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游戏人间作者:袖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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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就是这样他就已经满足,若是到了来生,那人还肯来找他的话,他也不愿再与那人如此生生世世的纠缠不清,到那时他会亲自斩断情缘,毕竟留下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他舍不得那人只能终日形影相吊,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何不痛快地了结,他继续轮回,那人就继续当他的龙王二太子吧。
但转念一想,斩断情缘谈何容易,到时候就怕他狠不下这个心,就算他下了那个狠心,那人岂会就任他如此。想着想着,廉左竟然想到是不是他害了那人,廉左知道那人对他用情至深,那人身为龙神却被他一个凡人牵连身陷情海。愁绪愈加上涌,这并不是庸人自扰,自古虽有不少仙凡佳话,但那也只能是听听也就罢了,不得当真,回想起上一世,那龙王母的态度便已知一二。
此时院落上方白雾飘绕,忽然刮起一阵清风,把那些白雾全数吹散不见半点踪迹。
正想着,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廉左以为是敖锐,那人刚出门说是有要紧事要办会尽快回来,狐疑的转过身,只见一位两鬓斑白,长眉长须的老者正望着自己,廉左刚想开口,那老人便一挥衣袖,一道白光扑面而来,廉左本能的眯起眼睛,直觉的脑袋一晃,身子不自觉的摇了摇,扶着旁边的一方石桌很快又站定。接着震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位老者,眼里闪烁不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恢复平静,心中一阵苦笑。
“徒儿,可还认得为师?”老者悠悠的一句话从旁边飘来。
廉左单脚跪地,低下头:“徒儿拜见师傅。”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果然,还是造化弄人了。
老者把他扶起:“徒儿受苦了。当日你私自偷药下凡,又不慎将其遗失,为师罚你受转世之苦,现下时间已经到,就随为师回去吧。”说着就要拉着廉左离开。
廉左停住脚步:“师父,我。。。。。。”
“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老者非常通情达理。
“还请师父再给徒儿些时间,待徒儿把事情办完自会与您回去。”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突然,廉左还丝毫没有准备,想到那人回来要是找不到自己可如何是好。
“你不用想瞒着我,你等的那人不会回来了。”老者望着廉左的眼睛继续道:“你和他的事情,为师已经知道的□不离十,道安师弟已经和我说了。”
廉左知道他说的道安便是自己上一世的师父,那道安是太上老君的同门师兄弟,廉左下凡后有幸遇见此人,那人便骗他要廉左拜他为师,那时廉左酷爱医术,受不住道安高明的医术,便拜他为师,拜师之后,却经常找不到他人,只把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医书丢给廉左翻阅,但确实也学到不少东西。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游玩飘荡又骗到了几位徒儿。
廉左疑惑的眼睛望着太上老君,不知他何出此言。
太上老君走到石桌旁,桌上有一壶茶,老君把茶水倒进一个杯子里,接着拂尘一挥,示意廉左走过来看。
廉左上前,低头望着杯中的茶水,端详了一阵不见有什么异样,又望向旁边的老君:“什么都没有。”
老君愣了一下,朝杯中望去,接着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记狠拍,又佯装镇定的对廉左道:“失误。”接着拂尘再一挥,叫廉左上前。
廉左上前望向杯中,原本平静的杯中慢慢浮现出一幅画面:敖锐身穿红袍,旁边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同样一身漂亮妩媚的红装,两人相视而笑竟是说不出的幸福与甜蜜,接着两人均躬□子对拜。
廉左没有再看下去翻手把那杯子推到在地“乓啷”瓷器破碎的声音,茶水溅了廉左一身,廉左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回想起那人出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廉左感到一阵心寒,那人出门前说是有要紧事要办,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要紧事。
那人竟背着自己与别人拜了堂,那自己又算什么呢,原本以为两人情投意合就算不能够长相厮守至少不曾有谁负了谁,谁知如今。。。。。。
“好了,你也看到了,今日就是那龙王二太子的大婚之日,他对不起你,你又何苦执迷不悟,还是随为师回去吧。”太上老君上前把廉左扶起。
廉左双眼通红,竟是欲哭无泪,廉左知道那并不是师傅使的障眼法,也深信师父不会骗自己,那这一切就是真的了,如此也好,自己先前还怕那人对自己过于执着,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心中被巨大的苦楚湮没,以至于无法再做太多思考,上一世廉左承受着失去那人的痛苦,这一次却要承受那人的背叛,每一次都来得如此突然,让廉左毫无招架之力。
起身道:“好。徒儿随师父回去。”声音仿佛来自天外,飘渺中透着骨冷清。
太上老君点点头,一挥衣袖两人化作一道白雾消失在了开满茉莉的院落中。
留下满院的茉莉孤芳自赏。
天空中飘下一张白纸,在空中荡着最终穿过窗子落在干净整洁的桌案上。字迹清俊隽秀,透着淡淡的哀伤,笔墨欲断还连,仿佛在说不舍,上面写着:
无怨无悔恋君,无牵无挂断情。
望君珍之重之。
☆、第 41 章
敖锐从龙宫离开,回到陆地上,又朝廉左家里赶去,这一次人间又过了好几天,敖锐想廉左想得紧,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摁在怀里狠狠蹂促。
直接从院上空飞落下来。房门开着,那人在家,做什么呢。
手中拿着一个五彩海贝,这是廉左在无意间说没见过海贝,敖锐本来想带他去自己的龙宫溜一圈,但廉左总说没时间,这次难得回龙宫一次,便顺手把龙宫里最漂亮珍贵的千年海贝给带了回来。
走到房间内,迫不及待的唤道:“左儿?”
没有人应,在房间里找着那人的身影,整个屋子都不见半点人影,敖锐又找到厨房,还是不见,接着把其他房间都找遍,还是不见。
敖锐重新回到房间里,张望中眼角瞥见桌上一张白纸,其它纸张被风吹散在地,那张纸却依旧平稳地躺在桌案上,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沉着步子走到桌案边,敖锐盯着纸张上的字,不消片刻,眦目欲裂,浑身颤抖,手中的千年海贝已经被捏得粉碎,接着一掌对着那桌子就是猛烈的一掌,桌子瞬间被击得粉碎,连同那张纸一同变成一推粉末。
闭上眼睛,透过之前留在廉左眉间的蓝点,一位老者的脸出现在画面中,睁开眼睛,敖锐眼里划过一丝冷冽,化作一道蓝光,“咻”的窜出门外,直逼天空。
来到太上老君的住所兜率宫,敖锐直接闯了进去,门童拦也拦不住。
“不知龙王二太子此来我兜率宫所为何事?”太上老君得到门童传唤,说是龙王二太子闯了进来,心中已知道他是所为何事。想他可是堂堂老君岂能容一个龙族晚辈在这放肆,当即出来会会这心高气傲的二太子。
“此来是向老君你要一个人,廉左。”敖锐现在怒火正盛,这老君竟然无缘无故的把廉左拐来他府上。
“我这里没有这号人,我想你找错地方了。”老君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怎能随便就把自己心爱的徒儿交给他。
“没有?”敖锐眯起眼睛目光狠厉,说着便直接往里面闯,太上老君上前想拦住他,“别怪我动手。”敖锐手背在身后紧紧拽着拳头,已经怒形于色。敖锐一把推开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反手一挡,须臾间两人已经动起手来,一时间白蓝交错。
“二太子莫要再执迷不悟”太上老君挡住敖锐那狠厉的一掌。
“把人交出来。”敖锐接着出招。
兜率宫中,两人大打出手。
这时候廉左赶到,对着敖锐大喊:“你给我住手!”说着就朝他们冲过来,敖锐眼光瞥见廉左当即把太上老君推向一边,太上老君被他那用力的一推险些倒地。廉左赶忙去扶:“师父!”
太上老君怒斥道:“谁叫你出来了!”说着捂着胸口站起来,拉着廉左就要离开。敖锐一把拦住:“我要把他带走!”
“凭什么让你带走!”太上老君对敖锐吹胡子瞪眼,拦在廉左面前。
“他是我的人!”敖锐不想再和这太上老儿继续纠缠,越过他一把廉左拉过来。太上老君刚想过来阻拦,廉左道:“师父,徒儿来跟他说清楚。”
廉左说着便拉着敖锐走到一边,敖锐反手捉住廉左的手腕咬牙切齿:“什么叫说清楚!”敖锐现在只想把这人掳回龙宫中锁起来,让这人哪也去不了!
廉左现在身为神仙自然知道这仙界里的规矩,两人的这段关系,早晚都是要断的。敖锐身为尊贵的龙神,要是与一个小仙纠缠不清那必会引来各仙家的闲言碎语,到时候想瞒过玉皇大帝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人间分桃断袖遭世人唾弃,天上也不例外。到时候龙王二太子就会一世英名扫地,玉皇大帝降罪下来,免不了是要受罚的,先前的虚华仙君和白临仙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贬下凡再遭受轮回之苦,有了前车之鉴,怎能再以身试法呢?
加上廉左自身是太上老君的门生,本就应六根清净潜心修炼,太上老君待他不薄,廉左本是凡间一个战火中孤苦伶仃的弃婴,幸得太上老君相救带回天庭传授道法,才得以得道成仙,而且太上老君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呕心沥血把他培养的比其他徒弟都要出类拔萃,就是想在几天之后去西天如来那里修炼将来普度众生,廉左自小就立志要潜心修炼不辜负太上老君对自己的期望,也一直在为此做努力。太上老君对他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诲之恩,此恩比海深比天高,叫廉左怎能不报。
既然要报,那必定要斩断情丝心无杂念。
不能怪廉左自私,他自回了天庭往常的佛法道法皆慢慢从归于自己的脑海里,廉左本来就有慧根,接受这些东西比常人要快要深,现下更是觉得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放下是对自我的超脱。
廉左垂下头淡淡道:“我和你,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语气毫无波澜,如水般平静。敖锐不可置信的望着廉左的眼睛抓住他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廉左抬起头望着敖锐的眼睛:“我注定要修道成佛,你。。。。。是我的绊脚石。”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隐隐作痛但很快又被他心中的信念覆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敖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离了水的鱼就快要窒息,双眼通红,抓着廉左肩膀的手在微微颤抖:“绊脚石?”敖锐何曾想过廉左竟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心中被巨大的石头压着叫他喘不过气来。
廉左肩膀被他捏着很疼,但他始终没吭声。自己欠了这个人的是无法还清了。
敖锐突然一把把廉左抱在怀里飞身就要离开,他要把这人带走,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了,廉左当即挣扎起来,无奈廉左岂是敖锐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敖锐擒住双手不得动弹。
“放手!”廉左喝道。
“你再敢动试试!”敖锐现在几欲发狂,这人竟然说要得到成佛,想把自己一脚踢开,简直是痴心妄想!
廉左喘着气闭起眼睛强装镇定,睁开眼笑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声音带着点苦涩。
“家室?什么家室?”敖锐睁大眼睛望着他。
“何必再瞒我。”廉左说完便要走,他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