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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钱牙-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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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家没宝贝,能用的却不少。”钱牙笑谈丝毫不为老妇人的驱逐脸红,厚颜无耻的旋窜观赏残破的陋室,了然于心的觉悟渐渐取替最初的好奇,眉宇间的戏谑也不再收敛。
  老妇人不懂钱牙的企图,想了想说:“我这有点柴和肉,若你需要尽管拿去。”
  “我不是土匪,只是有疑问请教婆婆。”被误会成恶霸土匪的感觉实在糟糕,钱牙赶紧摆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绝非婆婆假设的那样。
  “一个穷老太该知道什么,你找错人了。”
  “婆婆是单独住吗?儿女呢?”,钱牙翻整屋里为数不多的破旧家具,根本不在乎老妇人的拒绝和她愠怒的脸色。
  “屋里就一张床,当然是我一人住。”
  钱牙手痒搬弄着灶上土缸里的鲜猪肉,用盐稍稍腌制足够老人吃几天:“婆婆无儿无女平时做什么维生啊?可以买肉吃生活还好哦。”
  “……”起初缄默的老妇人眯眼压低了声线,“我不懂你的话,你想要就全部拿走。”缓缓支撑起年朽的身体,拿住栓肉的麻绳往钱牙手里推,“拿了快点走。”
  “婆婆误会了。”钱牙接过腌肉当即放回缸中,笑呵呵地安抚些微激动的老妇人,“我不要你的东西。”
  “不要就快出去。”老妇人嗓音瞬间提高两阶,拉着钱牙的袖子大步向门口拖拽。
  粗鲁对待老人是钱牙痛恨的恶行,所以他乖乖顺婆婆意往外走;看着头顶只到自己肩膀的瘦矮老人犹豫了下,问——
  “段夫人是你什么人?”
  “!!”突兀的问犹如天雷般重击老妇人的神经,陡然停顿所有动作呆怔得如雕塑,紧抓钱牙衣袖的手更凝固得像朽硬的枯枝。
  这情景让钱牙愈发肯定内情复杂,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掺和,不过主角有萧凰诗叫他不得不感兴趣:“婆婆和段夫人眉眼有点像啊,该不会是母女吧?”
  “……”闻言老妇人把头埋得更低,微颤着不作回答。
  “咦?”钱牙假装惊奇,“但以婆婆的年纪当段夫人的娘似乎又大了点,莫非是亲戚?”
  “我不认识什么夫人。”隔了老大一会儿老妇人才矢口否认。
  “不认识?婆婆,我眼睛好着了。”钱牙调侃,他要想磨人套话简直轻而易举,一个不懂掩藏的老太婆不在话下,“我怕我忍不住把消息透露出去,到时左邻右舍知道你认识段家夫人必定巴结你。”
  昭彰的威胁已经迫近底线,老妇人抬首仰望莫名出现的男人:“小伙子年纪不大,胡说八道会招来灾祸。你叫我声婆婆那婆婆奉劝你少惹事,想惹也找你担待得起的。小流氓也有小流氓的活法,何必自寻死路?一时冲动毁掉自己太不划算。”沉稳的话语是警告狂胆无知的愚蠢小辈,作茧自缚当心连尸体也不剩。
  比起逆耳的忠告钱牙更汗颜被她当成小流氓,自己一把年纪了,这些老人家怎么不看实际情况?什么小流氓不小流氓!非要叫流氓也得是老流氓才正确——
  “谢婆婆提醒,但我有惹事的资本。有人紧张不就证明我的话是事实吗?”
  钱牙缕开遮挡视线的刘海,一边嘴上给老人施压,一边假设究竟是刘海和蜈蚣辫太幼齿还是他长相本来就显嫩,“婆婆你忙吧,我先走了。”
  “……”
  “婆婆放心。”从老妇人松开的手里轻轻拉出袖子,钱牙一脸真诚的保证,“我不会乱讲。”说完干干脆脆离开了,丝毫没之前的死皮耍赖惹人厌,“有空我再来帮你生火。”
  瞎闹的屠夫走后破旧老屋恢复了一贯的谧静,老妇人后他一步把门关上再搬来凳子抵上没栓的门。送走瘟疫本该松口气,但对方有意无意提起今天的事并无端揣测自己与贵妇的关系,实在是很不安啊!
  背靠着门,斜看向灶底那团红火,老妇人内心不禁泛衍隐隐的担忧……
  ——————————
  “你去哪呢?”
  果不其然,钱牙刚回医馆就见到恭候他多时的段孟启。少爷英气的俊容满是阴晦,对他的擅离显然很恼火。
  “哥哥我半个月没下床,今个天气好就出去转转咯。”钱牙摊摊手表示逛街很自然,小孩子才大惊小怪。
  “你伤刚封口就乱跑会把它弄破开的,拿段时间不搞事很难吗?”段孟启一番好意天天来照顾他,可老家伙根本故意耍他,瞧那双手脏兮兮的,不知又在预谋啥。
  “哎呀。我知道你关心我的伤,关心我被人寻仇。我答应过你离开就绝对遵守承诺。”
  “……”
  “来洛阳几个月都没好好游览,感觉蛮可惜的。”
  “……少花点精力害人你就有很多时间看风景。”听钱牙说的话是有点同情,不过大部分是他自找的,想到他做的混账事段孟启的语气变得有些硬梆梆。
  “我反省过了。”眺望窗外的漂浮白云的蓝天,钱牙的心情并无虚假。
  “……”段孟启踌躇片刻,“下次我和你出去逛。”
  “啊?”钱牙惊诧。
  “以后由我陪你出去。”
  “真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气温又变热了,好烦…〃…




☆、第五十七章 蜕化

  世事无常,即便洞悉规律的先知亦无法预测突变因素的搅局。萧逸铭不是先知,高傲如他现今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愚笨。
  萧逸铭从小瞧不起弱者,甚至裁定父母亡故、存在感薄弱的段墨胤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若非出生富贵,要对方浮生于世简直太残酷了!想法保持多年,奈何数日前的陷害事件彻底颠覆萧逸铭信仰的观念,令他深切懂得了物极必反。
  段墨胤的嫁祸害林氏损失六十万两的玉脉,更使外界四传段墨胤隐藏在天真下的阴险狡诈,说他为段家的生意不惜以色相达到目的。若放以前段墨胤必气怒得跳脚找人理论,如今他非但不恼还笑对流言毫不在乎。
  段墨胤手腕留下疤痕,萧凰诗送了双名贵的波斯金腕带给他遮伤,不让他和那群富家子攀关系,免得又遇见意图不轨的家伙。意外的是段墨胤婉拒了,说多结识朋友对自己和段家都有益处,假若担心林公子之流那就让萧逸铭在旁保护。由此萧逸铭成了少年的专属保镖,除了府内,只要外出萧逸铭必须伴身不离一步。
  萧逸铭直觉少年在报复。每回集会段墨胤总叫自己跟他坐在一块,再难见以往和自己待处的畏缩逃避,而自己稍有怠慢他便会当着所有人面给自己下马威。尽管内心不愉快也唯有听令。萧逸铭并不害怕少年,只是在他割腕后夫人对他的爱护急速上升,萧逸铭不愿因为这点小事惹义母不悦。
  一堆无所作为的富少相聚是没正经事可谈的,都知段墨胤是条隐匿数年的导火索,大家就没像平时那般夸张,讲笑议人都添了几丝含蓄。
  “各位公子一天到晚道人是非当消遣不腻吗?”
  段墨胤冷不丁冒句话让室内顿时鸦雀无声,连气温也骤降到零度。众脸同时变色,目光不约而同地避嫌。看似天真无邪的少年其实心眼险恶,若非老父们命他们应邀,他们绝不与他聚会,免成林公子第二。
  看着这些为难的嘴脸,段墨胤微微一笑:“你们闲话多年,有没有议论过他啊?”说时他将目光投予旁边的萧逸铭,其他人见势尴尬地干笑几声,没敢搭腔。
  “……”萧逸铭皱眉,不清楚变质的男孩准备搞啥花样。
  然而段墨胤并非凭空捏造,他说的是听过的饭桌谈资。以前人家笃定他懦弱怕惹祸,在他面前也不顾忌,因此他对谁谁谁的闲言都有耳闻。
  关于萧逸铭的有两种:一种是别人看不惯他狂妄高傲,背地胡编些来损他名誉;另外种则是猜测他和萧凰诗关系匪浅,倘如不是私生子又岂能和段家俩少爷平起平坐。然则后者太过找死,段墨胤刚听某醉鬼提了两句,醉鬼当即就被人拖走,生怕自己听清向萧凰诗告状。段墨胤装傻将此事隐忍,他明白二娘若要知道,造谣者与其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们以前常常谈论他,今天聚首更应该畅言甚欢。”段墨胤抿笑,偷瞄萧逸铭震惊的眼神不禁一阵愉悦。
  “议论我?我有什么好议论的?”满心不安的萧逸铭秉持风度,摆出自认有亲和力的笑容跟正对面的富少提问。
  “这……呵呵……没什么。”不幸被点中的人面窘,只能打哈哈应付这个狠角,“萧公子想多了。”
  “但我没听错。”段墨胤适时岔入,身为证人的他发话再无人敢驳,“我替他们说吧。”臂拐撑桌少年面朝萧逸铭——
  “他们说你高傲自负,实际上很蠢。明明无德无识偏装得高深莫测,一个外姓人狐假虎威看了就想吐,好在脸长得有几分优势,骗骗喜欢小白脸的有钱老女人,就算哪天失势被赶出段家也可以找到靠山……”
  啪!!
  接应段墨胤一通坦言的是杯子被捏碎的脆裂声,刺耳的声音震撼在场每人的耳朵。除了段墨胤,所有人静若寒蝉不肯抬头直视发威男的恐怖。
  段墨胤冷瞧碎片划破男人手心流出的血,再瞧对方犹如罗刹般的怒颜,缓缓开口道:“你想打我?”遂而凑近,“以什么资格?我的兄长?弄清楚,你不过是个外姓人,你的‘萧’是二娘看你可怜赏赐你的。”
  “你报复我?”戾气十足的萧逸铭质问少年,当下遭遇简直让他想吐血。
  “没有。我是告诉你众所周知的事实,他们没胆讲就由我代劳罢了。”
  “你也长了不少本领。”萧逸铭恨恨道,嗖地站身就要拂袖离去。
  “萧逸铭。”身后传来少年缺乏往昔纯净的清脆嗓音,“别忘记你的一切是段家给的。再说难听点,我是少爷你是下人,不管你跟这里坐的家伙多瞧不起我,身份注定全部,你是二娘派给我的护卫,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将她的交代完成,否则你就不忠不孝!”
  一番话把萧逸铭急行的脚步拉回,他瞪着血丝猩红的眼睛,翕开的嘴不住哈出寒气;静静站立片刻终于作出了选择,几步归回先前的座位,沉默地坐下算是低头认输……
  “呵呵……”段墨胤笑笑,拿起酒杯晃晃觉得中伤讨厌的对象非常惬意,“大家怎么都不讲话,继续谈啊!”环视周围一圈正襟自危的富家公子,少年秀致的脸笑得愈发灿烂了……
  …………………………
  “大少爷要出门?”午后,安排完新进仆役的祥伯在后院遇见要外出的段孟启。
  自从二十天前那场惊悚的惩罪会后段府貌似有什么已逐渐走形不复当初,暗潮纷涌的畸变破坏殆尽原先维持的和谐,就像努力保护的祥泰一朝裂缝再无圆满之日。祥伯为段家奉献了几十年,他十分不想它因些错误散掉,家里任何人对他而言都重要。
  “嗯。”段孟启含笑点头。
  “是去钱兄弟那吗?”这段时间大少爷尽往外跑,祥伯很想规劝几句,奈何寻不到正确时机。
  “……对。”不爱撒谎的青年坦诚道。
  诚实并没得到老者赞赏,相反让对方忧虑:“少爷为什么还跟他往来,你……真的喜欢他?”回忆那夜段孟启的惊世剖白,祥伯至今仍是难以置信的态度。
  “是,我真的喜欢他。”说过一次的话再回味似乎更容易说出口,段孟启分毫不觉难堪。
  “他害段家鸡犬不宁,你怎能去喜欢这种人?他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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