云贵人真是缪赞了。不过你无缘无故地便来我这儿如此闹腾,那些侍卫们不敢拿你怎样,可不代表我也会惧你。更何况,你凭借的是什么?嗯?”夏如孽冷漠以及十分不屑地看着刚刚走到自己面前的云微,并未因其女儿身便放轻语气,而是继续道,“是你父亲多年忠心打拼下来的颜面?还是你这被他随口册封的贵人身份?”
“夏如孽,你。。。。。。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云微脸色骤变,声音又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还想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敢那样说你你觉得我夏如孽怕过什么?征战沙场数载,杀敌无数,还会惧怕你一个小小的深宫妇人么?”夏如孽的语气,像极了冷灼,使得恍惚间云微以为是冷灼在与她对话。语调与气场,丝毫不差。
突然间,云微觉得有些挫败,三年前,她执拗进宫,以为冷灼身边没有了夏如孽,她便有机会得到冷灼的心。只是这三年间,她见到冷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只是她忘记了,夏如孽的离开,同样也为宫中的其他妃嫔提供了机会如今夏如孽回宫,她来这里,一是想见见这位令冷灼万份牵挂的人儿,二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但却未曾料到,夏如孽竟是如此孤傲的人儿,他的身上有着与冷灼同样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光芒。
“夏如孽,你究竟有何能耐?明明是男儿身,却让王上那样念念不忘?”云微说着说着,泪便流了出来,毕竟她如今还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云微见夏如孽的冰冷表情稍有松动,立即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地说着,“别觉得我可怜,我云微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不等夏如孽有任何反应,云微便带着人离开了。
夏如孽望着云微的背影,突然轻笑,喃喃道:“丞相之女,果然如丞相。”
。。。。。。
与此同时,冷灼的无炎宫内。
冷灼正坐在软榻上与一老者对弈,嘴角是自信满满的笑,不只是对这棋局胜券在握,还是对于其他。
“禀王上。”侍卫对着屏风内的冷灼行礼。
“讲。”冷灼嘴角的笑意,此时却是不减反增,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那侍卫的目光却是在扫见那老者后,尴尬地停了下来。
“旦说无妨,丞相可不是外人。”冷灼口中的丞相便是那老者,也就是云松岩,云微之父,看着冷灼吞了他一个“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侍卫领命,躬身应道,“清早,云贵人带人去了绿萤宫,但却是哭着出来的。。。。。。”
“嗯,去陶总管那里领赏吧。”冷灼心情大好,一口气直接攻进云松岩把守的老巢,“哈哈,丞相,看来这局是本王赢了。”冷灼笑着,连侍卫告退的声音都湮灭在他的笑声中。
“唉,人老真是不重用啊!哪里是王上的对手。。。。。。”云松岩叹着气,他自然明白冷灼话中的深意。
“丞相太谦虚了,不知丞相是否有意,随本王去探望一下云贵人?”冷灼起身,整理下衣袍,对云松岩道。
“王上请。”云松岩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得冷灼向前走去,才跟在其后,离开之前,却又是看了眼棋盘上的已经几乎只剩一方的棋,眼中光芒闪烁,却又瞬间消失。
“摆驾云清宫!”
。。。。。。
云清宫内。
“你说他明明是个男人,可为什么长得那么漂亮?”云微手托香腮,歪着头对正在打扫香炉的侍女问着。
“他本身就是个传奇,据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此生难忘,只是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侍女微笑,轻声道。
“那今日所见。。。。。。”云微侧耳细听后,坐直了身子,惊诧道,“难道也是假面?!”
“嗯。。。。。。大概是的。想必这天下见过其真容的人,也只有王上了罢。”侍女轻轻盖上香炉的盖子,“叮”的一声环绕在这大殿之中。这话仿佛是在猜测,冷灼爱的宠的究竟是夏如孽本身,还只是他的容貌。但这些,无人知晓。
毕竟,帝王心似海,岂可随意猜。
云微像是在思考什么,默不作声,而那侍女也是保持沉默,这云清宫的主殿,一时之间充斥着可怕的沉默。直至被一阵通报声打破。
“王上驾到!”侍卫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惊醒了思考的云微。云微急忙起身,端正姿态,前去迎接。
“参见王上。”云微领着云清宫的众位宫人前至门前行礼迎接冷灼。
“不必多礼。”冷灼的声音在云微头的上方响起,不同于往日高高在上的感觉,而是多了一丝喜悦与舒畅。
云微起身后,看到了站在冷灼右后方的云松岩,喜道:“爹,您来啦!”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像是孩子得到了蜜糖般。本来冷灼的突然到来便已让云微开心不已,其后又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更是开心。
“丞相听闻云贵人受了委屈,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冷灼轻描淡写的语气,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更像是在闲聊家常。
“哪里。是微儿年少不懂事,王上不必为她说话。”云松岩是明白人,冷灼想表达的,他当然懂得,自然给冷灼满意的答复。
“哈哈!丞相这是说哪里的话?今日丞相便留于这云清宫陪云贵人多聊聊。”冷灼浅笑,“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就不在此多留了。”说完转身带着陶千离开。
“恭送王上。”
云微看着冷灼的背影,双眼充满了迷恋。云松岩看着女儿的模样,在官场游刃有余的他竟会感到无力,所有想说的一切都化为叹息。
炎帝,好算计啊。。。。。。云松岩看着这深宫城墙,力不从心之感更愈强烈,好在他一生忠心为国,老了之后倒也可以得到一个好的归宿,不至于落得骂名。唯一遗憾的,便是他这痴情女儿云微,一入宫门深似海,却还是踏入了这深宫闺闱。
☆、【二】、念往昔 是年少
【二】、念往昔 是年少
“陶总管。”冷灼随口叫道。
“卑职在。”陶千急忙恭声回应,可却见到冷灼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便立即明白冷灼要干什么,“咳,王上今日不见任何人。。。。。。”
“陶总管真是越来越聪明,那本王就先走了。”冷灼听得陶千的回答后,心情大好地离开了,那方向显然是绿萤宫所在。
陶千望着冷灼的背影,叹息般地摇了摇头。他一直看着冷灼从小变为如今的模样,小时候的冷灼就是一祸国殃民的主儿,那时候就不知因一笑获得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只是随着事件的推移,冷灼看着这世间的冷暖人情,不敢轻易地爱上任何人,也不再露出小时候那灿烂的笑容。如若冷灼一直这样,倒也好。生在帝王之家,定要经历各种尔虞我诈,注定身边没有长久陪伴之人,一代王者,若拥有太多的情感,最后必会因情所困,被情所伤。但这一切,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两个同样骄傲、同样孤单、同样被人议论、同样受过这世间世俗伤害的人,一个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一个是背负着血债的将军义子,两人相遇,惺惺相惜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对于那个人来说,只是惺惺相惜;但对于冷灼而言,却将这份感情升华为爱,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如孽。
又是一声叹息,这叹息中有着无奈,还有着担心。
陶千摇摇头,抛去这些无用的情绪,缓步离开,那背影,好像又苍老了几分。
。。。。。。
绿萤宫。
“公子,用膳了。”阿银的声音在夏如孽的房门前响起。
“拿进来吧。”夏如孽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阿银把菜品放好,突然轻声道,“辛苦你了。”
“啊?!”阿银听到夏如孽的话,吓了一跳,随后又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结果却牵动了早上脸上所受的伤口,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
“下去好好休息,若有事,我会去找你的。”夏如孽从药盒中拿出一瓶疗伤药,放于阿银的手上,又轻轻拍了下后者的肩。阿银抬头,见夏如孽正眯着双眼,立即会意,恭敬回道:“阿银告退。”说完,关好房门,迅速地消失在夏如孽的视线之中。
就在阿银消失的下一秒,冷灼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桌边坐下,抬头看着夏如孽,慵懒地说道:“那小子还挺聪明嘛。”
“你来干什么?”夏如孽本想和阿银叙叙旧,结果却突然感觉到冷灼故意放出的气息,便又不得不把阿银迅速打发了。
“用膳的时间还能干什么?”冷灼淡淡地说着,“整个王宫都是我的,去哪里还用受限制么?”
“呵。”夏如孽在冷灼对面坐下,不善道,“想用膳为何不去你那些妃子那里?膳食可比我这儿好的多,更何况还有美人美酒相伴。”夏如孽也不管冷灼是什么表情,慢慢地吃着饭。
“那么,”冷灼突然间做到夏如孽的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说,“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么?”
“你盐吃多了。”夏如孽放下碗筷,转过头看见冷灼,结果却被冷灼吻住了嘴。冷灼当然是在夏如孽发火之前放开了他,一脸邪笑地看着夏如孽,还不忘舔舔唇,自言自语道:“味道很好。”不只是在评论夏如孽,还是在评论阿银做的饭菜。
就在夏如孽想要发火之时,却听见门外有侍卫来报:“公子,白妃来见。”
“孽儿,”冷灼一手环住夏如孽的腰,一手扶着他的眉,“皱眉不好看。”
“那你去打发你的女人?”夏如孽眉毛一挑,离开了冷灼的怀抱,脸上带着似嘲讽的笑。
而冷灼却毫不在意,笑道:“要我打发她也可以,但需要你的配合。”冷灼不等夏如孽回答,一把拽过夏如孽,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宣。”
待那侍卫气息消失后,夏如孽冷声问:“你要干什么?”与此同时,夏如孽清晰地感觉到右眼皮跳了两下。
冷灼听到夏如孽的询问并未回答,只是紧了紧环住夏如孽的双手,温热的气息打在夏如孽的脸上,冷灼用行动证明了他即将要做的事。
所以,当白妃进入此间屋子时,愣住了:夏如孽坐在冷灼的腿上,低头吻着冷灼。如果白妃没有被吓到,那她一定会发现,冷灼的一只手正扣在夏如孽的脑后。
“参……参见王上。”白妃反应过来后,立即行礼请安,只是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良久,冷灼才放开夏如孽,轻轻地扶着靠在自己身上大口呼吸的夏如孽的背脊,为其顺气。等到夏如孽略微缓过一些后,才对白妃问道:“爱妃怎么有空来这里?今早不是同白将军回府了么?”
“这……臣妾的确回去看望了家人,但念在夏公子整日与孤单为伴,便想与他多交谈些,却不料王上在……”白妃紧张地述着,偷瞄了一眼冷灼,见其面色依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