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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上茶-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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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米茭白,腰果鹿丁,明珠豆腐,杏仁佛手,外加一盅红枣银耳,虽说这个吃饭的时候选的有些晚,但是宫女们呈上来的菜色并不含糊,尚槎把这些带到了内室里面,然后不由分说的把燕祉祾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燕祉祾挣扎到,“我是不会吃饭还是怎样!”
  “你坐着不方便,”尚槎挤眉弄眼的说道,“我怕你‘那里’疼……”
  红了脸的燕祉祾反手对着尚槎的脑袋拍了一巴掌,然后就不说话了,气哼哼的靠在尚槎的身上,看着他给自己盛汤布菜,甚至还打算喂自己吃饭……
  “打住!我胳膊没有折!我自己长着手呢,”燕祉祾一把抢过来一双筷子,自己扁着嘴开始吃东西。尚槎只有无奈的摇摇头,理亏的任由他折腾。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又歇了片刻,各自喝了两杯茶以后,燕祉祾又被尚槎抱进了温泉池中,沉默的洗完了一个澡,尚槎又重复着为燕祉祾上药的事情,眯着眼睛瞅了半天之后得出了结论“不是很厉害,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燕祉祾气的不说话,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尚槎也不说话,识趣的躺在他身边。
  “地上呆着去,”燕祉祾推了推尚槎,“你别……”
  “我又不是禽兽,怎么能老是发情?再说了,你还没有好呢,”尚槎“啧”了一声,然后捉住了燕祉祾的一只手,覆上一柱发烫的挺立,坏笑道,“不过,你总得安慰人家孩子一下啊,你看它这个病蔫蔫的样子,发烧了多难受啊,都要吐了。”
  


☆、后继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私心喜欢史官……
  “既然这样,”燕祉祾当时就冷笑一声,“那就把它的嘴缝上好了。”
  “可别!”尚槎连连告饶,然后还伸手捉到了燕祉祾的身下,对着那个表现的不够积极的小东西说道,“都是难兄难弟的,你就不能争点儿气?你看看你这德行,欺软怕硬的,你给我站起来!”
  “你闭嘴。”燕祉祾的脑袋上隐隐爬了黑线,身子却听起了尚槎的蛊惑,开始有了反应。
  “你看你看,独乐乐不如同乐乐,大家都高兴一下嘛。”尚槎煽风点火似的说道,终于过了一会儿功夫,燕祉祾喘着气首先缴械投降,不多时之后,尚槎也随着燕祉祾动作生涩的指节喷发出了一道火热。
  黑暗中尚槎胡乱摸索了一通,用摸出来一块布巾似的东西擦了擦两个人的手,然后信手一丢,接着揽住了燕祉祾,和他一并睡去。
  一夜安好无梦,第二天尚槎醒的很早,原因是比他起得更早的燕祉祾拎着他的耳朵低吼,“你怎么能把我的亵衣拿去擦这种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做了什么龌龊事!”
  “龌龊的人是我行了吧……”尚槎连连告饶,“不要揪我耳朵,会变大的!”
  但是大约是被拧得有些疼,尚槎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今天是皇帝陛下要为新榜鼎甲和进士们授官的日子,连连大呼不好之后赶快穿好了衣服。
  “你看你急的,”燕祉祾安慰他说道,“这里是洛尘宫又不是尚家,离金玺殿很近的,不要怕。”
  闻言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尚槎对着燕祉祾亲了一下,说道“再会”,然后就飞奔出了洛尘宫,快步行走之后,刚好赶到了新科进士的队伍中去。
  “你是跑到哪里去了,”尚桴说了他一句,“也不见着家,这么晚才赶过来,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么。”
  “好了好了,哥哥你不要说我啦,”尚槎小声说道,“我这不是赶来了么。”
  到了金玺殿,觐见的众人纷纷行礼叩拜,皇帝陛下面带微笑的叫他们平身,然后身边的太监展开了授官的圣旨,高声朗读。
  尚桴去了吏部做主事,官居正六品,而尚槎则是去了翰林院当了编修,正七品。其余人等则是做了从七品或是更低的小官。
  授官结束之后,众人散去,尚槎对着尚桴说道,“哥哥你好厉害,居然去了吏部,我还以为你也会在翰林院呢。”
  “大约是吏部有了空闲吧,皇上恩宠,按照惯例,状元也不过就是从六品的职衔吧,”尚桴轻声说道,“你在翰林院里可要安分些,多和叔叔学学。”
  “这你就放心吧,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尚槎说道,“以后就要和二叔一起在翰林院里做事了,说实话,虽然我很高兴,因为我很想像二叔一样做个史官。可我也有些紧张,二叔可是一个很较真的人。”
  “修史、编撰、图书,哪一样不是肩负了千秋万代重任的事情?”尚桴说道,“你便和叔叔好好学习就是了,马虎不得。”
  一番兄友弟恭的对话之后,兄弟两人回了尚家。过后便是按照规制,取来了两人的官服和常服。
  兄弟两个一个是六品的吏部主事,一个是七品的翰林编修,这公服长得也差不多。六、七品官的梁冠均是二梁,素银带,佩药玉,有黄、绿、赤织成练雀三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银绶两环,公服的花样都是径一寸小杂花,衣长也都是自领至裔去地一寸,袖长过手,回复至肘。
  只有常服的补子不甚相同,都是青袍,只是六品的花样用的是鹭鸶,七品用的则是鸂鶒,都是漂亮的水禽。
  当尚槎费了半天劲之后弄了一身公服跑去翰林院当差的时候,可巧尚沁正在里面逛游,于是对他招呼道,“哎呀,士别三日啊,尚槎你来了啊,我们以后都要成同僚了,小衣服穿的很精神嘛。”
  “二……呃,”尚槎惊觉不对,赶快改口,“谢尚大人谬赞,呃……下官对您敬仰已久,还望大人多多提携。”
  “话说的倒是机灵,好了好了,你就跟着这些大人们,好好学学怎么做事吧,”尚沁点点头,接着小声说道,“一会儿来后堂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尚槎唯唯诺诺的称是,然后便依照公服所显示的品阶一一对人问好,由于是新人,还没有定下来究竟专做何事,所以尚槎先领到了一本书册子进行校对,由于没有人催工,尚槎先是粗看了两遍,然后放在一旁就去了后堂。
  是时尚沁正捧了冻顶乌龙在啜饮,见到来人是他,只是点了点头,“坐,在这里就别叫我尚大人了。”
  “你哥哥去了吏部?”尚沁不动声色的问道,“而你来了翰林院?”
  尚槎老老实实的回到“是,”然后尚沁继续说道,“尚桅现在在户部,官做的很不错,居然已经是个郎中了,和我的品阶一样。我看这次尚桴去了吏部,估计官升的也会很快。这两个地方,差事都肥得很,人脉也广,升官发财,应该来的都很快。”
  尚槎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哦”了一声,所以尚沁又开口,“可是翰林院里的编修,却不比他们。这是个清水衙门,老鼠都因为怕饿死所以不来,你看看我,多少年了都还是个五品的学士。”
  “皇上不是没有要提拔您的意思,是您自己赖着不走,”尚槎在心里默默道,却只说出来了“那是因为您安贫乐道的缘故吧……”
  “差不多,”尚沁并不推辞,“我喜欢这里,因为很安静,也比较干净。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喜欢做史官,秉笔直书,是史家才有的骨气。”
  “是,”尚槎应和道,但是尚沁却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也是最痛苦的,因为你一提笔,就要写人的起起落落,生生死死,看遍人间,却不知道谁再去写你的时候,如何落笔。”
  尚槎不知道尚沁为什么要口是心非的叹气,只能问道,“那您今日找我来,可是有什么要嘱咐我的么?”
  “没有,”尚沁的回答很干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你知道的,尚家的孩子里我最喜欢你。古时候的史官都是世袭的,现在不是了。可我还是希望有一个人,尤其是血亲,能够接替我去写上一段炎国的史书,就像以前一样。所以我今天来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尚编修,我希望你要去做校书郎,而是跟着我去修史。”
  “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尚沁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里满是期待甚至是请求,“你不会怪我吧?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尚槎对着尚沁深深一拜,然后叩首答道,“正是求之不得。”
  


☆、百里颉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娃很好看是吧……
  尚槎如此爽快的态度倒是让尚沁吃了一惊,“这么干脆啊?你可别后悔。”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尚槎爽朗一笑,“我自幼便对您仰慕非常,虽然后来文武不辍都有教习,但是心里还是最想和您一样做个史官,不求流芳百世,至少无愧于后人。”
  “很好,忙去吧。”尚沁微微一笑,然后将尚槎打发了出去。
  自此之后,翰林院里多了一个年纪轻轻却又风流倜傥的编修专攻修史,就像很多年以前的那个风光无限、名噪一时的状元郎一样,一盏灯,一支笔,一卷书,甘于寂寞。
  经过那次肌肤之亲之后的尚槎和燕祉祾关系又进了几分,往洛尘宫里跑得更勤了一些,经常是死皮赖脸的甜言蜜语不迭。
  而尚家的小女儿尚瑶碧,在这个时候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儿家,待字闺中,虽说是庶女,可也要选上一个好人家才能出阁。
  尽管尚槎对这个妹妹的接触不多,感情也是普通,最多的相处是教她学“三从四德”的《女诫》和阐述妇道的《女论语》,但是听闻了父亲和大哥对这个女孩儿家的仓促的婚事安排,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的。
  尚涟和尚桅都同意,将尚瑶碧给了三皇子燕祉禊做侧妃,当时的燕祉禊已经封了王,封号为“熙”,尚桴闻言后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说了两句恭喜,倒是尚槎不禁问了一句,“如何要把妹妹给人家做小妾?嫁出去不行么?”
  “这就是你不懂了,将瑶碧给了熙王爷作侧妃,不比随便嫁给谁家尊贵许多么?”尚涟责备自己的儿子不会算账,“你看看你大哥多识大体。”
  “熙王爷是人中龙凤,自是个如意郎君,妹妹便是做小,也不委屈,”尚桅也连连称是,“而况毕竟不是嫡亲的女儿,能够如此许配,也便是好事了。”
  尚槎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理解这样的父亲和长兄,出了房门之后拉住尚桴抱怨了一句,“有什么比自己姑娘的终身大事还重要?这么草率就送给人家当小老婆。”
  “你也不是不懂,”尚桴摇了摇头,“其实你知道爹和大哥的意思,又何必来问我。”
  “就是想找你抱怨两句啦,说破干什么,”尚槎叹了一口气,“哎呀,你真是没意思。”
  在家人这里没有找到任何聊以抚慰的说法之后,尚槎晃着脑袋跑去了洛尘宫,得到的是燕祉祾直入主题而轻描淡写的一句,“看来尚家已经下定决心押这个宝了。”
  “我希望你知道,”尚槎听到这句话之后握住了燕祉祾的手,“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燕祉祾轻轻一笑,“只是这并不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你也做做准备的好。”
  尚槎并没有答应的意思,听说了这件事的尚沁咬碎了一块核桃酪,轻蔑的笑了,“鼠目寸光。”
  熙王爷纳了一个侧妃这种事情,一定是不值得人们记住太久的。因为不多时日之后,另一件看起来以至于有些荒谬的“乌龙”事情,居然真正的发生在了炎国的大地朝堂之上。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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