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的剑灵-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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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格里菲斯回想起这一刻还是觉得不解,他当初甚至没有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的敢动手。那么多人看着,又是在卢萨教的地盘上,他本该是有恃无恐的。结果还是被荒木吓的不轻,觉得死期不远。
最令格里菲斯恐惧的是荒木手中的武器,礼仪剑,几秒钟之前明明还在自己手中。
荒木撤剑,手腕微微抖动,剑尖上的血珠掉落下去,渗入地毯之中。由于是同样的红色,最终只能看见一枚暗色的斑点,就像只是不小心弄上了一块污迹。
“阿剑同意将这把剑留给你们,不过我还没有同意。”荒木的语气不再锐利如刀,然而再怎么平淡,依旧还是令听者毛骨悚然。“你们不想要的话很简单——”
言语无力,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说明。
没人晓得荒木动了怎样的手脚,从表面上看上去,礼仪剑还是在他手里,沉稳的手臂,不动如山。只有一阵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响声,从剑刃之上传出来。站的远的那些人,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但是近处的几个,只觉得双耳发麻,简直就像是听到有人在划擦金属,牙根都有些发软。
“荒木!你干什么!”苍舒御剑到底是顶尖的铸剑师,他不明白荒木是怎样办到的,却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他想震碎礼仪剑。
听上去不可思议,然而在理论上确实可行,如此密集的震颤确实会令金属产生无法修复的裂痕。裂痕继续扩大下去,金属就将彻底碎裂。
苍舒御剑深知这个理论,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更加惊骇的一点是,这居然是人力所为!
“既然这东西只会招来麻烦,还不如毁了省事。”荒木如是回答。
先是不舍,毕竟是亲手铸造的宝剑,废了不少心血,也惹了不少麻烦。尽管刚才还义正严词的宣告礼仪剑与自己再也没有半点儿关系,但若真要亲眼见到它被毁灭,还是控制不住会有所犹豫。
然而犹豫来的快,去的也快,荒木的这一观点过于尖锐,可也恰恰正中要害。麻烦?苍舒御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比今次事件更大的麻烦。自从埃布尔出现之后,就没有一天是真正过的顺利的。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不都与卢萨教的礼仪剑有关吗?
毁了……就毁了吧。
苍舒御剑是一位真正的铸剑师,比起纠结于所铸刀剑最终的结果,他更加愿意享受铸剑的过程。所以即使难免不舍,可也并没有真的感到如何难过。
但是苍舒御剑的拿得起放得下,不代表礼仪剑的现有主人也可以同样无所谓。尤其当格里菲斯看到剑身上出现的一道裂纹时,他再也顾不得维持风度。裂纹并不十分明显,但格里菲斯就觉得像是在自己的心脏上也出现了一道似的。
“不!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格里菲斯连连阻止,由于还是不敢接近荒木身边,吼的嗓子都哑了。谁知对方充耳不闻,那种金属划擦的声音还在持续着。假如裂纹扩大,一切就将回天乏术。
“苍舒先生,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想与你签一份协议而已。”无力阻止荒木,格里菲斯只好将央求的目光转向苍舒御剑。
从格里菲斯的观念来看,怎么都想不出究竟过分在哪里。协议又不是单方面的,对于两者都有利。卢萨教可以借此保证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而苍舒御剑也能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所以格里菲斯死也想不通为何这种双赢的事会引起对方如此反感。
格里菲斯看上去兼具无奈与可怜的神色,再一次勾起苍舒御剑的心软。走到荒木的身边,抬起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示意他暂时停手。拿到了礼仪剑,苍舒御剑淡淡道,“我不会与你签协议。礼仪剑就放在这里,你不想要就算了。今后我也不想再与卢萨教有所关联,就此告辞。”
苍舒御剑轻轻将长剑抛在格里菲斯的脚边。言尽于此,也没有什么再值得废话的地方,这一次苍舒御剑是真的扬长而去。
在原地愣的半晌,直至那两人的背影淡出视线为止,格里菲斯才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用袖摆轻轻擦去剑身沾上的灰尘。
“陛下,不拦吗?”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计算时间,那几人此刻应该都走到湖畔了,一旦离岛,再想追回来就将难上加难。反观教皇,只是拿着礼仪剑出神,再这么等下去可就来不及了。
格里菲斯长长叹气,思绪混乱如麻,竟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理智还是在向他告诫危险,情感上却真的不愿再与苍舒御剑对抗。不为别的,就仅仅为着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格里菲斯承认自己这一次是赌博,而且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更确切的说,他赌的是这位年轻人的信誉。
“你拦得住吗?”摇摇头,格里菲斯如此反问手下。
对方不吭气了。不仅是他,所有想要采取行动的教徒,都陷入沉默之中。亲眼看过荒木等人的身手,就凭手无寸铁的他们想要加以阻拦,岂不是痴人说梦?
“既然拦不住,就不要再自找麻烦了。”格里菲斯摆摆手,环顾周围的一片狼藉,经过之前的战斗岛上的建筑等被毁了不少,还要考虑重建休整的事务。
除此以外,最要紧的一点是他还需要编造一套足以令世人信服的礼仪剑的来历。在这套说辞中绝不能有苍舒御剑的存在,至于最后将铸剑者安在哪个人的名头上,真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众教徒面面相觑,都觉得教皇的来的妥协有几分突兀。他们哪里晓得格里菲斯是被荒木的一手给震慑了,同时,那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假如不懂得珍惜到手的东西,还指望得到更多,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什么也不剩。
☆、第一百二十八章…勇于承认,坚决不改 (1585字)
随着飞机的降落,苍舒御剑的心却逐渐飞扬上去。下了飞机,再驱车不到两小时就能到家了,想到这一点苍舒御剑就不由的眉开眼笑。
小时候难得出门,尤其是那几年被恒老头关在家里修习铸剑术的时候,真是烦透了那座宅院,恨不得背上长出翅膀就此飞出去。今次离的稍微远了些久了些,才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想家的滋味。严格说来卢萨教一行麻烦是足够麻烦,可也并没有真的把人身体累着。
真正累的,是心。
候机楼里光线充足,勾勒出一个中年大叔的身影。眉眼口鼻都看的清清楚楚,还有印在面容上的一丝丝怒容与一丝丝……担忧。才看到一眼,苍舒御剑就惊得原地蹦了起来——恒老头!为毛会在这里?
想溜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苍舒恒一双喷火的眼睛就锁定在他身上,半刻也不离。御剑童鞋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搓着手腆着笑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随便找给谁来接我不就行了,怎么能劳动老头你亲自出马呢?”
说是不敢劳动,事实上,呃……还真是不敢劳动。苍舒恒是谁啊?放眼苍舒家上上下下,谁敢劳动他亲自来接机的?苍舒御剑不敢,离了几步远哭丧着脸的苍舒裕城就更不敢了。兄弟俩心中都明白,恒老头出现在这里,百分之一百只有一个可能,逮人来的。
“谁说我是来接你的?”果不其然,苍舒恒才一开口,御剑童鞋的心就彻底的凉了下去。最后的微弱的希望,都烟消云散。完了完了,真是来找他算总账的。
御剑童鞋不吭气,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错什么,还是沉默是金的好。另一边的苍舒裕城也只是叫了一声“恒叔叔”,然后就垂着头一副等着被宰的模样。
在见到这两个臭小子之前,苍舒恒实在是气的七窍生烟。当真正见到了,两人站成一排,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说白了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应该是算准了自己舍不得真把他们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出门这一趟,好玩吗?”凉悠悠的问题,充分表明了恒老头的心情不好,火线还在急速上窜中。
“好玩什么啊。”苍舒恒一点也没有看错,御剑童鞋就是面上装乖,内里反叛。这才一听到话茬,立马开始诉苦,“就一个巴掌大的破岛,到最后还不让人走,都快憋死我了。”
一般人都是得了便宜才卖乖,这一位倒好,便宜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就赶忙着开始卖乖了。御剑童鞋的一番抱怨,听的苍舒裕城是连连侧目,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尽管他也没有诚心认错,不过敢于将内心的想法如此表现出来的本事,他还真做不到。
火线冲过警戒位置,直直上升到顶端,“啪”,苍舒恒一巴掌拍在自家侄子的脑门上。这一下并没有留手,直拍的御剑童鞋眼泪汪汪。“有人请你去那巴掌大的岛上啊?”
脑袋疼了还不算,耳朵也被这一声吼的嗡嗡鸣响。御剑童鞋反省方才有些嚣张的态度,决定改装“可怜”,“我这不是为了完成委托吗。恒老头你教导过的,苍舒家的铸剑师只要接了委托,就一定要全心全意做好才行。”
这样都能被他翻出道理来,苍舒恒觉得自己没有被当场气出高血压简直是他的运气,不过再来两回,距离他进医院的一天也不远了。“你还好意思提委托?范老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说了,所有的事都是你自找!”
苍舒御剑并不知道,在他见过埃布尔的第二天,范哲西就约见了苍舒恒。就算最后的决定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这件事的牵线人,范哲西认为自己有责任向苍舒家知会一声。这样即使未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不至于让人家措手不及。
这一次御剑童鞋是真的傻眼了。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回来之后铁定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一直都在考虑与恒老头周旋的办法。不过他想的一切手段,都是建立在恒老头对事情不甚了解的前提下。御剑童鞋哪里知道范哲西那么积极啊,这不是拆他老底吗?
这臭小子也有被收拾的说不出话的一天,苍舒恒稍稍觉得解气。暂时不理目瞪口呆的苍舒御剑,等着他收拾的还有一个。“裕城——”
☆、第一百二十九章…围追堵截,老姜果然很辣 (1671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考虑到这一点,苍舒裕城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等着挨骂。另一个倒霉家伙的典型案例就是前车之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就老实听着吧。他就不信恒老头有那个本事,可以从中午一直骂到晚上。
一看侄子那个表情,苍舒恒就晓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是没有那个精力骂上几个小时,不过这不表示就没有办法收拾这小子。“你马上回家去,近期家里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不是希望跑吗,这一下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啥?”苍舒裕城猛然抬头,不敢相信恒叔叔就这么戳中了他的软肋。一直以来他的玩世不恭都是家里长辈们无比头疼的事,然而不管那帮老家伙话说的多么狠,到头来对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这一次玩这么狠呐。
苍舒恒挑挑眉,心道我还收拾不了你们?过去的放纵是因为心疼年轻一辈中出的人才,结果这一个二个都是属猴子的,一见机会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都快看不见顶了。这一次非要彻彻底底的收拾一回,不然还无法无天了!“要我再说一遍?”
苍舒裕城赶紧摇头。再说一遍?