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上海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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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索性这样标题:《为自己写,给朋友读》、《生命本来没有名字》。。读周
国平,像读中国古代哲人的书一样,让人沉静,让人出世。读龙应台,让人
入世,让人痛楚、激动,想和人争吵。
本来书架上这两位的书早就搁在一起,也不曾起过冲突,有过比较。
最近恰巧前后脚地闲读龙、周,就对自己起了疑惑:何以对龙前恭后倨,而
对周却网开一面?我警觉到,真是上了年纪了,开始将击剑长啸、白眼看人
视为肤浅了。
惊后反省,得了一个结论:今天的东方,其实更需要的是龙应台,而
不是周国平。对自己的毛病,有痛楚才会下决心去根治,我们还没有到享受
从容的时刻。周围平的境界,怕倒是能解了西方人的愁结;可是,东方独多
周国平,龙应台却远嫁西方,所谓“橘逾淮为枳”。
虽然仍是私心不以龙应台为然,还是决定,从此多读些“旋风”文字,
少读些周国平。
梁启超早就呼唤“少年中国”,几代人又过去了,总得更多一些中国人
有少年激情才成呵!
啊,上海男人!——王战华——1——上海有一份大报在去年曾发表了
一位颇有些名气的“台湾女人”龙应台的文章《啊,上海男人!》。
龙作家这篇行文在上海男人当中炸开了,有实力的“大手笔”便接踵
而至地发表高见。
我先后读过《捧不起的“上海男人”》、《也说“上海男人”》和《理解
上海男人》。
这些文章自然不乏高手之作,说是龙旋风一篇《啊,上海男人!》把沪
上的须眉一笔横扫。却原来“龙女士祭的是她心目中理想的男子形象,从那
深自失落又强颜调侃的语调,我推测,这甚至可以说就是她的整个人生理
想”。
虚构“世界稀有品种”的“上海男人”虽有意无意,但却“因为内心
的矛盾,导致逻辑的混乱,结果非但证明不了什么,反倒多了一大团困惑”。
一个并非是正宗上海人、但却在上海生活了多年的作者认为,自己向
来不赞成以地域划分笼统地对人,对男人、女人去概括出某个特征来进行褒
贬评说。他正因为在上海生活了多年,才对上海男人和女人看出了一些道理
来的。因此,虽然龙作家去了那么多地方,属“非常解放的女人”,却看不
出上海男人不少把“怕老婆”挂在嘴上或装着“怕老婆”,实际是夫妻关系
的一种善意“谋略”。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为何非要去与自己老婆争高低呢?
上海衡量男子气的主要依据并非在于做不做家务和是不是与老婆逞强。为
此,他设想,龙作家倘能多来几次上海,她的看法就不至于偏颇。
一位与龙作家有过“若干次兴致高涨的交往”的文化人士则阐明,上
海从前是、今天又再次成为全国乃至世界的文、经重镇,与上海男人的这种
性格内质不无关系。该文直截了当地指出,上海在龙女士的笔下被唤作一个
“迷人”的城市,难道这“迷人”之中就不包括上海男人这一项精美而别致
的人性软性?他想,能嫁个如意的上海郎君,当是当今女人的一种福分呢!
——2——老实说,对见多识广的龙作家的这番文字,我并没有产生“惊
讶”,抑或她大作中确有“虚构”的成分,但我想,可能其在著文时更集中、
更典型了吧!因此,对此,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倒是“谋略”之说更为精彩些。不与老婆“争高低”的男子汉,难道
不更具有大丈夫气概吗?也许确切地说,在上海这“迷人”的都市中还应包
括上海男人这一项精美而别致的“人性软性”之说,更能包涵出一种具有文
化韵味的特色。
然而,我们似乎觉得如上这些文字,确实是将上海男人集焦在了人们
的视角点上,由于受视角所限,而没有在与上海男人同构成一幅风景的女人
方面进行挖掘。不错,龙作家的一段文字相当精彩:“在公领域里,社会的
资源和权力仍旧掌握在男人的手里。上海女人说起来如何厉害、如何能干,
显然还局限在私领域中。”在为这段文字喝彩的同时,我认为龙作家似乎还
未能深入一下来了解上海女人。其实,上海男人的这种“谋略”倒确是让女
人给熏陶出来的。
记得有统计说,上海的男性在全球范围来说,是最辛苦的。他们要在
家庭中充当一个很不容易的角色,这使得这些男子在夹缝中练就了一种生
存、斡旋的本领。
前不久,上海曾有统计说上海妇女有60%占据家中的主导地位,上海
女性的平均工资在全国仅低于广东肇庆。在被调查的妇女中有66。6%的人
认为“男女平等”,19。4%的人则认为“女性更优越”。这种比例比全国平均
数分别高出7。6 与2。14 个百分点。上海妇女对自己的家庭地位高度满意,
其满意的程度从国际上比较也仅次于瑞典,高于法、英、美等国。同期的一
则调查表明:上海女子对男子的心理需求处在两难境地之中,“既能主内,
又能主外,事业家庭两不误”。这种近于挑剔的衡量标准,反映在当今男子
在事业中的成就不及在家庭中所占的地位时,上海女子便说男子缺乏阳刚之
气了。这不是反映出上海女子的矛盾心态和上海男子的不易吗?有什么样的
女子,便会有什么样的男人,这是个至理名言。时在40 年代,谢冰莹就在
文章中写道:“有人说上海像洋场少妇,杭州是大家闺秀,苏州是小家碧玉,
重庆是半老徐娘。”事实上,上海女子的一个重要特色,不同于广东的“靓”,
也有别于老北京话中的“俊”、“俏”,这就是“嗲”。一个“嗲”字,风情万
种,能将上海女子本质中的柔软一面尽数展现。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与风情万种“嗲”字相配的另一面是一个“作”
字。许多异地人都不知“作”字何解释,但上海本地人、尤其是上海男人则
是肯定能领教的。(大约“作”字可解释为“胡搅蛮缠”吧?)随着妇女地
位的提高,“嗲”字逐渐被“作”字所替代,“嗲”的风情只怕是今日回忆,
或只能在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那儿还留有痕迹吧?可能正因为龙作家对这些深
层的风俗意义上的问题认识不透,故而只能作些浮光掠影的表象图解。这本
也怨不得人家,毕竟来说,“台湾女人”不同于“大陆女人”,更不同于“上
海女人”。不过,其文还是透露出上海女人厉害的一面。对此曾作过研究的
一位先生说,上海男子在文明的进步中,更多地吸取了一些知识的养料,学
会了忍耐和顾全大局;而女子则停留在原地。作为生于斯、长于斯的本人则
认为,龙作家的“为什么当女权得到伸张的时候,男人就取代女人成为受虐
者?”提示,虽以瑞典呼吁成立保护男人组织为例,倒确应引起上海女人思
索。
有“谋略”的上海男人,毕竟是有风度的!
为上海男人说句话——杨长荣报章杂志及天南地北的杂谈闲聊,时有
对上海人、特别是对上海男人的评论,往往带贬意的居多;但好像上海人一
般不太把这当回事,很少有人起而辩解、驳斥。一部电视剧,被认为是写了
一群敢做不敢当、亲生孩子都不敢认的上海男人,引来一片非议谴责声,也
不见有什么上海人跳将出来理论一番。这回龙应台对上海男人雾里看花地评
了几句,却是引起了一点反响,甚至有一两位著名的作家也忍不住撰文反击
了。或许因为龙应台来自台湾?或许因为她是女性?对异性的评价看得更重
一些,也是有的。
我也是个女性,道道地地的北方女人。原籍山东,在内蒙古、北京转
战多年,近几年才拿着浙江的俸禄来上海工作。据我的观察,倘若一定要以
地域为背景来评判,比较优秀的男人,还是要算上海男人。
因我是女人,常常免不了透过女人看男人。说上海男人优秀,首先就
是因为上海女人是中国女人风景画中的一抹亮色。一次在北京,一群人认真
地坐了半天,给各地女人打分。有说大连、青岛女人漂亮的,有说新疆、云
南少数民族女人别有风情的,我则说,看看三四十、五六十岁的女人仍有女
人本色的,也只有上海了。大家细细摆比一番,给了上海女人最高分。中国
有中国的国情,女人是“半边天”,摩拳擦掌、拳打脚踢在社会的大舞台上,
社会角色不断强化,性别意识不断弱化,细细体味,有多少女人已经少有女
人味了?上海女人也一样撑起了“半边天”,但仍保留着不少的娇、妖媚和
嗲样,瞧着还像女人样,这实在是上海男人的功劳!
对上海男人的贬,往往集中在“惧内”呀、做家务呀,等等,以证明
其全无男子气。照我看,男人跟女人相依相存,那些女人变得不像女人的地
方,男人中也一定少有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上海男人几十年来里里外外极
细心又极耐心地呵护关爱自己的女人,也包括替她们、帮她们拎菜篮、提扫
把、下厨房,才使同样在社会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婆还像个女人样,这才是
有底气、有力度的男子汉的表现。相反,袖手看着自己在外谋一份生计的女
人蓬头垢面回家后,接着再做一份老妈子活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的男子汉!
不会怜香惜玉,还算什么男人!
所以我说上海的男人们,你们实在不必听到一个叫龙应台的台湾女人
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沉不住气了,还是一如你们既往的态度:一笑了之或
一哼了之,然后,继续当你们的男子汉。
对了,我家有女快长成,我还真希望她能带个上海女婿回家呢。
龙应台和“捧不起的上海男人”——胡妍热衷社会文化批评并对妇运
抱同样热忱的龙应台女士,不久前在上海引起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轰动。龙女
士以台湾女人的身分和在欧美生活了二十年的阅历,在一篇题为《啊,上海
男人!》的锦绣文章里,不无惊喜地发现:上海男人在大陆男人中自成一格,
“是一个世界的稀有品种”。龙女士盛赞“上海男人竟然如此可爱:他可以
买菜烧饭拖地而不觉得自己低下,他可以洗女人的衣服而不觉得自己卑
贱。。”,“这才是真正海阔天空的男人!我们20 又坦荡的男人吗?”龙女
士之作如是观,是由于长年来,她观察着台湾和西方世界妇女的生活,看到
她们每一步的迈出都连带了痛苦的挣扎。她以为,在这个当口,“上海的男
女关系为我开拓了新的视野”。想不到的是,上海男人此番却并不那么“海
阔天空”、“温柔坦荡”,面对龙女士的赞誉,上海男人的一个直接的反应是:
龙卷风刮上门来了!
上海男人并不“受宠若惊”,也不“知遇图报”,反倒有些“恩将仇报”
的意思。他们宁愿做“捧不起的上海男人”。他们说:下厨的上海男人像中
国大陆其他地方的男人一样普遍,而中国特色的家务分工如男人下厨,“与
女子是否占有家庭乃至社会的话语权”,“是两回事”。他们很不屑“稀有品
种”——哪怕是“世界级”的——或“男女平权先锋”等等的桂冠和赞誉。
本来,龙女士在感叹上海男人的“温柔坦荡”和“稀有”的同时,对上海男
人的“遭遇”是怀了由衷的关怀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