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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忠臣难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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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路的人在雪山下发现了一条地道,地道的墙上钉着这副地图,舅舅可有什麽疑问?”敬恒的目光落在西堂申鸿手指停顿的山丘上。
  “是这座雪山麽?”西堂申鸿移开手指,刚刚所指的位置上赫然画着一个赤红色的“X”。
  “正是。舅舅怎麽看?”
  “这条地道开在这个地方,应该是与神殿相连才对,他们打探的结果如何?”西堂申鸿的语速很慢,似乎边说边在考虑着什麽,眉心的朱砂不安分的隐隐跳跃着红光。
  “他们下去的时候发现,地道的中部已经被炸毁很多年了。”西堂申鸿想到的这些,敬恒在看到这张地图的第一时间也已经想到了。
  “所以,进入神殿的路只有这一条麽?”西堂申鸿说着,手指又指向通往神殿的唯一一条驻兵把守的大路。
  “从图上看是这样。”敬恒道。
  “他们怎麽找到那条地道的?”不知为何,西堂申鸿隐隐觉得这张地图来的有点蹊跷。
  “东路一共派了五人,他们说在雪山里走着迷路了,然後找到了一个山洞,顺着山洞往里走,最後就发现了这个。”
  “山洞?”西堂申鸿仔细在地图上寻找:“如果是山洞的话,应该就是这条地道的出口,可是敬恒,你看,这条地道的出口却一路往东,通往海水里,如果我没错猜错,这里应该有一个地下积水潭。”西堂申鸿手指向小岛东边与海水相接的部分。
  “舅舅说的没错,那麽如果这麽说的话,那这条地道其实不是通往神殿,而是通往岛外的?”敬恒皱眉,他想不通这样的用意。
  “不。”西堂申鸿摇头:“这是两条地道,他们发现的那条应该是连接到神殿的,而图上这条应该是通往岛外的,这副地图是有人专门留给我们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依靠这条地道逃出七星盟的,可是没能成功,被困在了神殿里,你们看到的重兵把守,应该都是因为他,他知道我们到了,所以向我们求助,派人再探那条地道,一定有方法可以进入神殿!”
  “是,我这就去安排。”
  敬恒走後,西堂申鸿仍在看手中的地图,刚一开始时,是他大意了,能画出如此复杂地形图的,能在短时间内挖通通往岛外地道的,能在重重守卫下给他们留下这张图的人,出逃对他来讲应该易如反掌,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应该没人能拦得住他,可究竟是什麽原因让他不得不放弃出逃的打算,转而向他们求助?难道,他有什麽弱点被七星盟捏在手中不成?
  瞬间,一道精光划过脑海,西堂申鸿猛然意识到了什麽,浑身一震,难道是他?
  如果这样的话,齐宣棣的这个盟主,在七星盟究竟扮演的是什麽样的角色呢?
  夜幕深沈而厚重,西堂申鸿身披纯白色的狐裘大氅,向七星宫正殿走去,他想见齐宣棣,他有问题要问他,以便证实自己的猜想。


  (15鲜币)第56章 死磕到底(上)

  齐宣棣似乎早就知道西堂申鸿会来似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水,华丽的紫色拖尾长袍夸张的铺了一地,而那妖孽一般的精灵则安静的在桌後席地而坐,仿佛陷入另一个世界孤独的沈思着,听到门口的响动,看向推门而入的西堂申鸿,嫣然一笑:“你来了。”
  这种温婉的气场与白日里那满身煞气不怒自威的感觉完全不同,他笑的那般轻佻,凤眼开满桃花,嘴角溢满勾引,西堂申鸿仿佛有种错觉,七星宫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他们依然在祥京,眼前这人依然是那玩世不恭放浪不羁的小王爷,喜欢以调戏自己为乐。
  西堂申鸿在齐宣棣面前跪下,行日常之礼。齐宣棣给他斟满酒道:“西堂申鸿,陪我喝一杯吧。”
  “好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喝一杯。”西堂申鸿接过酒杯,不疾不徐的道。
  “那要看是什麽问题了,如果申鸿要我交代睡过多少美少年,怕是要难死本宫主喽。”齐宣棣故作一副万分苦恼的表情,盯着自己十根指头摇头。
  西堂申鸿不屑的翻他一眼:“你睡多少美少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呀,难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宫主可要伤心死了。”齐宣棣完全没有正经模样,从一开始就想绕开西堂申鸿的问题,可是西堂申鸿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你喜欢我吧?”
  “……”
  没想到西堂申鸿能如此开门见山,齐宣棣一时无语。
  “说啊!”西堂申鸿一摔杯子,酒水溅出三两滴。
  “西堂申鸿,你功课很差哦。”齐宣棣道:“这是一个肯定句,语气助词就不用加了。”
  “你!你才差呢!”西堂申鸿将脸扭到一边,雪白的脸颊升起两朵红扑扑的羞涩来,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谁成天让太傅罚抄写!”
  齐宣棣装作没听到,笑嘻嘻的看着西堂申鸿:“我回答了,你喝酒。”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西堂申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末了,将杯口朝下,向齐宣棣示意,齐宣棣不甘示弱,也一杯干到底。
  “第二个问题,你给我听好。”西堂申鸿擦擦嘴角,眉心的朱砂因为酒气的滋润显得更加温润。
  “你说。“齐宣棣又将两人杯中斟满酒。
  “你保证下面回答的问题一定要说实话。”西堂申鸿紧紧盯着齐宣棣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丝波动,生怕他说出什麽与之相悖的回答。
  “为什麽?”齐宣棣似笑非笑的眼中,仿佛有银河在涓涓流淌,春情荡漾。
  西堂申鸿抿紧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忽然起身,一手撑在桌上,一手猛的抓过齐宣棣的衣领,将那张欠揍的脸孔拉至眼前,一口咬了下去。
  血腥味迅速在两人口腔内弥漫开来,夹杂着相互缠绕的舌尖,契合的唇齿,缠绵的津液,齐宣棣的眼睛越来越弯,终於弯成了两道月亮,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恨不得咧到耳朵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贱,如果西堂申鸿能清醒点看到这人的嘴脸,一定会深深後悔这个决定!
  “我告诉你为什麽,因为你喜欢我!”西堂申鸿霸气的宣布,忽然一扬手,将桌上的酒杯扫到一旁,沙哑的声音充满欲望的诱惑:“谁要跟你喝酒,都说小王爷棘手摧花天下无双,我看你就是个白痴!还不如我蔷薇公子敢作敢当!”
  小王爷委屈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故作可怜道:“只可惜蔷薇公子技不如人呐,看来不过浪得虚名而已,这良辰美景,两情相悦,既然申鸿不愿意喝交杯酒,那不如我们早些圆房吧!”
  “齐宣棣!”西堂申鸿眉头抖了两下,紧紧拽住齐宣棣的衣襟:“你再转移一次话题试试看?”
  齐宣棣颇为无奈的摇头苦笑:“西堂申鸿,我该拿你怎麽办?好吧,你问吧,我答你便是。”
  “第一,你来七星盟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西堂申鸿满意的开始问出他想了好久的问题。
  齐宣棣歪头想了想:“我真的是被人绑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没有别的目的。”
  西堂申鸿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们为什麽要选你当盟主,你又为什麽要杀那麽多人?”
  “这颗冰晶石的能量不是任何人都承载的了的,它只能对它选中的载体产生反应,得以共生,普通人若想据为己有,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不过我的身体与他契合的并不算很好,只是我体内的龙族之气吸引了它而已,我的情绪经常会被它影响,做出一些残暴的决定,就像今天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齐宣棣这次答的很认真。
  西堂申鸿严肃的摇摇头:“申鸿这双手手也不比王爷干净到哪里去,不过这石头不是个好东西,有什麽办法可以替代它而让你活下来吗?”
  “没有!”齐宣棣答的斩钉截铁。
  “你说谎!”西堂申鸿情绪有些激动:“青青说过,九天神草可以救你的命!”
  “根本就不存在什麽九天神草,你不要听他胡说!这只老东西,看我下次还放不放他出来!”齐宣棣也激动了起来,从西堂申鸿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
  “齐宣棣!”西堂申鸿叫着他的名讳,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身体,泪水缓缓而下:“青青说过,除了梅兰竹菊,还需有一样旷世奇珍为引,是不是和我有关?”
  “西堂大人,你还想套什麽问题,我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至於剩下的我确实不知道,你不用为了套我的答案故作跟我亲近,您还是请回吧。”齐宣棣忽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面上仿佛罩了一层薄冰,与之前的玩世不恭判若两人。
  西堂申鸿干脆坐在他身边,不依不挠,今天晚上,他是缠定齐宣棣了,不管齐宣棣对他摆什麽脸,他都决定跟他死磕到底!
  “齐宣棣,我还没有问完,你又那里来的知无不言呢?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麽,凭什麽说不知道呢,要我说,你全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我而已。这样,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也会告诉你一件让你满意的事情。”
  “你就这麽笃定?我凭什麽信你?”齐宣棣发现今晚的西堂申鸿特别不好对付,既然好言相劝他不听,那他就只有来硬的了。
  “你觉得呢?”西堂申鸿反问,额间朱砂赤红到妖冶。
  “既然西堂大人执意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气了。本王的喜好申鸿很清楚,要想从本王这里得到就必须要先付出,西堂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吗”齐宣棣色咪咪的眼睛开始在西堂申鸿领口间徘徊。心中却一阵苦涩,以他对西堂申鸿的了解,他一定会红着脸慌忙逃离,这样,他便可以把他哄骗出去了吧。
  可这次……
  “当然。”西堂申鸿面不改色,似乎早就猜到齐宣棣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似的。灵巧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衣衫顺着洁白的双肩滑落腰际,胸前那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苞仿佛纹绣般美丽而安静。
  他的皮肤很白,平直的锁骨像是欲望的第一道防线,性感的恨不得让人欺身而上,胸前的两颗小小的凸起,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颤栗,仿佛在说请君多采撷的果实。不但如此,西堂申鸿抬手拔掉头顶的发簪,黑亮如夜色的长发披散而下,与这双晶莹剔透的桃花眼相映成辉。不愧是享誉京城的蔷薇公子,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不要说女人了,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
  只是西堂申鸿的脸色并不算很好,他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在空气中端坐了很久,与齐宣棣就这样对望着,却迟迟不见齐宣棣有所动作,白白浪费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你不是要我先付出麽?来啊!怎麽不动了,你妹的,你知不知道七星盟是极北之地,房里连个火盆都没有,你想冻死我!“西堂申鸿忍不住先吼了出来。
  被他这麽一吼,齐宣棣猛地回过神儿来,第一反应竟然是脱下身上的外袍赶紧给西堂申鸿披上,然後紧紧把他抱紧怀中,使劲揉搓着他冰冷的双手,心疼的轻轻呵气,半嗔半怒道:“冻坏了吧,你有没有脑子啊!”
  西堂申鸿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甜蜜的微笑,得以的在齐宣棣怀里笑出声来,不就是比犯二麽,他倒要看看谁二的过谁!
  定力这个词一向与齐宣棣没缘分,更何况美人在怀,只抱着西堂申鸿暖了一会儿,下身便隐约有了反应,坐在他大腿上的西堂申鸿伸出手来,勾住他的脖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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