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华容x晟康)魔教系列-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启禀教主!副教主带回来的人就是刚刚教主您吩咐要丢出去的人!”侍从赶忙急急回禀,不敢有丝毫怠慢。
晟康面色划过一丝松动,声音低低的似不可闻,良久才道:“人……怎样?”
“呃?”忽地又是一句莫名的话,让眼前的侍从依旧不知如何回答,只道:“副教主他……他……”
“我是问那个人怎样?!不是问白逸潇!”晟康伸手提起面前人的衣领,怒道:“快说!”
“没……没看清……副教主将人安置在了他房里了!”被晟康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愣神,侍从断断续续地答道。
“废物!”晟康拽着侍从的手劲力一甩,将人抛了出去:“看来这西坛的教规,是该整顿整顿了!”话落,人便挥开衣袍出得帐去。
“你要带他去哪儿?”晟康一入白逸萧的帐中,就见白逸萧正将躺在床上闭目不醒人事的华容欲从床榻上抱起。
“自然是带他走了。”话落,白逸萧双手伸入华容的腋下,将昏睡的人慢慢打横抱起,动作看上去极其温柔细致。
一见此,晟康胸口又莫名燃起一股怒火,也不知这火是对着白逸萧还是对着不醒人事的华容。来不急待他细想,便本能跨步上前,扬手阻止白逸萧道:“白逸萧!你既然欲要离开我西坛,我西坛教中之事自由不得你来管!”
白逸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只手接住晟康袭来的攻势,另一只手依旧夹着华容在身侧不放,两个人在这帐内你来我往的便打了起来。
但终究白逸萧武功不及晟康,手上还有个附赘,没几招变落了下风。只好将手一松,华容顺势又重新倒回了床榻上去。
“晟康!你既然将他丢出,为何现在又不肯放人!”白逸萧抬手攻向晟康的面门,被晟康一个侧身躲开。
“人是我带回来的,放不放人自然由我说了算!”晟康右掌一挥,轻巧地避开白逸萧袭来的招式。看着眼前的白逸萧对一个外人如此尽心尽力,晟康一时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憋闷,原本来此的用意此刻也似混沌一片。脑海只翻来覆去的诸多疑问,突然间如潮水般涌出。
现如今这个正躺在床榻上的山野猎户,与白逸萧又是几时认识的?认识了多久?究竟是何关系?为何白逸萧这么多年来从不见对谁上过心,却独独对他这个隐居山野的猎户诸多庇护,甚至不惜返回西坛与他正面冲突!他与白逸萧……与白逸萧……晟康只觉自己越想思绪越发混乱不清,胸中怒火更甚。
“他是我白逸萧的朋友!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而白逸萧向晟康袭来的招式越发的猛烈起来,反更激起晟康心中的疑问和怒气!
朋友?一个朋友?白逸萧与他相处至今,他晟康自然是知道的。白逸萧在教中虽已有两年,却从不与人来往,也从未见他与谁亲近过,可现如今却突然冒出个朋友,与之过往他所认识的白逸潇截然相反,让他如何相信?
白逸萧与自己不同,他并不喜男色,但这两年来的大漠生活,同是男人的他自知如果对方愿意为下者,白逸萧也不是不会拒绝的人。那么,是不是这个山野猎户也曾躺在白逸萧的身下?就如同自己对待他那般……一副白逸萧与华容交叠的画面突地窜入晟康的脑中,那双金色的妖媚凤眼本就因怒火而闪着骇人的金光,此刻灼烧的更旺。
“你今天休想将他带走!”一想至此,晟康再不避让,招式瞬间转为攻式。
而就在此刻,一道紫影如闪电般划过屋内,跃过正打斗的晟康与白逸萧二人。只见一根细白绳索犹如灵蛇般将床榻上的华容整个卷了起来,下一刻便与那道紫影一同出了帐外。
“姓晟的!你有本事就来抢人!我赵紫儿随时恭候!”清脆的女生霎时响起,白逸萧闻声,跟着便跃出帐外。
而那身后,则是立在原地正紧握双拳,面目狰狞的晟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欲罢不能
小屋依山而建,隐在一处林间。
“华兄,这里地处幽静,你好生在此修养一段时日,待我大仇得报再回来看你。”青衣蓝袍的轻年神情关切,对躺在床榻上的人道。
“多谢白贤弟相救……”床榻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身子虚软的还不能随意动弹。
“华兄客气了,都是小弟不好,连累了华兄……小弟心中自知有愧……”
“贤弟莫要自责……这……这都是……”华容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的白逸萧解释,难道说自己其实跟那个晟康一样,不过是咎由自取?唉……心中喟叹一声,只得借着自己此刻虚软无力,避开了去。
“桌上备着些吃食,黑风我也已替你牵来,就在门外。”白逸萧转头,抬手指了指门外道。
“多谢贤弟,我再躺个半日便能下床了。这黑风还是暂寄放与贤弟这里喂养,等你大仇得薄再还我也不迟。”华容向门外望了望,又转回视线宽慰白逸萧让他不要担心。“贤弟尽管去办自己的事去吧。”
白逸萧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告别华容,再次跨上黑风马同一直守在门外的赵紫儿随即离去。
华容合上双目,打算再小睡一会儿。周围安静的只闻鸟鸣以及些许风带过木窗发出的轻响。直到夕阳落下,晚霞染天,华容人才慢慢地转醒,起身便盘腿坐于床榻上。华容运气调息,待两个时辰之后,感觉体内那两股一冷一热的真气已经顺利同自身的真气融为一体,为自己所用。这才跨下床榻,望着前方木桌上白逸萧给自己备着的吃食,华容也觉自己有些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回那儿去吧,华容心道。想自己都这般摸样了,还惦记着那小子……看来这回是真又栽进去了……
不宽的山林小道上,并排走着两人。只见一个清俊洒脱温文尔雅,一个活泼娇媚俏皮可爱,好似一对人间鸳鸯。
“那个山野猎户可非泛泛之辈,我刚刚替他疗伤时,无意中试探出他暗藏的内力竟深不可测,想必是早先服用了什么药物,故意用来克制自己的内力!要不是他此刻体虚乏力不如平日,恐是我也觉察不出。”赵紫儿甩动着手臂,蹦蹦跳跳地走在白逸萧的一侧。“如今他身上又用了魔教的圣药‘冰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它没什么,可如果是一个原本就……那岂不更是……”
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白逸萧,听着赵紫儿的话,下意识地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也不对啊!既然如此!他为何至今受制于那妖人晟康呢?晟康在我魔教中虽是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但毕竟年岁尚浅,就算那人之前没有使用过‘冰肌’,以我刚刚的暗中试探,此人内力早已远远在那妖人晟康和你我之上了!”赵紫儿突地停住步子,看着同样也看着她的白逸萧道:“都怪我生的太晚了!这人莫不是什么隐居多年的高人,也许爷爷他能认识!”
白逸萧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向远处,“……既然如此,看来有些事不是我们该去管的了……”
如果刚刚那些话不是由身边这位天玄老人的孙女所说,他白逸萧还真有点不愿相信。毕竟他和那个华容也相处过不少时日,并无觉出任何异样。看来此人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唉……自己当初年少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犯下大错!如今一个隐居山野的猎户就能如此轻易地骗过自己,自己果真是学艺不精啊!
“不行!我们得回去!虽然我不喜那妖人,但这毕竟关系到我魔教安危!不知那山野猎户究竟打得什么主意?白逸萧!你跟他认识多久了?!我得回去告诉那晟康,让他小心提防此人才好,江湖上一干人等早就对我魔教心存异心,此人说不定就是……我刚刚竟然还替他疗伤!”只见那赵紫儿正自顾自地说着,等她再回身找白逸萧时,却见人早已走远,而这走的也不是往回的路。
一个人影透过晚霞斜射进了屋内,拖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床榻前。
“我身子虚,这几日恐怕是受不住你了。”华容依旧合着双目,对站在门边的人道。
“我还道你不会再回这儿来了?怎样?白逸萧的滋味如何?可比的上我?”晟康阴测测地望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床榻迈去。“我尽不知你除了伺候我,还要来伺候他,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你这个“山野猎户”了。”
华容眉头一皱,不免苦笑一声。自己活了也快有四十个年头,没想到如今会沦落到被人当成一个随意躺在他人身下之人。
见华容不答反笑,本打算故意讥讽几句的晟康,此刻目中又再度燃起一股莫名怒火,双拳紧握间咔嚓作响。快步跨上前去,狠狠地扳过华容的下颚,逼迫对方睁开眼与他对视,“说!你跟那白逸萧几时认识的?!是不是每次我一走!你就跟他……!”
晟康的怒吼直刺着华容的耳膜,一时间嗡嗡作响,下颚处传来一阵刺痛,抬眼,眉宇间的褶皱更深几分:“你为何不去问他?”华容看着晟康,道:“我可没那个福分。”
“你!”
晟康正待发怒,却听华容又道。
“你又何必发怒,你也知那白逸潇并非与你我一般,是同道中人。”华容的视线转开,看向别处。
“哼!知道就好!”晟康的面上换上一丝轻蔑,俯身在华容的耳旁道:“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养着,我可不想下次再做到一半就变成JIANSHI!”说罢,捏着华容下颚的手猛地用力甩开,丢下一句话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晟康的人,你诺敢心存异端,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转身便快步离去。
望着晟康离去的方向,华容自嘲一笑,转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目睡去。
夏日晚间,闷热的风只微微波动了几下树梢。连着在床榻上躺了三日,华容才稍觉身体有了些缓和。这才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打算洗个澡舒爽一下。
脱了身上的衣服,人仰面躺在了木盆里,微凉的水消去身上一些酷热,也消去一些疲惫。合着目子,脑海里闪过的是被深埋在心中的一些陈年往事。
也是这么一个夏日晚间,那天他如往常一般在他常来的一处密林中修炼刀法,待一套刀法练成,浑身已是汗水淋淋。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便决定晚些再回。此处有个小潭,潭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洗个澡解解暑气是再合适不过。
不想刚走到潭边,却早已被人捷足先登。这处林子通常只有华容他自己一人来此,嫌少有人知晓。这么多年来他习惯每日在此独自一人练武,都不曾有过外人打搅。
如今那潭里多了一位青年男子,想是也因这酷热暑天,误打误撞地来了此处见这一池潭水,自是不免心动。
华容心中哀叹一声,看来今日是不能在此洗澡了。正想着准备转身离去,身后潭中的那位轻年也同样瞧见了他,只见那水中轻年对岸上的华容喊道:“兄台也是打算来此处洗澡的吧!这天热!不妨一起吧!”
华容闻言,不好再装作未见,转身对那轻年道:“多谢少侠美意,在下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办,有缘的话下次再与少侠一同吧。”
却见华容刚刚把这句话说完,那轻年竟赤着身从那潭水中一跃而出,跳到了华容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华容的手臂,往那池潭水中跳去。
来不急脱去衣衫的华容,就这么变成了落汤鸡。一旁的轻年见他模样狼狈,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