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诱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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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瑾捂着嘴啧啧地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们还是别借一步了,我出去,你们有话慢慢说。”
秋瑾走后,还顺带将门关上,看她那神情,铁定了他们之间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嗯?”柳夙羲直直地看着琉渊。
琉渊捏着拳头干咳一声,正色道:“我和表哥商议好了,决定继续鄞州之行,不知柳大人意下如何?”
“你要跟我商议的就是此事?”
“正是。”
早该想到琉渊方才不过是因为阻止秋瑾说出不该说的,才借口说有事找他商议。柳夙羲也没指望他能说些什么让他惊讶的话来,回道:“走或者停,你决定便可,左右,无论你去哪,我都跟着。”
这一句话入了耳,琉渊的心便漏跳了一拍,这人总能把一句正常的话说得好像情话,惹得听者心如撞鹿。琉渊轻笑,不禁感叹:“想来,柳大人必定是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那号人。”
“怎么说?”柳夙羲问。
琉渊不答,反问:“难道不是?”
“不是。”柳夙羲凝视着他,缓缓道:“我平生只思过一人,只可惜,任凭我如何朝思暮想,那人却不愿与我亲近。他若能正眼看我已是大幸,哪还谈得上如鱼得水。”
这话分明就是对着琉渊说的,一时尴尬的琉渊抿唇笑了笑,“柳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柳夙羲抬起手,曲起食指在他鼻尖轻点一下,别有意味道:“只愿有一日苦尽甘来。”
鼻尖再被他碰到时,一阵酥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脸上不经意就浮起了一抹红晕。
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鄞州的旅途。
像一只苍蝇的秋瑾骑着马在韩煜旁边道:“韩煜,我们来赛马,看谁先到前面的那个亭子。若是我赢了,你就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一早上就被她吵得不得安宁的韩煜偏头看她一眼,恹恹道:“没兴趣。”
秋瑾撅起嘴,“我看是你铁定自己会输。”
“随你怎么想。”韩煜道。
秋瑾闷闷不乐了好大一段路,心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女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再往后看了看隔得不远的马车,好奇心强的她便拉了拉缰绳,又过去和韩煜搭话,特意压低了声音问:“韩煜,你说,你那小表弟和那个姓柳的美男子正在马车里做什么?”
韩煜看着前面的路,斜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秋瑾贼贼地笑,“我总觉着,他们在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事。”
“无趣。”韩煜冷冷道。
秋瑾看着他淡漠的侧脸,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你更无趣!”还以为提起琉渊,韩煜便会和她一直聊下去,却没想到他还是这般冷漠。
马车里头,柳夙羲左手拿着一小块檀木,右手拿着刻刀,有模有样地刻着。琉渊看他刻了一会儿,道:“不想柳大人还会这活儿。”
“只会一星半点。”柳夙羲谦虚道,而后停下手中的刻刀,一个木头人便成了形,伸到琉渊面前,他说:“送你。”
看着静静躺在他手心的木头人,那木头人分明就是照着他的模子刻出来的,琉渊抬眸对上柳夙羲的脸,“这个……”
“你不喜欢?”他问。
“不是。”他只是没猜到,坐在旁边的人刻了这么久,竟然是在刻他的模样。
“那收下。”
琉渊抬起放在膝上的手,从他手心拿过那个木头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只看着雕工,确实是上乘的,“柳大人技艺精湛,不得不令人叹服。”
将衣袍上的木屑拂了拂,柳夙羲道:“若将一个人的模样刻在了心里,即便是三流木匠,亦能雕出他心中所想。”
琉渊用指腹摩挲着手中的木头人,就算柳夙羲不明说,他也明白他的用意。他沉默,不知该怎么回应。
傍晚到了鲤城,正赶上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鲤城以锦鲤著称,每逢十月十九就要举行一次祭拜锦鲤的庙会。毗邻的几座城里的老百姓有些信奉锦鲤的也会赶来,以致整座城里的客栈都将近客满。
韩煜连续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说没空出来的房间。最后寻了一间较为偏僻的,也只是剩下了两间房。
那时夜色渐浓,再往前又是荒无人烟的山地,不得不在此停留。
对于那剩下的两间房,秋瑾早已有了打算,“房里面有两张床,可以住两人,我们四个人,琉渊和柳大人一间,我和韩煜一间,正好可以凑合着。”如此,她是完全不将侍卫和马夫算在内。
听到琉渊和柳夙羲一间,抱着剑的韩煜冷着一张脸,立即道:“不行。”
秋瑾看他一眼,“为何不行?”
扫了一眼柳夙羲和琉渊,韩煜道:“我把房间让给琉渊,我睡柴房。”
秋瑾用手肘蹭了蹭他的手臂,“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你总该不会让我也陪你睡柴房吧。”
“我……”韩煜欲言又止。
秋瑾抱着臂膀,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摸样,“我不管,这么冷的天,我可不要睡柴房!”
见他们两个为此事争论,琉渊站出来道:“表哥,让她睡一间房罢,我和柳大人住一间便好。”
韩煜无话可说,偏开了头,秋瑾便调皮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晚膳过后,韩煜便私下里将琉渊叫了出去。
深秋的夜来得很快,街道两边的灯火绵延了好几里,犹如一条发着荧光的长龙。明日便是鲤城的庙会,今日的夜市也异常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卖货郎,随处可见的彩灯,还有戏台上的戏子伴随着丝竹笙箫缠绵悱恻的唱曲。
寒冷的空气里,飘着炒栗子和瓜子的香味和谁家院子里梅花的冷香。
韩煜却特意选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走,清冷的街巷不宽,被纸糊的灯笼照得昏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人在走着。
“表哥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顾虑的?”琉渊见韩煜出来这么就都没吭声,便率先开口。
一身蓝衣锦衣的韩煜抿了抿唇,看着他问:“你冷不冷?”
琉渊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不冷?”
“嗯。”韩煜继续往前走,“其实,也没甚大事,就是觉着你我很久都没有单独说话罢了。”
自从离开京城,柳夙羲总在琉渊的身旁,他一直都没甚机会和琉渊说话。而前些日,话痨似的秋瑾又加入了他们,韩煜整日被她围着团团转,和琉渊单独接触的机会就更少。
只是约了他单独出来之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第22章 续情花·催情
… …
“表哥觉着秋瑾那姑娘如何?”琉渊问。
韩煜以为琉渊要为他牵红线,便立即道:“虽算不上讨厌,却也不讨喜,身为女子,竟比男子的脸皮还要厚几分,世上能忍受她这种性子的大概不会很多。”
琉渊袖着手,轻声笑了笑,“我倒是不觉着她这种性子有甚不好。”
韩煜抬头看了看星空,吐出一口气,“反正,我是没看出她哪里好。”
“不过,我今日要和你说的,不是她的性子。”
韩煜蓦地看着琉渊,忙问:“那你是想说她的什么?”
琉渊眉头紧皱,放慢了语气,一字一句道:“她的来历。”
静夜无风,墨空寒星万点,微冷。
琉渊和韩煜回了客栈。韩煜推开了秋瑾的房门,秋瑾捧着一袋炒栗子在吃,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正在吃炒栗子的人道:“不是说不和我一间房么?”
韩煜提步过来,“我没说。”
秋瑾捻起一颗炒栗子,用牙去了皮,吃了下去,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韩煜,“你和你小表弟去哪了?”
韩煜在她对面的凳子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是去走走。”
“夜深人静,你和他两个人,走走……”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该不会是……你向他表露了心意罢?”
韩煜刚入口的茶差点喷出来,好在他忍住,最后也只是呛了呛。
“你别着急,慢慢喝。”
被呛得面红耳赤的韩煜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琉渊走到房门前,里面的烛火还亮着,他抬手敲了门,里面的人应了声,“进来。”
琉渊推门而入,一阵香甜的花香便迎面扑来,房中摆了一个大浴桶,铺满了红色花瓣的浴桶里还有缕缕水雾升起,站在浴桶旁边的人身上只穿了一身外袍,衣襟处松松垮垮地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胸膛,一袭乌黑的发丝搭在他的肩头。
琉渊心里一怔,仓皇地转身想要出去,“既然柳大人要沐浴,我还是先出去。”
“我都已经洗好了,你还出去作甚?”后面的人道。
琉渊停住脚步,转身,正看到已经走到跟前的柳夙羲,刚沐浴的他身上还萦绕着阵阵花香,放在身侧的手被一股温热包围住,是被他的手握住了。
柳夙羲问道:“方才去哪了?”
他靠得很近,身上的花香清晰可闻,琉渊脸上一红,垂下头道:“不过是出去走了走。”
“是么。”柳夙羲唇角浮起一丝笑,“亏我还到处寻你。”
琉渊随口问:“柳大人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柳夙羲牵着他的手往里间的榻边走,“回来的也正好,陪我下一局棋。”
琉渊任由他牵着,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身子开始渐渐发烫,心里的某种欲望在不知不觉地滋长。
里间设了棋具,柳夙羲和他对坐在榻上,之间一个矮几隔开,上面落了几颗棋子。
琉渊心不在焉,抬眸时 ,无意扫过对面那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处,那白皙平滑的肌肤一览无余,他乌黑的长发搭在一边的肩膀,红衣黑发,格外显眼。再是他腰间十分随意系的腰带,随意一拉便会解开,那一身红袍下好似什么都没穿。
闭了闭眼睛,想要定定神,却安定不下来。身子越来越烫,心中暗潮涌动,莫名的情动以致他不能专心下棋。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
隐了身形的孔雀精坐在窗台上,用孔雀扇掩住口鼻,看着里面榻上对弈的两人,勾起唇角,幽幽道:“恶略,竟然用续情花。”
转眼,孔雀精便消失在窗台上。续情花是长在断情谷的一种灵花,不长叶,只开花,花瓣为血红色。听闻这种花的花香具有催|情的效用,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闻到续情花的花香都会情动,只有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闻到花香,才会有催情之用。若不是,这续情花便和普通的花香没甚区别。
曾有人用续情花来检验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是否真心。做法十分简单,先吃下续情花的花蕊,那是解药。而后在自己身上放些续情花瓣,若是心上人和自己在一起时并没有情|动,则说明他不是真心,反之,则是。
那浴桶里面泡的,正是续情花的花瓣。
琉渊手里捻着一枚白子,低眉看着棋盘,努力做一副冷静的摸样,身子各个部位却在叫嚣着,腹下也渐渐有了反应,一阵口舌干燥。
手里的白子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局棋,琉渊歉声道:“失礼了。”
眸子里映着琉渊强忍住自己情动的摸样,柳夙羲的唇角却是向上弯的,他抬起手抚上琉渊的额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