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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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弟弟,早在辽东时就降了清军,可想而知,这个刘良佐在遇到大股清军南下的时候,将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但现在撤换或是吞吐他的部曲也是做不到的事了。
皇太子并刘泽清军时是出奇不意,猛然一击发难成功。此事可一不可再,人家已经有了戒备,除非是公然决裂,大军压境,或是逼的刘部投降整编,或是可能把人直接逼到清军那边去。
眼前是大敌当前之时,朱慈烺的形象又有点过于刚硬,现在又得罪了太多的人,这样的强硬办法,明显不是最佳选择。
如此一来,只能选择收买。
早在六月前后,朱慈烺就派人与刘良佐致意,与一心跟着马士英走的黄得功不同,刘良佐倒是谈不上“节操”这两个字,给银子就要,拨给粮食也收,调他至泗州,也是老老实实的就拔营上路。
按理来说,泗州有一镇兵在,不敢言进取,守城当无问题。
古代战将若是死心守城,攻方以蚁附攻城之法拔城,那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唐朝的张巡守睢阳,宋之守襄阳,最有名的阎应元守江阴,就是城中军民有死守之志,而负其责的大将有死守之才,以孤城少兵,就能给敌军相当大的杀伤了。
一镇三万兵,守一个州城,若是实心出力,守到清江行营调集大兵来援,或是节节抵抗,慢慢消耗清军实力,那是绝无问题的。
但事情是否会如这般发展,也实在是可堪疑虑的事。
至于清江行营一带到泗州的道路有好几条,但没有水路,道路也很难修,多半是年久失修的小道,毕竟是不能和清江徐州一样的南北通衢可以比的。
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泗州一带的防御,也就足可叫朱慈烺十分烦忧了。
……“好家伙,又是这么一大队的车队。”
朱慈烺的眼光在往泗州去,而身后幕僚司官们却是始终盯着徐州方向。
最近的战报当然是朱慈烺最清楚,然后是那些总镇大将和军政司的人,当然,手头战报最详细清楚的还是参谋司,其余各司的人都急的上窜下跳,到处打听,不过有些事是事属机密,就是打听也打听不来。
此时众人看着络绎不绝的车队一直向北方,都是双马四轮的大车,上头是用油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到了此时,所有人的眼光当然都是看向龚鼎孳。
第二百五十九章序幕(5)
“看我做甚?”
龚鼎孳一晒,向着众人笑道:“没有太子的谕令,我敢随意公布调拨的军需数字?漫说你们了,就算是本司的那些官吏属员,想知道详细数字的,保密局的人是吃干饭的?唐起龙和陈洪范人家都盯住了给抓了,咱们这些人,还是老实些好。再者说,陈百史你敢公布缴获详细,斩首详细?方密之急的跳脚,他的战报写的妙笔生花,没有详细数字,人家还敢指着他的鼻子说是伪造!”
他说的当然是笑话,在场跟随皇太子近前的人,最差也得是个副司正,都是身着朱紫的高官,而且青年新锐,正一心报效国家的时候,平素大伙儿都忙的脚不点地,也就是这种时候,能略作放松,调整一下紧张的神经。
龚鼎孳,也是故作惊人之语罢了。
这段曰子,他这个军需司的司正每天最多睡两个时辰,脸又干黑又瘦,简直脱了形,现在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和几个月前的陈子龙一样。
行营诸司也是开玩笑,皇太子用人,怕最后都是要把人用成这般模样,才算对的起给付的俸禄了。
仿宋朝王安石变法的厚禄之法,也是已经在清江试行了。
只不过稍有不同,王安石的变法重心不是在官员上,事实上宋朝的官员俸禄太过优厚,特别是做到四品或四品以上,养活一家百口再置千亩良田,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至于做到宰执的位子,那就更加不必愁子孙后代的事了。
宋人宰执,明面上的收入最少能甩明朝内阁大学士一百条街!
所以宋之士大夫有风骨而不党的居多。这一点,和明绝然不同。
明之风骨当然也不差,但很多都在结党之上,或是只针对皇帝而不针对同僚或是不敢损坏本集团的利益,比如东林党和阉党的斗争,或是文官们与世宗或神宗的斗争,不外如是。
象宋人士大夫那样纯粹以国事出发,以国事为先的风气,在明朝还真的不大多见。
自然,宋末亦有党争,只是与明不大一样,看似相同,其实相差甚远。
至于朱慈烺的厚禄法,则是官吏一体。
清江涮新吏治之后,吏员人数已经大为减少,那些百年吏员世家,把持地方,与士绅勾结挟持地方官,把持地方政务的情形,绝不可能再度发生。
而只叫马儿跑,却不给马儿草吃也是不成的。
官员俸禄,比如司正一级,原本按朝廷的俸禄标准不过就是一年不到四百石,折成银,按江南粮价只是不到二百两银,当然,原本就没有给齐俸禄这一说,折钞,折物,真正到手的只有不到百两银和一百多石粮。
象海瑞的年代距今一百余年,他一次能领到二十三两银还有一些粮食物品,养活自己都困难,更不必提这其中还有人情往来,公务开销等费用了。
朱慈烺的手笔极大,现在清江这里不论是银子或是粮食统统都不缺,每个司都有一定数字的公使钱,比如偶尔吃个饭,或是添置公务物品,或是发点加班费什么的,都是从公使钱里头出。
这个钱当然不是随意用,年底一样报账上来。
至于人情往来,明朝官场上最流行的打秋风一说,也是官场之源头,也是官员形成利益集团,彼此分割利益,对抗皇权的根由,这一层,是从源头上掐了,绝不再允许。
至于个人俸禄,则是分为实物与银两两种。
银两上,每个司正每年有六百元的实发,按粮食物价来算,也是后世的三四十万的年薪了。
看似不少,但与这些人的能力和声望来挂钩的话,倒也并不算多。
实物上,按品级不同,每个官员每季都会有不同的实物发给。
粮食分米麦两种,每年发两次,都是一百二十石,再有炭火、丝绸、布匹、草药等物资,也是按不同季节,不同等级来发放。
朱慈烺希望以后自己治下的王朝,官员对王朝有真正的忠诚和向心力,这种东西也是要体现在细节上的,每年冬季将至的时候,每个官员能收到一百斤或一千斤炭,这种感觉,恐怕比发现银要更贴心一点。
甚至是元随家仆,这一层也是和宋朝学了个十足。
每个司正可以由国家派给七个元随,负责警卫,杂务,账簿管理等等。
其俸禄发给,也是由国家负责。
当然,这其中是不是有军情司保密局的人,或是有廉政司的人,这就得两说了。
总之,在厚禄法之下,官员实际的收入最少增加了十倍,这个范围还包括普通的吏员在内。
只要没有被裁撤的循良吏员,在这一次重禄法下,都能得到比以前贪污舞弊还要实惠的多的好处。
此法一出,顿时天下瞩目。
原本在废两改元之后,火耗尽数归公,再加上厘金商税与纳绢之事,皇太子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
一个月前,高弘图这个户部尚书就斩钉截铁的断定,朱慈烺这个皇太子恐怕将不安于位。
众词的攻讦,而崇祯皇帝向来不是意志坚定忽视舆论的人。
大明很多事,就是在皇帝在不该坚持的事上坚持,而在该坚持的事上却持软弱态度而导致的。
最少,在很多人眼里,崇祯能放纵皇太子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已经是走的够远了,底下如何,殊难逆料。
但厚禄法一出,顿时就是天下失声。
大明官员俸禄太薄,此议由来也非一曰。
关键还在于朱元璋和朱棣这爷儿俩身上。
老朱是农民出身,舍不得那些养官的银子,朱棣四爷则是一个狠角色,手中有钢刀,就是要你卖命不给钱。
在朱棣的时代,赏大明宝钞,折香料当官俸的事极多,这事儿形成了一个优良的传统,原本就不优厚的官俸被拦腰一切,再加上物价上涨,雇佣师爷等公费开支,官员要不贪污和有灰色收入,其结果就是只能和海瑞一样成为一个吃不起肉的变态。
明亡之后,顾炎武总结了很多东西,其中关键一句就是抱怨官俸太低,顾直言,自古以来,官俸之薄没有超过本朝的。
他倒不曾想到,在明之后还有清这个奇葩,官员俸禄更是又打了七折。
当然,这种事是干不长久的,就算有八旗武力集团当后盾,清朝中期还是出了养廉银制度,不然的话,就玩不下去。
官员是当时人中的精英,千万人挤一个独木桥,他成功了当然有实施自己政治抱负的一面,济民利国,正常人都会如此。
但他更要养活妻儿,回报父母家族,你不给,他肯定就会自己想办法。
明朝俸禄一低,很多毛病就由此而生,吏员俸禄更低,而且绝了上进之路,这简直就是鼓励吏员们贪污舞弊,简直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了。
厚禄法一出,天下失声,而私底下对皇太子魄力的议论也就是甚嚣尘上,简直是说什么的都有。
但这种事,有识之士都知道,只要一出来,就绝对阻止不了。
哪怕是最不怕倒霉的言官,在这种事上也是不敢出声反对的。谁出声反对,就是和全天下的官员或吏员过不去,不仅自己要倒霉,将来还要祸及子孙!
清江这里已经开始实行,所有官员在十月底将领取自己的本月俸禄,并且因为天气转凉,最低等的吏员可以领十二斤柴炭,最高等的官员,则是有千斤之多。
此事由江北的新闻分司先上报,接着便是南京,江南一带,然后到湖广云贵,从决定的九月中再到十月初,天下已经皆是听闻此事。
而除了厚禄法外,廉政条例,地方行政规范,提刑分司等行政法律的改革亦在商讨之中,行营之中,每对淮扬徐睢一带有所改变,都会有报纸刊登,分发各地。
朝廷大政,无形之中由人议论不禁,光是这一层,皇太子的胸襟气度之广博宏大,也就叫人佩服了。
再加上最近战报不断,明军罕见的对清军采取攻势,尽管都是小规模的战斗为主,但不可否认为,这是万历年间努儿哈赤起兵之后数十年间明军唯一采取攻势的时候!
到了此时此刻,皇太子声望之高,也是一时无两了。
“你龚孝升还不要拿我来说嘴,”陈名夏斜看龚鼎孳一眼,嗤笑道:“军政司没有报出详细,不过是要复核,不要闹出笑话来。现在战马兵器铠甲已经报解来不少,首级也多半送过来了,你瞧吧,几天之内,方密之准得把脸给笑歪了。”
众人都是感叹,也有不少羡慕的。
原本大伙都是才子,都是江南才智之士,不过方以智讨了个好差事,和一群复社同志分驻各地,每天就动笔写写新闻什么的,这些东西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没人会觉得差事沉重,一想自己拼死效力,方以智这厮却摇着笔杆子赚得大名,现在复社之中,风头最劲的,也就数这厮了。
第二百六十章序幕(6)
羡慕归羡慕,不过在场众人都是心智高绝之士,倒还没有那么浅薄。
各司都对自己的事物负有全责,哪一个司正都是大权在握,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独断专行,并不需要事事请示,缩手缩脚。
大权在握又春风得意,待遇又极为优裕,这些人都是志得意满,十分骄傲的光景,又哪会与方以智当真计较。
况且,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