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湘仇念-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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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整碗汤药被导下，姬大夫把人轻轻置於榻上，「萧公子，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什麽恩怨情仇都见过了。可是像你们两兄弟的情结，老夫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
「唉。。。。。。也罢。有时候，忘记世俗的眼光，依着自己的心声做事也不错。身份，大概也只是枷锁。那怕是被世人唾駡，只要你承受得起後果，就可以了。是不是啊，萧公子？」
看着姬大夫慈祥地笑，萧湘一怔。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刚才的一席话。只是後悔，为何没能早一点听懂自己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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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奢望
两日後的早晨，宏世念从窗边床榻醒来的时候，便见萧湘坐在榻旁，伏在自己身侧睡着了。
「师兄。。。。。。」 宏世念此刻的笑容如窗外阳光般温暖。他轻手抚摸萧湘的长发。宏世念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他只知道，他的大师兄现在就待在自己身旁。这样子，便已经足够了。
师兄永远都只会是我的。。。。。。
宏世念日渐康复，却是，也距离萧湘要回宫的日子越近。
宏世念见萧湘每天都伴在自己身旁，曾经疑问，「师兄这麽久也未回宫，难道在休假吗？」
「。。。。。。嗯。」 不知道为何在那一刻，萧湘说不出自己快要当皇上的妃子。
是怕宏世念看不起自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是什麽别的原因？。。。。。。为什麽自己就是说不出口。。。。。。
在宫外的这些日子里，因姬大夫有要事忙着，二人常常有机会独处。虽然有病在身的是宏世念，却是被人照顾的，反而是萧湘。宏世念每天都在为他造饭、洗衣。见萧湘因天气热而满头大汗，便耐心地待在他身旁为他扇风。萧湘觉得不好意思的想要帮忙，却是宏世念不肯，只是笑道，「师兄不要离开我就可以了。」
看着那脸上幸福的笑容，萧湘心里揪痛。还馀下五天。五天之後，我就一定要回宫了。。。。。。不知道到时候，世念会怎样？
很想，让时间就这样静止不动。
这夜，姬大夫说要出城看病，便把家留给了二人看管。
萧湘坐在房内榻旁的小椅上，看着刚刚淋浴完的宏世念搔着头走了进来。那把还没擦乾的长发淌着几串水珠，滴在仲夏薄透的里衣上，把衣布下的肌肤点得若隐若现。
「师兄？还没睡？」 宏世念擦头的动作透着些许佣懒，姿态更觉诱人。
「。。。。。。嗯，我在给你扇床，让你今晚不用睡得太热。」 萧湘蓦地撇过脸。他突然回想起宏世念那天跨坐在自己身上，摆动着那赤裸的身躯是如何地魅惑动人。
宏世念见萧湘避开自己的眼神，心里揪痛，顿觉不甘。
难道，师兄就这麽讨厌看着我麽？！他这几天之所以愿意留在我的身边，难道只是因为他心里过意不去，想要弥补我麽？！
曾经，他想要问萧湘，为什麽那天他要救自己一命。把自己送出宫外的人，是不是他。亦曾经，宏世念很想直接把真相告诉萧湘，让他知道，真正害死他弟弟的人就是当今皇上！。。。。。。可是，万一萧湘其实早就知道了真相。。。。。。万一萧湘说，他很早就已经知道害死他弟的人是皇上，可是，他仍然爱着那人。。。。。。而救他，也只是为了补偿往日对自己的误解，或是顾念惜日同门的情谊。
万一，要听萧湘亲口说出他爱的人是皇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情愿什麽也不问，什麽也不要知道。只要留住这一刻，只要师兄现在还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师兄。。。。。。」
萧湘撇着脸，看不见宏世念脸上的痛苦。那种感觉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奢侈的痛苦。很想求死，却因为你给予我虚浮的希望，让我又想苟且偷生。。。。。。
身旁蓦地传来香气。萧湘一怔，便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
「世念？！」 萧湘自然地便要躲开，却是宏世念把自己的脸抱在双掌里，珍惜着。
「师兄。。。。。。」 那种仿佛做了亏心事的轻唤。宏世念蹙眉苦笑，「你就这麽讨厌被我触碰麽？」
「世念，我。。。。。。」 萧湘看着宏世念缓缓凑近的脸，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他躲移到床榻内，却是刚好让宏世念有机会跨坐到自己身上。萧湘半靠在床头，双手因不敢触碰宏世念的身体而紧张地撑在两侧。
「师兄，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告诉别人我姓萧吗？」 萧湘还在猜想着，宏世念温热的双唇便已吻了下来。
挑逗似的舔舐伴着宏世念肌肤传来的香气，萧湘半阖着眼眸，享受这刻如蜜温香的酥麻旖旎。
只听宏世念魅惑的话音在耳边轻荡，「因为我喜欢你啊！。。。。。。师兄，我妒嫉跟你关系亲密的人。我想跟你同姓，就像你将来的妻子，也会随你姓氏一样。。。。。。」
萧湘瞪眼一愕。他千猜万猜也不会猜得到，宏世念谎报自己姓萧竟然是这个原因！宏世念，竟然是喜欢自己！
世念，他一定是在骗我吧！这一定是他对我不满，因而报仇的手法之一！他不可能会喜欢我！他可是诬害了我亲弟的人！说什麽喜欢。。。。。。怎麽可能？！
萧湘心里惊慌不安，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希望着宏世念没有说谎。
看着宏世念伏在自己胸腔上，那双仰望的眼眸透着几许泪光、几许希望。婉如一个孩子，在坦言了自己的秘密之後，渴求得到奖赏一样。那可爱天真的模样，让萧湘看在眼内，心生怜爱。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七年前在潇剑派的爱哭鬼。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停留在以前。
只可惜，时间没有停过。
七年已去，如今两人的身份已不相同。
「世念。。。。。。你不可以这样。。。。。。」 我们不可以再有亲昵的举动。。。。。。我们不再是无知的小孩了。。。。。。
「师兄。。。。。。」 宏世念犹如没听见。他忍下眼泪，伸手抚到二人相碰的胯间，感受着身下人已然挺拔的分身。苦笑道，「今夜，什麽也不要想，让世念侍候师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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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永夜
静夜无人，幽暗的房间里只有木桌上的囍红烛火缓缓晃动，照在榻上身体交叠的二人。仲夏的汗珠在昏黄的火光之下，点在二人赤裸的肌肤上，犹如金箔，又如仙珠。坐在身上的那人轻轻喘息，缕缕发丝随意披散，与汗交缠，让人只觉更妖魅旖旎。
此刻，萧湘的眼中就只有宏世念。
萧湘躺卧在床榻之上，任由自己的灼热被人反手套弄。他看着宏世念在自己身上舞动腰间，那双俯视的眼眸，映出旁侧的烛火如炽欲跳动。萧湘只觉得一切的理智要被那双火瞳融化。从宏世念身上散发而来的淡淡香气，伴着他的呻吟，萧湘只希望，漫漫长夜永无止境。
「嗯嘿。。。。。。师兄，舒服吗？」 宏世念轻笑地挑逗。
他知道，今晚的师兄不会再拒绝自己。。。。。。
萧湘没言出回覆。他把双手轻轻搁在宏世念腰间，便已是足够的回应。
宏世念满足一笑，「师兄。。。。。。」 俯身下来，伸舌与萧湘交吻。
随着吻得越深，腰间的手便抓得越紧。
师兄，你再用力抓紧我吧！再渴求我多一点！
「嗯！。。。。。。」 宏世念喉间释出的娇吟，充满欲求与渴望。
师兄。。。。。。我一直敬佩、仰慕、耽爱的师兄。。。。。。今夜，我们终於都可以在一起了！。。。。。。
七年前，我就已经爱上了你。七年後，我也会继续爱你。以後无论多少个七年，我都会爱着你。
即使死了以後，我也会爱着你。
「师兄。。。。。。你是我的萧湘。是只属於我一个人的，湘。。。。。。」
说着，宏世念领着他爱人的灼热，与自己合二为一。
「哈啊！。。。。。。湘！……」
萧湘全身滚烫，整个人快要被情意淹没。只见宏世念撑着身子抬腰摆动，那双因快感而微张的唇瓣，不断轻唤自己的名字。当中的情欲与渴望，让萧湘只想抱着身上的人，好好回应他给予自己的爱。
「唔！。。。。。。」 萧湘唇齿紧闭，却按耐不住要释出喘息。
怎麽办？。。。。。。我的弟弟，我的君主。。。。。。崔轩，孝隆。。。。。。我现在应该要怎样做？！
世念，你为什麽要喜欢我？！。。。。。。
「湘。。。。。。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吧。。。。。。」 看着那张天真的笑脸，萧湘心里揪痛。
永远？。。。。。。可以吗？我可以原谅一个杀害了亲弟的人吗？。。。。。。
却是宏世念看到萧湘苦涩的脸庞，那蹙眉的脸色不见喜乐。
宏世念的心揪住、酸涩、沉痛。
他咬紧下唇，他害怕，他担心。
难道，就算只有今夜，师兄连喜欢我也不愿意麽？！
「师兄。。。。。。」 说了这二字，才发现自己已在哭泣。「疼爱我吧！不要丢下我一个！我只要你就好了！一直以来，我就只要你！。。。。。。」
做了这麽多的事，渡过了这麽多的劫。苦苦留着性命活了下来，就只是为了可以等到大师兄回到自己身边！。。。。。。
师兄！为什麽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我有什麽不好？！
万念俱灰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抹去了心里的痛楚，「世念。。。。。。」萧湘柔柔抚摸着那爱哭鬼的脸颊，「对不起。。。。。。」
宏世念一怔，随即俯身扑进那人的怀抱，失声痛哭。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你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
你为什麽要报仇？！你为什麽要进到宫里面，为那个人侍寝？！
你会後悔！你会後悔的！
「唔？！。。。。。。」 蓦地有谁堷住了自己的唇瓣。
宏世念瞪眼诧异，竟然是萧湘主动吻了自己！
宏世念仍觉不可置信，突然一翻天旋地转。他回过神来，发现形势逆转，自己居然躺在榻上，双腿正被萧湘抱在腰间。
「师兄？！」
萧湘什麽也没说，动身就是摇曳。
「啊啊！。。。。。。」
突如其来的抽动，让宏世念放声吟叹。
但觉二人相合之处撞击不断，身体与精神感到一阵无法言表的满足。
宏世念的双手，在汗湿的长发上因快感而乱抓。
「啊！啊！」 就是这种感觉！求求你！多索求我一点吧，师兄！。。。。。。
仿似哭鸣的呻吟，宏世念拱腰仰颈地感受着萧湘给予自己的一切。
只要是师兄想要的，那怕是我的身体！我的权位，我的性命，我全部也愿意给他！
「啊！。。。。。。湘！湘！多一点！」 再要我多一点！
萧湘抱着宏世念，拼命地抽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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