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难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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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四次啊,才四次啊,才四次啊!!!这不是次数,是脸面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无往不利的小王爷武林盟主聚德宫宫主,就这样被人耍了四次,换谁谁受的了?更何况是比西堂大人更爱面子的小王爷!
两个互相伤透面子的人,这笔账该怎麽算呢?
第04章 吻的代价
“呜呜……恩啊……”
“啊……你放开……嗯嗯……”
打开的窗扇边,齐宣棣一手扳着西堂申鸿的後脑,将他柔软的身体压在窗台上,用力吻着他桃红色的嘴唇。
其实对於西堂申鸿来讲,被吻还不是最难受的,这种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全当被狗咬,不跟齐宣棣计较,但是他计较的是这个姿势。
他没练过武功,更没练过瑜伽,一把年纪,骨头都硬了,这种下腰似地高难度动作,实在是不适合他啊!
“等等……你不是说放过我麽?”西堂申鸿硬是将两人之间推开一点距离,抹着嘴角,喘息着说道。
齐宣棣冷笑,一把扯住西堂申鸿後脑的头发:“本王只说放过你,没说不亲你,你不是忠臣吗?你不是宣翎的好狗吗?让本王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麽程度!”
“嘶──”西堂申鸿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急忙去制止齐宣棣的魔爪,没种的开口求饶:“慢慢慢慢,王爷,你听我说,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麽误会。”
“误会?”齐宣棣知道,这个贱人又在耍心思了,不怒反笑,手下也放松几分:“那你说说是什麽误会?”
西堂申鸿维持了腰椎间盘突出的姿势被压在窗台上,努力挣扎了两次想起来,却均以失败告终,齐宣棣实在不忍心看下去这人笨手笨脚的样子,勉强搭一把手,将他拉了起来。
西堂大人双手扶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在旁边椅子上坐下,面色痛苦不堪,一张俊秀的漂亮脸蛋皱成了包子褶,嘴里呜呜咽咽的一通哼唧抱怨。
齐宣棣也不催他,耐心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他表演。
西堂申鸿揉了半晌的老腰,见齐宣棣如泰山一般巍峨不动,忍不住在心底翻个白眼,硬着头皮开口说道:“王爷,我想我们之前确实有一些误会,需要澄清一下。”
“好啊。”齐宣棣摊摊手,示意西堂申鸿继续,至少他是熵帝的一条忠犬,至少他是大宁的国舅,至少他是户部的尚书,他有这个权利。
“西堂家是大宁的世代忠良没错,下官西堂申鸿在朝中一向奉公职守,忠心不二,这也是我西堂家的祖训,为了大宁的千秋盛世,牺牲申鸿一人不算什麽,虽然说这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想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西堂家效忠的不是熵帝,而是这个帝国,所以,下官不是为了皇上可以做到什麽程度,而是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哦?那你为了大宁可以做到什麽程度?”齐宣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瞅着西堂申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唔……”西堂申鸿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吧,要视情况而定,要辩证的看待问题,比如……”
“比如咱俩的问题吧。”
猛的被齐宣棣把话头接了过来,西堂申鸿一时语塞,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齐宣棣看着他这副模样就特开心,他承认他就是无聊,就是喜欢看西堂申鸿吃瘪时的表情,就是喜欢看他被欺负时的模样,就是喜欢他每次被凌辱时那种努力劝服自己委曲求全又隐忍不下的挣扎。
难怪会有熵帝专宠国舅爷的流言蜚语飘进耳朵,若不是了解齐宣翎的性格,他怕是也会将这流言当真了,不过,西堂申鸿这个人,确实很可爱。
“说啊!”齐宣棣坏心眼的催促。
“王爷!”西堂申鸿陪着笑,眼角隐约漏出两条小细纹来,齐宣棣还纳闷刚才怎麽没看到,难道这一瞬间就愁成了这样?
“关於王爷断袖的流言,申鸿早有耳闻,其实在祥京,申鸿的名声也不怎麽好,而且没有王爷的响亮,王爷可能没有听说过。”
“西堂大人过谦了,享誉祥京城的蔷薇公子本王身在聚德宫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本王还知道这赫赫威名的来历呢!”
西堂申鸿瞬间感觉不妙,头顶滴落大颗大颗的冷汗来……
齐宣棣缓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一颗一颗解开他衣襟上的银丝盘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月光下照耀出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来。
时值初春,裸露在外的肌肤猛的接触到空气,忍不住瑟缩着轻轻颤抖。
葱削一般的手指将衣襟拉开,胸口的位置完全暴露出来,齐宣棣着迷一般,仔细的勾勒着西堂申鸿胸口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晶莹的红色隔着苍白的皮肤几乎看得到脉络之间血液的滚动,这是一朵从心脏长出的永不凋零之花。
“连勾栏里那些下三滥的女人都知道的秘密,本王又怎麽可能会不知道呢!”齐宣棣说着,一双大手顺着衣襟向下摸去。
西堂申鸿一惊,猛的按住他的手,恳求的对上他的眼睛:“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庙堂之上一言九鼎,武林之中一诺千金,不能对臣下言而无信!”
齐宣棣笑的很下流,下流到哈喇子都滴到了西堂申鸿的衣服上,虽然西堂申鸿心里很嫌弃,但是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没看见,继续勇敢的与齐宣棣对视。
“申鸿,你都快想死本王了,给本王一次吧。”刚刚那些好听话自然是西堂申鸿奉承他的,其实齐宣棣有多不要脸两人心里都门儿清的很,见好说不得,齐宣棣又一把将他抱进怀中,撒泼耍赖的上下其手,两只色情的魔掌捏着那圆润饱满的双臀就揉了起来。
西堂申鸿咬着牙根,伸长手摸到桌子上的茶碗,拿起来冲着齐宣棣的脑门就是一磕!
只听“!──”的一声,齐宣棣只觉脑门一热,热流滚滚而下,视线瞬间变得鲜红而模糊。
齐宣棣这个武林盟主不是白当的。想当年也算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黑白两道的兄弟无不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武林之中,他称第二还没哪个敢自称第一的,要说能伤害他的人,除了已经归隐田园的世外高人,基本还没出生。(注意,是基本啊……汗……)
这下换齐宣棣气到浑身颤抖了,他喜欢玩猫捉耗子的游戏,那是因为他以为耗子知道底限在哪儿!他以为他得到耗子只是迟早的问题!但西堂申鸿这次显然玩大了!
西堂申鸿看齐宣棣脑门儿开花倒是镇定,一点儿该有的慌张紧迫都没有,他背朝月光,负手而立,只是用比刚才齐宣棣盯着他还冷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位骄傲的小王爷,无比冷静而清晰的说道:“明天下官会回京,主动向皇上请罚,以下犯上是死罪,不过,能治下官罪的,只有圣上!”
“放肆!”齐宣棣一声怒吼,猛的上前一把握住西堂申鸿纤细的手腕:“你以为你还回的了京?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去找宣翎做靠山?”
西堂申鸿被他掐的疼了,无奈的解释道:“王爷,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断袖。你是王爷,我是臣子,我可以对你尽君臣之道,你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我也只能对你尽君臣之道。”
“那又怎麽样?你喜欢女人跟我有什麽关系?”齐宣棣精致的五官糊满了血浆,看上去无比狰狞。
西堂申鸿叹了口气,缓缓跪在了地上:“王爷,之前那些申鸿可以全部当做玩笑,只要您今後不再逼我,申鸿甘愿领罚!”
“玩笑!”齐宣棣裂开嘴角嗤笑,一脚跺向西堂申鸿的肩膀:“跟本王开玩笑,你够格麽?实话告诉你,西堂申鸿,本王就是要玩你,你要麽屁股洗干净乖乖躺床上等着,要麽就给我去死!”
西堂申鸿毫不反抗的被齐宣棣一脚踹到墙角,後背撞上坚硬的墙壁猛的摔在地上,捂住胸口就咳了起来,胸口感觉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般沈重。
他匍匐在地上,三叩首後,才缓缓的说:“忘了告诉王爷,这次出来,皇上还有口谕要下官捎给您。安王齐宣棣性格顽劣,恐殃及大局,其言行若有不妥之处,特赐户部尚书西堂申鸿训导之权。下官不敢造次,王爷不必多虑,下官会一五一十向皇上禀报的。”
西堂申鸿扶着墙壁吃力的缓缓站起,弹了弹衣服上的灰,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去。
看着西堂申鸿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出,齐宣棣将牙根磨的咯咯直响,西堂申鸿,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给本王等着!本王不会放过你!!!
第05章 蔷薇花开
西堂申鸿一直走出这间屋子很久,都还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他很想走快点,再快点,但是他的胸口很疼,每走动一步,似乎都会牵动心口的疼痛。
他骗了齐宣棣,他说了谎,他犯了死罪。
熵帝根本没有赐他什麽尚方宝剑,都是他自己瞎编的,他急需逃离那间屋子。
不过既然已经骗了,西堂申鸿倒是准备把这尚方宝剑一直用下去,一是如果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让齐宣棣俯首称臣,那麽这人一定是熵帝;二是这兄弟二人之间别扭的关系,他相信,齐宣棣纵是被骗一辈子,也不会去找熵帝求证的。
聚德宫依山而建,小径难走,岔道极多,西堂申鸿越走越慢,他该往哪儿走呢?齐宣棣根本没有给他安排住宿的地方,时不时的还会遇上夜间巡逻的聚德宫弟子,西堂申鸿怕被人遇到再抓回去,走的万分小心翼翼。
顺着一阵蔷薇花香,西堂申鸿趁着月光继续摸索,拨开一丛松针,拐过一扇形雕花门洞,顺着墙根又前行数步,前方大片大片血红的蔷薇花海正在月光的照耀下怒放出最美的姿态。
西堂申鸿顺着田埂间的小路,一步一步走到花海中央,看到了近乎神奇的一幕。
三月本不是蔷薇的花期,这些本还青红的花骨朵,在清冷的银灰下,竟然整齐排列着,像铺开的红绒地毯般,一层一层,一排一排,依序绽放,完全舒展开的花瓣,红艳艳的盛满露水,整齐挺拔,娇媚动人,仿佛一列列等待检阅的士兵般完美无瑕。
上弦月,红色的蔷薇花迎风而动,花田中央一素衣美人负手而立,衣袍随风,猎猎而舞,墨色的发随风翻飞,吹起了被扯掉纽扣的衣襟,西堂申鸿这才发现,他胸前的那朵也正应景的热烈盛开着,散发出一圈淡红色的光晕,似是一种无声的感应。
西堂申鸿自己也很疑惑,这朵花只有在他高潮的时候才开过,不过也从来不会发光,这还是第一次,像是某种约定般,如此张扬。不过随着光晕的持续,胸口的疼痛倒是减弱下来,西堂申鸿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刚刚齐宣棣踢的那一脚过猛,伤到了筋脉才对,他有这神奇的东西护体,所以才没怎麽样,看来,齐宣棣是真想弄死他啊!
花田,花海,花香,似在的安抚着西堂申鸿焦躁紧张的情绪,不多时,汹涌的疲惫便席卷而来,西堂申鸿迷迷糊糊的在这鲜红如血的蔷薇花中缓缓睡去。
西堂申鸿刚睡着一会儿,百花深处缓缓走出一青衣少年,面容清秀,五官俊美,双瞳血红。盯着西堂申鸿的脸看了半晌,才微微一笑,似天真烂漫:“原来宝贝在这里,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美人怎麽能睡在这里,还是让我来抱你回家吧。”
少年刚弯下腰,手还没接触到西堂申鸿的身体,就忽然被破空而来的一颗石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