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诱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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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客气了,若是日后见着,自当亲自奉上。”柳夙羲道。这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若是邢鬼下了地府,冥府的上上下下大抵是要急出汗来的。
冥王拱了拱手,“那本王先告辞了。”
柳夙羲连抬手作揖也免了,只道:“不送。”
待那冥王走后,房中又恢复了平静。
一直站在旁边扮作丫鬟的孔雀精咬了咬唇,有些欣喜道:“你方才是在维护我,所以,你并不是不喜欢我。”
红衣的男子从主座上站起来,“我不过是图个耳根清净。”
话音刚落,红衣的男子便提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个血红色的背影。
第二日一早,琉渊是在自己寝房中醒来的,昨日他未在魏国府上留宿,连夜赶了回宫。
柔和的晨曦穿过木格子窗落在黑青色的地砖上,窗外枝头光秃的树影倒影在地上,窗台上静静停着一只红色翅膀的鸟。
琉渊穿衣洗漱后,便提步向着窗台走,看着窗台上睁着眼睛的鸟儿,这些天他不在宫里头,便吩咐了太监每日准时给他喂食。
伸出手掌,富有灵性的鸟儿便乖巧地飞上他的掌,轻抚着它柔亮光滑的红色羽毛,他记得那赤羽黑身的人的羽翼也是如此舒适。
想起这鸟儿还没有名字,琉渊一边抚着它的羽毛一边思考,温顺的鸟儿伏在他的掌心,将头埋在颈间的羽毛中。
不过半盏茶功夫,琉渊便道:“日后,便唤你赤莺吧。”一身红色的羽毛,外形长得几分像莺,便唤作赤莺。
手掌上匍匐的鸟儿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自己的主人,喉间发出一丝悦耳的声响,如黄莺啼唱。
看着这乖巧的鸟儿,琉渊唇间浮起一丝浅笑。
午后,拿着净鞭的太监踩着小碎步向着五皇子的雨墨宫而来,说是皇上要召见五殿下。正在静读的琉渊应下后,换了一身麒麟服便出了寝宫,向着御书房而去。
穿着一身明晃晃龙袍的皇帝屏蔽了左右,连服侍多年的太监也挥退,御书房之中,便只剩下五皇子与他。
皇帝此次召见五皇子,说的不是别的,正是怳朝亡国之君藏宝之事。琉渊初次从皇帝的口中听到宝藏一词,难免会有些愕然。此事世间知晓的人屈指可数,史书对此事并无记载,谁知,皇帝早就晓得此事。
说起怳朝宝藏之事,皇帝沉声道:“两百年前,怳朝国君趁我朝将士未攻入京城之时,便率御林军将国库财物运至江南鄞州,后了无踪迹,无人知晓他的去向。传闻他将财物埋在了一个地方,留下了一张藏宝图,只可惜,无人见过。”
琉渊只知藏宝图一事,并不晓得怳国国君是在鄞州销声匿迹的。随即问:“父皇何以得知此事?”
皇帝轻叹一声,道:“朕当年被立为储君之时,父皇便将此事告知于朕,只可惜得知此事不久,父皇便驾崩,朕继位后忙于政事,心中惦念却也无能为力。所幸,时至今日,并无人寻得宝藏。”
至今为止无人寻得,只是日后便难说了。琉渊袖着手,看着御案后身着龙袍的人,“那父皇将此事告知儿臣,又是为何?”
“宝藏一事事关社稷,自然是不能全权交由外人。”皇帝看着御案前伫立的人,道:“你乃朕最为信任的皇子,若是由你来负责此事,朕也可免去担忧了。”
琉渊拱了拱手,道:“多谢父皇抬爱。”
“朕年事已高,寻宝之事有心无力,江山迟早由你来掌管,这巨额财宝攸关朝廷社稷,落入他人手中必定祸及一方,为免去后顾之忧,便只得由你来寻回。”
“儿臣明白。”琉渊道。
皇帝这么说便是在暗示储君之位他早已认定是五皇子琉渊,若是琉渊能将宝藏寻回,也是为他日后坐稳龙椅打下基石,说不准还能引领一朝盛世。
“依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寻得宝藏,朝中中书令柳夙羲足智多谋,若是带上他必定也能帮得上忙的。”
闻言,琉渊微微讶异,没想到皇帝对中书令的信任程度竟是这般深,就连巨额宝藏之事都不对他隐瞒。
皇帝继续道:“其他的,你若是想带谁,便由你来决定。不过,此事不宜大张旗鼓,随侍者也应过多,想来,你也是捏得准分寸的。”
“父皇宽心,儿臣必会办妥此事。”
“朕明日便在朝堂之上告示群臣,此次你奉朕的旨意前去江南巡察,以掩人耳目。”皇帝端起案边的一盏茶,揭开茶盖抿了一口,才到:“你这些日准备准备,三日之后,便启程。”
琉渊拱手道:“儿臣领命。”
第10章 花不解语
… …
身负此任,琉渊亦不觉突然。从一年多前,魏国公韩琚将藏宝图一事禀报于他后,他便处身事内,如今奉了皇命也只是顶着名正言顺的头衔去做罢了。
琉渊心中也已有了随从人选,柳夙羲是皇帝钦点的,而他自己要带过去的自然就是韩煜。而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江南鄞州。怳朝皇帝在此处销声匿迹,而他运送的大批财宝自然不会凭空消失,说不准,他在鄞州落脚后,便将大批财务埋在了鄞州的某地,再改头换面过日子。
从御书房出来,穿过几条曲折的回廊,迎面而来的宫女远远便停了脚步,垂着头,待琉渊走近时,便欠身问安,“见过五殿下。”
琉渊微微一笑,便与她们擦肩而过。
过后,两个宫女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五殿下真是长得愈发俊朗了。”
另一个宫女用手指点着她的头,“你呀,不会是被他勾了魂去了罢。”
宫女羞红了脸,“你不也是,上一次我还见你偷偷看着他呢。”
“我……”
五皇子在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的印象中,都是十分温和恭谦的,若是宫女太监向他问安,他必会回一个微笑。这倒是与皇宫之中其他皇子公主不同。这般亲和又长得俊朗的五皇子难免会成为众宫女心中的幻想。
从回廊上下了几级阶梯,便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绝美男子。似乎,这人平日里也是穿着一身红衣的。
琉渊有些发怔地看着他,红衣的男子含笑走来,手上的一支红色蔷薇递到了琉渊面前,他道:“送你。”
琉渊突觉脸上有些烫,看着他伸过来的红色蔷薇,背在身后的右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似乎这件事比方才在御书房听皇帝说宝藏一事还要来得出乎意料。
“殿下不喜欢?”
“不是。”琉渊忙从身后伸出手来接,却见到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满是妖红的刮痕,有些还在溢血。
琉渊接过了蔷薇花,蔷薇花本是有刺的,想来他手上的伤就是摘花时刮的。下意识地看着他垂下的袖子,琉渊道:“柳大人,你的手……”
柳夙羲抬起手,满是刮痕的手触目惊心,他却还问:“怎了?”
他的手满是伤痕,怎的他还一副不知晓的摸样?琉渊有些不解,道:“你的手受伤了。”
柳夙羲好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受伤,语气也只是轻描淡写,“是呢,还流血了。”
琉渊瞥到他手背上有几道口子还在流血,不禁道:“柳大人进宫来,可有甚急事要办?”
柳夙羲抬眸看着他,“正要去御书房面圣,不过,倒也不急。”
若是面圣用这么一只流着血的手行礼,必定是会惹得龙颜大怒的,琉渊便道:“本宫寝殿之中收了些疗效较好的金疮药,若是柳大人不介意,倒是可以用用。”
柳夙羲听后,脸上浮起一丝浅笑,“那可是殿下亲自为下官上药?”
这等事一般交由宫女做便好的。琉渊沉吟半响,又不好答不是,便点头道:“若是柳大人不嫌弃本宫手脚笨拙的话。”
柳夙羲脸上的笑越笑越深,“能得殿下亲自上药,下官深感荣幸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金疮药确实是上好的金疮药,是皇帝赏赐的。
柳夙羲坐在雨墨宫前厅的太师椅上,琉渊先是让宫女打了一盆清水,用丝巾沾了水,站在他面前弯腰给他擦拭手背上的血渍。
太监翻箱倒柜地才将那几瓶金疮药翻了出来,弯着腰送进来,看着自家殿下亲自为中书令大人上药,不禁张大了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但是转念想想,自家殿下对人向来很好,便也没有多虑。
坐在太师椅上的红衣男子抬着手,一双眸子贴着琉渊的脸不曾移开。琉渊被他这般看着,难免有些不自在,脸上微微发烫。
粉末状的金疮药适用于较深的伤口,所以他这手背上的伤用的是液态金疮药,用棉絮沾了药在他伤口上轻抹,正想问他这个力度可行,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那双摄魂的眸子,心里一跳,竟不知所措,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最后只得被迫低下头。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勾了勾唇角,“殿下怎了?”
取了一块新的棉絮沾了金疮药,琉渊低着头,道:“没甚。”
坐在太师椅上的红衣男子却不放过,“殿下的脸这般红,可是昨夜感了风寒,身体不适?”
琉渊顿觉窘迫,脸上从容道:“多谢柳大人挂心,本宫并无不适。”
“那下官便放心了。”柳夙羲道。
上好了金疮药,琉渊便就着旁边的清水洗了洗手上沾上的药。
柳夙羲从太师椅站起来,抬起自己上了药的手道:“恐怕,上了这药,下官这一辈子都不能洗手了。”
琉渊拿起丝帕抹了抹手,道:“柳大人不必如此,这药若是洗掉了,再上一些便好。”
柳夙羲一双摄魂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这药是殿下亲自上的,下官只是舍不得洗掉罢了。”
这句话若是放在一个官员对皇子说,听着像奉承,而从柳夙羲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暧昧。琉渊避开他那双眸子,无奈笑了笑,“柳大人说笑了。”
此时,红色翅膀的鸟儿扑着翅膀从厅外飞了进来,平日里这鸟儿都是停在琉渊寝房的窗台上,今日怎的飞到了前厅。琉渊见到它,便伸出了手,让他停在掌心。
柳夙羲看着停在他掌心的鸟,问道:“殿下可为这鸟儿取好了名?”
琉渊点头,“柳大人觉着唤作赤莺可好?”
柳夙羲抬手在琉渊掌上的鸟儿羽毛上抚了抚,“怎会不好。”
琉渊微微一笑,又想起柳夙羲方才说要去面圣,便提醒道:“柳大人方才说要面圣,本宫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
柳夙羲抬眸,“殿下提点的是,下官这就去。”从琉渊掌上那只鸟的羽毛上收回来之时,指尖从琉渊的指尖轻轻擦过。被他刻意地划过指尖,琉渊心里一怔。红衣的男子唇角微微上扬,好似偷了腥的猫,旋身,向着门槛提步走去。
厅中,只剩琉渊,和那一只紧紧伏在掌心的红羽鸟儿。
韩煜得知皇帝钦点柳夙羲随同琉渊前去江南寻宝,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就差把那一副白牙咬碎。“老狐狸阴险狡诈,利欲熏心,若真找到了宝藏,他必定会耍手段将其占为己有,皇上怎能让他一同前去?!”
“煜儿!”韩琚厉声道,“在殿下面前不可这般无礼!”
凡事提到柳夙羲,韩煜便反应十分大,恨恨道:“爹,老狐狸设计害死了陈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