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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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深特意问了给乾毅看病的黄医生,黄医生说,乾毅的体质很差,身体的免疫力相对于一般人较弱,极容易生病。早晚都得喝一杯热牛奶。饮食要规律,荤素搭配相宜。多锻炼身体。
“听话,把它喝了。”志深放低了语气,哄孩子般的让乾毅喝牛奶。乾毅皱着眉头,像是喝苦药般的喝了一大半牛奶。他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说,“我实在咽不下去了。”
志深看着还剩四分之一牛奶的杯子,不苟言笑地说,“喝光。粒粒皆辛苦,你这是要浪费多少粮食。”
乾毅忿忿地喝了个一滴不剩。他把杯子交给志深后,即刻拿起餐桌上的营养快线,咕咚咕咚的喝了个一干二净。志深摇了摇头。
他还是没变,仍怕喝牛奶。
志深暗想,晚上去超市看看,是否有味道甜甜的牛奶。
休假的三天内,乾毅按时吃饭,按时去锻炼身体,甚至按时准时熄灯睡觉。而志深,则会按时悄声地来乾毅的卧室,替乾毅盖好被子,呆呆地站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床上睡意祥和的男人。
“小张,听说你是李总的学生,这是真的吗?”说话者是博世会计部的孙雅丽。她比志深小三岁,今年30,至今未婚。人长得还算标致,在建筑行业中能算的上是天仙了。
乾毅用小拇指抓了抓浓黑的眉毛,踌躇了一会,“是。他是我大学的辅导员。”
孙雅丽兴奋地笑眯了眼,“你们还有联系吗?他为人如何?”
乾毅似乎猜中了她来此的用意,连忙摇头说,“我们不太联系。你也知道,他是天胜的董事长,我……”他眨了眨眼。孙雅丽立即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和他的身份悬殊,他应该和你聊不到一块。”
乾毅非常赞同地颔首以示同意。忽而,他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他学生的?”
孙雅丽羞羞一笑,仓忙打了个哈哈,“听人说的,听人说的。”接着,她小声嘀咕道,“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
“为人还不错,挺负责的。”乾毅客观地评价。
孙雅丽有些疑惑了,“按理说,像他这样既有钱又有名,还十分英俊潇洒成熟稳重的男人,他老婆,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前妻,她怎么可能放他走呢?”
志深和陈洁离婚的事,鲜少有人知道。乾毅不明白,这位一脸花痴样的孙雅丽是如何知道的。他装糊涂地问,“别瞎说。我听同学说李老师和师母的关系很好,你别道听途说反惹了一身骚。”
孙雅丽瞪大了眼睛,显得相当惊讶,“你还不知道?”她扭头瞅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压低声音说,“我有个表姐在民政局工作。李总和他前妻离婚就是由我表姐办理的。”她认真地回忆了起来,“好像是四年前,对,就是四年前,他们离的婚。不过,这事很少人知道。李总为了公司的名声和自己的名誉,不公布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乾毅饶有趣味地浅浅一笑,“看样子,你对李老师是情有独钟哦?”语气是百分之两百的肯定。
孙雅丽娇羞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她张大了眼睛,叮嘱道,“你可千万别把这事传扬出去。”
乾毅一脸糊涂地反问,“哪件事不能传出去?你喜欢李总的事,还是李总已经离婚了的事?”
孙雅丽啐了乾毅一口,拉开门走了。门刚要被合上,又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她探进了头,正色道,“千万别乱说。”
看着门被嘭的关上,乾毅转动着座椅,心事重重。
元旦前两夜,甲方也就是天胜邀请乙方也就是博世相关领导外出吃饭。上次为了规避与志深碰面,乾毅故意找了个托辞推脱了。而这一次,乾毅已没有理由和必要再错失一顿饕餮盛宴。
甲方一共来了三人,乙方则是以老袁为首,老杨、乾毅以及孙雅丽都依次出席了。按理说孙雅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也不知道她跟老袁说了什么,老袁竟然答应了她一同赴宴的要求。
坐座位的时候,老袁将孙雅丽安排在了志深的右边,而他自己则坐在孙雅丽的右边。老杨挨着老袁,乾毅贴着老杨。乾毅冷眼旁观地看着孙雅丽和志深谈笑风生。孙雅丽不断地敬志深酒,其态度不言而喻。
除了志深、孙雅丽、乾毅外,其余人皆面面相觑地看着饭桌上的一男一女。酒过三巡,孙雅丽端起酒杯,双颊通红,“李总,听说您妻子貌美如花,不知我与她相较,能占几分?”
志深的视线不自觉地偏移到了正低头吃的津津有味的乾毅身上,微微失望。他儒雅地举起酒杯,从容地说,“他。”目光匆匆地从乾毅的脸上划过。“不是很出色。但是,我非常地爱他。”
乾毅的手一滞,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他说的那个人是谁?陈洁,还是,我?过了数秒,他抬起头,偷偷地看着淡然自若的志深。
志深优雅地抿了口红酒,波澜不惊,“孙小姐的美貌,那是众人皆知。孙小姐无需将自己与任何人相较,因为你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
话,虽是赞美之语,却是非常毋庸置疑的婉拒。
孙雅丽对志深婉拒的态度置之不理。她装聋作哑,开玩笑地说,“那我符合李总挑选妻子的要求吗?”
除了三人外,所有人皆聚精会神地聆听二人的对话。
志深的视线与乾毅的目光交汇的刹那,火光四射。志深的眸光十分灼热,像两团火焰,乾毅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乾毅侧过头,同老袁悄悄地闲聊了起来,想要规避志深炽热的视线。志深将手里的高脚杯搁在了桌面上,略略地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孙雅丽的脸上。
他面带微笑,“首先,孙小姐的样貌靓丽,那是毋庸置疑的。”声音一硬,带着生生的距离感,“然而我心有所属。纵使他无比丑陋,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也不会降低半分。”除非有一天他不要我了。
孙雅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袁拦截了。老袁笑眯眯地说,“来,志深,我们哥俩喝一杯。”
乾毅由始至终都未公开一言,要不埋头吃菜,要不就和老杨闲聊两句。他的冷若冰霜令志深略感心寒。
假如乾毅能表现出一点醋意,或者是措然,志深也能感到一丝了然,甚至是满足。可是,他的沉默,让志深以为,他对自己是,不以为意。
又有谁知,乾毅的默然,不正是心酸的极限。
酒会过后,来的人中唯有孙雅丽一人喝醉了。乾毅单身,理所应当充当护花使者扶着孙雅丽出来。
老袁表达了感谢后,笑吟吟地对一旁双手插兜的志深说,“志深,孙大美女就由你安全护送了。”他扭过头,示意人员过多,自己的宝马X6容纳不下。
老袁的用意,志深根本不为所动,“老袁,我找小张有事要谈。”双眉一挑,他呵呵地说,“这个好差事,我转增给你。千万不要感谢我。”
老袁黑溜溜的眼珠在志深和乾毅的身上来回转动,最终点头表示同意。
乾毅把孙雅丽扶到了老袁的宝马车里后,旋即坐到了志深的保时捷里。乾毅正准备系上安全带,却被志深捷足先登。志深俯身替他轻轻地系上了安全带。
今晚,志深也喝了许多的酒。
志深目不转睛地盯着显得不知所措的乾毅,“你爱他吗?”
乾毅以为志深说的是赵晟,于是肯定地说,“我和她只是朋友,从没爱过她。”
真的吗?你回答他时,是不是也说从没爱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
☆、11
志深抓住了乾毅的双肩,像是要将乾毅的肩膀捏碎。他怒气冲冲地盯着乾毅,眸光咄咄逼人,似要将乾毅凌迟。
倘若他的力道再重两分,乾毅肩膀的骨头就正要被捏断了。
由于疼痛,乾毅的脸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乾毅咬紧牙关,忍住身体的痛楚,心平气和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杀了你,得到解脱。三秒之后,他松开了乾毅,启动轿车,飞奔回去。
他揉了揉肯定青了的肩膀,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侧过头,他望着车窗上不发一语聚精会神盯着前方的男人。
“你想怎样?”乾毅无力地开口。
没人应话。
“五年前提出分手的是你?五年前告诉我从没爱过我的人,也是你?”他侧视着阴沉着脸,怒意十足的志深,“李志深,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语气一低,自弃地说,“如果你想分手,我不会勉强。”
车子“嗖”的停下。
志深抓着乾毅微微激动的手,私虐地冷笑了两声,“你竟然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呵呵,真不错!”瞪着双目,他怒目切齿,“五年前你要是没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我会跟你分手?!”
五年前,当他看到乾毅和曹晖接吻的照片时,他恨不得掐死照片上一脸灿烂笑容的男人。在说出那些口是心非的话时,他岂不是心如刀绞。
这个男人竟然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
志深的鼻翼不停扩张,气喘粗粗。
乾毅感到莫名其妙,“我脚踏两只船?!三年内,我除了跟你还和谁谈过?你想要为自己当初的绝情找借口,请不要诬蔑我!”
“诬蔑?”志深讥笑了起来,“我要想和你分手,还要找借口诬蔑你?”
不是不心痛。
仿佛身边某个部位正在支离破碎。
乾毅嗤笑了一声,“也是。有钱又帅气的李总,倒追他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他怎么会真正看上一个穷学生。”
他冷冷地注视着隐忍着即将爆发怒火的男人,“李总,这次你准备玩我到什么时候?一个月,半年,还是两年?”
“……”志深的胸腔积压了欲要得到释放的熊熊烈火。他的嘴角抽搐,面部狰狞地看着身边满目蔑视的男人。
等到气息逐渐平稳,他张开了指甲快要镶进手心的手,缓慢地伸到了乾毅的头上,一如五年前,极尽温柔地揉了揉乾毅的头发。
“回家吧。”他颓靡丧气地说。
乾毅偏过头,摆脱了志深的束缚,“你下次发疯前请通知我一声。”
两人至此再无半句谈话。车厢内的气温冷得都快要结冰。乾毅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车辆及人群。志深握着方向盘,时而看看前视镜里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在想什么?他吗?方向盘上的手正一点点收紧。
过了几天,孙雅丽又飘飘地闪进了乾毅的办公室。老杨去了工地,办公室里仅剩乾毅一人。
孙雅丽进来时,乾毅正埋首专心致志地看图纸,并未听到脚步声。她默不作声地把刚从星巴克买的咖啡放在了乾毅的办公桌上,柔声细语道,“小张,休息一会吧。”
进来的声音,他虽未听见。但是,她身上的香味却让他早早察觉了。他抬起头,笑着指了指对面老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瞄了眼桌上飘散着卡布奇诺香味的咖啡,他扬了扬嘴角,淡然一笑,“孙会计找我有事吗?”
孙雅丽坐了下来,娇羞地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天胜公司老董,我的大学辅导员,李志深。”乾毅喝了口茶杯里微凉的开水。他眯起眼睛,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孙会计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