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十契-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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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普利斯的疑惑还没说完,声音就在霍尔的警告下消失。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是规矩。
霍尔和骞牧迟离开前院后,那边又恢复了喧闹,短暂的小插曲并未能阻止他们精力旺盛的聚会,又有人开始唱难听的歌剧了。
【是赫瑟尔少爷?】霍尔和骞牧迟走在建筑的阴影里。
【他流了很多血,不想让别人知道。】骞牧迟跟着霍尔一起加快脚步。
霍尔似乎对这种事有经验,难道赫瑟尔以前受伤都是找他来善后的吗?
霍尔沉默的思考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地窖尽头赫瑟尔的房间。
【我的主人,您感觉如何?】霍尔单膝跪在赫瑟尔面前,一边查看他的伤势一边问。
赫瑟尔的呼吸比刚回来时平稳许多,但是脸色更加苍白,左腹的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越来越少。
【不太好,四五天内不能让穆看见我这个样子,你要替我隐瞒好。】赫瑟尔命令。
【是,我的主人,不过……】他转头看了骞牧迟一眼。
【他不会说出去的。】
【是。】霍尔收回目光仔细为赫瑟尔清理伤口。
骞牧迟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霍尔为赫瑟尔缝合伤口。
伤口处理完,骞牧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光是看着钢针穿过皮肤就觉得痛,真不知道赫瑟尔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霍尔轻车熟路的收拾好东西,扶着赫瑟尔走到嵌满银质石楠花的棺材边躺进去。
【过来陪我。】赫瑟尔看着骞牧迟说。
骞牧迟看着那棺材身体一颤,不好的记忆又涌了出来,低着头慢慢凑过去。
果然才走到边上就被赫瑟尔一把抱住拉进棺材里,他冰冷的体温让骞牧迟一阵哆嗦。
【主人,是否需要……】霍尔暗示的问。
【两小时后在拿过来,我很累需要休息,穆和苏伊文那边你来处理。】赫瑟尔命令。
【遵命。】
霍尔将沾血的衣物和药箱带走,卧室里唯一的声音只剩下壁炉里燃烧的木柴。
【帮我取暖。】赫瑟尔喃喃的在骞牧迟耳边说,很没有精神。
【恩。】骞牧迟淡淡的回答,他就算不想留下来恐怕也不行。
缩在赫瑟尔怀里,骞牧迟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赫瑟尔冰冷的身体渐渐被他温暖。
赫瑟尔不想让他回去的原因还有一个,骞牧迟不是很会说谎的人,穆和苏伊文问起来他一定会说露馅,不如直接将他圈在自己身边。
【还怕我?】赫瑟尔闭着眼睛问,他明显感觉到骞牧迟在自己怀中微微战栗。
骞牧迟轻轻晃了晃脑袋,喏喏的说:【不怕。】
赫瑟尔没有拆穿他,而是安慰的将他抱紧。
【伤口——】
【没关系,明天就会好。】
室内又恢复安静,看着赫瑟尔稳稳的睡着,骞牧迟也只好闭上眼睛。
两个小时后,霍尔端着一杯红色液体走进赫瑟尔的卧室,骞牧迟已经睡着,而赫瑟尔听见门外的声音敏锐的睁开眼睛。
【小点声,不要吵醒他。】赫瑟尔低声命令。
霍尔点点头表示遵命,谨慎的端上杯子,赫瑟尔尽数喝下立刻就感觉好了许多。
睡梦中的骞牧迟没有任何察觉,直到霍尔端着空杯子离开,他也只是翻了个身。
第58章 女神之泪
霍尔不能经常到赫瑟尔这边来,因为对穆和苏伊文的解释是:赫瑟尔忙碌多天十分疲惫要休息几天,只需要骞牧迟在旁边陪着就行。如果霍尔经常来给赫瑟尔换药,穆和苏伊文一定会怀疑。
坏心眼的苏伊文还揶揄的问过霍尔,赫瑟尔是不是太‘想念’小绵羊才一直把他关在自己卧室里。
现在赫瑟尔的伤口每十二小时就要换一次药,都是由骞牧迟来做,费舍给骞牧迟送来的食物也是放在门口由骞牧迟端进去,除了霍尔没人知道赫瑟尔的情况。
【为什么不让穆和苏伊文知道你受了伤?】骞牧迟一边给他换绷带一边问。
【渐渐习惯我所以不害怕了吗?】赫瑟尔没有回答骞牧迟的问题,只是揉着他的头发问,声音也很轻,不知道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还是心情使然。
骞牧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要说不怕完全是骗人的,不过这两天赫瑟尔给他的感觉并没有以前那么恐怖,大多数时间赫瑟尔都在睡觉,骞牧迟则坐在壁炉边借着火光看书,什么时候睡着被赫瑟尔抱回舒适的棺材里都不知道,有时候骞牧迟都忘记他们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连续四天,骞牧迟都在这里度过,赫瑟尔的伤口以惊人的速度好转,原来可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他的脸色也有了血气,身体活动也比前几天自如许多。
骞牧迟知道,赫瑟尔伤势较重的前几晚身体冷的像冰一样,哪怕壁炉的火焰热浪逼人也无法将他的体温提升上来,而自己则成为了他唯一可以有效取暖的‘东西’。
赫瑟尔最后一次上完药,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将衣扣系好,骞牧迟在整理药箱,屋子中弥漫着一股甘草和苦菊的混合味道。
【过来。】骞牧迟将药箱放回角落中,赫瑟尔将他叫回身边。
骞牧迟走回来坐在他对面,看着赫瑟尔从搭在扶手椅上的外衣中取出一粒指甲大的‘珍珠’。
骞牧迟很疑惑的看着赫瑟尔手中的东西,赫瑟尔没有解释,而是挪动身体凑近骞牧迟。
【吃下去。】他将‘珍珠’递过来。
【这个是什么?】骞牧迟抬起头看着他问,水样的双眸里有些畏惧。
【它可以解除你体内的封印。】赫瑟尔没有多余的解释。
骞牧迟很惊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赫瑟尔从哪里弄来的。
看到他的疑惑,赫瑟尔再次开口:【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给你找拉克西丝之泪。】
骞牧迟的心忽悠一下,赫瑟尔出去两天受了重伤回来就是为了给他找解除体内力量封印的东西?为什么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你是怎么受的伤?是为了找这个东西才受伤的马?】骞牧迟问。
【把它吃下去就告诉你。】赫瑟尔将‘珍珠’递过来。
骞牧迟接过放入口中,‘珍珠’凉凉的感觉像冰球一样瞬间在口中融化,什么特别的味道也没有,一瞬间就在口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要过一会儿才能见到效果,不用担心。】赫瑟尔看着骞牧迟略带担忧的样子说。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了吗?】骞牧迟认真的看着他。
【和别人决斗,结果输了,仅此而已。】赫瑟尔轻描淡写。
那天的画面又浮现出脑海。
细如丝轻随风的头发飘荡在夜色中,随着它的主人从骞家的宅邸跃出,骞家里面尽是一片哀号声,而这人如事不关已一样,身影渐渐远去。
赫瑟尔隐秘的跟在他身后直至郊区的巷子里,骞家追赶的人早已经被甩的不见踪影。
【又是你。】白发男子站在巷子的死胡同中转过身。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赫瑟尔索性不再隐藏。
【你为什么每年都要去骞家?】赫瑟尔的黑眸在漆黑的巷子里更加难以看清。
【你为什么每年都跟踪我?】男子不带感情的反问。
【我想知道你是谁,不过今年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
【没兴趣还要跟踪?】
【我知道你有拉克西丝之泪,几年前你用它破除过骞家施加在你身上的封印。】
【你想要拉克西丝之泪?我凭什么给你?】
【我向你邀战,我胜了你就交出一粒拉克西丝之泪。】
夜色晚风,刺骨。
两个脸色冷漠的男人互相对望,说不出来是夜风更冷还是他们给人的感觉更冷。
赫瑟尔没想到的是,白发男人超乎寻常的强大,这种力量的存在恐怕连自家的老爹都无法取胜,但是他依旧不肯退缩,除了拉克西丝之泪还有齐拉格夫人的事情需要调查,这个男人是关键所在。
但结果总是不如尽如人意。
鲜血在空中飞舞,然后洒落在地上,白发男人补上一步要给赫瑟尔致命一击,而赫瑟尔也摆好架势忍着左腹的伤痛准备抵挡,但是,白发男人的动作停住了。
【安妮的味道。】白发男人喃喃自语。
【你果然认识齐拉格夫人。】赫瑟尔终于确定他没有猜错,齐拉格夫人的名字就是安妮·齐拉格。
【你的血有安妮的味道,你是她什么人?】白发男人问。
赫瑟尔有些出乎意料,但他的表情依旧是往常的冷漠样子,自己的血液为什么跟齐拉格夫人的味道一样?
【给我拉克西丝之泪。】赫瑟尔想也不想的提出要求。
白发男人毫不犹豫丢出一粒白色珍珠状的东西,赫瑟尔接住马上揣进怀中。
【你是谁?安妮在哪里?】白发男人问。
想不到他也是在寻找齐拉格,赫瑟尔本来想问更多,但是他的伤口不允许。
【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
赫瑟尔的身影一闪,白发男子知道他要离开马上阻止,想不到眼前立刻乍现出一条轿车粗的巨蟒,体形庞大的野兽在狭小的巷子里挤作一团,也阻碍了白发男子的脚步,仅仅两秒钟的时间,赫瑟尔已经消失不见,而巨蟒也像幻影一样炸做一团烟雾消散了。
白发男子望着天空,眼色变得越来越深。
第59章 药效发作
对于赫瑟尔的轻描淡写,骞牧迟当然不满意这个解释,但是还没等他继续追问就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一定是拉克西丝之泪发作了。
【感觉很辛苦吗?】赫瑟尔问。
骞牧迟皱着眉头,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清流游窜,感觉并不痛苦但是很微妙。
【感觉很奇怪。】骞牧迟捂着胸口说。
那股清流尽数涌进胸口,好像流到了心脏里一样,接着骞牧迟觉得从心脏里扩散出一阵阵寒流,身体越来越冷,感觉渐渐变得不妙。
【冷。】骞牧迟抱紧身体有些痛苦。
赫瑟尔将他抱在怀中坐在壁炉前,伸手将自己的外衣拿来给他盖上。
赫瑟尔的外衣很特殊,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由巨蟒蜕皮后的皮所制成的衣服,而那条蟒蛇跟赫瑟尔的渊源很深。
骞牧迟像个无助的食草动物一样紧缩着身体贴在赫瑟尔的怀中,他现在的体温比赫瑟尔还要低,整个人抖如筛糠。
【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赫瑟尔难得一见的轻声细语对他说。
骞牧迟全身颤抖,紧闭双眼朝赫瑟尔的怀中钻去,身体的寒冷驱赶掉他所有的意识,他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冷字,连自己以前畏惧这个男人的记忆都不知被阵阵寒冷丢到了哪里。
看着骞牧迟可怜兮兮的样子,赫瑟尔将他抱得更紧,虽然自己对过高的温度很不喜欢,但还是加大了壁炉里的火焰。
不知什么时候,骞牧迟渐渐睡去,体温也慢慢恢复正常,赫瑟尔抱着他走出自己的卧室,一路朝上来到穆的房间。
【他怎么了?】穆正在屋里看书,见到骞牧迟神志不清的被赫瑟尔抱回来立刻站起身。
【他体内的封印已经解开,只是睡着而已。】赫瑟尔将骞牧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