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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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诺ǖ挠説uò,他们觉得,小主子是在试探皇上。
到最后悔哉累了,怕了,求着樊煌抱他,求着樊煌惩罚他胡来,可是樊煌都没有,樊煌只是摸摸他的脸颊,轻声问他知道错了么,悔哉点头又摇头,被樊煌捆在了床上。
也就是捆着,因为樊煌说,这不是他在罚他,而是替安德他们出口气,半夜想要吃烤全羊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点子。
☆、以下者犯上 八
悔哉咬着唇红着眼,乖乖的应了,然后翻身睡去了。
这有什么后果呢,都以为该有别的罚他的法子了,究竟却都没有,只是第二天皇上上朝的时候明显的精神不济,好几次都低头打盹,安德站在旁边心惊胆战的,最后并没有出什么问题。
定陶王在江南一带风生水起,声势浩大,这消息传来的时候皇上正喝着提神的茶,皱皱眉头说了一句虚张声势,而后照例去看了看王皇后,跟着有人递了封密函来,皇上看罢之后脸色突变,一甩袖径直回了寝宫。
“这是什么!!”樊煌将信摔在了悔哉脸上。
悔哉懒洋洋从床上起来,抖开信件,看见是自己回定陶王爷的那封,上面写着心上又新伤。
樊煌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信夺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悔哉。悔哉的手腕被箍的生疼,整个人向后躲着,另一只手抓着被子蜷着腿低着头缩着肩膀。
“你写给他的。”
悔哉点点头,没否认。
“为什么。”
“我没传达任何信息,这只是首诗而已,皇上既然能截得住信,也可以去查。”
“朕不是质疑你向他传什么信息。”你没有机会,也不会成功。“朕是在愤怒,你给他写这样的诗,为什么?”
悔哉猛的抬起了头,“这样的诗,什么意思。”
“朕……”樊煌松开了悔哉,一把将他掼在了床上,“嫉妒。”
悔哉被冲劲震了一下,定了定神伏起身子,喘着气将自己耳边的发挂上去,两眼泛着泪光。
“情深只饮忘情酒,福薄偏焚寿字香。心上又新伤。这样的话,你是说给他听的,你这样哀戚,是要他来疼爱你,一想到这个朕就愤怒的无以复加,他给你的信朕看过了,朕不能容忍你们这样相爱。”
“皇上,您失态了。”悔哉靠过来,拿起皇上的手,躺在了他的腿上,仰头望着他,“您不能这样的,跟悔哉生这样的气,就好像在说您爱悔哉,吃了悔哉和王爷的醋一样。可是悔哉要是应了,当真了,最后自讨苦吃的还是自己。诶,还是说,这是您最近新想到的乐趣。”
樊煌低头看着他。
“瞧,悔哉又放肆了。”悔哉咬着唇笑了。
“你是如何认为?”爱?
他从没否认过,只是他的爱分了太多种太多份,他从前不知道自己将悔哉放在哪一种给了哪一份,他只知道他以为悔哉占得那一份,悔哉早已经超过了,以致他难过,他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何难过。
“悔哉是您和王爷闲暇时的宠物,也是这皇宫的宠物,若是悔哉不逾礼不放肆,使皇上和王爷获得片刻欢yu,那么皇上和王爷就会花些功夫夸奖悔哉,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作用了,悔哉是可与人分享的,招之来呼之去的小人,皇上和王爷要悔哉怎样侍候,悔哉就会怎样侍候,像现在王爷在外,想要假装自己与悔哉是情投意合,那悔哉便回同样的信来使王爷高兴;皇上和王爷悔哉都不能得罪,他日王爷回朝,悔哉若是犯了错,下场就很惨了。”
这些话有真有假,从前他不这样想的,可是后来他自己想通了,如果不是要他只为取乐,何以解释煌会将他送人?是因为他先违反了规则,将自己的定错了位置,才敢与煌那样吵闹,若是早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主人家豢养的歌姬舞姬,说不定会晚些梦醒梦碎呢。
☆、以下者犯上 九
可是,定陶王爷待他是认真的,不论真心假意,那份满是思念的信是写给他的,不论他回的信是真心假意,他收的到王爷的那样的信,就一定要回这样的信,实际上煌应当装作不知道的,若是像现在这样质问他,那就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用了情,但,那怎么可能。
所以不过是找个借口罚他罢了。
昨天和前天仗着身子不舒服躲过去了,恐怕是要名正言顺,又不想落个强迫他的名儿?
悔哉想到这里,倒有些坦然了,于是挺起胸膛勾住樊煌的脖子,轻轻的啃咬着他的下巴。樊煌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深思,悔哉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沉默了很久了。
“皇上?”难道,他想的不对么?
樊煌伸手接住了悔哉的腰,盖住了他的眼睛。
什么都没说?
没有激怒,没有冷嘲热讽,没有打他,没有折磨他?!
樊煌的手微微有些颤,但是盖得很严,悔哉看不到一点点他此时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情绪,莫名就这样静了下来,静的感觉不到时间,感觉不到光亮,静的好像一片虚无,只听到了越来越紧促的心跳声。
“有时候真的很想再灌你喝忘忧,但原来忘忧是不能替你洗了这份自卑。”樊煌终于松开了手,“可是想到将那个少年风发的公皙家小公子变成现在这样的并不是别人,才觉得原来罪不可恕的,是我。”樊煌丢下了这句,起身走了。
悔哉软在床上,咬着手指不可抑制的发起了抖。
好可怕,这真的很可怕。
那夜皇上没有回寝宫,安德派人来说,皇上独自一个人坐在悔大人曾经住过的院子里喝酒,问悔大人要不要来看看。
悔哉几乎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就立即起了身,宫人捧着早已准备好的淡蓝深衣给他穿上,他散着发露着锁骨,坐轿子一路去了自己的宫。
那座宫殿自郢轻坏了事以后已经荒废,门上还贴着满是灰土的封条,只是被人给劈开了,现在孤零零的挂着,没有一点威严的意思了。悔哉在门口下了车,伸手在门楣上摸了摸,笑笑,摇摇头,缓缓进了院里。
樊煌坐在他从前唱戏的那个高台上,一仰一仰的灌酒。
“明天该有大臣骂悔哉了。”悔哉从后面出来,站在樊煌身旁,顺着他的目光往月亮上看,“这台子早就不用了,还真的没有晚上上来过,原来这里离月亮这么近。”
樊煌仰头又喝了一口,转过头混沌的看着悔哉,悔哉歪歪头,笑的很顽皮。
樊煌伸出了手,像是要描绘他身形一般,从肩头一路摸到了腰窝,只是这动作很单纯,只是单纯的想要确认悔哉站在这里,没有一点暧mei的成分。
悔哉不露痕迹的躲了躲,“皇上还是少喝些的好。”
樊煌抓住了悔哉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没说话,仍旧转过头去看了月亮。
由是悔哉就这样穿的单薄的随他立着,悔哉并不是不想说,而是煌不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他来的本意又不是陪他在这里赏月,任气氛温和单薄,他不想和他有这样的回忆,因为这样安逸回忆一但有了,以后就很难忘却了。
☆、以下者犯上 十
“你离开定陶王府好几天了,明日回去看看吧。以后朕给你进出宫闱的令牌,你若是不想在宫中待了,不必问朕的意思,就回去住。”樊煌抱起了悔哉,“可好?”
悔哉浅笑,“好。”
晚上侍候的安德吃了个大惊,以前皇上和小主子亲昵,可那中间总是隔着什么,不是一个在耍性子,就是一个在忍耐,今晚上从外面回来后却难得的两厢情愿,连小主子承欢的声音都比以前婉转了不少,更别提一番云雨后皇上亲自抱小主子去沐浴,两人在汤池内互相搓洗,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进去侍候。
便是还达不到十指交缠的地步,悔哉也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可是这痛苦指的是身子,煌不知道,又或是煌知道,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他的心,仍旧是那样涩疼酸肿。
甚至是更痛了。
悔哉在宫中吃罢了午饭才悠悠的出了宫回定陶王府,君宝早就立在府门口等他了,见他回来,便整个人扑过来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好像他在宫中受了委屈一样。
“这两天我都听外面的人说咱们王爷是如何的有才能,如何把残局收拾的井井有条,公子你说,王爷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悔哉摸了摸君宝的头,“外面的人还说什么了?”
“还说王爷不带治理了水患,还顺道惩治了贪官,百姓都交口称赞呢,皇上也赏了王爷,还将王爷封成了品级更高的亲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刚颁得的诏书呢。”君宝过九曲桥的时候停了下来,趴在桥上看桥下的鱼,“但是君宝总有不好的预感,皇上可不像是这么好的人。”
悔哉在他身边蹲下,倚着桥栏杆仰头看着天,“我寄给王爷的信被皇上拦下了。”
“啊?那该怎么办呢,王爷那里收不到公子的回信一定很急,王爷与公子分隔两地,本来这情意就难坚守,要是皇上不但扣了信,还写了封别的寄出去,那公子和王爷岂不是要起误会!”
不会的,煌不会冒用我的名寄信出去,樊襄收不到我的信,也不会着急。
因为,这封来的信,并没有指望能带走回信。
悔哉在王府中各处转转,这次他是自己从宫里回来的,来送他的宫人也在王府外走了,王府里面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人,是必须要见见的。
悔哉与君宝一主一仆在外面逛了一会,估摸屋子差不多收拾停当了,便说要回屋去看书,看了一会,有个丫鬟端着茶盘上来,轻轻放在了他的旁边。
“王爷走之前吩咐,公子身体不好,要按时的喝些进补的。”
悔哉的眉头跳了跳,抬起了头,“也是,我在宫中两天,没来的及喝,多谢姑娘费心了。”
“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那丫鬟的手按在茶盅上,“尤其是这一盅,这里面有一味叫做黄芪的药,对公子身子最好,公子一定要多喝,这是三日的剂量,公子别辜负了王爷的期望。”
“好。”悔哉将头扭过去,仍旧看着手中的书,“还有旁的事么?”
“回公子的话,没了。”
☆、曾梦今是幻 一
“退下吧。”悔哉装作不经心拿起了那个茶盅,揭开个口子吹了吹,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君宝在旁边看他们这对话,觉得可能是夹着暗语,说是听懂了但是也听不太懂,总之要是有留什么消息,那不是该藏在茶盅里么,怎么公子就还真喝了?
待悔哉喝完,君宝便知道了因由,原来并不是在茶盅里塞了字条,而是印在了茶盅里面,公子对着太阳向里仔细的瞧了一会,然后将这盅在地上摔碎,又拿起了另一盅,仍旧喝了。
君宝只能认命的蹲在地上收拾残片,诶,这可真是的,现在时局有这样紧张么,明明还能寄信过来,怎么在王爷府上还要用这种法子递消息呢。不过既然王爷和公子要这么做,他当下人的,也只好有眼力见儿的把这残片拿下去磨碎熏黑喽!
悔哉看看在地上捡碎片的君宝,“仔细别划着手。”
“那您还摔,还不如我拿去砸了呢,还多费一道事。”君宝吐吐舌头,抱着残片跑开了。
可是悔哉却笑不起来,他想,要是有什么能永久解脱的法子,哪怕让他长的再也不好看,手脚都变粗嗓子也哑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也好。
王爷走之前,要他留下,探听皇上的消息。
他那时是答应了的。
该如何说呢,他那时只想,不拘是谁都好,只要是能让他好过一些,与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呢,可是前几日进宫……但,这并不能动摇他什么。他总知道,若是信了皇上,结果必定是重蹈覆辙。
在两个人间辗转承欢已经够可恶了,倘若已经做了的决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