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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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碧摇摇头,把这个人的影像从脑子里甩出去。只是这个动作却带来一阵天旋地转,他闭着眼喘了口气,灼热的呼吸喷出来,烫了自己的手,头上的温度似乎更高了。不过他还需要继续思考,集中精力的思考。只有思考才会让他暂时告别现在令人焦灼的情况,只有思考才能让他躲开那些恐怖的情绪。
司徒碧又想起了君泽。这个人在京中的名声并不太好,人称纨绔皇子。他在花街柳巷的名声甚至比在朝中的名声还要大,他风流倜傥,拈花惹草,让无数少女暗自垂泪。只不过司徒碧却知道,这个人在管理钱财方面有很独特的间接,领户部尚书之职短短一年时间,就为国库积攒了很多的钱粮。只不过他的这些功劳都被他风流的名声所掩盖了,所以说他实际上还是一个相当精明的人。
那么会是谁呢?
有脚步声从殿门口传来,殿门外的侍卫和太监在司徒碧进来之后便退散了,所以这个脚步声听起来十分突兀,让司徒碧的思路从九天之外被拉了回来。他慢慢转身,抬头看了看门口。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有明媚的阳光从来人的身后射进来,让司徒碧的眼睛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他眯起眼睛打量来人,那人身材颀长挺拔,很高大很孔武有力的样子,阳光落在他肩上,随着脚步的起伏欢快地跳跃着,好半天,他才看清了那人——君瑞。
“参见陛下。”司徒碧跪了下来,语气平静地说。
君瑞停下脚步,目光所及,只有低伏在地的司徒碧的发顶。君瑞记得君泰曾经笑意盈盈地告诉他,说司徒碧的额头上有两个旋儿,每次梳头总有一丝一缕的头发顽皮地翘起来,很难打理,总让他的侍女头疼。没来由的,君瑞突然俯下身去,手指轻轻勾起了司徒碧的下巴,打算好好端详他的额头。
司徒碧有一张精致的面容,眼如晨星眉如远山似乎是专门用来形容他的。特别是他仰着头朝上看时的样子,眼仁很大,很漂亮的碧色眸子。听说他母亲是突厥人,所以他才继承了突厥人的高鼻大眼。那眸子,像是一汪春水一般,荡漾着莫名的情愫看过来,让君瑞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是他无法形容那是什么。
君瑞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听到他说了两个带着疑问的字:“陛下?”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君瑞看到了司徒碧洁白如玉的牙齿,心里又不免一番赞叹,果真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妙人儿。只不过,这个人一向都很倨傲。他是司徒家的十公子,据说是家主司徒砎最宠爱的儿子。而且他还是君泰的表弟,甄后的侄儿,地位非同一般。又常听人说,司徒碧五岁便出口成章,八岁著《霓都赋》一篇,文人雅士竞相传阅,惊为天人。这样一个文采斐然的士族子弟,眼里除了皇帝和太子,似乎并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每次君瑞回京述职,和京城的贵族子弟聚会时,从来没见他搭理过谁,总是不苟言笑一脸漠然的表情。可是如今,他跪在君瑞脚下,称君瑞为“陛下”。
这种感觉很奇妙,君瑞笑了笑放过了他,兀自走到书桌后,好整以暇地坐到了那龙椅上,兴致盎然地问那跪在地上的人:“朕称帝的时候你一直在天牢里,况且朕现在也没有穿龙袍,你何以在第一眼看到朕时便知道朕现在是天子?”
“猜测。”司徒碧淡淡地说,刚才君瑞那种轻佻的举止和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你果然聪明过人。”君瑞淡笑道,“世人称你为雅玉公子,果真是才高八斗的谦谦君子,实在是温润如玉。”
这个句子很有一番意味,司徒碧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称作雅玉公子,这个称谓如同秦楼楚馆里小官的名字,连带着关于他相貌的品头论足,让人觉得厌恶。只不过在他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刚刚废了自己兄长,甚至有可能是行刺先皇的元凶。
“司徒碧。”君瑞的语气突然变得淡漠,他冷冷地说,“你站起来。”
刚才被君瑞看在眼里的明目张胆的厌恶,让他突然觉得很不高兴。司徒碧这个人,太大胆,仗着自己的家族和地位,就这样无理,实在是让君瑞很恼火。
“是,陛下。”司徒碧叹息道。他额上的温度似乎又高了些,这让他觉得头晕目眩,四肢百骸都透出一种倦怠。他慢慢直起身站起来,眼前一片昏花,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他只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可是这似乎也有些困难,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晃了晃,终于又跌了回去。
短暂的失神后,司徒碧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明。他瞪大眼看着自己头顶的这个人。他身上穿着还未来得及换的赤色蟠龙盘领长袍,那只金色蟠龙近在眼前,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皇上,请自重。”司徒碧试图推开把他抱在怀里的君瑞。这个姿势太暧昧,而且他发现他们竟然一起坐在了书桌后的龙椅上。
“朕只是在帮你,你晕过去了。”君瑞弯了嘴角,略带玩味地看着怀里恼羞成怒的人。司徒碧的皮肤很白皙,因为发烧透出淡淡的红晕来,很生动可爱的样子。
“谢皇上体恤。”司徒碧还在做无意义的挣扎,只是高热带来的绵软让他浑身无力,困在武将出身的君瑞怀里,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司徒碧,你知道吗,你的这张脸让朕想起了一些东西。”君瑞笑道。见对方并不作答,很乐意地继续说了下去,“不知你见过鲜血滴在水里的样子没有?一滴一滴血,滴进水里,慢慢晕开,一丝丝一缕缕的扩散开来,就像你现在脸上的颜色一般,水润,手感……”
君瑞一边说,一边轻轻抚上那滑如凝脂的脸:“手感简直好极了。”
“放开!”司徒碧提高了声音,拼命挣扎着,手脚并用地踢打。多日来累积的焦虑和恐惧,还有迷惘和惆怅突然间一并爆发出来,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面前的是皇朝的新帝,是整个国家新一任的最高统治者。或许是君瑞胸前怒目圆睁的蟠龙让他以为君瑞还只是那个并不十分受宠的皇子,或许是袍子那火红的颜色让他急躁到了顶点,他挣扎得越发激烈,书桌被连踢了几脚,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君瑞有些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暴躁的小兽一般不断扭动的人,慢慢伸出双手钳制住他,把他困在自己和书桌中间,拉住他的头发让他和自己对视。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了两句话,只两句话,司徒碧便停止了反抗。
我们年轻的新帝,君瑞陛下说:司徒碧,你信不信朕可以像对付君泰一样抄了你的司徒家,像对付先皇一样杀了你的族人?不要挑战朕的耐心。
征服
君瑞对司徒碧现在的表现很满意。他看着被困在怀里的那人一脸的困惑和迷惘,一丝浅浅的荏弱从那双碧色的双瞳中一闪而过,略有些恍惚的样子。突然间,君瑞低下头吻住了那微启的淡色双唇,这个吻带着征服的意味,略有些暴戾,或许被叫做啃咬才对。
司徒碧瞪大了一双眼,拳头紧握着,四肢僵硬着。他抬起手想要一拳砸到君瑞铁一般宽厚的背上,想抬脚把君瑞从身上踹下来。可是刚抬起手,甚至腿都还没来得及伸出来,他便想起了君瑞之前说的那番话。
君瑞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冰冷而严肃的,是驰骋沙场的将领发号施令的口吻。司徒碧不得不相信,他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又算是什么?年轻的帝王在东暖阁的书桌上亲吻一个前太子的伴读,甚至随之而来的还会是更加令人难以启齿的猥亵。整个大戚皇朝的政治权利中心,行政枢纽,现在成为了发情泄欲的场所,真是笑话。
司徒碧放软了身子,乖顺地把手放在了身侧,不再挣扎。只不过当帝王在他口中攻城略地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宫殿高耸的屋顶,黑漆漆的屋顶看上去像是一个黑洞。司徒碧想,大戚王朝历代皇帝的灵魂如今是不是正在头顶上看着他们呢?
这真是可笑。
君瑞似乎有些不满司徒碧的冷淡。他抬起头看着司徒碧,看到他失神地瞪着屋顶,不由好奇地问他:“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先祖皇帝们是不是在看着陛下所做的事情。”司徒碧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刺激到君瑞,他反而是嘲讽地笑了笑,把司徒碧捞起来放倒在了面前的书案上,手一挥,“哗啦啦”,奏折和笔墨纸砚一起被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君瑞一把拉开了司徒碧的衣服,扯掉了他的裤子,不费吹灰之力,司徒碧便浑身赤 裸地躺在了御书房的书案上。
这具身子很美好,略带苍白的瘦弱身体,看似柔弱,实际上还是有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青涩和柔韧。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点瑕疵,甚至连一个痣都没有,窄腰翘臀,摸上去光滑无比。君瑞大力地揉搓着这具身体,直到苍白的皮肤泛出了粉色。之后,他伸手拾起隐藏在草丛中的小东西,慢慢套 弄着,又低头含住了那美丽身子前胸的果实,用牙齿轻轻咬着,舌头来回拨动,乐此不疲。
没有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懵懂而敏感。虽然羞愤占据了司徒碧大部分的意识,但是渐渐的他便有了一种被攻陷的感觉。这种感觉类似于绝望,又有点像希望,似乎是快乐,但又像是忧愁,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纠缠着他的心,让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站在高楼上俯视众军的皇子,战神一般强大的皇子,让人羡慕又崇拜的人。
君瑞满意地看着躺在明黄书案上的人脸上慢慢出现的情 欲。司徒碧的双眼迷蒙,里面有闪闪的泪光,像是涌动的碧潭。那微张的薄唇不知不觉发出了清浅的呻吟,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正不安地扭动着。
“你看,你似乎很享受呢……”君瑞凑到他耳边,蛊惑一般的声音低吟着。司徒碧身子一僵,又瞪大了一双眼睛羞愤地看过来。君瑞俯下 身压住他想要挣动的身子,捉起他的手臂抻直了一并握在头顶,又是一番激烈的亲吻,几乎让司徒碧背过气去,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来。
“司徒碧,你知不知道,朕是在救你。”皇帝再次开口的时候,说出来的这句话又让司徒碧一愣。只是他的意识已经有点飘忽,滚烫的体温以及暴风骤雨般的激吻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接踵而来的还有身下那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小猫的爪子,正轻轻地挠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产生一种自内而外的愉悦。司徒碧长长地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无谓地挣动着,不愿再想皇帝到底在说什么,只想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听不懂,什么也不管,只要快乐,只要快乐……
“你没想过吗……”皇帝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心情愉快地看到司徒碧动情的样子,一阵战栗之后手中便沾染上了灼热的粘稠液体。他俯下身再次亲吻上那形状美好的唇,感受着司徒碧无法自已地战抖,继续道,“你是君泰身边最亲近的人,知道太多的秘密,若非朕带你进宫……你早就被人杀掉了……”
皇帝在司徒碧耳边说的话他只听到了只字片语,但是他的身子还是僵硬了,他感觉到皇帝的手指在那让人难以启齿的隐秘部位来回抚摸着。他开始害怕,于是又是一番挣扎,但是所有语言的碎片很快拼凑起来,让司徒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