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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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他直视着有些不信的志深,“李老师,您知道乾毅跟我说了什么,我要安慰他吗?”乾毅,别感谢我。
志深沉默不言。苍白的脸逐渐浮现出了一丝血色,眸光也不再清冷。
“他为了不让您背负一世骂名,才忍痛离开您。您以为单凭您妈的几句冷言冷语就可以打发了他?”
“我妈?”讶异脱口而出。
曹晖狐疑地问,“您不知道?乾毅给您打了电话,您妈说您不愿接,帮您接了。”
李于红对乾毅的态度,那是有目共睹。志深不用细想都能猜到李于红会说出多么恶毒的话。
曹晖临走前对志深语重心长地说,“李老师,作为局外人,你们的事我看的清清楚楚。您爱他,他也非常爱您。既然你们真心相爱,我觉得就应该终成眷属。我想您该找个时间好好跟乾毅谈谈,有些不必要的误会还是立即解开的好。”
沉思了良久,志深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扯过床头柜上几张面纸捂着流血的手背,神色匆匆地回到了家。他从书柜里取出了一本书,书被掏空了,夹在里面的是一沓被他蹂躏的不堪入目的照片。不过,照片里的人以及举止还能清楚的看到。
他攥着照片,来到陈洁家。
“你怎么来了?”陈洁拉开门,看到面无血色的志深,登时目定口呆。她退后了一步,腾出了一条道,“进来坐。”
作者有话要说:
☆、26
李于红脚步匆匆地拎着从外面酒店里打包回来的,志深爱吃的菜。当她看到空荡荡的病房,以及仍在向下流淌的药水时,即刻放下东西,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没人,她又匆忙来到护士那。
曹晖买了药,便去了蛋糕店。乾毅正和赵晟胡侃一通。他坐到赵晟的身边,招呼服务员点了一份草莓蛋糕和一杯布丁奶茶。
“哎呦,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乾毅打了个寒颤,抖动着胳膊。
曹晖不理他,任他在那自娱自乐。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了两张音乐会票,向赵晟发出了邀约,“我买了两张音乐会票,有兴趣吗?”
“of course。”赵晟欣然答应。
乾毅不悦地开口,“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的家伙!”
曹晖与赵晟相视一笑,旋即并肩向外走去。赵晟笑着问,“你怎么无缘无故想起请我听音乐会?是不是另有玄机?”
曹晖站定,将散落在赵晟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到了她耳后。松手之后,两人皆尴尬地立在原地,神情僵硬。由于两人举止怪异,惹得街上行人频频回头,导致两人更加窘迫。
曹晖干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局促,“今晚恐怕我不能回去了。”
赵晟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曹晖张望着马路上一窜即失的轿车,笑嘻嘻地说,“我得腾出空间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啊。”
志深将手里的相片重重地摔在了陈洁面前的客厅长桌上。有几张照片从桌子上滑落了下来,掉在了陈洁的脚下。陈洁弯腰捡了起来。当她看到照片上的内容后,登时花容失色。她的身体颤栗不止,像是在风中不停摇曳的枯叶,随时都会倒下。
俊颜骤凝,他冷声质问,“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你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乾毅和曹晖有□,还拿这些照片给我看?乾毅真的背叛我和曹晖有一腿吗?”
终于来了。陈洁的脸上浮出了坦然的笑意。她将照片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绕过志深来到餐厅。她不慌不忙地泡了杯大红袍,将其递向志深。志深冷着脸,直直地盯着不以为然的陈洁。
陈洁捧着滚烫的茶杯,自言自语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喝大红袍了。以前,我经常泡给你喝。”
她将茶杯缓缓地搁在桌上,接着慢慢地走到志深的面前。踮起脚尖,她伸手摸着志深冷若冰霜的脸。
好久没有摸这张脸了?好像从来就没有摸过。他的眉好浓,像是粘上的一样。他的唇好薄,不是说唇薄的男人薄情么,为什么他对他就那么死心塌地呢?不,他是绝情的,只不过对我绝情。
志深一把拂掉了陈洁的玉手,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兜,侧转身,他不想看那张令他作呕的假模样。如果不是她,他们也不会结婚。如果不是她,乾毅也不会离开他。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遥遥无期地苦等乾毅五年。
“别跟我装失魂落魄,我不吃这一套。”凌冽的话中夹杂着无尽的鄙夷和轻蔑。
陈洁背过身,抬手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回身,仰视着志深,眼里噙满自嘲,“我爱你,不逊于他。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你能和他相提并论?”志深冷蔑地看着她。“当年若不是你爬上我的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结婚。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他,你还强行拆散我们。”
“对,是我主动送上门。但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又有了孩子,你还忘不掉他。为了让你彻底忘记他,我故意偷拍了他们拥抱的照片。即便如此,你的心还是被他牢牢占据着,容不下我。”陈洁痛苦地回忆着过去,努力克制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
“你也傻,竟也信了我的话,跑去向乾毅兴师问罪。”陈洁在一叠照片中挑出了两张乾毅和曹晖激情相吻的照片,“爱情真的能使人智商降低。这几张都是合成照。不知你是对他不信任,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你竟然信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被我精心制作的录音。”
面目凝重,他切齿痛恨,“你真卑鄙,为了目的竟然不择手段!真是蛇蝎心肠!”
陈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是,我是蛇蝎心肠。那也是你让我变得心狠手辣。”
志深望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堆积在心口六年多的巨石登时烟消云散。此刻的他不气,也不怒,反倒觉得神清气爽。
他走到陈洁的身边,眉梢挂着春风得意,“我祝你幸福美满。”
李于红问过护士,护士对志深的离去一无所知。她又急忙给志深打电话,志深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迟疑了半刻才接了起来。
“妈,有事吗?”志深驾着车,飞奔离开。
李于红松了口气,“你还没好,去哪了?”
“妈,乾毅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专注着前面的路况,他问。
李于红登时紧张了起来,“我……没有。没有。”
志深懒得再在这事上纠缠下去。他已经点破了,她也心中有数了。未等李于红再次开口,他便挂断了电话。
乾毅下了公交车,徒步回走。当他看到停靠在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时,脚步一滞。志深正靠在车身上,指间夹着一点红亮,低头沉思。
两人之间不过三四米,他却怎么也走不近。他默默地看着快要融入这凄楚黑夜中的人影。快有半年没有看到他了吧。他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他……对他不好吗?
抬脚,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越靠近轿车,内心的波动就越澎湃。他来干什么?
志深听到脚步声,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当他看到乾毅后,落寞的脸上陡显几许笑意。弃掉手里的香烟,他款款向前。
“回来了。”沙哑的,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飘向乾毅。
不过才短短半年不见,为何感觉像是有一个世纪。脚像是生了根,与地面牢牢地扎在了一起。他矗立不动,微低着头,盯着鞋尖上的黑色赃物。
温柔的眸光紧紧地锁着乾毅的脸,志深上前,张开双臂,将呆若木鸡的乾毅抱在了怀里。
“对不起。”为六年前说的那番话道歉。“对不起。”为你在国外遭受的苦难道歉。“对不起。”为我的愚蠢道歉。
“原谅我好不好?”
乾毅轻轻地推开了志深,侧过身,淡漠地说,“李总,我……”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便被志深封住了。他捶打着志深,怎奈志深的力气过人,挣扎了一番,他便妥协了。
罢了。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埋葬的激情被志深点燃了,他反手抱着志深厚实的腰板,热情地与志深激吻着。夜幕下垂,晚风渐起,因此路上行人甚少。
志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打横抱起乾毅,直接进了乾毅的卧室。单单一个热吻并不能浇灭重新燃起的欲/望之火,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极度渴望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两人身上的障碍物被志深迅速地褪去了,志深趴在乾毅的身上,吻着乾毅的每一寸皮肤。温热的气息吹打在乾毅的身上,唤醒了他沉睡多日的激情。
志深每到一处,都在乾毅的身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他咬着乾毅的皮肤,想要将藏匿心底多年的欲望一次发泄出来。
抬起乾毅修长的双腿,他将自己的丁丁插入了乾毅的身体里。身体的律动逐渐加速,仙界就在眼前。他看到乾毅咬紧了牙关,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
“我轻点。”说着,他减慢了速度。
乾毅抓着床单,眼底的痛苦若隐若现。他的额头上渗透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激情过后,志深半趴着,舔走了乾毅脸上的汗液。
两人同床共枕,志深抱着乾毅,将乾毅的脸贴在了跳动的心口。他将下巴抵在乾毅的头顶,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乾毅。
乾毅拨弄着志深胸前的两点红,讶然过后,更多的则是风淡云轻。“如果你信任我,对我没有半点怀疑,陈洁也不会有可乘之机,我们也不会错失了五年。”
“对不起。是我不好。”漆黑的眸子里承载的不是痛苦,也不是悲伤,而是破镜重圆的喜悦。
如今心结已解,除了满腔的高兴外,乾毅还有担忧。他抚摸着志深胸前结实的肌肉,忧心忡忡地问,“你妈会同意吗?还有……我父母,他们会同意吗?志深,你说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方才还噙满笑意的眼睛,登时低落了下去。志深闻着乾毅头上残留的洗发水香味,闭着眼,掷地有声地说,“除了我死,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声音一柔,夹着无奈地低沉,“我妈那边我会去说服。至于你爸妈那边,像我长得这么一表人才,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妈。”志深将手里的钥匙挂在了墙上,来到李于红的身边。
李于红抬起头,戚戚地看着志深。良久,她轻轻地问,“昨晚你去哪了?”
“我去找乾毅了。”志深直截了当地回答。
此话一出,李于红并未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仿佛早有所料。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别过头,望着窗外的白云。
轻轻地叹了一声,她妥协地说,“明天我回去了。你要是真……爱他,就和他好好过。”转过头,她一脸平静地注视着颇为惊喜的志深,“假如有一天,你……后悔了,可别怪妈没提醒过你。妈能做的也都做了。”
志深握着李于红的手,感激地说,“妈,谢谢你。”
李于红走后,志深就让乾毅搬了过去。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两人共处一室,同床共枕。
然而,不同的是,两人之间那条鸿沟似乎被填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7
乾毅站在阳台,抱着双手,心事重重地低视着花园里志深为他种植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