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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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不需要什麽把握,只管拼尽全力就是了,这跟他的荣辱无关,也不必牵扯什麽道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阮汗青,绝不允许他们将他带走,如果他保护不了他,他也不会独活。
最起先,他们还讲究公平。其中一人上,另一人守在一旁。
然而他们小瞧了张宇的身手,他的文武双全绝不是盖的。那人见同伴久攻不下,不禁有些著急了,再这麽下去无疑是帮他们拖延了时间,迟则生变,万一援兵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於是也顾不得江湖规矩,操起武器就跳了进去,一加入战圈便杀招连连,攻向男人胸口以上的要害,另一人心领神会,专门击打对手的下盘。两人本想快刀斩乱麻,合力将张宇击毙,张宇一死,他们就基本上完成了任务,那个摇摇欲坠的囚犯,几乎花不了多少功夫,就能将他擒住。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张宇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简单。於是改变策略,一人拖住男人,一人向犯人扑去。魏帝曾对他俩下过指令,如果遭遇意外,立刻将死囚就地正法,无需任何顾虑。遇到张宇这样的劲敌,他们已经不打算活捉阮汗青,而张宇在其中一人脱离战圈时就已经明白,可说他早有防范,只见他突然向旁一滚,避开了向自己砍过来的大刀,随之飞身一刺,将剑尖送入了那人的後心,可怜他还没来得及向阮汗青下毒手便死於非命。
“师弟!”见同门被杀,不由怒红了眼,不等那人抽出剑,便狠狠一掌打去,张宇转身,与他对了一掌,他知道对方运足了真气,这一掌非同小可,但他面不改色地接了,谁叫他是替阮汗青挡住敌人的那道屏障呢?一时间,五脏六腑都在震荡,他的意识被活生生地抽离,出现了短暂的休克,直到他听见‘!当’一声,那是兵器落地的声音,他看见阮汗青试图捡起一把剑,那把剑就在他脚边,然而他没拾得起来就让剑掉在了地上,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愣愣地瞪著自己的双手,似乎难以接受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张宇倒在地上,就这麽看著,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身体无法动弹,他心里很急,可体内真气乱窜,对那股引导之力视而不见,并不打算乖乖地沈至丹田,为他所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男人提著刀朝阮汗青靠近。然而他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捉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细细地打量他的脸和身体:“ 听说你给皇上生了两个孩子,我想看看,它们究竟是从哪出来的。”
任何人听到这句话都该是震怒的,相反,阮汗青却面无表情。与其说这是种镇定,不如说是心灰意懒,不愿再去抗争。男人见状,颇有些意外,毕竟阮汗青跟他曾经见到的那副模样相差太远,几乎是判若两人。还记得有一次自己跟随主子去校场,阮汗青正在练兵,可谓英姿勃发,威风凛凛,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还有在沙场上,他被主子抛弃,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风骨,那浴血奋战至死方休的狠劲给他们这些随行的甲卫留下了深刻印象,要不是面前这张脸孔跟那人一模一样,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任凭自己撕开衣襟、撩开下袍的男人是阮汗青。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光彩,但是他很想知道对方的秘密,他为什麽能得到主子的重视,连跟随主子十多年的甲卫都不能比。说白了,他对他崇拜又妒忌。
就在他有些犹豫地扯开男人的裤头时,只觉脑袋一阵剧痛。而阮汗青两眼无光,毫无反应地躺著,就算脸上溅满了血仍是不动於衷。张宇一把推开被自己一掌拍死的男人的尸体,气喘吁吁地踢了阮汗青一脚:“你给我起来,把衣服穿好!”
说完,便转开头,脸上淌下两道泪。但很快被他擦去,连一点痕迹也不剩。
我打斗场面写得烂~~~差点卡文~~~~~~~~~~呃,这章就这样吧~~~~~~大家别嫌弃它狗血又幼稚~~~~呵呵~~~~~~~~~
(宫廷调教生子)164
他心中那个一直坚强著,不被任何挫折打倒,几近於完美的阮汗青怎麽可以如此软弱,怎麽可以?
先是心乱如麻,然後恍然大悟,最後归於一片死寂。
他差点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指责男人的自暴自弃,罪魁祸首是谁?正是他张宇!
虽然他一直在努力补偿,来减轻自己的罪孽,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却是将阮汗青推进了更大的火坑里,天意弄人,他的愧疚反而不断加深,可能到死,他在阮汗青眼里,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恶人。
他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殊不知他宁受万人唾骂也不愿被他恨上一厘。
这次他本来想救出他的,他极度渴望能为他做点什麽以至於轻信了魏君年,最终遭到了欺骗。
看来那人又骗了他,他不会来了。阮汗青可能也知道吧,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像他们这样的人,何时何地不是处於绝路之上?又何时何地不是绝处逢生?孤身一人如浮萍。就算有人靠近,带来的快乐也远远没有伤害多,就如同抱著刺蝟取暖,遍体鳞伤,最後发现,最温暖的还是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多麽残酷,多麽残忍。
两人一前一後,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要走出这个地方还需长途跋涉。但他们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马匹。
何况追兵随时都会赶到,在光溜溜的雪地里根本无处可藏,若是那样,只得死战,不过他们再不可能有存活的机会。
阮汗青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般,离开大哥的他落入了一个险恶的圈套,成了当今皇上的禁脔,还像女人一样生下了两个小孩,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段记忆,这段不应该属於一个男人的记忆。他虽为轩辕一族的人,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与同性结合并生子。他以为这一生他会凭自己的能力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大事,不料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自己被五马分尸。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天空又开始飘雪。
那雪小小的,就似未长好的羽翼,轻轻抚过人的面庞,没有温度的柔软触感是那麽惆怅而孤寂。
四周皆是茫茫的一片白,掩盖住了所有的生命。它们在尚未融化又即将隆起的积雪下,保持著忘却一切般的安静。
这样的空旷似乎没有尽头,不管是近处还是远方皆飘渺如轻纱,虚幻似仙境。让人没有勇气前行。
在这片白色世界里,生命可以如此寂寞,如此单薄。就好像他们本就是不复存在的,存在是因为隐怒的执念。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听上去十分沈重,似重物落地。
走在前面的阮汗青转回头。
他麻木的瞳孔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撞破而陡地收缩。
只见跪倒在面前的男人用手捂著嘴,而地上布满了点点殷红。当他发现阮汗青正看著他时,虚弱地向他扯出个苦笑:“汗青,对不起……看来我没办法帮你照顾蓝蓝了……”
阮汗青的眼里出现了细微的波动,盯著他看了一会,然後上前,抓过他的手,把住他的脉,顿时脸色大变。
张宇偏开头,将手抽出来,擦了擦嘴边的血,道:“汗青,我一直……一直想向你……向你道歉……”鲜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涌出来,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两年前……我不该……不该那麽做的……日日夜夜……我都在问自己……为什麽……为什麽要出卖你……”
“够了!”阮汗青大喝一声,然後粗暴地拽住他的手,向他的体内输送内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他的语气突然放缓,就像悲恸到达了顶点变成了一声沙哑而短促的啜泣,“我早就不在乎了。其实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他抬起头,看著他,“我不知道魏君年的仇人是你,否则,我会放弃。”
张宇愣住,再猛地一下哽咽,眼中满满是泪,“汗青,谢谢你。”这是他最後的一个心结,他隐藏得很深很深,谁都不知道,他以为阮汗青报复魏靖恒也是为了报复他,竟然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很高兴,只见他挣脱他不断给他输送内力的手:“没用的,我心脉已断,已是无力回天,你别再白费力气了,汗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一定要走出去。”他朝北方一指,“我会看著你。”
好像有五天没更了~~~~今天赶忙挤出来一章~~~~呵呵~~~~可能你们巴心不得我挤不出来~~~毕竟宇宇快挂了~~~~
(宫廷调教生子)165 悲剧了
阮汗青没吭声,只是将他扶到一棵树下,让他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这样要舒服些。
张宇却不肯,一直用手推他:“快走吧……”
那人充耳不闻,只伸手去解衣扣,见状张宇赶忙将其按住:“别管我了,你赶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阮汗青本来不打算理他,可见他双眼通红,里面全是浸在泪里的哀求,便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了,免得他情绪激动又吐血:“好,我走。”
说完,便离开了。
在自己面前晃动的身影消失了,张宇微眯了眼,似乎有些失落。
但终於劝走了阮汗青,总归是欣慰大於不舍。
即便是孤独地死去,也不怕了。也值得。
他仰起头,看那灰茫茫的天空,还有从天空中盘旋而下的越来越多的雪花。
它们像仓皇的白蝶,一只又一只的,交错著飞落。在跌倒在地上时,安静了。
这何尝不是人生的写照呢?不管你对生命是何态度,不论你江湖恩怨几多,到死的时候,一切归於零。爱恨情仇,跟著生命一同陨去,喜怒哀乐,随著诀别嘎然而止……
都说人死前,要用最後的一点时间来回顾一生。
但是他不敢。
有的人,只错了一次,便要後悔终生。而他这辈子错了两次,就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怕仍是记得……
雪越下越大,淹没了他的知觉,他什麽也感觉不到了。
只是觉得冷,很冷很冷,在这儿,一个人……
就在迷迷糊糊,即将坠入黑暗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明亮的欢笑声,气若游丝的男人勉强睁开眼,竟然看见两个少年,蹦蹦跳跳的,一路嬉戏地走过来。隐约,他听见,大的那个叫小的那个小宇,他看见,在纷飞的大雪里,他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另一个少年的肩膀上面,而那个少年展开笑颜,喊了对方一声:君年。
君年、君年、君年、君年、君年……这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名字,似那欲语换休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激烈又淡去,淡去又激烈,这两字,终是成了儿时的密语……
如果有来生,希望不再相见。
就在此时,他的背後,树干的另一侧,靠坐著的一个男人,抬起低垂的头,眼里似有泪光闪现。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故意大大咧咧走掉,又偷偷转回来的阮汗青。
让他一个人走,他做不出来。不管他犯过什麽错,兄弟一场,他势必要送他一程。
尘世太多是非,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再者,人无完人,更无圣者,要问他恨不恨张宇,他是真的不恨。毕竟张宇也很可怜,张家灭门也算是自己间接造成的,如果要真正清算,这世上谁都不会干净。
不如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他和他的恩怨就此了结。
阮汗青一直坐在那里,直到耳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被那些人团团围住时,他像处於无人之境地那般漠然,当有人靠近张宇时,他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