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情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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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善则站在船头,随着船慢慢的驶离码头,小镇也在雾霭中渐渐消逝,这是他呆了一年的地方,此时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仇大夫,我带你先去休息下吧!早饭还在做。”铁蛋儿跑了来,“不过要委屈仇大夫和我们几个下人住在一起了,会有点挤。”
“没关系,有个地方窝着就行。”仇善随着铁蛋儿往船舱里走,“你家夫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想来应该是仇大夫医术高明,所以这会儿还在睡吧!”铁蛋儿说着回头对着仇善笑了笑,“您可不知道,前两天夫人病重,堡主是没日没夜的守着,弄得我们也跟着守着,昨个大伙才睡个安生觉。”
“你们堡主是真疼爱你们夫人啊!”
铁蛋儿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可不是,夫人冷言冷语还什么都给最好的!所以说,男人啊!都是贱骨头!”
“哈哈~~你这小子,不也是男人?”
“嘿嘿~~”铁蛋儿不好意思抓抓脑门,“春香阁的小翠也说我是贱骨头。”仇善听铁蛋儿这么说,脸上扬起笑容。
24。
“还没好利索,怎么出来吹风?”黑子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他回头瞧,就看到了仇善,今早醒来关孝山就和他说有个年轻轻的大夫治了他的病,黑子上下打量着仇善,想应该就是他了,“在下仇善。”仇善脸上是善意的笑容,他手上拎着个纸鸢走到黑子身边,“关堡主呢?”
“我让他离我远点。”黑子冷冷的回答道。
“哦?虽然才几日的相处,不过在下看来关堡主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摆布的,夫人能够让关堡主说遁就遁,看来这若是有事相求关堡主,还是要来求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我不喜欢。”
“好,那叫黑子?!我听铁蛋儿说的。”仇善观察着黑子的表情,见他算是默许了这个称呼就又说道,“看黑子你好像不高兴?”
“没什么。”
黑子不说,仇善也不再问,他扬了扬手上的纸鸢,“这是一个小姑娘送我的,怎么样?”
黑子瞄了眼纸鸢,纸鸢上画的花很难看,“画工真差。”
仇善认同的点了下头,“才七、八岁的小姑娘,又没学过,随心而画倒是真诚。她爹是做纸鸢的,我那次在路上遇到了晕倒的她爹,就帮着背回了家,小姑娘感激我,就送了这个纸鸢。”
“你是好人。”
“黑子,你这么简单就说我是好人?难道不怕我骗你?”
“你能图我什么?”黑子说到这里惨淡一下,“我是谁?我谁都不是。”
“你现在是关堡主的夫人,不是吗?”
“也并非我所愿。”
仇善却只是摇了摇头,“俗世情缘,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心在何处?人又在何方?”黑子听着仇善这话,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般话,却见仇善住了口,扬了扬手里的纸鸢,“帮我个忙可好?”
“做什么?”
“放纸鸢啊!”
“在船上?”黑子不禁问道,他从没看过在船上放纸鸢的事情。
“船上不能放么?”仇善狡黠一笑,顺手把纸鸢塞到黑子手里,而后抓着线往后退了退,“我喊撒手,你就撒手!”黑子看看手里的纸鸢,呆呆的点了下头。
纸鸢在天空飞着,黑子看着纸鸢的线想到了自己,“纸鸢看起来自由自在,却还是被人牵着,都是假相。”
“被牵着的时候,纸鸢向往自由自在,可是如果自由自在了,它是否会怀念被人牵着?”仇善扯着纸鸢的线,抖抖手,纸鸢飞得更高。
“不管纸鸢怎么想,总要让它有个自己的打算。”
“黑子!你的打算是什么?让关堡主哪天找个理由把我杀了?”仇善笑道。
“仇大夫的话,我不明白。”
“看二楼栏杆,关堡主那双眼睛真是毒啊!”仇善说着扬起手对着关孝山摆摆,“关堡主,我要去撒尿,能不能帮我来抓着点线!”仇善这话刚落,关孝山就从二楼跳了下来,仇善把风筝线递给关孝山,“关堡主好是心急!”
关孝山有些窘迫,他刚才站在二楼看着黑子和仇善说笑确实很生气,但是想到黑子病刚好,他又不想逆了黑子的意,只好远远的守着他,所以当听到仇善叫他,自然立即就跳了下来。
仇善对黑子善意一笑,“很多事情别太执着,想着以前无用,想着以后无用,过着当前才是正经。”而后又拍了拍关孝山的肩膀,关孝山眉头皱了下,嫌恶的闪开肩膀,仇善看看自己的手,嘴角一丝嘲讽,“别介意,就是拍拍而已,堡主大爷,这娘子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都是要哄着,既然喜欢着就该让人家知道心疼他,别真真假假的让人家误会。得了!我去撒尿!”
关孝山目视着仇善走了,他奇怪,这仇善为什么替他说好话?萍水相逢罢了,难道就真是这么好心?
“你给了他多少好处来给你说好话?”黑子冷哼。
“实在话,是一锭银子也没给,你的病他也没要诊金,就是想随着咱们一道去四空岛而已,想去拜陈子岳为师。”
“难怪替你说好话,是为了巴结你啊!”黑子说着瞄了眼天上的纸鸢,“纸鸢要掉了!”
关孝山赶忙扯了扯风筝线,“待会儿就进船舱吧!别再染了风寒。”
黑子不理关孝山,他将身子靠在船栏杆上,昂着头看着天上飞着的纸鸢,关孝山也不再多话,只是静静的放着纸鸢,耳边是轻风拂过,吹来岸两边的芦苇香。
黑子窝在关孝山的怀里背靠着他的心怀,他心里有些好奇,自从他病好了,夜里关孝山竟然不再对他动手动脚,最多就是亲亲他的脸,黑子想关孝山又在打什么主意?
抽抽被关孝山捏来捏去的手,就听关孝山道,“捏疼了?”
“没~~”黑子轻声答道,但是还是又拽了拽,只是关孝山就是不撒手。
“没捏疼就让我捏着。”
“为什么?”
“因为想捏。”
这是什么借口?黑子不禁皱起眉来,他运了运气,“关孝山,你又在想什么不妨直说,别总是设计陷害我!”
“设计陷害你?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摸样?”关孝山松开抱着黑子的手臂,身子往后挪了挪,“你转过身子看我。”
黑子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子,关孝山昂昂下巴,“你也说说心里话,你怎么看我的?除了卑鄙无耻下流混账这些词之外,还想说我什么?”
黑子盯着关孝山的脸想了想,他木然的摇了摇头,“没了。”
黑子这话让关孝山真是无奈,不过他也怨不得别人,都是他的所作所为才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关孝山抿着嘴唇,他手轻轻的摸着黑子的脸颊,“黑子,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是很真心的,而后我想让你明白,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强迫你了,也不会喂你吃什么七情七纵合欢散了。”
黑子狐疑的看着关孝山,“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跟你再也不玩心眼了,这样你满意了吧?当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关孝山这一说,黑子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关孝山没安好心’的表情,关孝山也不想再辩白什么了,他继续说起话,“这件事就是你放下对我的成见,咱们好好相处!”
黑子才不会相信关孝山,他认定关孝山都是在说鬼话,黑子摇摇头,“我不信!”
“好!你不信我我理解,我会让你明白我没有骗你的。”关孝山说着竟然身子又往后挪了挪,他只是拉着黑子的手,“我知道你不想我碰你,以后晚上只要我走火入魔过去了,我就不会再抱着你,只拉着你的手。”
黑子是越来越对关孝山起疑心了,不过他实在是猜不出关孝山想怎么做,所以他想不如就见机行事,看关孝山到底要做什么!黑子点点头,“好,我暂且信你。”
黑子说信关孝山,不过是一句敷衍,他可不会忘记关孝山再三对他说的‘我是商人’这种话,再有一天就要到杭州了,黑子坐在船头弹筝,大家伙因为黑子弹奏的曲子好听也都从舱里出来依着栏杆听,而仇善则拎着壶酒半眯着眼睛跟着摇头晃脑。
一曲结束,仇善大叹一口气,“天上曲啊~~黑子,原来你还有这等本事!”
黑子默默的点了下头,他端起桌边的茶抿了一口,“大白天你就喝酒?”
“有酒有曲,人生乐事啊!”仇善昂着头对着站在二楼的关孝山举举酒壶,“关堡主,下来喝一杯吧!”
听仇善这么说,黑子也不禁回了下头,关孝山这两天果然如他所说,不再做黑子不喜欢的事情,说不想他陪,关孝山就远远的看着,黑子转过头来,不自觉的抿了下嘴唇,仇善自然看到了黑子这小动作,他蹲到黑子身边,“我说黑子,你不点头关堡主都不敢过来啊!怎么样?让他过来和我喝一杯吧!他要不过来喝,我这都没人给弄两个下酒菜!”黑子瞄了眼仇善,他轻轻的点了下头,仇善一瞧黑子点头了,立即对着关孝山喊道,“关堡主,黑子同意你过来喝一杯!”
仇善这话自然是关孝山爱听的,只是这次却并不像上次一般心急从二楼跳下来,而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25。
喝酒自然不能在船头迎着风来喝,关孝山命人在船舱里摆上酒菜,仇善一瞧有酒有菜就先一步坐到桌前,关孝山也坐下了,黑子站在门口看着仅剩的两个凳子,一个在关孝山的旁边,一个在仇善的旁边。
关孝山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黑子选哪张凳子来坐的,他扬起温和的笑容,“随你坐哪儿!”
仇善自顾自端起酒杯喝起来,他一条腿就搭在了他身边的那张凳子上,让黑子不得不去坐关孝山边上的那张。关孝山这两天都在观察着仇善,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仇善为什么要处处帮着自己,而且,仇善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最初翩翩公子的高傲摸样这几天都不复存在了,倒是多了份桀骜不羁,还有那种看透世事的洒脱。
黑子最终还是坐到了关孝山的边上,关孝山立即盛了汤给黑子,“这是让厨房炖的鱼汤,酒还是别喝了,你身子不好。”
黑子也明白自己身子是什么个情况,他只好慢慢的喝着鱼汤,仇善夹了两大口的菜嚼在嘴里,“我仇善这次算是碰好运了,要不然去四空岛这一路上可要费不少力气,哪像现在,又有酒喝,又有菜吃!”
“这几日咱们也算是相处愉悦,不如你就说说,你倒是师从何人?”关孝山端起酒杯也喝了起来,既然仇善自斟自饮,他也就不顾得仇善了。
“很多人都不信我是自己个看书学的,但是大家伙都知道神医陈子岳是自学,奇怪奇怪,难道陈子岳自学就是真的,我自学就是假的?”
“只能说你的医术和你的年龄不相符。”关孝山道,“而且,既然你可以自学,又为什么去找神医拜师?”
关孝山这话换来仇善一抹得意的笑容,“听闻神医易容术了得,如果有人能够在众人之中找到他,就可以向他提一个要求,我打算如果我在四空岛找到了他,就让他拜我为师,如果没找到,我就拜他为师!”
“仇大夫这话奇怪!”黑子放下汤勺,他托起腮帮子,“若是找不到神医,又何来拜师?”
“黑子老弟,难道你不知道你家这位也算是和神医是老交情了?”仇善笑嘻嘻的,黑子茫然的看向关孝山,他只以为关孝山和陈子岳的徒弟司徒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