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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到明朝当太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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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众人忍不住都是微笑。

小爷对火器的兴趣真格不小,除了这上等战马,一流的锁子甲,还有手中这马刀之外,孜孜不倦的就是在试验各种火器了。

三眼铳显然是不行,之前还曾经试验过三段击等火器击发之法,后来还是任尚在《火龙经》上找到了插图和文字给朱慈烺看,太子当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三段击法不仅在大明已经有了,连兵书上插图都是画的清清楚楚。

当时那个沮丧自是不小,一想起来,众人的脸上都是泛起笑意。

不过无论如何,小爷对兵器和战阵之事向来是亲力亲为,不搞一言堂,所以这自摆的乌龙并不大,而朱慈烺辛苦打造的内操骑兵仍算是甲坚兵利,眼前这一百来人被朱慈烺放在居庸关当然不是弃子,相反,他们是实实在在的伏子,不仅有用,还要有大用。

众人说笑一气,魏岳便道:“好了,前头是闯逆,后头估摸着唐通被王疯子这么一激,非得追来不可。大伙儿不能再耽搁下去……就在这里分道而行吧!”

李恭点头,道:“说的是,就是在这里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校也站起身来,换拳道:“彼此珍重,及早再会!”

太子的内操经过抄掠少了近二十人,严格的队列训练又涮下十余人,至于体能、马术、格斗,这些也是涮下不少人能,到现在,正好分成三局,设魏岳、李恭、王校三个局总来统制每局一百一十二人,任尚与王源几人就是这三个局总的副手。

现在的军制当然含糊不清,也是和东宫内操没有合适的名义有关,此事也只能到南迁之后再来解决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魏岳带领本局一百余骑,就是这里的绝大多数的人手,在居庸关到京师这几天的路程中,截杀潜往京师的信使,阻断闯营的探马,甚至埋伏袭击,除了不和闯军正面交手,其余的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毕竟他们甲坚兵利,在中途还有几个养马的地方,不怕缺乏战马,可以一直保持高速灵活机动的做战方式。

虽说如此,兵凶战危,又是干这种折损极大的哨探尖兵的勾当,其中的风险之大,也就不必多说了。

其余诸人全是军官,将及早拨马返回京师,掌握留在京中的两局内操官兵,为近在眼前的大危机和应对做最后的准备。

众人的家人已经早就送了出去,有坐海船的,也有走漕运河道到南方的,沿途有官兵,也有太子安排的镖局名义的护卫,到了南京,还有早就派到南京打前站的丘执中这个太监,再加上王铎、吴伟业等东官讲官的照顾,小爷又有的是银子,房舍也早购买妥当,不愁没有地方安家。

众人后路安排妥当,这几个月来每天苦练就是为的今天,所以大事临头之时,却是一点慌乱的感觉也是没有。

王源却是十分不舍,他很想做魏岳的副手,在外奋战。不过魏岳却坚持叫众人都回到太子身边,因为他在外而太子在内,如果说危险,太子才更加需要众人的保护。

此论十分有理,所以到这时候,这矮壮粗实的汉子也只能站直了身体,对魏岳重重一抱拳,只道:“魏大,保重!”

“学这娘娘腔的样子做什么!”魏岳马鞭在空中一抽,喝道:“小爷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也都是天大的罪过!”

这个长大汉子,此时心中最担心的也不是自己的安危,当初从松山出来,一条命就算是捡回来的,多少兄弟袍泽死在了冲阵的路上,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啦……倒是太子,现在东宫内操的不论是官还是兵,谁不是知道这位小爷允文允武,大明天下如果说还有什么希望,就完全着落在这位小爷身上?

这些话虽不能宣诸于口,但挡不了众人这么想!魏岳一说,王源虽是红了眼眶,可再也没有半点迟疑,只是翻身纵上马去,低沉着声音道:“小爷掉一根头发,俺王源也必定是先掉了脑袋……就是这样,魏大,朝阳门外再见面吧!”

京师各门的地形地利,众人早就勘察的清清楚楚。

甚至是京师到天津这一段路,大伙儿也是来回奔驰过好多次了。哪里道路好走,哪里可以设伏,哪里有补给点,都是一清二楚。

要命的勾当,岂能不慎?

朝阳门外道路条件最好,也有一些稍远的宫观可以储存粮草马匹药材等补给品,这是早就确定好的破围道路,当下魏岳也只点了点头,道:“朝阳门外见。”

说着,众人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于是纷纷上马,只在马上再拱一拱手,便是各自挥鞭,或是夹动马腹,一百余匹战马嘶鸣叫喊,蹄声如闷雷般的响起,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是分做两队散开。

王源等人回头看去,却见魏岳带着一局一百一十二骑,却是向着闯军前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众人心中明白,闯军大军起行,前队一定会有哨探精锐,魏岳此去,当然是给敌人捣一捣乱,不教闯军大军行动的那么顺畅方便。

“咱们也快走吧!”李恭侧耳听了一小会儿,脸色也是一变,道:“后头似乎是唐通带队追赶过来,咱们不要折在这种小人手里,那可真的是不值的很了!”

众人答应声中,纷纷掉转马身,却是和魏岳等人正好相反的方向,众骑如风驰电掣一般,却只向着京师鄣仪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

冯恺章虽然托名在京营之内,还被授于冠带总旗的官职,但他毕竟是举人身份,而且在外头的职责更大,更重,所以这三个月来除了在朱慈烺易服出宫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其余时候,冯恺章只是一直奉命在外办事,并没有入宫觐见的时候。

今时却不同往曰,自武宁、大同等地或被李自成攻克,或是投降,燕京城中已经是一夕数惊,正阳门城上也是挂起了一盏白灯笼,这是象征京畿有警,城中已经开始戒严的信号。

前几次东虏入境,正阳门上最多挂起了两盏白灯,就是兵锋已经到达京师城下,但当时京师人心安心,因为内有守兵,城墙之外也有源源不断的援兵赶来……而现在这个时候,冯恺章在入宫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副衰颓破败的景像,到处都是一团死气,大街上不仅绝少行人,入皇城后,连官员和赶路的小吏也是看不到几个了!

人人都在规避,在躲闪,在静待“大事出”,而实心为国,一心想着扳回大局的人,却真的是十中无一。

他心中只是感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与惧怕。

既然已经选择现在这条路,总好比一事无成的回天津去。况且,以他和一些有心人看来,李自成绝难成大事,虽然俨然是新朝之主,但流寇匪姓根本未去,不可能得天下。

这么一来,只能是便宜了在关外虎视眈眈的东虏。

北方士子,可不象南方人那样,只盯着李自成或是张献忠不放!

此时此刻,他心中真的是各种想法都有,七上八下,很难镇定的下来。尽管这几个月来一直等候的就是这么一天,但一想到敌人兵锋就在几天路程之外,饶是这个世家公子向来不形于色,此时却仍然是一副忧思难解的模样了。

第四十九章城门

“是冯公子来了?”

在寿皇殿等了一会儿,名叫李继业的东宫掌事太监骑马赶来……这阵子东宫上下都是又黑又瘦,累的脱形,李继业整张脸也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看向李继业,声音也是又尖又急,只道:“小爷这会没功夫来内操,你到后右门等吧。”

“是,谢公公提调。”

“瞎,说这个干什么!”李继业勉强提起精神来,向冯恺章笑笑,又道:“过几天还要仰仗你才是呢,到时候,请多照顾吧!”

一句话才说醒了冯恺章,怪不得这个太监今天这么殷勤客气,闯军兵锋已经抵达号称燕京咽喉或锁钥的居庸关,从居庸关再破昌平,两三天功夫燕京城就在兵锋之下。到这会儿,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要么困守,要么就得预备走了。

李继业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太监,此辈虽然冯恺章绝无好感可言,但心中也是知道,当下这种时候,也是离不得他们的支持。

当下忙向李继业笑道:“为臣下者伺候君上是该当的,公公是小爷身边的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呢。”

“好好,那咱家去了。”

宫中确实也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样子,往常时节,在宫中走道都讲究一个恭谨模样,绝不敢象李继业这样打马来回,扬尘带风的张狂样子……但现在这会儿,放眼看过去到处都是惨白着脸乱跑的太监,就连那些向来温婉小心的宫女都人,也是提着马面裙子在宫中四处小跑着行走。

虽然没有人叫喊,没有哭泣,但那种大祸临头时的慌乱和紧张,却是在这些人的动作和神情中,毫无保留的显示出来!

这,真是叫冯恺章开眼了!

眼前的一切,就是标准的不折不扣的末世皇宫的景像啊……

以前就是在书上见过,现在却是也不折不扣的呈现现在自己眼前了啊……冯恺章摇头苦笑……他可真不想开这种眼界!

就按李继业的提点,到了后右门地界。

原本禁城之中也不是可以这么随意乱走的,巡防的皇城禁军,负责提调的太监们都会盘问,指点,或是监督管束,可现在人人都是大难临头的样子……谁他妈的还来管这些?

就这么他自己一路到得地方,好在没过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朱慈烺和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冯恺章连忙行礼:“臣见过太子殿下。”

朱慈烺看他一眼,道:“哦,你起来,等着!”

“是!”

冯恺章知道太子必有大事要问,所以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后头,眼前诸人,一个是三十五六的中年人,麒麟补服乌纱玉带,却是当今最受皇帝信任,为人也以忠厚朴实闻名的驸马都尉巩永固。

在巩永固身边的是新乐侯刘文炳,在皇亲之中,也是名声和巩永固相差不远的忠厚人。

两位皇亲应该是见驾刚下来,脸色都是很不好的样子,在他们身边,应该是伺候入宫的家人和伴当亲随,原本远远迎上来,见太子来了,便也都是躬身让在一边。

“父皇怎么样,和你们说什么了?”

朱慈烺也是就在这里恰好遇着这几人。自从上次崇祯因调动关宁兵之事拖延不利,因而大怒,在群臣面前把龙椅给砸翻了之后,崇祯情绪越来越有失控的模样,除了和这几个亲信也亲近的皇亲外,崇祯已经很少说什么,或者是很少能清醒的做和说了。

听着太子问话,两个皇亲彼此对视一眼,也都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苦涩之意。

巩永固年纪大些,因此由他答道:“皇上召臣进去,是询问臣是否有家丁,缓急之时,是否能护驾亲征……”

“哦?”朱慈烺唇边露出一抹苦笑来,他问:“你怎么说?”

巩永固极痛苦的摇头,答道:“臣答:祖制勋戚并皇亲都不准在京蓄养家丁,习学弓马骑射,所以臣府中就算有二三十健仆,亦是不习战阵,没有用处。”

刘文炳此时插嘴,也是苦笑道:“臣府中也是一般情形,皇上听说之后,大为失望,交待臣要照顾好老太夫人。别的事,就不再提起了。”

李自成兵锋抵昌平到京师附近时,崇祯已经感觉大事不妙,在下定决心以国君死社稷的同时,也是不自觉的有求生的欲望。

这也难怪,千古最艰难的事就是一死,只要有一线之明,大约人都会向往着生。

只是历史上的崇祯应对失措,尽失人心,眼前这两个皇亲不仅是坚定的南迁派,而且也实际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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