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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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翟碰了钉子,他处处被雍亦谶节制,迟疑半晌,“雍先生来我唐门,究竟所为何事,老夫定当满足,只求先生救犬子一命!”
“我什麽都不求!我要的你们也给不起!我和唐冕在一起是因为我无处可去,这半年我也呆腻了,等到他醒来我便要离去,所以你也不用费心思了!”雍亦谶断然阻断一切…
事实上,他要的,他已经得到了…
……
“如此,那打扰先生了,老夫先离开了!”唐翟转身离开,再看他发间,原本只是斑白,此刻竟然全部苍白了,短短几日,急促苍老起来…
正月初六,震天堡张灯结彩,今日乃是四公子厉蓁严之日,厉蓁严颇有福分,竟然娶得一对双生子,一龙二凤,好不幸福…
只是厉家人自己清楚,那两位四少夫人其一,竟然是假凤虚凰…
而这场婚事如此紧迫,只是因为唐夭肚子争气,有了身孕,厉怀谡纵使对这对姐弟再多不满,但为了孙儿,还是勉强答应了这桩婚事…
终於礼成,阙羽宸拱手道贺,“恭喜厉堡主!”
“还要多谢阙贤侄襄助,否则我这两个媳妇也回不来成亲!”厉怀谡拱手谢道…
“只是份内之事,这一次唐门不知怎的,竟然推延百毒鉴,我听闻那寻魔医在其间搅得天翻地覆,并且那位上官公子也一路相陪,不知……”阙羽宸出言试探,既然百毒鉴推迟,而他又恰好救回了夭穠姐弟,成全了这三人,他并著急,倒是易发对寻魔医好奇起来…
厉怀谡微一沈吟,“上官乃是我的师弟,他行事沈稳,性情温和,倒是不会吃亏,之余那寻魔医……”厉怀谡微一苦笑,他已求过寻魔医一次,怎样代价,更是不愿再提…
阙羽宸正待继续多聊几句,这时震天堡的家将任醍领著一个小厮过来,阙羽宸一见竟是自家仆人韩端,那韩端一路兼程行色匆匆,奉上一封信,“庄主,这是天山派送来的急帖,请您务必尽快观之!”
“天山派?!”阙羽宸打开火漆,匆匆读了一遍,然後定睛看向厉怀谡,“厉堡主,抱歉在下必须立即前往天山派,天山派祈掌门的娘亲、岭南郡家的郡夫人重病在身,祈掌门邀我去诊治一番!”
“既是如此,阙贤侄请便!蓁儿!你三人过来向阙贤侄拜别!”厉怀谡唤著儿子儿媳们,那三个宛如金童玉女般的少男少女,一袭红妆过来,堪堪向阙羽宸行礼谢过…
阙羽宸还礼之後便和韩端一起离去,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天山…
他当时只是怀著救人的慈悲心肠,哪里知道,此後江湖风起云涌,竟然是从此间开始!
第35章。元夕颤
匆匆数日,这日已是正月十三,虽是年末,但是承鱼镇似乎稍微热闹了一些,距离百毒鉴被迫延迟的风风雨雨过去几日,江湖传闻淡了三分,於是寻常百姓又开始熙熙攘攘,毕竟年还是要过完…
在床榻上缠绵十余日,对於聂徵狐而言根本是从未有过之事,只是这一次他的本命蛊被拔出,再加上後穴甬道受创颇深,再加上……一个强制专横的上官瀛邪…
在寻魔医的报复名单上,那个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的混蛋甚至比那个该死的死僵尸还要靠前,因为他竟然敢要几次三番忤逆於他!
事实上聂徵狐在拔出所有蛇牙第二日,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毕竟他调制的灵药,根本是举世无双,可是那个姓上官的混蛋凉凉的只扔了一句话:
“我抱你睡……乖……”
便真的把他当成三岁稚童抱在怀中,根本不让他碰到床榻!
并且那人的理由还冠冕堂皇,什麽伤口正痛,为了减少他的疼痛,该死的他根本就是想要趁机吃豆腐罢了!
可怜聂徵狐当时实在太过虚弱,一时不察竟然被那个家夥制了昏穴,无可奈何又在床上耗了一天…
到了第二日,那上官一派深情款款,说什麽他需要活动筋骨,好不容易解了穴,聂徵狐岂是服软之人,当即便瞄准那封入上官左肩的金链一阵凌虐,顺道磨牙,谁知那上官竟然无动於衷,还理所当然的说,“我知你心烦意乱,再过几日,等你後面的伤好了……”
聂徵狐当时恨不得当场撕裂他的亵裤,狠狠抽插一番,他後面是有伤,前面可是精神得很!
……
又磨了两日,聂徵狐终於觉得浑身舒适多了,打人下毒也有劲多了,於是觑著那家夥喂饭之时,一阵软磨,趁机,意图下……
谁知那家夥竟然恶毒心肠,竟然再次施用点穴之处,可怜聂徵狐内伤未愈,再次中的,无奈堪堪又昏睡了一日…
……
如是这番,终於熬到足以下地走路,已是正月十三,聂徵狐大清早便一脚将枕畔人踢到地上,看著上官瀛邪仅著亵衣跌坐在地,不由嘲笑,“你今日又想如何!?”
“徵狐,我能敢如何?”上官苦笑,从地上站起来,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光风霁月,更让人气得牙痒…
“你敢如何?息魂帝尊敢做的事情可多了!用不用我如数家珍一下?”聂徵狐慢条斯理的起身,那魅惑眉眼,带了惊心动魄的美豔…
“徵狐,小心著凉!”上官瀛邪径自起身,为他披上外袍…
“继续啊!”聂徵狐大喇喇的,这些日子更衣用膳之类的事情,那个混蛋既然愿意全部包办,他当然乐得多一个小厮,晚上多一个暖床…
“……”上官瀛邪悉心帮他穿好外袍,又拿过一件上等紫貂皮的披风,为他披上,“这几日,你是闷坏了吧,今日我们出去转转!”
“是你又安了什麽心思才对吧!哼!你那些属下们手脚倒快!”聂徵狐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倒未拒绝,但见他整个人被披风裹住,容颜如玉,益发俊美无俦…
待到终於收拾妥当,上官瀛邪伸手牵过聂徵狐,“我们出去用膳!”
“不是我们,是我!”聂徵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然後上官瀛邪感觉到自己脐下一阵酸麻,再看去,不知何时上面竟然扎了一根长针!他分明把那人所有的针械暗器全藏了起来……
“很诧异对不对?”聂徵狐轻轻一推,上官瀛邪堪堪倒地,一派惊愕…
“那是我的东西,你以为,你可以藏住吗?”聂徵狐轻蔑一笑,然後慢条斯理的帮上官瀛邪扒光衣服,顺道扯一条手帕系在他软绵的男性上,打了一个繁复漂亮的结,然後大喇喇的撒下一蓬紫烟,“这春心荡漾可是我最新制造的,你慢慢享受吧!顺道替我试试药效如何!”
说罢掂量一下刚从上官瀛邪手中搜刮来了钱袋,得意的走了出去,临走前自然不忘门庭大敞,一派欢迎观赏的姿态…
身後上官瀛邪传来哭笑不得的声音,“徵狐,今夜我等你回来!”
聂徵狐笑的猖狂,“放心,我今夜必将带回几个猛男好好疼惜於你,替你解那春心荡漾!”
承鱼镇上,已是正午时分,摘月楼上,却是人烟稀少,仅有两三个路人,也是行色匆匆,聂徵狐大喇喇的走入,四下张望一番,然後唤道,“小二快点出来!本大爷我饿了!”他这一袭绛红衣袍,碧玉璎珞,再加上容颜俊美,神色睥睨,更是嚣张至极,世间除了寻魔医,还能是谁!
那店家其实正是唐家的暗哨,和唐昊关系颇浅,这一次见到寻魔医,更是诧异非常,派店小二堪堪出迎,“这位公子,这边请!”
聂徵狐瞥他一眼,扔出一锭金子,“废话少说,招牌菜,招牌酒!要是有招牌美人我也来者不拒!”
“是是!公子真会说笑,二楼雅间请!”店小二忙不迭的点头哈腰,一派卑微景象…
聂徵狐来到楼上,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竟然恰好坐在上一次唐昊请客的那一桌,临街好风景,他懒洋洋的坐下,却因为股间些微的刺痛皱了皱眉,心间倒又把死僵尸祖宗八辈问候了遍,然後不由想起这些日子上官瀛邪对他诸多限制,倒是心下一暖,然後嗔目,那个多事的家夥!
店小二速度倒是迅速,三下两下菜肴已经端上,四色荤素,倒是颇为精致,酒也烫了一壶,聂徵狐啜饮一口,然後抿了抿唇,“喂!小二!叫你们老板滚出来!我有话要问!”
“老板,我们老板他……”店小二刚想搪塞推脱…
“如果你不想要死得莫名其妙的话……最好叫那个姓唐的出来!”聂徵狐扬了扬手指,笑得无邪纯真,但见那一道素三鲜迅速变黑,然後化为一团污水…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的再为公子唤一盘菜!”那店小二吓得一身冷汗,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不过盏茶,一个男子已经迎了过来,雪肤红颜,竟是比女子还要娇豔,聂徵狐凝眸盯了半晌,“你是舜!?”他这回倒是斩钉截铁…
“小狐,你倒是把我的小二吓坏了呢!”唐舜但笑,风情万种…
“早知道是你们兄弟的店,我还费这般心思为何!”聂徵狐倒是嗤笑一番,径自把杯盏推向唐舜,唐舜也斟满,恭敬的奉给他,那店小二唯唯诺诺的退下,悉心的关好门…
他二人倒是你斟我饮颇为自得,酒过三巡,聂徵狐这才看了看唐舜,“如何?”
他问得没头没尾,可是唐舜却听得真切,“唐冕已经深受重伤,原本无命可还,偏偏冒出来一个雍先生,以阕针封脉大法替唐冕延了月余性命,他们现如今正在到处寻你,只为了那绝炎芙蓉……”
“姓雍?阕针封脉大法?有意思!”聂徵狐露出一抹狡猾的笑,“舜,你回去告诉虞,想要唐冕的性命,想办法用一根浸过艾草水十二时辰的金针,刺入鸩尾穴下三分,我保证那阕针封脉大法必破,唐冕当场必将呜呼!”
“……”唐舜整个人霎时激动起来,仿佛隐忍多年的仇恨终於爆发,“你说的是真的,小狐?!”
“你说呢……”聂徵狐似笑非笑看著他…
唐舜意识到自己唐突和失宜,立即拿出一包药粉,“这包是一泻千里,小狐,你莫要生气,我自罚一番!”他毫不迟疑将那泻药吞服下去,不过半晌腹间便轰鸣起来,他致歉先退,却是暗自庆幸,幸而他自己惩罚自己较快,否则若是轮到聂徵狐来罚,不知又要受怎样的罪…
“切!真是无趣之极!”聂徵狐看唐舜知趣的逃过一劫,嗤笑一下,倒是径自继续用膳,然後心下却有了计量,雍先生、阕针封脉大法……吗?除了雍亦谶那个混蛋,还能是谁!他倒要去唐门领教一下!顺便好好替师傅教训那个不肖之徒!
思及此,聂徵狐竟也不再耽搁,径自朝唐门走去,寻魔医想要做的事情、找的麻烦哪里有未曾成功过?
他一路未停,到了唐门之时,堪堪正是午後,天色有些薄阴,看样子是又要雨雪淫淫,到了门口,守卫自然认得是他,尚未得问话,吓得倒是三步并做两步退了回去…
“真是鼠辈!啐!”聂徵狐於是破门而入,哪里有人敢拦於他,径自来到主厅,赫然三个人走了出来,正是唐幌、唐虞还有唐暄…
“好一个寻魔医,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唐暄因为丧子之痛,对聂徵狐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他的兵刃乃是一对弯刀,平素也是凌厉异常…
“好啊!”聂徵狐反手撩起觐鬼刀,这把通灵之刀许久没有见血,竟也渴血的很,迎向唐暄那对弯刀,不过一合下来,唐暄轰然落败,一支弯刀断了半截,另外一支留下一道血印,再看唐暄,从眉心开始,缓缓渗出一道血痕,竟然只一招,他便败在聂徵狐刀下…
“唐暄?”
“堂叔!”
唐幌和唐虞一左一右扶住他,但见唐暄亦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双手,堪堪吐出一口淤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这一下可似捅了马蜂窝一般,纵使唐暄平素再不为人,也是唐门中流砥柱,饶是唐幌,也恼怒起来,“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