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吼,自己便将手中准备了好久,已经握出汗水来的一柄投枪给扔了出去。
在吕大雷身边,所有骑兵已经跑成一个半圆的扇形,长久的骑兵训练使得他们的马术十分精良,在奔驰行进时仍然能保持一个比较完美的突击队列,而所有人都经历过投掷训练,在吕大雷下令的一瞬间,三十多柄投枪劈刀小斧都一起飞掷了出去。
这些兵器在半空中掠过,划出一个个漂亮的弧线,接着便是落在了已经乱纷纷骑上战马,正在调整位置,准备迎击的清军队伍之中。
“嗡……”
在武器的劈空声之后,就是惨叫声接连响起,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大力投掷,尽管准头有限,毕竟是第一次真刀实枪的与强敌对战,所有人都慌了手脚,但毕竟距离很近,清军躲闪不及,有一柄斧头直接砍中了一个步甲的额头,两只眼睛都是飞了出来,在闷哼一声之后,那个步甲直接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之后,立刻死去。
还有人被飞矛刺穿胸口,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惨叫着。
也有战马被武器伤着,不顾主人的拉扯,奋力跑向远方的暗处,一边跑,一边发出尖利的嘶鸣声。
短短一照面,清军近一半的战力就直接被毁损了。
带队的拔什库十分愤怒,两只小小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这一队骑兵是奉命出来巡逻,并不是什么严重的做战任务。
谁料一直胆小如鼠,只敢守城不敢野战的明军居然敢主动出击,一照面下,居然就毁了他近一半的部属。
不过这个拔什库坚信胜利仍然属于自己,连他在内,清军还有九人,对面明军也就三十人左右,根据以往十几年的做战经验,只要近身内搏,凶猛的杀掉几人之后,或是盯着明军的军官打,把保护明军军官的家丁或亲兵杀死,整个明军队伍就会崩溃!
他用满语大叫大喊,喝令所有人调整队形,向着明军骑兵迎战上去。
两支队伍加起来不过四十人不到的规模,不过人人骑马,马蹄声,嘶鸣声,加上人的吼叫声,一时间,其声震天,声势极为惊人。
被清军裹来的几十个村庄妇人都是衣衫不整,站在篝火边,看着明军冲杀而来,一个个如同做梦一般,只有发呆的份。
眨眼前,两支小小的铁流就碰撞在了一起!
战马喷着鼻,马蹄奋力扬起向前,第一次交锋将至,在临敌之际,两支队伍都是把马速带到最快。
快者可生,慢者必死!
“杀!”
临敌之时,吕大雷反而镇定下来,在他对面,是一个神色狞恶的清军马甲,手中是一柄沉重的虎牙刀,正气势汹汹,向他挥杀过来。
在建州部落,每个男丁成年之后都会进行考试,骑射和勇气,都是考试的内容。汉人或是奴隶,或是索伦、鄂伦春等族可能是跟役、有马跟役,而旗人合格的,就是普通的守兵,再上就是披甲人,也就是步甲和马甲。
在其中战斗经验最为丰富,也最勇敢,拥有最佳杀人技巧和年纪适合正在巅峰之上的,就会被选拔为红摆牙喇兵和白摆牙喇兵。
在这个时候,红摆牙喇兵已经取消,成为普通的披甲人。而白摆牙喇兵仍然存在,每个牛录只有几个或十几人,全旗的白甲兵最多三四百人,整个八旗,也就几千人左右的规模。
这支精锐才是清军中最恐怖的力量,所幸的是,今天的这个战场上,并不曾见到白甲兵的存在。
这也并不奇怪,河南现在并不是主要战场,在多铎南下前,也没有打决战和大战的打算。豪格的任务就是警备睢州一带的明军,没有进攻的计划和准备。
这种情形下,在普通的巡逻任务中没有白甲,自然是吕大雷等人的幸事。
“嗡!”
在双马即将交错之时,那个清军马甲已经预备挥刀,吕大雷闷喝一声,手中长枪向前猛刺!
一瞬之间,长枪如毒蛇般的刺中了那个马甲的胸口,直透而过。
“啊……”
对方在马上拼命呼喝纳喊着,惊天动地一般,此时有个明军将士赶了过来,手中马刀一挥,一蓬血雨之中,一个形貌丑陋的人头就飞了出去。
只有战马还在原地打着转,那个马甲的无头尸体狂涌了一阵鲜血之后,便是从马上载倒了下去。
“干的好!”
吕大雷面色苍白,身为一个本份老实的农家子弟,他以前杀过鸡,打过兔子,见过杀猪和杀牛,但自己和人配合杀人,这真的是第一次。
尽管心里十分难受,但也就只限于难受而已。
这一伙披着人皮的畜生,这些天把河南百姓祸害苦了。
尽管清军一再强调着强律,但这些野兽在历次入关时哪一次不是大抢大杀,烧杀银掠无所不为,这军纪怎么可能就一下子变好了?
渡河之后,整村整村的被屠的景像,吕大雷等人都是见了多了!
“这人头还是哨长的。”那个明军将士调皮的一挥刀,甩了甩刀上的血迹,这马刀是精钢打成,甲仗局最得意的杰作,刀身线型流畅,钢口好,刃开的极薄极锋锐,拿在手中十分称手,不轻不重,挥斩劈刺,样样得宜。
普通的骑军将士,全部都是用的这些马刀和更加沉重一些的斩马刀,只有棚长或老资格的军士才有可能用挑刀或是虎牙枪等各式各样的长武器。
吕大雷在家时就学过枪术,又经过几个月军中枪术的捶练,适才一枪就把对手刺穿,这个协助他的明军将士,也是十分佩服。
此时双方混战成一团,劈砍声,戳刺声,人掉落马上的闷响,惨嚎声时时传来,整个战场上很快就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道。
战场虽小,惨烈却是到了极致。
被掠来的妇人女子们都是看的全身发抖,不少人牙齿打起战来,发出格格的颤抖响声。
清军的拔什库已经十分焦燥,在两军一交接时,他凭着对马速的控制,还有对方一劈砍时他灵活的躲闪,再又反手一刀,立刻就把一个明军砍下马来。
在当时他十分得意,睥睨左右,感觉明军仍不堪一击。
但杀一人后,再又与一个持长枪的明军打了两个交错,对手经验也十分丰富,没有卖什么破绽给他。
在双方调马和控制呼吸的时候,这个拔什库才发觉自己的部下已经多半战死了。
明军已经成合围队型,把剩下的四个清军全部围在圆阵之中。
“杀,把这些汉狗的头头撵跑!”
在这种关头,这个拔什库也没有绝望,索姓把剩下的三个部下集结在一起,向着吕大雷的方向冲杀过去。
不愧是打了几十年仗的老兵精锐,一下子就发觉了这支明军的主心骨所在。
这种亡命冲击的姿态,以这些清军过往的经验,往往会使明军混乱,不由自主的后退或是保护主将,以此造成队列的混乱。
将领若是胆小而逃,那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但所有清军都是绝望了,月色火光之下,他们分明看到对方的将领一抖枪花,向着他们迎击过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序幕(3)
一场发生在黄河北岸的小规模骑兵前哨战很快就打完了。
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十二名清军被杀死了十一人,只有一个受了重伤倒在马身下,此时也被拖了出来,面色青白,浑身颤抖,正在用众人听不懂的满语嘀咕着什么。
明军三十一人,战死三人,受伤七人,其余人马俱平安无事,只有几个战场脱力的小伙子,此时卸了盔甲,正在接受伙伴的安抚和按摩。
其余明军,除了得到命令去外围警备的,都是喘着粗气,牵着马匹,站在战场上等候吕大雷进一步的指示。
“只是一群步甲就杀了我三个部下,还真是一群畜生啊。”
经过这一场血战,吕大雷对清军的战斗力也是有了清楚的认识。
明军是突然袭来,在清军巡逻了一天,并且在村庄大肆破坏,又抢来女人酒肉享乐之后,这些清军仍然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最快的反应,并且迅猛还击,给几倍人数,并且有优良披甲,锐利马刀的明军带来了一定杀伤。
对手除了没有派巡哨警备外围外,也真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当然,这是清军骄狂所致,没什么好说的。
大约这几十年明军的表现一直就是太稀烂了,也导致这些清军将士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也会遇袭。
而他们的战甲就很一般,除了拔什库是铁甲外,其余的都是棉甲,甲身里镶嵌着铁片,十分沉重,用力不便。
可能与他们是清军中最受排挤的一旗,而且又只是步甲有关,甲不厚,兵器也一般,武艺和骑术水平则在明军骑士之上,但并没有到恐怖的层次。
只是想到在其之上的马甲,还有后来被编为骁骑营和护军营的白甲们,吕大雷也就心情略感沉重。
不过,年轻人到底心气极高,虽吃惊于清军的战斗力,不过再看看身边伙伴身上的铁甲,手中的精钢马刀,而且是一个个健壮强悍的身形,无形之中,这个平虏军哨长的心情就平复安稳了很多。
“我们也会越打越强,而且我大明人力物力超对手百倍,东虏会越打越弱,我们却是越打越强!”
这个观点当然是行营文教司的功劳,在教导士兵何为华夏,何为秦汉唐宋,何为天下,何为民族之时,对大明的山川地理,物产文教自然也颇多教导。
只是这些行营文教司的人自己都不大懂,后来还是朱慈烺亲自编写教材,关于明朝人力物力超对手百倍,还有东虏的人数,男丁数字,物资储备,北方的地理环境条件等等,这些也都是朱慈烺亲手编定写在教材里头的。
关于其中的细微之处,可能体会的人并不太多。但是有不少军士只记得自己这一方人数和物力远在东虏之上……当然,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副作用。
“点检东虏带的物品,好刀和枪都留着,金银带上,背旗什么的军资也带着,帐篷锅灶什么的,就留给本村的百姓吧。”
火光之中,吕大雷也终于注意到了一群吓的半死的妇人,黑暗之中,还有不少原本躲起来的百姓也慢慢凑了过来。
他们并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流贼也好,官兵也罢,还有这东虏在内,所有当兵吃粮的都是一个样,有时候官兵甚至比流贼还狠,流贼过境,好歹有的队伍军纪好,不乱杀人,最多征粮拉夫子就完事了。
官兵一来,非杀人烧庄子不可,女人是一个也不放过,在河南闯军和官兵拉锯这几年,和战场挨上点边的地方都遭了大难了,就算眼前这里的庄子之前没有碰过这样的惨事,但百姓口口相传,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唯恐前门拒狼,后门入虎。
在听到吕大雷的话之后,在场所有百姓才都是松了口气。
“天爷,你们怎么不早来呀!”
大约是某个受辱的女人突然先哭出声来,接着便是所有的女人哭,接着孩子哭,最后男人们也是蹲在地上,唉唉的叹着气抹着眼泪。
吕大雷的心也好似泡在眼泪里一样,没上没下,没着没落的。
刚刚还因为杀人有点恶心的明军将士们,此时一个个都是面色铁青,气愤之余,也是带着一点骄傲和欣慰。
这些军人,数月之前还是和眼前这些人一样的庄户人家的子弟,可以想象这些人的困苦和难过,感同身受,不外如是。
而自己终于斩杀得这些人形野兽,自是十分骄傲与自豪。
“非得把东虏全斩尽杀绝不可!”吕大雷右手往身边的柳树上重重一击,粗糙的树皮把他的手掌碰的破皮露肉,鲜血直流,这个年轻的哨长却是一点儿疼痛的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