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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英雄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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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太子爷嫖小官?太子才刚满六岁耶!这、这个──
  长年随侍在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忍不住担心开口问著。
  皇后捂著肚子笑得连眼泪水都挤出眼眶,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又是一阵畅笑。「啊哈哈哈……不愧是列丹弓,哈哈哈……」
  果然是个能让皇上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够狂。
  居然带忆弓上小官院?让他亲眼瞧瞧他口中鄙视的「男宠」是为何卖身,让他明白语言伤人的力量不亚於兵刃。
  当忆弓亲眼看见跟自己同龄的男孩,得因为养活家人或是挣口饭食,而甘愿屈从男人身下当一个男宠,却还得被人用这词汇侮辱谩骂、还得被靠著自己方得以活下去的亲人鄙夷不耻……
  体会这些後的忆弓,不知道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
  「没有什麽不能教、更没有什麽不能学吗?」
  皇后抹著泪花收起笑容,细细品味著方才列丹弓的一席话。
  的确,知识没有好与坏,但看学的人往後如何去运用罢了!
  杀人的刀,可以是救人於难的武器;孔孟之道,也会成为结党营派欺凌百姓的毒。
  「真是个好师傅,皇上您说对吧!」皇后半转过身,抿嘴微笑。
  楚云溪自掩身的大柱後方步出,失笑摇头:「皇后聪慧,才让丹弓认了皇儿做徒弟,朕可得代百姓们好好谢谢皇后,他们又多了数十年的好日子。」
  君权专制,只要能出一世好皇帝,百姓便能过上数十年的幸福日子。孙子那代自己或许是无法顾及,但是忆弓……他的儿子,怎麽也得磨著他走上明君之道。
  这也是在位的帝王,能给百姓留下,最好的恩德。
  「你们……还真是像啊……」
  楚云溪执起皇后的手,淡淡笑著。
  一个皇后,一个大将军;一个他心有亏欠的女人,一个他爱入骨髓的男人。
  却同样胸怀天下,苦百姓所苦;却同样愿意牺牲自我,换得黎民世代安乐。
  弓儿,你很幸福。
  未来,你也要不辱自己的名字,不辱那父皇宁可违背祖宗惯例而帮你取的名字──忆弓。
  忆,是你母亲的名,忆娟的「忆」字;弓,是你师父的名,丹弓的「弓」字。
  让我心服的女人,与我爱的男人,将他二人拆开拼成了你的名字。
  同时,忆弓,忆者思念,弓者丹弓。
  思念丹弓,暗藏在你名字之中,是父皇的私心。
  是父皇不希望丹弓这名字,在未来如同拥有这名字的主人一般,可能像流星般消逝而全然未留痕迹的命运,故而私心地将他隐藏在亲儿的身上。
  列丹弓──一个父皇此生中,敬佩又深爱的男人。




英雄泪(21)

  
  (21)
  第九章、
  双腿因长时间行走胀得痛人,肌肤下的血管彷佛下一刻便要爆裂表皮;手上的木枷,磨破了手腕处娇嫩的薄皮,丝丝血痕错落在腕上,连同被粗糙的木枷刺破翻起的皮肤,殷红得让人怵目惊心。
  觉得自己就像是牵线被人操纵的木偶,毫无意识地跟著压解的队伍走著,脚底板处的骨头,似乎没有皮肉的保护直接踩踏在凹凸的地面,硬碰硬地对抗著尖锐的石子。
  楚云溪又是一晃,在栽倒的前一刻勉强保住了平衡。
  「殿下?」後方,朴晋担心地问了声。
  「没事……」
  虚弱的回音尚停歇,随著楚云溪的身形又一次摇晃,终究撑不住精神与肉体上的过度负荷,眼前一黑,就这麽侧身倒去。
  「殿下──」朴晋飞身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背接下楚云溪昏厥的身体。
  後头赵央与士兵等人见状,连忙停下脚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楚云溪,扛到一旁的阴凉处看照。
  队伍最前头,列丹弓一听後方杂音纷纷,回头便见楚云溪昏倒被人抬至树下的一幕。心头一揪,掉马回到押解队伍的末端,不等收疆勒马,便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急奔楚云溪身前。
  「怎麽了?」
  长风半跪在楚云溪身侧,执起一手扣住手腕的中央凝神审脉,虽不如纪敏那般医术高超,却也是不折不扣的随行军医。此番压解前太子的行程,长风之所以被列丹弓拎著一同赴命,除却二人自幼一块长大,彼此间互信互任如同亲生手足;也因为长风从小跟著老军医学著用药治伤,南疆之行多有变数,带个大夫随行,危难之时绝对比带著黄金白银有用。
  长风嘘了口气,抹了把额际上的冷汗,道:「只是体力过支晕了过去,没什麽大碍。」
  列丹弓回头对著个瘦高的男人道:「小乌龟,去前面探路,找间乾净的客栈或民家,咱们得在这儿过上几晚。还有,去弄些止血化瘀的伤药来。」
  被喊小乌龟的男人黑著脸碎碎低念:「伍桂、伍桂啦!」不是小乌龟啦,呜……
  「小乌龟,在那边唠叨什麽?还不快去?」
  「知道了啦,呜……」
  伍桂认命地应了声,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赢这个爱给人乱取别名的少年将军,在打赢之前,呜呜呜,自己只能当只可怜的小乌龟了!
  「小、乌、龟──」
  浓浓警告的语气鬼气森森地飘来,吓得伍桂忙把疆绳一抖,两腿夹著马腹迅速奔去前方小村打点一切。
  看著列丹弓指挥自己部下,正打算将楚云溪负上马背,押解的官兵头儿趋步走至列丹弓身侧,拱手道:「列将军,卑职有一言提醒将军。」
  「何事?」
  官兵头儿咽了咽唾沫,提了些胆子接著道:「太子爷是流放之人,按规矩不得骑马乘车,得一路亲行至流放地,所以……」
  「什麽?」巴铁熊步一跨,揪起官兵头儿的领子,扯著大嗓门怒吼。「他奶奶的,不能骑马,那放在马屁股上也不行吗?」
  「这……这个……」官兵头儿的脚尖在离地半个拳头高的地方晃动,脖子也被勒得难受。
  「松手吧!」
  一只手轻轻拍在巴铁的臂上,列丹弓摇摇头,「他也是按令办差,别为难他了。」
  「哼!」
  巴铁闷气松手,军官头儿脚板落地,一个没站定,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拍了拍被巴铁揪皱的衣领,露出为难苦笑。
  「多谢将军。」
  列丹弓抱臂思索,「不能用马载、不能用车……可是再耽搁下去,万一……」
  「将军,让奴才们用负的负太子爷去吧!」赵央卸下背上行李,朝著列丹弓扬声道。
  列丹弓听了大喜,目光看向官兵头儿,问著:「如何?这方法可行吗?」
  官兵头儿点头微笑,「自然可行。」
  「将军,那我──」
  赵央的话还没完,朴晋只觉得背上重量一轻,楚云溪便已经被列丹弓负在背上,两人的身上还用粗绳扎了个结实,唯恐疾行间不小心让楚云溪落下它的背。
  列丹弓的手紧紧勾在楚云溪的腿弯,迎风一笑,对著手下朗声一吓:「来啊!练军,威平营下的士兵们听令。」
  「是!」
  随行护卫的威平营士兵们一听是军令,各个表情严肃笔直而立,齐一的应和豪气地飘盪在崎岖的郊道上。
  「让出你们的马,请其他人骑上,本将军现在身上还负著太子爷,若还跑输我的,接下来三天不准吃饭,给我去啃地瓜。」
  「呜……」
  前一刻还雄壮威武的士兵,一听到又是恐怖的地瓜刑,一个个脸上惨白如纸,就连巴铁也眉角狂抽。
  「呜什麽呜,有种的就给我拼命跑,本将军就是这麽练军,有意见的……」
  「打赢你再说对吧?」
  继上回『我若打得过将军,我老妈就嫁乌龟去』的言论後,军伍中武艺最差的纪平,准确无误地接下列丹弓没说完的话。
  「有问题吗?小、平、平?」
  纪平异於常人高大魁梧的身材,开始狂抖满身子疙瘩,用著低沉浑厚的声音对列丹弓讨饶:「将军我拜托你,你这麽叫,你不丢脸我丢脸啊!」
  抗议的话招来列丹弓一记扫堂腿,要不是这段日子来时不时地就会给将军来上这麽一记腿,一开始屡屡跌得狗吃屎,现在倒练就了一番闪躲功夫,轻轻松松化解了列丹弓猛力的一踢。
  「还愣著做什麽?动作快!」
  「是!」
  士兵们翻身下马,让年纪稍长或者动作较缓的人骑上马背,剩下年轻力壮的则负责搬运物品。列丹弓留下随行士兵,吩咐那领头儿维护这些人的安危後,足下一点,也不事先打声招呼,负著楚云溪便往村上人烟处,循著伍桂而去。
  「啊!偷跑!」
  「卑鄙!」
  「阴险啊啊啊──」
  身後处,一群突然看见列丹弓发足急奔,呆愣後狂起直追的士兵们,边追著前方的少年将军,发出惨烈哀嚎的抗议。
  「兵不厌诈。」
  最前头,少年将军头不回足不停,轻飘飘地落下了这句话。
  「……」
  跟在後头的一干人等,收起了哀嚎抗议,黑著脸加快自己的脚步,只求自个儿不是最後殿底的那位,至於往日相互扶持礼让的兄弟情谊,通通暂且搁下。
  总之,谁也不想受那三日的地瓜之刑啊!
  *     *     *
  在列丹弓的有意分派下,先一步来到村镇的自然是被他欺负到可称「训练有素」的威平营士兵们。伍桂办事俐落,早把这小村上最易护卫的客栈包下,紧跟而来的士兵们,刚结束一场莫名其妙的训练後,又给分派在客栈内外四周守护楚云溪的安危。至於随之跟上的官差与宦官们,也在列丹弓的指挥下,搁放随行物品停留休憩。
  纪平随著伍桂在这村里头绕上一圈後,带回了这村中的一位老郎中替楚云溪断脉问诊。老郎中开了几帖药方,便由赵央等接下,从纪平带回来的大堆药材中挑出药方上的几味,借了客栈後头的厨房烧水熬药。
  一个时辰後,煎好的汤药端入房内,由朴晋一勺勺慢慢地喂入楚云溪口中。而专治皮外伤的膏药,早在一柱香前,便从半条街外的店铺子买来,细细敷在楚云溪手脚破皮的伤口处。
  众人忙碌间,列丹弓始终抱著手臂站在窗口,时而拧眉时而舒气。这些差事他帮不上忙,与其乱手乱脚瞎忙操心,不如让朴晋他们惯於伺候楚云溪的人看情况处理。
  只是这道理虽懂,也让出了空间自己站在窗边观看,可心头却不由得随著楚云溪的状况而起伏。见他伤口上药时皱眉忍疼,心头便收紧;见他喝下汤药,情绪也跟著缓了下来。
  帮不上忙却只能在旁乾著急的情绪,似乎打从认识这废太子後,便成了他列丹弓最常体会的心情。
  *     *     *
  夜深人静,太阳西落後才开始活动的虫儿发出独特的声音,或觅食或求偶,交错在宁静的夜里,铺成大自然的曲调。
  客栈里外两层负责守夜的人,换到了第二轮,列丹弓椅著床头,就著朦胧的月色凝视著床上呼吸平缓的俊容。
  漆黑的房间,列丹弓又一次抹去颊上的泪。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不是指挥若度的将军、不是少年老成的将军。他,不过是个意感的少年,一个担忧如焚却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脆弱的少年。
  「让你担心了……」
  床禢上,楚云溪轻启眼帘,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列丹弓此刻的表情,却从空气中轻微而压抑的气息,知道有人为他担忧落泪。
  心疼,心疼这比自己小上十岁的少年,身上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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