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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英雄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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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手足以撑起这样的天下前,你没有资格去救任何人。这种发一时善念的行为,是寻常人的道,却绝非你楚忆弓该行之道。你要走的,是看得更广更远的道──帝王之道。』
  *     *     *
  从那天以後,对於列丹弓这个人,他五体投地,服了。
  只可惜,他受教於此人的时间,短得让他惋惜。
  曾经,他问过母后,有没有妒忌过让父皇唯一动心的那个男人。而他得到的答案,是母后美丽的笑脸,然後抓著他的腰往树上一扔,接著拍拍双手优雅地领著宫娥们离去。
  母后只有在生气时才会这麽对他,显然,这个问题,让母后动怒了。
  後来,他不只一次见到过母后跟列丹弓两个人在後宫内支开下人,一边喝茶一边閒聊。也只有在列丹弓面前,母后才会露出这般跟端庄贤淑沾不上半点边的模样。
  他疑惑,难道母后不爱父皇吗?如果爱父皇,为何毫不妒忌那个让父皇爱入骨髓的列丹弓?
  鼓起勇气、冒著再一次被扔上树头高挂的可能,楚忆弓又把这问题对著他的母后问了一遍。
  而这次,他除了再次被挂上树头外,也得到了母后的答案。
  「孩子,等你长大後就会明白,爱的形式有很多种。而守护你父皇与他所爱的人,是母后爱你父皇的方式。」
  *     *     *
  商山一役,夺走了万千条英勇将士们的性命,也包括那犹如流星般横空出世、而又骤然离去的男人──列丹弓。
  父皇亲率大军奔赴前线增援,临行前下诏太子监国,并由皇后辅政。
  当这痛彻心扉的消息传入大殿时,他哭了。
  端坐在九龙御座上的楚忆弓,当著文武百官的面,无声淌下哀痛的泪。
  御座後垂放的珠帘,被皇后重重拨开。
  「太子!」
  楚忆弓从来没见过如此发怒的母后。
  「过来,哀家有话跟您说。」
  方踏入珠帘遮掩的後殿,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甩在楚忆弓的脸上。
  热辣辣地,让他一时间没了反应,然而更让他震慑的,是母后脸上交错的热泪。
  记忆中,母后是坚强的,就连世人论及母后,也无不竖起大拇指赞誉这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然而,她哭了。
  从来都不曾哭泣的母后,为了列丹弓的死讯无声流下眼泪,舍了一身风华尊贵,跪在地上紧搂著自己,伤痛欲绝。
  「忆弓……你不能污辱了自己的名……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流泪……」
  忆者,忆娟,是母后的名。
  弓者,丹弓,是他师傅的名。
  而他,楚忆弓,是父皇、母后,与那男人的结合。
  他,是他们的儿子──楚忆弓。
  所以,母后没有妒忌;所以,那男人没有怨言;所以,他得到了这三人满满的爱。
  所以,身为他们的儿子、亦是这国家未来的储君、刻下执掌大权奉诏监国的太子……
  无论哪一种身分,都容不得他在朝臣的面前流泪。
  就像当年列丹弓给他上的第一课,如今他捧的是家国天下、捧得是亿万苍生的命。
  楚忆弓攒紧双拳,强压胸中悲恸,挺直腰杆面向珠帘,在母后赞许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回那九龙宝座。
  他,要做个不让师傅丢脸的英雄。
  英雄,无泪。
  所以,他不会流泪。
  
  
  
  
  【福利托克】
  啦啦啦~拖拉的大娘再次在死线前把12月的进度给各位看倌们拼了出来。
  啦啦啦~2009就在我拖拖拉拉死命赶稿子的状况下一点点消失不见。
  然後~啦啦啦~在过一个多小时就是2010年罗!(放鞭炮)
  该说什麽好捏?这一年来的连载是我从没尝试过的写文方式,每个月都必须交出进度的压迫感,也让龟速爬文的我爬得好快好快喔!(感叹~被揍XD)
  大家看得开心吗?
  这也是第一次尝试写长篇文文,目前为止已经是商业志两本量的字数了耶!好佩服坚持一年的我喔!(再感叹~然後被踹XDD)
  2010年,新年免不了要来个俗气(?)的新希望发表──
  希望今年我的梦想达成,然後把稿债清光光,接著继续挖一堆坑坑埋掉自己!(喂XD)
  当然当然,我也想赶快看到列小弓跟楚小溪的结局喔!T︿T
  不过当结局出来的时候我应该会被表吧!(大笑)
  因为那应该会是大娘写文以来,最悲惨的结局了。(噗)
  总之,2010新年快乐^O^/
  掰掰




英雄泪(37)

  (37)
  自楚勤为太子後,为搏帝王欢心,辟园林兴猎场、搜罗天下美人奇宝等等劳民伤财之事一件翻一件,犹如噬人巨浪一波又一波地侵吞著本已苦不堪言的百姓。为求避祸,有人亲手毁去了上天赐予他的美丽容貌;有人宁舍万千黄金支价的珍宝,碎於地、融於火、沉於海──而这些,都还是能避过的祸。
  避不过的,像那些劳役梁赋。
  田里的作物彷佛也在跟苦得不能再苦的百姓们作对,就连富饶之地原本年可两获,可如今却连一获之作也只熟了稻杆上一半的谷子,剩下的一半……总是青的……
  粮食困缺之际,帝王却下一道皇令,命列辰讨伐夷东,却……只给了六十日的粮……
  「六十日?」
  溪水潺潺流过高耸的石壁脚下,除了身在皇城的二子丹齐,列家父子全都离了军营,策马来此空旷之地商议。议的,自然是帝王那道等同杀人的皇令。
  早在三日前便佯装随同纪敏入城采办药材而先离了营的列丹弓,也在确定无人跟踪後从远处的密林徒步走向自己的父兄。
  丹郡性子最急,一听皇帝这命令根本就是在杀人,气得大吼:「六十日?光是去程就要四五十日。只有十多日的粮要人怎麽打仗?那个昏君难道不清楚军中缺粮最容易兵变的吗?咱们的兵哪个不是家里活不下去了才来从军?好不容易靠著军粮军饷饱了肚子活了家人,可现在呢?难道还要他们当个被饿死的兵吗?」
  列丹毓身为长子,性子也稳,然而这道分明是将自己父亲与士兵们送上绝路的仗,他也看不下去。「爹,四弟说的没错。若是保家卫国,孩儿绝无异议,可夷东并无来犯,军粮又只予了六十日的粮……孩儿大不敬地说句,皇上此举想除的怕不是夷东,而是咱们列家。」
  列辰神情泰然,目光移向还没开口的两人,道:「丹颺你也说说,有什麽想法。」
  列丹颺抱拳正色道:「孩儿要留下,请父帅准许。」
  「哥你说什麽?」丹郡大惑。
  「三弟?」
  列丹颺看著自己的兄弟,心意已决。「丹颺昨夜,已决意效忠楚大哥,所以丹颺的命,只能死在楚大哥的手上。」
  列丹郡热血沸腾,一拍大腿睁著眼兴奋说道:「早该这麽做了,他娘的早该改朝换代了,让一个昏君当皇帝还不如换咱们楚大……」
  「四弟!」列丹毓重声喝斥,斥断列丹郡大逆不道之言。
  「你呢?」列辰问著紧锁眉心的幼子。
  「爹在想什麽?皇上又在想什麽?」列丹弓开了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
  「这……」列辰捻须沉吟。
  列丹弓接著道:「若嫌爹攻高震主想要除去,这些年来机会多的是,犯不著用一个出师无名的战把爹弄死。不说别的,就说当年三关之危,只要不给军粮不给援军,就算再来上十个列丹弓也解不了那场危机。可帝王他给了,给了粮也给了兵。」
  「嗯……你接著说……」
  其馀几人都认真地等著小弟的下文,却只见列丹弓摇摇头,大惑不解地叹道:「没了。」
  列丹郡脸一抽,催道:「什麽没了?快说啊你。」
  列丹弓两眼直视著自己的父亲,眼神中掺杂著疑惑、掺杂著解不开谜团的烦乱。「我只是觉得……皇上在急……」
  列丹郡最受不了这种话说了一半的情况,抓著列丹弓的肩膀一阵乱摇。「急什麽?你这小子不要学那只臭蛇,每次都只把话说一半。」
  「四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没能想透。」
  列辰的目光沿著石壁寸寸上移,最後望著朗朗晴空发出一声长叹:「爹曾经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兵,一次又一次从炼狱似的战场上流著写活回来。那时候只为了一口饭食一点军饷卖命,脑子里想得也只是要如何才能再一次回著回来吃我那口粮食。什麽家国天下、什麽保家卫国,都离我太远,远得让我觉得这些字就像是空气一样,虽然知道它重要,可确让人摸不著,虚得很,没有半点能握在手里头让人扎扎实实去感受。」
  仰望著天,列辰的嘴边浮露出笑容,道:「你们几个孩子的心思爹难道不懂吗?你们疑惑为何皇上如此残虐无德,爹却宁可舍去自己的孩子,让丹弓入宫为宠,甚至险些让他用讹死从世人的眼中抹去。你们嘴上不说,心理早把爹当成愚忠之人,比直言谏君获罪致死的大臣们都不如。爹说得没错吧?」
  列丹毓拧著眉头,语气中满载疑惑:「孩儿……不懂爹想说的究竟是什麽?」
  「家与国,孰轻孰重?」列辰问。
  「国大於家,覆巢之下无完卵,国邦安定才有家的存在。」列丹毓答。
  「巢如何不覆?如何安稳?」
  「立巢於高枝,避鼠狼;藏於密叶,躲鹰鹫。编织细密,求牢固;内填绒羽,得温暖。」
  「好!」列辰赞了声,接著问:「高枝何在?密叶何在?如何编织方称细密?可以保暖的绒羽又从何处而来?避鼠狼,鼠是谁?狼又是谁?躲鹰鹫,鹰是谁?就又是谁?」
  「唔──」成串的问句让列丹毓错愕,「鼠狼鹰鹫是外患……是内隐……」
  「外患为何?内隐为何?」
  「这……」
  列丹郡见大哥被问得都快没办法回答了,鼻子一哼气,豪不客气地看著父亲道:「南疆呼延夷东就是外患;那个只会压榨百姓的无道昏君就是内隐。爹你到底想说什麽就痛痛快快地说,这些个什麽叶啊枝啊搞得我头都晕了。」
  「呵呵……」列辰抚须大笑,走到列丹郡面前搂著儿子的肩膀。「你啊你啊,若是爹要你以後但凡行军之事都须听从丹齐和丹弓的指示,你服吗?不会因为丹弓是你弟弟而觉得脸面无光?不会觉得军功全落在兄弟头上而不甘心吗?」
  「有什麽好不服的?小弟就算了,那个臭蛇虽然老拿我损嘴,可我服气二哥。而且兄弟间哪有什麽好争的?打仗嘛,还不是想给老百姓们过好日子,哪有什麽脸面不脸面的问题?我还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称赞我兄弟呢!」
  「嗯!好!说得好!」
  「可是爹,这跟你说得什麽外患内隐有什麽关系?」
  「外患除了你方才说的那些,还有许许多多目前还不成气候,可在未来兴许就要成为我朝大患的势力。而内隐……唉……皇上开国之後封赏有功之人,可日子安逸之後这些人只想著如何维持看起来和平的日子、只想著如何享乐敛财。郡儿你说的没错,是有些直言敢谏之士,可这些人的眼珠子里或许看得见君王的骄奢逸淫,却未必能看得出外患,甚至连国内不时出现滋扰百姓的流寇也看不出个解决之道。」
  「不仅如此,自君王放浪其行後,直言之人纵使当庭辱骂,以死搏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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