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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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不过能不能把这个打包?”
“行。”苏星南倒是爽快,他转身就跟小二吩咐,“打包一叠水晶糕。”
“咦?你要吃饭后甜点吗?”许三清奇怪道。
“你打包你的,我打包我的。”苏星南不回答,拿了打包好的糕点,就径直出门去了。
许三清不得不加快脚步追上:你个路痴走这么快干嘛呢待会还不是要我带路!
可这次苏星南倒是不迷路了,他一直走到一处偏远的小竹林,在一方很是阔气的坟墓前停住了脚。
这品位一看就是刚才那个杨宇的风格。
苏星南蹲下身子,掏出一块干净手帕垫着,把刚才打包的水晶糕打开来。
许三清看向那墓碑,只见上面写着,“苏门杨氏 爱妻雪”,而立碑人赫然是苏星南!
“原来你是来拜祭妻子的。”许三清欢脱愉悦的态度收敛了些,蹲下身来跟他一起清理坟墓边上的杂草,“你早点说嘛,我就不跟你抬杠了……刚才那个杨宇公子,是你妻子的家人?”
“是他哥哥。”
“那就是你大舅子了?”
“不是。”苏星南断然道,“杨雪是我妻子,但杨宇不是我大舅。”
“什么啊……”
苏星南叹口气,拍拍地上让他坐,“在我们成亲前一个月,雪儿生病死了,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我把她当作妻子看待,所以她是我的妻子;而杨宇,品行举止不是我欣赏的类型,所以他只是刚好是我妻子的哥哥而已,不是我的大舅。”
许三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便一言不发地陪他坐着了。
苏星南蹙着眉,扭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许三清把膝盖竖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口齿有些不清晰,“师父仙游的时候,我很伤心,不想听任何人说话,无论任何人跟我说话,我都觉得你们懂个屁,你们哪里知道我有多痛。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哈。”苏星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许三清的头发,软绵绵的,像只小狗,“多谢你。”
这次换许三清蹙着眉来看他了,“多谢我什么?”
“没什么。”苏星南拿起两块水晶糕,递给他一块,自己也咬了另一块一口,“吃吧。”
“嗯。”许三清接过糕点默不作声地吃起来,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便起身回程,往杨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粗大的阳物在紧实的小穴里进出,嫩红的肠肉翻出来又被捅回去,湿淋淋地连接着两具男子的肉体。
兰一扯着自己的头发,诸葛巾不一会便被他扯了下来,他把布巾塞进嘴里咬着,咽下隐忍的呻吟,满脸都是情欲的红。
杨宇握着兰一的脚踝,让他两腿大张,全无保留地承受自己一次次的穿刺。
兰一腰背悬空,只剩下头颈抵着床,他张着嘴喘气,前端领口颤巍巍地沁出了些液体。
杨宇见状,把他一条腿缠在腰上,分出手去握住兰一套弄。
“唔嗯!”兰一细窄的腰猛力一拍床板,泄了出来。
尔后他的神情便变得无所谓了,他把头巾吐出来,弯起身去抚弄杨宇的乳尖。
杨宇也哑着嗓子射了。
两人平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只有那高低起伏的喘息暗示着刚才激烈的交合。
“大少爷。”有家丁在门外敲门,“苏公子已经来了,在客厅等候。”
“嗯,我马上出去。”杨宇应了一声,便起床穿衣,兰一也起了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道袍穿上。
“兰一,”杨宇拿了条手帕,擦去顺着兰一腿根往下流的白液,“跟星南一起来的那个小道长说想拜见你,你一起出去吧。”
“哦?”兰一的回答少有地带上了语气,“我有什么好见的?”
“不知道,看样子是个正经修道的孩子,估计是把你当做道友,想跟你重温下门派的旧日辉煌吧。”杨宇像是故意要气兰一,但兰一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点点头,整理好衣服,便跟杨宇一起出去。
许三清手里捧着景德白瓷杯,嘴巴却没专心喝茶,只顾张着嘴,瞪大眼睛欣赏杨家那金碧辉煌的装修。
“哎呀呀,好漂亮啊!”许三清的视线落在门口遮挡的宝石屏风上,“好厉害啊这些画不是用颜料上色的,是用不同颜色宝石砌出来的啊!”
“大惊小怪。”苏星南自然没有许三清那么惊奇,“这么多金银珠宝堆砌起来,你不觉得很俗气吗?”
“俗气归俗气,厉害归厉害嘛!”许三清又跑到那整段金丝楠树干雕成的龙凤呈祥柱子前啧啧称奇。
“那也只能是俗气得厉害。”苏星南翻个白眼,“你别这么跑来跑去,没规没据,过来坐好。”
“许道长不必客气,杨家才没那么多规矩呢!”爽朗的笑声跟珠宝闪烁的光影一同出现,杨宇走到堂前,跟他们打招呼,“你们来得比我想象中快呢,想必是许道长带路有功。”
兰一跟在杨宇身后出来,分明一脸情事过后的餍足,看在许三清眼中却成了大道无为的淡漠。他见许三清看着自己,便对他笑笑,当作打招呼。
许三清不禁欢喜,“那是那是,没我带路,他可能要走半天才到。”
“咳咳。”苏星南知道自己路痴的毛病常遭取笑,也不去辩驳了,“杨大哥,今年安排也同去年一样吧?”
杨宇终于正经了起来,点头道,“嗯,基本上一样,不过许道长你生辰八字是什么?让兰一先算一算,如果跟舍妹相冲,到时就不要列席了。”
“嗯?什么相冲?”许三清一愣。
苏星南解释,“每年我们都会去拜祭雪儿,按照习俗,要先算一算生辰是否相冲。”
苏星南因不信风水命数,刚才也没有什么顾忌就带许三清去看雪儿,这会儿也是用“习俗”相称,但许三清一听便知是什么回事。自己也是道士,这时可不能丢了颜面,便道“不必麻烦,我自己算就好了。”说罢,他便问了杨雪生辰,指尖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起算式来。
兰一一愣,从来算命先生都是掐指一算便得结果,这小道士却还是要靠草稿来算,唉,基本功都不过关啊。
他往前靠了靠,探过头去看许三清推算。
许三清演算虽慢了些,却是真才实学地一步步推演,并非江湖术士。
现在还有这么踏实学习的小道士,兰一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半响,许三清终于在众人的侧目下演算完毕了,“嗯嗯,根据我的推算,我跟杨雪小姐并无相冲,应该可以跟你们一起参加拜祭仪式。”
怎么都觉得有点不靠谱,杨宇朝兰一投去个疑问的眼神,兰一肯定地点点头,“许道长算得不错,的确可以参见仪式。”
苏星南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有种考试时刚刚好过关的尴尬感觉,他摇了摇扇子,转个话题,“杨大哥,许道长年纪轻,又赶了一天路,应该也累了,能否先安排房间歇息?”
“咦?我不累……”
“哎,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有个新客人了。”杨宇跟苏星南一道无视了许三清的异议,“初九,带这位道长到西边厢房……”
“我来带路吧。”兰一忽然开口,“反正我也住那边,道友,请。”
兰一这句“道友”让许三清高兴得要是他有尾巴就已经翘起来了,他不住点头,一蹦一跳地跟上兰一,“劳烦道友了!”
杨宇诧异,兰一甚少对别人如此热情,难道真是道友相见分外可亲?
这边杨宇在诧异,苏星南却是在担忧,兰一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主动向许三清示好,莫不是想跟他……
呸呸呸,就算兰一有这心思,许三清傻是傻了点,但那维护师门尊严的想法那么一根筋到底,绝不会同流合污的。
苏星南猛地打个寒颤,自从自己遭遇了一次玉灵事件,便整日往那些男欢事宜想去了,实在是要不得。
许三清跟在兰一身后走,两人之间大概有半步的距离,兰一比许三清高很多,几乎跟苏星南一样高了,但他步子放得慢,好像在迁就许三清一样。
许三清毫不费力地跟上,边走边跟兰一搭话,“还没正式向道友介绍,我叫许三清,是正一教六百零一代许清衡真人的关门弟子,请问道友师承?”
兰一笑了笑,“别道友道友的了,就叫我名字吧,我叫兰一,俗姓蓝,蓝天的蓝,但师父算过笔画不好,就改成兰花的兰了。”
“嗯,道友是茅山派?”算命问卜,是茅山专长。
兰一摇头,“不,我师父是全真一派,但到我这一辈,为了糊口,便什么门派的都学一些了。”
“哎,我连自己门派的都学不完!你竟然还有时间学别的!好厉害啊!”许三清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那你有时间能不能指点一下我?实不相瞒我之前在玉罗城……”
许三清滔滔不绝地给兰一说起了自己在玉罗的经历,兰一听得一怔一怔的,就许三清这种道行也敢去跟玉灵唱对台?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其实呢,我一直在想,我一开始是不是该请火神祝融……”关于是否请错了天帝的问题,其实许三清事后也在反省,“我是知道火克土的,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请了青龙木神……”
说话间已经到了许三清的厢房,兰一给他打开房间的窗户通风,让他放好包袱坐下,“你没有做错。”
“嗯?我没做错?!”许三清自己都觉得意外,不由得瞪大眼睛。
“火克土是没错的,但那玉灵所选的结界关窍,却是一处干涸的池塘。”兰一拿了纸笔过来,粗略画了一个五行相生相克的五星图案,“那池塘到底是真的干涸,还是他施法把水吸收进去润泽自己的玉气,你无从得知。如果你请火神,有可能让水给反克过去。但你请的是木神,水利木生,树木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便反过来抓住了土壤,让土壤不能移动,所以,强木克土,你请木神,是最好的选择。”
许三清本来只是凭感觉,现在看了兰一分析,恍然大悟,又不禁窃喜,“啊!原来还有这种讲究!兰一你好厉害!”
“我在这里悠闲安全地分析,自然头头是道,你身处危机仍然能凭直觉选了最好的方法,才是真的厉害。”兰一笑了,“但只有这种直觉是不够的,基本功还是要练好,你刚才那是什么算法,别说内行,外行看了都要笑死。”
许三清脸一红,“我知道了……但师父说,你算不好,就慢慢算,总比不懂装懂好。”
兰一眨眨眼,取笑他道,“多大了,还整天师父师父地挂嘴边,你出师了,师父也不在了,需得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徒弟看。”顿了顿,他又道,“你此番要去何地?作何打算?”
许三清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师父不在的,转念一想,方才自己演算时也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了出来,想必他当时就已经把自己的命数算了一遍,“我来帮苏星南查案,然后让他拜我为师!”
“拜师?”这答案明显超出兰一估计太远,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你为何要如此捉急收徒?”
“我这徒弟不是一般人,他是大理寺少卿,京城大官,如果他拜了我作师父,便会向朝廷展示道教的真正面貌,让皇上知道我们并非装神弄鬼的神棍,为道教正名,光复门楣!”许三清手舞足蹈,面带红光,好像这是指日可待的成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