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家族之汗青番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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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如何掰得倒强劲的对手?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场合,小贵子为了他连这种话都说出了口,他怎能辜负对方冒著杀身之祸对他的哀求?
自从闲妃有孕以来,那些人对两人的监视更加严密了。
房间的摆设越发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所有可能引发安全隐患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那些侍卫也不再接他哪怕半招。
怕闲妃憋闷,小院这个用来散心的场所,被工匠打造得十分精致,就连门外的景色也焕然一新:苍松夹道,绿柳遮门;小桥流水,老竹磐石。修筑的回廊以及园庭也别有一番风味,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香径细攒文石,露台巧簇花砖;前临小沼後幽岩,洞壑玲珑奇险。奇花异草,琳琅满目,此时正是春天,放眼望去,百卉时摇翠色,群花妖豔栏边。
只是走出房间,後面除了小贵子,还跟有另外二人,虽不那麽自由,但周围风景如画,倒也能当作安慰。
除此之外,每隔半月,会有皇上的固定赏赐。孕夫的愿望,只要合情合理,上面都会尽量满足。如果让那些妃子知道了,不知她们会有多麽豔羡。
“娘娘,不知这次你要什麽?请尽管开口。”刘公公恭敬地候著。
好半晌,坐在亭里吹风的男人才道:“我想看戏。”
上次他说他想喝酒,不料送来的酒一点辛辣也无,弄得他十分光火,还好摔了,否则就被他们骗著喝了一罐保胎药。这次他放聪明了。
“好,娘娘想看什麽戏呢?”
青青就这样包子附体了~~~~~~~~哦哦哦哦~~~~~~~~~~渣攻要过几章出来~~~~~~~现在他正擦拭著自己的巨根~~~~~~~.准备大干一场~~~~~~~.
(宫廷调教生子)19
阮汗青不答反问:“你觉得什麽戏最适合我?”
被将了一军的刘公公陪笑道:“娘娘,您这样就不对了。娘娘一直觉得自己受了苦,其实上天对您一点不薄。您在这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可谓享尽清福。等孩子出生,长大之後,他将坐上至高无上的王位,他的子民统统跪倒在地冲他高呼万岁,他的臣惧他爱他敬他仰视他,多少貌美如花的少女替他守著活寡,芸芸众生无不在他的统治和爱护之下。如今年年征战,民不聊生,而魏国的新王,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三皇五帝皆不及他,他兵不血刃,一统天下。流芳百世对他来说太容易了。而作为他的母亲您能不为此骄傲吗?没有谁说您不伟大!所以说娘娘,都说男儿有大志,想问题的角度不能太狭隘了,您能得到这个机会,应该珍惜才是。而非郁郁寡欢,总想著一死了之,你觉得呢?”
“高,”阮汗青笑道,“刘公公你真是高啊。”
刘总管正要谦逊地说上几句,就见那人的脸色忽地一变:“燕雀可知鸿鹄之志哉?太监居然也知何为男儿之大志?”
被踩到痛脚恐怕谁都不好受,何况刚才还好一通讲理抒情的刘某人?
男人不再看他,嘴里又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把下贱说成高贵,把卑鄙说成崇高,把耻辱说成风光,刘公公,我真佩服你的长项。毕竟一只狗讲人话,还把人话讲得头头是道,的确太难为你了。我觉得你还是狗叫比较好。”
“……”刘公公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得假惺惺地眉开眼笑。
阮汗青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安排:“来出‘林冲夜奔’好了。”
按龙泉血泪洒征袍,恨天涯一身流落。专心投水浒,回首望天朝。急走忙逃,顾不得忠和孝。
风声、雪声,声声刺耳,声声凄凉。
凉夜迢迢,凉夜迢迢,投宿休将他门户敲。遥瞻残月,暗度重关,奔走荒郊,俺的身轻不惮路迢遥,心忙又恐怕人惊觉。吓得俺魄散魂消,魄散魂消,红尘中误了俺武陵年少。
枯枝、黄昏,处处怨恨,处处寂寥。
阮汗青坐在软椅上,看著台上的戏子,神色愤怒,却又无处发泄,孤单而萧瑟的身影奔奔走走,转一个地儿,那脚步又泫然欲泣地顿住。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那神色渐渐分不清是无尽的痛苦还是漫漫的感伤:‘我枉为山神,灵在五岳’,跌跌撞撞走了一段,又唱:“我是风,卷起沧州黄昏雪’……
男人半闭著眼,他周围的花正开得绚烂,朵朵笑著的,他却是一脸冷漠,仿佛还兜转於尚未投胎时的无欲无求的轮回间。
面前的戏,他似在看,又似没在看,似在听,又似没在听。若有所思一般,又仿佛脑袋一片空白。春日阳光落在别处,暖洋洋的,落在他身上,却像一抹未干的离人泪般的霜……
一个激灵,阮汗青翻开了眼皮。
不知不觉,居然睡著了。
戏早就谢幕。只剩自己孤单的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天地间。
低头一看,身上穿著上乘的裘皮大衣,却掩不住腹部的隆起,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且尚未梦醒。
大哥的叮嘱还历历在目,沈大哥和自己把酒畅饮是何时结束的?他们都去了哪里?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憨厚的五弟为什麽不在身旁听他讲故事?明明刚才大家还在一起……
浑身乏力,阮汗青一手撑著座椅站了起来,那一刻,他以为自己能像一只鸟,义无反顾地腾空而起。
望著眼前他为了打发时光都细细走过的石板路,曾路过的假山和流水,浑身一阵刻骨的寒冷。他抖了抖,那一刻,似乎有一层冰从身上脱落,可又有另一层冰将他紧紧裹住。迷迷糊糊的,男人後退了一步,他一腔迷茫,被伸过来的一只手稳稳托住。
转头,眼前是个太监打扮的少年,只听他说:“刚才见娘娘看得入迷,奴才便转到屋里给你倒了杯温水,拿了件冬衣,”说著将衣服披在他身上,但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娘娘至从有孕在身,就极其畏寒,太医说娘娘平时最好呆在房里,等初春过去,天气就不再那麽冷。还有,刚才刘公公叫我转告你,过几天皇上要来,希望你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别让皇上看了担心……”
好吧,原谅我……猥亵了‘林冲夜奔’……其实用在这里不是很合适~~~但还是有一定的契合~~~~~~~青青是很苦闷的~~~~~..孤身一人~~~~且无处泄恨~~~~~~~~.他的大哥根本不知他受了什麽样的委屈~~~~也不知道以後是生是死~~~~~~~..好可怜~~~~~.
(宫廷调教生子)20
阮汗青听了也不反驳,只拔腿往回走。
小贵子只得战战兢兢地跟在後头,他也拿不准对方在想什麽。
刘公公让他稳定娘娘的情绪,免得皇帝来的那天出纰漏。
只是,阮汗青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不仅他,就连大王也别想轻而易举、顺心顺意地将他左右。他就像是一颗深埋的种子,不管压著自己的泥土多麽厚重,他都将打倒阻碍他见到光明的一切,从而长成一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小贵子发现主子最近变了许多,也许是怀孕的缘故。
性情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大发肝火,上一刻和下一秒简直判若两人,就连八面玲珑的刘公公有时也不知所措。
男人冷静的时候,却显得更为可怕,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每次见他一个人缩在床上皱著眉、抿著嘴,眼神愣愣的样子,表面看上去没事,心里不知有多麽纠结自己此刻的处境以及臃肿的身形。他是一个不容易被别人的情绪所感染的人,因此也无法从别人那得到安慰。然而他的坚强杜绝了自己将心事一吐为快的机会。
不仅脾气,就连胃口也变了许多。今天喜欢吃的,明天就不爱吃了。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就像生了无可救药的重病,眼角还生出了细小的皱纹。
皇上本来说要来的,结果因为政务太忙推迟了行程。小贵子暗地庆幸,现下这种情形,皇上还是别来的好,否则是给自己添乱,也是给公子添堵。只是最近,阮汗青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寝食难安,只有酸酸的坚果尚且入得了他的眼,但光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不,人几乎瘦了一圈,由此显得肚子更加挺拔了,肚子越明显,孕夫的心情就越不好,如此恶性循环,没几天,下体就有了出血症状,阮汗青还瞒著不讲,要不是小贵子及时发现,後果不堪设想。
从那时起,太医开始频繁出入闲妃的小院,光是一个‘胎儿著床不稳’的结论,就不知开了多少补肾益精、固元安胎、开窍宁神的药方,但都见效不大。
过了一月,皇上还是没来,怕是根本没安心来看他,说要来访不过张大人赶鸭子上架。御膳房这边还算照顾周到,娘娘胃口不好,就换著花样伺候,如此一来,那人也不至於颗米不进了。要说後宫娘娘中开销最大的,闲妃首当其冲,也算是皇上格外开恩吧,不仅没怪罪他,没多久,闲妃还有了自己的俸禄,不过都给了小贵子,让他寄回家。
又过了半月,天气终於变得暖和了。
阮汗青却仍是在过冬,连火炉都未撤下,虽然不再孕吐,目光却变得呆滞,成天缩在床上度日,像在躲避什麽似的。
“娘娘,老呆在房里会闷坏的,我扶你出去走一走吧。”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怀孕的娘娘虚弱成这种样子,连走个路都摇摇晃晃的。说来也奇怪,才三个半月阮汗青的肚子就有常人六个月这麽大了,而且四肢肿得像萝卜,有时还会抽筋。
男人试著向前迈了一步,就皱起了眉,小贵子心领神会,问道:“是不是要小解?”
脸微微一红,阮汗青点了点头,小贵子扶他在床边坐好,拿来夜壶後,替他解开裤头,对方却摆了摆手,意思是我自己来。
最近男人的话越来越少了,一天说个两三句就已是极限,也不能怪他,这样的折磨的确让人心力交瘁,特别是尿频起来的这段日子,频繁小解对他来说简直是受罪。因为被缩阴,马眼张开时极其困难,尿液通过尿道的时候十分疼痛,每一次男人都疼白了脸。他对刘公公抗议过,要他们给公子恢复男儿身,刘公公却回道,什麽都好说,除了这个。
尿完之後,阮汗青几乎喘了半个时辰,才能重新站起身,出去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哪知回来的当晚就病倒了,而且病得十分严重。接连看了几个太医都未说出个所以然,还好,最後一个太医看出了端倪,不过见他奇怪的表情也知他只是猜测而已。
知道青青得了什麽病吗?猜对了有奖哦~~~~~~~~
(宫廷调教生子)21
和太医窃窃私语了一阵,刘总管才甩著屁股走过来:“小贵子,娘娘用不著你伺候了,这几天,凡事我来处理。”
小贵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纵然心有疑惑,但见对方警告的神色以及诡异的口气也就乖乖地闭紧了嘴。
公子到底得了什麽病?这些人为何一问三不知?看刘公公的样子似乎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
出於对自家主子的担忧,小贵子一直暗中注意他们的动向,生怕他们对主子不利。
果然,到了晚上,刘总管带了几个人,进去之後把门关得死死的。
他们到底想对阮公子做什麽?说是治病,并没见到那些人手中端著药。而且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
正心急如焚,那些人终於从房里出来,个个神情狼狈,特别是刘太监,居然不知被谁打肿了一只眼。
捂住嘴,小贵子偷笑一番,这个蠢东西,连阮公子也敢惹,这下可尝到了搬石砸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